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疏平无意间的捣乱,那桌人的酒是再也喝不下去了,他们随便又吃了两口后,便很快结账离开。
    见他们走了,孟疏平还有点遗憾, 【唉,走这么快干嘛啊?我还没听够呢! 】
    江辞壑忍俊不禁的看着孟疏平,他也想知道,孟疏平的想法为什么就那么好玩儿。
    没了其他热闹可看,孟疏平便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吃上,他发现这家店里的菜是真的很好吃, 【呜呜,这道鱼是怎么做的?不但一点腥味儿都没有,而且特别鲜! 】
    【哇哇哇!这个烧鹅也不错! 】
    【这个这个!也太好吃了吧? 】
    边低头猛吃,孟疏平还边忍不住控诉江辞壑,【啊啊啊!他为什么要点这么多,我的肚子都不够用了! 】
    江辞壑越来越觉得,他把孟疏平带到身边,是一件无比正确的决定,看孟疏平吃的这么香,他都觉得能再添两碗饭!
    几人吃饱后,肚子溜圆的出了酒楼,孟疏平放慢脚步,发愁的在心里想道, 【我要怎么说,才能顺利和他分开呢? 】
    这时,江辞壑看向他,“既然我们吃完饭了…”
    孟疏平心里一紧, 【不行不行不行,你再这样我就要闹了!啊啊啊!我要回家! 】
    江辞壑笑了一下,不再逗他,“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
    孟疏平立刻欣喜起来,“好啊好啊!”
    不过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表现的太兴奋了,于是他赶紧换了一副脸色,语气低沉道,“好吧好吧。”
    江辞壑被他逗的乐的不行,他拍拍孟疏平的肩膀,“那我走了,过两日见。”
    孟疏平压根没在意他说的什么,他胡乱的点了点头,等江辞壑离开后,就欢快的回了伯府,左右还有两天时间,到时候再说。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孟疏平去上值的日子。
    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自然醒,吃过早饭后,才带着昨天取到的面具,慢悠悠的往江辞壑的府上行去。
    反正江辞壑又没说什么时辰到,那他当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
    不过江辞壑的王府离伯府倒不是很远,孟疏平骑着马没多久就到了,他让小厮文寿去找王府的门房通报一下,片刻后,文寿回来和他汇报,“五少爷,王府的门房说,王爷在府里没等到您,便先去武殿司上值了,让您来了后去那里找他。”
    孟疏平茫然,武殿司?这是个什么地方?
    问了文寿才知道,原来武殿司就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是个搞情报的地方。
    他们的职能分为两部分,第一个职能是护卫皇帝,在宫内值班,另一个职能则是稽查探听,监察朝廷各官员和民间的一些动向。
    只不过他们比较低调,所以名声就没有那么响。
    孟疏平十分惊讶,没想到江辞壑这么受宠呢?这么重要的地方都能交给他管。
    从昭王府离开后,孟疏平便又带着两个小厮去往武殿司那里,但等到了武殿司门口不远处后,他就开始觉得有些发怵了。
    这武殿司门口的守卫也太森严了吧?一想到他呆会儿从那里路过的时候,他们会用探照灯似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他就觉得要窒息了。
    孟疏平悄悄的躲在墙角,然后从墙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往武殿司门口张望,小厮文寿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五少爷,您这是…”
    孟疏平连忙将食指放在嘴唇前,“嘘…”
    见他这样,两个小厮只好闭了嘴,孟疏平在墙后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终于鼓足了勇气,他将面具戴到脸上,然后吩咐文寿道,“你去找他们通报一声吧!”
    文寿连忙道,“是!”
    不料他刚走出墙后,就见几个守卫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迅速把他们包围住了,为首的那人凶狠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文寿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来找昭王的,我们少爷是安阳伯府的五少爷,是昭王让他来的。”
    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孟疏平,见孟疏平戴着一个十分精美的面具,此时正僵硬的靠在墙上,不敢有一丝动作,便越发觉得他们几人形迹可疑。
    于是他声色俱厉道,“放屁!伯府的少爷能这么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抓起来!”
    几个守卫动作迅速的上前,一把就将他们三人押了起来,永丰赶紧道,“我们真的是来找昭王的!不信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文寿也看向孟疏平,“少爷您说句话啊!少爷!”
    孟疏平此时紧张的不行,他憋了半天,才张口道,“是、是的!”
    为首的守卫嗤笑一声,心虚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没撒谎?他一挥手,“带走!”
    江辞壑正办公务,就听外面有人汇报,说在门口抓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一挑眉,胆子够大的啊,都跑到武殿司门口撒野了。
    他开口道,“把他们几个带上来。”
    “是!”
    片刻后,孟疏平三人酿酿跄跄的被几个守卫推到了江辞壑的面前,“王爷,就是他们,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偷窥,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孟疏平好不容易才平稳住身体,【谁鬼鬼祟祟的了?我站在门口看看不行啊? 】
    江辞壑一愣,他仔细打量孟疏平,疑惑道,“二百五?”
    孟疏平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谁二百五了?你才二百五!”
    “噗!”江辞壑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孟疏平,会是这样的场景,孟疏平可真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旁边的守卫见孟疏平竟敢对江辞壑不敬,愤怒的推了他一把,“怎么对王爷说话呢?”
    江辞壑忙忍着笑道,“慢着!给他们几个松开吧。”
    几个守卫都愣了,“王爷?”
    江辞壑又没忍住笑了一声,“他确实是来找本王的。”
    一听这话,几个守卫连忙给孟疏平三人松了绑,他们都要对孟疏平无力吐槽了,既然是来找王爷的,那怎么不早说啊,在门口偷偷摸摸的,他们还以为孟疏平几人是有什么目的呢!
    等他们给孟疏平三人松绑后,江辞壑就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几个守卫行完礼,便退了出去,江辞壑来到孟疏平的面前,好奇道,“怎么这样就过来了?你不是说,还订制了一副盔甲吗?盔甲呢?”
    孟疏平心虚的眼神乱瞟,“这不是在我脸上吗?”
    “噗!”江辞壑又忍不住想笑了,他不可思议道,“你的盔甲就是保护脸?”
    孟疏平的声音更虚了,“怎么就不能保护脸了?”
    “哈哈哈!”江辞壑觉得有孟疏平在,他想不开心都难,他说道,“可以可以,你想保护哪里都可以。”
    孟疏平不爽的看着他,【他还笑?有什么可好笑的?我觉得他才好笑呢! 】
    【我以为的情报头子日常,是巡察缉捕、抄家灭族、严刑拷打,实际上却是大街上问价!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罢了!哈哈哈哈哈! 】
    江辞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一听孟疏平这话,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武殿司真没孟疏平想的有那么可怕!
    等终于笑够了,江辞壑才道,“你先随意坐吧,我处理一些事情。”
    孟疏平乐的轻松,他连忙道,“好。”
    于是江辞壑便重新坐到了桌后,只是过了一会儿后,他觉得让孟疏平干坐着可能有些太无聊了,因此他便问孟疏平,“你识字吗?”
    孟疏平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我到现在都还没背会三字经呢!”
    【笑死!我当然不敢说识字了!要不然万一有些机密文件泄露了,那我可说不清楚! 】
    【再说了,要是他是想给我安排工作,那我不是没法拒绝了?拿一份的薪水打两份的工,我亏死了好吗? 】
    江辞壑:“……”该说孟疏平精明还是傻呢?
    他无奈道,“好吧。”
    等一会儿,孟疏平就知道无聊了。
    果然,孟疏平在椅子上坐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了,【早知道我该带个话本子来的,再嗑点瓜子,美滋滋! 】
    江辞壑看了他一眼,想的还挺自在,到武殿司来嗑瓜子,他还是头一个。
    孟疏平闲着没事儿,便开始打量屋内的陈设,打量了一圈后,他发现那边一个没人的桌子上随意堆放着一些纸张,他悄悄瞥了一眼江辞壑,见江辞壑没注意,便蹑手蹑脚的挪到了那张桌前。
    摆放的这么乱,又没人看着,应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吧?
    他探头往其中一张纸张上看去,【户部员外郎每到休沐日,就要与一神秘人相约到河边钓鱼,在盯了他足有三个月之后,探子们震惊的发现! 】
    江辞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难不成这个户部员外郎和神秘人有什么勾当?
    这时,他听到孟疏平继续道,【他钓鱼技术是真的烂!哈哈哈! 】
    “噗嗤!”江辞壑好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怎么让孟疏平说出来就那么好笑呢?
    孟疏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他看完这张,又继续看下一张,【城西的牛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悄悄的和另几个人在背人处秘密相见,探子们跟踪了他两个月后,总算是偷听到了他们的密谋!原来他们竟然在谋算! 】
    江辞壑又一次忍不住好奇了,难不成他们是想于朝廷不利?
    只听孟疏平接着道,【怎么才能藏私房钱! 】
    【哈哈哈,探子们也好不容易啊!同情他们三秒钟,不能更多了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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