第196章 墨家机关城，先圣禁制？
第196章 墨家机关城，先圣禁制？
“连命手都无法清理的东西，估计外壳上附著了。”曲彤审视著新长出的手臂，若有所思。
倘若身躯的异状无法清除，只好想方设法更换一具身体，但明显对面不会给她太过充裕的时间。
逃不掉，便只有反杀之。
“过来。”她招呼著围在身旁的眷属们，打开了噬囊，一座崭新的修身炉出现在通天洞中，逼仄环境显得更加狭窄了。
“二十四节通天谷，纳森岛···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异人武装在关键时刻坏了我们的事情。”
曲彤一开始以为韩舒是单纯的对外兜售神机造物，无意间站在了曜星社的对立面，现在看来，之前所发生的事绝非是巧合。
“阻碍了我们的前路，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
轰！
修身炉厚重的前门猛地打开，一个眷属接受到指令，面无表情地钻了进去。
封闭的炉身內，散布著星星点点的亮光，无数线缕刺入眷属的身体，沿周身穴位点入，激活经脉，自行周天。
短暂时间过后，那眷属推门走出，无息磅礴外溢，却又收放自如。
“这是我能够拥有的力量？”
“没错。”曲彤回道，“属於你的，原原本本的力量。以你现在性命为基础，挖掘出全部潜力的结果，代价是自身技术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但质量上，没有外力的帮助再无一丝前进的可能。”
以及，余生被大幅度压缩，以十倍的速度走向死亡。
“听起来，和蓬莱剑阁的燃血燃命之法有点相似。”
“不一样。”曲彤冷冰冰回道，“燃命无非是在现有基础上突破，而现在的你，可以看做是透支了未来，你能走到的道，差不多看到头了。”
“嗯。”那眷属轻轻点头，“无所谓。”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世间修行者成千上万，又有几人在他这个年纪洞悉完整的前路。
值了。
曲彤眼中幽光忽闪，余下围著的眷属依次排队进了修身炉，其中不乏有透支过未来的傢伙，在炉子催动下，他们十倍死亡的速度，变成了二十倍。
操作完毕，曲彤对身体的异常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是脑部神经处依旧有什么细微存在切割神经，需要不断用“命手”进行修復。
“每个人最少携带三件法器，噬囊內留有两具傀儡作为机动人员，去支援灵鷲峰內的人。”
“你们继续爭取时间，替我重新寻回接近解空大师的机会，至於墨门的傢伙，想方设法杀掉，最不济也要拖住。”
曲彤单手拂面，緋红无息改造之下，她已然是另一幅面孔。
噠！
十几个眷属站在通天洞的洞口，鐫刻著幽蓝印记的瞳孔默默注视著阴沉暗淡的天际。
毫无疑问，他们变强了，现在的自己是终其一生才能达到的最完美状態，与圈內诸多名门的掌门一样。
不！
倘若自身天赋过人，他们所取得的成就要远远超过圈內那些老傢伙，什么“十佬”一类的完全不在话下。
噠！
十几人起步一跃，身影四散，消失在怪石鳞，杂草遍布的山间。
灵鷺峰夜色如墨，古木参天。
曲彤的眷属们，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野兽，在树影婆娑中不断穿梭。
“那位墨门之长不会真的放任我们胡作非为，杀几个僧人，给他的双眼上上顏色。”一个眷属接到了来自曲彤的指令。
“明白。”余下几人异口同声回復道，佛像石窟的骚乱声愈发清晰，有一眷属已將狙击用的法器对准了势头最为凶猛的宝闻和尚。
等他瞄准了宝闻的光头，夜色中一道诡异的圆形身影忽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东西长有六腿，和“大蜘蛛”一样。
眷属中的游戏迷忽的认出，金属制的大傢伙，很像《红警》系列中的恐怖机器人。
“at-6”系列军用机器人，正式投入灵鷲峰。
“大蜘蛛”们並非像波士顿动力的“大狗”那样笨拙奔跑，而是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態，或在陡峭山壁上垂直攀爬，或在崎嶇的山路之中如履平地··，它们內部搭载的超高精度环境扫描系统，將整个灵鷲峰的地形、生物热源、甚至空气中微弱的无息波动，都清晰地呈现在韩舒以及以及“哪都通”职工的目镜之中。
“任总，交给你指挥了，我去和马大姐嶗嶗嗑。”
“万事小心。”
任菲接过了“at-6”群的指挥权，目光透过目镜，锁定了一处山坳。
“先从使坏的傢伙入手吧。”
“只希望战火不要波及这千年古剎，以及石窟中的百余座佛像。”
藏身灌丛暗处的三名眷属，明显感受到了周遭的异常。
三人以一股深紫色的无包裹全身，调动了防御用的法器，同时將自身的感知提升到了极限。
“目標锁定，03，他们在你的监视区域內，现在立刻清除。”任菲的声音在“at-6”
的內部通讯频道中响起。
“at-6”系列的三號机没有回应，它也不需要回应。
它的六根肢体中有两根迅速变形，两门多管旋转机枪从中弹出，黑洞洞的枪口在夜色中对准了防备的三名眷属。
下一秒，火舌喷吐，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噠噠噠噠噠！
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带著撕裂空气的啸音。
那並非倾泻而出的子弹並不寻常，乃是特製的穿甲爆裂弹，每一颗都蕴含著足以洞穿轻型装甲的动能。
三名眷属几乎是同时察觉到危险，身形猛地向四周扑去，修身炉的强化，伴隨法器的加持，他们的反应速度已是极限，但在“at-6”的锁定射击下，一切显得都有点苍白无力。
“哇啊啊啊！”不远处传来一声短促惊呼，一人被密集的弹雨瞬间淹没。
“神机百炼”的护身法器，修身炉强化过的、足以令他引以为傲的坚韧肌肤，在特製子弹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隨著护身罩破碎的清脆声响，血在夜色中绽放，他的身体被瞬间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內臟飞溅，连一具完整的骨骼框架都没留下。
“双全手给了眷属平和的心境，但貌似没收走对痛苦的感知啊。”任菲看著机器人传输回来的夜视画面，点了点头。
另两名眷属虽然避开了第一波致命的齐射，但也被流弹擦伤。
子弹擦过之处，皮开肉绽，更有剧烈的灼烧感和麻痹感传来，上面附著了异人用的手段。
“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后悔拋弃自我的不彻底。
倘若放弃了一切，是不是也意味著不用承受这铺天盖地的恐惧？
“at-6”系列机器人，没有给任何眷属喘息的机会。
机枪火力稍歇，03號的右臂又迅速变形，一柄锋利的合金刀刃从中弹出，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碾过了灌丛。
那被追杀的眷属眼见逃无可逃，怒吼一声，体內息爆发，双臂交错，试图硬抗。
“啦”一声，刀光闪过，那眷属的防御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合金刀刃带著无可匹敌的贯穿力，直接从他的胸膛斜向贯入，將他整个人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我一生所能达到的极限，就仅仅是这种地步吗？”那眷属口中涌出鲜血，瞪大了眼晴，死死盯著贯穿自己身体的机械臂。
“异人天赋，异人的神通异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我们算什么·：，”在现代军事武装面前，自翊强大的异人，不过是些等待被清理的程序错误，亦或是病毒。
“at-6-03”鬆开机械肢，那眷属的尸体像一堆破布般摔落在地。
“可以了，03，去支援其他地方。”任菲发送了指令，按照现实表现书写著测试报告毫无疑问，韩舒的地面机器人在地形適应、追踪追杀上都表现出了难以想像的实力。
执行一批特殊的恶劣环境探索任务，“at-6”系列完全够格，对坦克的应对功能，甚至决定了它们註定会成为模擬战场中的“靚仔”。
“一些国家倒是把机器狗、人型机器人一类的发明列入了阅兵仪式。”
“at-6进行申请的话，该是能组建成一个方阵。”
“啊吡·：：”
任菲抬手遮面，有点难以想像这些东西出现在广场前的画面。
几座山峰间陆陆续续传来惨叫，“清理”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天公作美，一场冰冷秋雨笼罩了峰头，那些肆虐的火光没囂张一会儿，便熄灭在细密缠绵的朦朧雨帘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解空大师的鼻尖嗅到隨风雨而来的一丝血腥，坐在潮湿的青石板面诵念佛经。
“解空大师，失去了眷属的配合，曲彤很难再对您背负的佛门传承动手了。晚辈先行告退。”
“韩施主，老和尚我有心无力了，还望施主早些结束这场祸乱。”
韩舒双手合十，躬身一拜：“谢过大师配合。”
雨幕中闪烁出一丝光亮，急速穿梭在灵鷲峰和北高峰的林间，【蜂】的讯號逐渐清晰，由一处山洞转移到了一个密集的幽林中。
曲彤动用某种传送法器，向西北方向逃窜。
韩舒感觉【蜂】传送回的光点绕过了安徽境內，穿过了河南的南部，又一转，一直逼近到秦岭淮河一带。
驻足之后，韩舒已然身处秦岭一带，周围的岩石带看烧灼后的斑驳黑痕，破损纹路掛满了两侧峭壁，一些金丝猴守卫两边，不怀好意地打量著两人。
曲彤的法器达到了上限，自身的无和精力也在逃亡中消耗將尽。
呼味！
她张开嘴，缓缓吞吐，深谷流转的生机吸纳入体，充盈著海。
【蜂】的讯號变得有些微弱，可曲彤似乎没有继续逃跑的想法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绕到了这里，该说是天意如此嘛。”曲彤不再用“命手”遮挡容顏，选择与韩舒坦诚以待。
“我实在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对甲申秘辛感兴趣。”
韩舒面色平静地注视著对面：“要不是总有各种事件推著我往甲申里面扎，谁无缘无故会掺和这些破事。”
“异人界的往事又不是什么国讎家恨，被人遗忘在歷史的角落又如何？没有那些异术牵扯的事端，兴许我还轻鬆一点。”
曲彤听完，沉思片刻：“你对八奇技的態度，与那些名门正派的话事人是一致的？”
“八奇技”的由来，与那些超凡入圣者之流有关，墨门的开创与墨家息息相关，理论上来讲，在奇技一道上入圣的“科圣”墨翟，可以看作是墨门的创立者。
“我明白了。”
“你身上同那些大派掌门人一样留有禁制，所以你承担的使命和他们是等同的。”
禁制？
听完曲彤的话，韩舒立刻想起了神魂中的墨家机关城。
除了墨眉之外，墨家所传承之物，还有禁制？
仔细想想，倒是很符合异人当前的世界观啊。
“这么说，走穿了墨家机关道，叩问天志之后，我或许会和失去《天师度》的老天师一样，直接嗝屁了？”
曲彤抚摸著为无根生改造后的怪奇石壁，开口道：“我原以为我们不会是敌人，事情不存在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看来，你我都在天道的愚弄之中。”
她指了指对面的韩舒：“你，守门人。”
隨后，她又点了点自己：“我，想要叩问天门，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仙或许存在，仙人也在纠正某种错误。”
韩舒回道：“不要把人说得像是霸占山谷资源的猴子一样，强守那天机一线，又有什么好处？”
韩舒还想说些什么，但曲彤毕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顺著她的思路畅想下去，很容易陷入某种圈套之中。
“事情的真相我心中自有评判，在这之前·：，”韩舒抬起右手，山谷两侧零散的碎石拼凑聚集，化作一巨大无比的巴掌。
凑热闹的金丝猴们被惊得向四处逃窜，惶恐无措的尖叫声在石壁两侧越飘越远。
“哼。”曲彤打开噬囊，藏於其中的造物蜂拥而出，一瞬间和石掌撞在了一起。
“连命手都无法清理的东西，估计外壳上附著了。”曲彤审视著新长出的手臂，若有所思。
倘若身躯的异状无法清除，只好想方设法更换一具身体，但明显对面不会给她太过充裕的时间。
逃不掉，便只有反杀之。
“过来。”她招呼著围在身旁的眷属们，打开了噬囊，一座崭新的修身炉出现在通天洞中，逼仄环境显得更加狭窄了。
“二十四节通天谷，纳森岛···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异人武装在关键时刻坏了我们的事情。”
曲彤一开始以为韩舒是单纯的对外兜售神机造物，无意间站在了曜星社的对立面，现在看来，之前所发生的事绝非是巧合。
“阻碍了我们的前路，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
轰！
修身炉厚重的前门猛地打开，一个眷属接受到指令，面无表情地钻了进去。
封闭的炉身內，散布著星星点点的亮光，无数线缕刺入眷属的身体，沿周身穴位点入，激活经脉，自行周天。
短暂时间过后，那眷属推门走出，无息磅礴外溢，却又收放自如。
“这是我能够拥有的力量？”
“没错。”曲彤回道，“属於你的，原原本本的力量。以你现在性命为基础，挖掘出全部潜力的结果，代价是自身技术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但质量上，没有外力的帮助再无一丝前进的可能。”
以及，余生被大幅度压缩，以十倍的速度走向死亡。
“听起来，和蓬莱剑阁的燃血燃命之法有点相似。”
“不一样。”曲彤冷冰冰回道，“燃命无非是在现有基础上突破，而现在的你，可以看做是透支了未来，你能走到的道，差不多看到头了。”
“嗯。”那眷属轻轻点头，“无所谓。”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世间修行者成千上万，又有几人在他这个年纪洞悉完整的前路。
值了。
曲彤眼中幽光忽闪，余下围著的眷属依次排队进了修身炉，其中不乏有透支过未来的傢伙，在炉子催动下，他们十倍死亡的速度，变成了二十倍。
操作完毕，曲彤对身体的异常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是脑部神经处依旧有什么细微存在切割神经，需要不断用“命手”进行修復。
“每个人最少携带三件法器，噬囊內留有两具傀儡作为机动人员，去支援灵鷲峰內的人。”
“你们继续爭取时间，替我重新寻回接近解空大师的机会，至於墨门的傢伙，想方设法杀掉，最不济也要拖住。”
曲彤单手拂面，緋红无息改造之下，她已然是另一幅面孔。
噠！
十几个眷属站在通天洞的洞口，鐫刻著幽蓝印记的瞳孔默默注视著阴沉暗淡的天际。
毫无疑问，他们变强了，现在的自己是终其一生才能达到的最完美状態，与圈內诸多名门的掌门一样。
不！
倘若自身天赋过人，他们所取得的成就要远远超过圈內那些老傢伙，什么“十佬”一类的完全不在话下。
噠！
十几人起步一跃，身影四散，消失在怪石鳞，杂草遍布的山间。
灵鷺峰夜色如墨，古木参天。
曲彤的眷属们，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野兽，在树影婆娑中不断穿梭。
“那位墨门之长不会真的放任我们胡作非为，杀几个僧人，给他的双眼上上顏色。”一个眷属接到了来自曲彤的指令。
“明白。”余下几人异口同声回復道，佛像石窟的骚乱声愈发清晰，有一眷属已將狙击用的法器对准了势头最为凶猛的宝闻和尚。
等他瞄准了宝闻的光头，夜色中一道诡异的圆形身影忽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东西长有六腿，和“大蜘蛛”一样。
眷属中的游戏迷忽的认出，金属制的大傢伙，很像《红警》系列中的恐怖机器人。
“at-6”系列军用机器人，正式投入灵鷲峰。
“大蜘蛛”们並非像波士顿动力的“大狗”那样笨拙奔跑，而是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態，或在陡峭山壁上垂直攀爬，或在崎嶇的山路之中如履平地··，它们內部搭载的超高精度环境扫描系统，將整个灵鷲峰的地形、生物热源、甚至空气中微弱的无息波动，都清晰地呈现在韩舒以及以及“哪都通”职工的目镜之中。
“任总，交给你指挥了，我去和马大姐嶗嶗嗑。”
“万事小心。”
任菲接过了“at-6”群的指挥权，目光透过目镜，锁定了一处山坳。
“先从使坏的傢伙入手吧。”
“只希望战火不要波及这千年古剎，以及石窟中的百余座佛像。”
藏身灌丛暗处的三名眷属，明显感受到了周遭的异常。
三人以一股深紫色的无包裹全身，调动了防御用的法器，同时將自身的感知提升到了极限。
“目標锁定，03，他们在你的监视区域內，现在立刻清除。”任菲的声音在“at-6”
的內部通讯频道中响起。
“at-6”系列的三號机没有回应，它也不需要回应。
它的六根肢体中有两根迅速变形，两门多管旋转机枪从中弹出，黑洞洞的枪口在夜色中对准了防备的三名眷属。
下一秒，火舌喷吐，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噠噠噠噠噠！
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带著撕裂空气的啸音。
那並非倾泻而出的子弹並不寻常，乃是特製的穿甲爆裂弹，每一颗都蕴含著足以洞穿轻型装甲的动能。
三名眷属几乎是同时察觉到危险，身形猛地向四周扑去，修身炉的强化，伴隨法器的加持，他们的反应速度已是极限，但在“at-6”的锁定射击下，一切显得都有点苍白无力。
“哇啊啊啊！”不远处传来一声短促惊呼，一人被密集的弹雨瞬间淹没。
“神机百炼”的护身法器，修身炉强化过的、足以令他引以为傲的坚韧肌肤，在特製子弹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隨著护身罩破碎的清脆声响，血在夜色中绽放，他的身体被瞬间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內臟飞溅，连一具完整的骨骼框架都没留下。
“双全手给了眷属平和的心境，但貌似没收走对痛苦的感知啊。”任菲看著机器人传输回来的夜视画面，点了点头。
另两名眷属虽然避开了第一波致命的齐射，但也被流弹擦伤。
子弹擦过之处，皮开肉绽，更有剧烈的灼烧感和麻痹感传来，上面附著了异人用的手段。
“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后悔拋弃自我的不彻底。
倘若放弃了一切，是不是也意味著不用承受这铺天盖地的恐惧？
“at-6”系列机器人，没有给任何眷属喘息的机会。
机枪火力稍歇，03號的右臂又迅速变形，一柄锋利的合金刀刃从中弹出，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碾过了灌丛。
那被追杀的眷属眼见逃无可逃，怒吼一声，体內息爆发，双臂交错，试图硬抗。
“啦”一声，刀光闪过，那眷属的防御如同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合金刀刃带著无可匹敌的贯穿力，直接从他的胸膛斜向贯入，將他整个人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我一生所能达到的极限，就仅仅是这种地步吗？”那眷属口中涌出鲜血，瞪大了眼晴，死死盯著贯穿自己身体的机械臂。
“异人天赋，异人的神通异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我们算什么·：，”在现代军事武装面前，自翊强大的异人，不过是些等待被清理的程序错误，亦或是病毒。
“at-6-03”鬆开机械肢，那眷属的尸体像一堆破布般摔落在地。
“可以了，03，去支援其他地方。”任菲发送了指令，按照现实表现书写著测试报告毫无疑问，韩舒的地面机器人在地形適应、追踪追杀上都表现出了难以想像的实力。
执行一批特殊的恶劣环境探索任务，“at-6”系列完全够格，对坦克的应对功能，甚至决定了它们註定会成为模擬战场中的“靚仔”。
“一些国家倒是把机器狗、人型机器人一类的发明列入了阅兵仪式。”
“at-6进行申请的话，该是能组建成一个方阵。”
“啊吡·：：”
任菲抬手遮面，有点难以想像这些东西出现在广场前的画面。
几座山峰间陆陆续续传来惨叫，“清理”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天公作美，一场冰冷秋雨笼罩了峰头，那些肆虐的火光没囂张一会儿，便熄灭在细密缠绵的朦朧雨帘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解空大师的鼻尖嗅到隨风雨而来的一丝血腥，坐在潮湿的青石板面诵念佛经。
“解空大师，失去了眷属的配合，曲彤很难再对您背负的佛门传承动手了。晚辈先行告退。”
“韩施主，老和尚我有心无力了，还望施主早些结束这场祸乱。”
韩舒双手合十，躬身一拜：“谢过大师配合。”
雨幕中闪烁出一丝光亮，急速穿梭在灵鷲峰和北高峰的林间，【蜂】的讯號逐渐清晰，由一处山洞转移到了一个密集的幽林中。
曲彤动用某种传送法器，向西北方向逃窜。
韩舒感觉【蜂】传送回的光点绕过了安徽境內，穿过了河南的南部，又一转，一直逼近到秦岭淮河一带。
驻足之后，韩舒已然身处秦岭一带，周围的岩石带看烧灼后的斑驳黑痕，破损纹路掛满了两侧峭壁，一些金丝猴守卫两边，不怀好意地打量著两人。
曲彤的法器达到了上限，自身的无和精力也在逃亡中消耗將尽。
呼味！
她张开嘴，缓缓吞吐，深谷流转的生机吸纳入体，充盈著海。
【蜂】的讯號变得有些微弱，可曲彤似乎没有继续逃跑的想法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绕到了这里，该说是天意如此嘛。”曲彤不再用“命手”遮挡容顏，选择与韩舒坦诚以待。
“我实在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对甲申秘辛感兴趣。”
韩舒面色平静地注视著对面：“要不是总有各种事件推著我往甲申里面扎，谁无缘无故会掺和这些破事。”
“异人界的往事又不是什么国讎家恨，被人遗忘在歷史的角落又如何？没有那些异术牵扯的事端，兴许我还轻鬆一点。”
曲彤听完，沉思片刻：“你对八奇技的態度，与那些名门正派的话事人是一致的？”
“八奇技”的由来，与那些超凡入圣者之流有关，墨门的开创与墨家息息相关，理论上来讲，在奇技一道上入圣的“科圣”墨翟，可以看作是墨门的创立者。
“我明白了。”
“你身上同那些大派掌门人一样留有禁制，所以你承担的使命和他们是等同的。”
禁制？
听完曲彤的话，韩舒立刻想起了神魂中的墨家机关城。
除了墨眉之外，墨家所传承之物，还有禁制？
仔细想想，倒是很符合异人当前的世界观啊。
“这么说，走穿了墨家机关道，叩问天志之后，我或许会和失去《天师度》的老天师一样，直接嗝屁了？”
曲彤抚摸著为无根生改造后的怪奇石壁，开口道：“我原以为我们不会是敌人，事情不存在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看来，你我都在天道的愚弄之中。”
她指了指对面的韩舒：“你，守门人。”
隨后，她又点了点自己：“我，想要叩问天门，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仙或许存在，仙人也在纠正某种错误。”
韩舒回道：“不要把人说得像是霸占山谷资源的猴子一样，强守那天机一线，又有什么好处？”
韩舒还想说些什么，但曲彤毕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顺著她的思路畅想下去，很容易陷入某种圈套之中。
“事情的真相我心中自有评判，在这之前·：，”韩舒抬起右手，山谷两侧零散的碎石拼凑聚集，化作一巨大无比的巴掌。
凑热闹的金丝猴们被惊得向四处逃窜，惶恐无措的尖叫声在石壁两侧越飘越远。
“哼。”曲彤打开噬囊，藏於其中的造物蜂拥而出，一瞬间和石掌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