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斯维茨停战协定签订以后,双方实际上是有分界线的。
    一些没有被拿下的法军要塞,此时里面都有联军来供应给养,这也是停战协定的一部分。
    甚至听起来有些春秋.
    虽说索洛维约夫这个人,致力於在欧洲传播这些学问,更多的还是从哲学观点的角度来做的。
    毕竟西方的柏拉图是个摔交高手,这个名字是他的外號,而不是那个希腊人绕嘴的名字。
    他老师苏格拉底也是应徵的重装步兵,作为公民打过很多仗。
    而孔子么,想想他擅长的东西,还有他座下那个能打架的徒弟子路,怎么说也是不好惹的。
    东西方的哲学家,都更喜欢打架,也喜欢传道,这听起来有时候就很好玩。
    总归这段时间,还算是和平的,而且双方都在调集军队,如果谈判破裂的话,最后还是要打仗的。
    他们要赶赴赖兴巴赫,也是要面见沙皇,谈到普鲁士王后的態度。
    她多活了三年,此时已经带来了不小的变化,至少对於凝聚普军的那些將军还是很有作用的。
    要是继续活下去的话,也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总是有人要坚持打下去,即使失败还要打,就是这份气概,显然她的丈夫就要被压下去了。
    索洛维约夫在回忆和王后的共处的那段时光时,也想起来个麻烦的事情。
    那就是只有路易丝王后在双边关係上是主动的,而且也很有魅力。
    但这也只能放在脑后,要紧的是现在要办的事情。
    要真的说起来,索洛维约夫按照春秋的三个传播派別,也就是《左传》、《公羊传》和《穀梁传》,可能他更像是公羊传那派的。
    毕竟要找个战爭藉口这方面,这个派別还是有些先天优势的。
    但也只是想想,等到了赖兴巴赫,他见过了沙皇以后,也很快见到了涅谢尔罗迭。
    “卡尔,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別管是在维也纳还是巴黎,你都乾的不错,只是在巴黎和塔列朗先生在一起,他一定又想要弄些支票。”
    “是这样,这位先生要的还多,每一次张口都是3万法郎以上。不过也总比愣头青的美国人,在他那里办不成事情要强。”
    这话里也是在揶揄法国人的外交,那就是捞钱,还有睡女人,然后塔列朗先生,有两个l,像是两条腿的塔列朗先生,他干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他居然以前是个教士,还俗以后可是发现了自己的赛道。
    “先不说这个了,现在的谈判进展怎么样?”
    “剩下的事情,就是拉拢奥地利人来加入了,我想他们应该也愿意在这种能够捞到好处的时候下场。”
    “可是奥地利这么大个国家,数得上的名將只有卡尔大公一人,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將,要么现在是老態龙钟,要么就是已经去世,看起来在將领这块是青黄不接的,总不能让施瓦岑贝格上吧?”
    “啊?”
    涅谢尔罗迭虽然军事上没天赋,当初向宠信他的保罗申请从近卫骑兵队去了外交委员会,可是他也能够分得清將军们的水平高低。
    他的朋友索洛维约夫,虽然现在还没有指挥过大兵团,但是也非常能打,只是没有在打法国人的时候独立领兵。
    施瓦岑贝格,他当元帅,可能还是.
    这么个人来带领奥军,涅谢尔罗迭都觉得荒谬。
    但是有时候,荒谬的选项最后还能够成立。
    “就是有个人出来,此前我还写信给卡尔大公,他应该没有兴趣出山,尤其是他和梅特涅关係並不好。”
    在外交场合,词汇总是斟酌的,要翻译过来的时候,有些典故可能还会带来麻烦,因为对方可能还不知道,因此用词么.
    “这样真的很可惜,在库图佐夫亲王去世以后,大概也只有卡尔大公適合来统领这支军队了。”
    “我想的也是,但奥地利人”
    “卡尔,你觉得梅特涅能做到么?”
    “这我也不敢保证。”
    虽然涅谢尔罗迭很推崇梅特涅,可以说是这位奥地利外交大臣的迷弟,但是他能不能在外交斡旋中,无论是说服拿破崙,还是能够成功的起到拖延作用,这都是难以確定的。
    有时候外交就是这样,结果实际上也难以预料。
    “要说起来,还是在战场上看到的,都更容易解决一些。像是拿破崙,他就已经痴迷於这种力量。而奥地利人,他们害怕法国人对欧洲的控制,也害怕我们会进入欧洲,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国家还需要我们骑兵的铁蹄来保护呢!”
    这一点,以后可能还真的要验证。
    索洛维约夫不相信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对於欧洲外交也从来不抱期待,也是因为这些国家乾的两面三刀的事情太多,俄国人跟他们一比都是比较憨的——虽然总是能够有些俄罗斯式的狡猾。
    他对梅特涅的判断,大体上还是准確的。
    这位奥地利的外交大臣,主导著奥地利的政治风向,显然他害怕俄国也害怕法国,对於已知的拿破崙,现在他还要调停。
    要是换成俄国呢?
    虽然亚歷山大胃口不会那么大,但是他在哪些地方有诉求,这也是梅特涅无法保证的。
    他精力充沛,也意味著在某些方面总是有过人之处,爱交际也是这方面的体现。
    梅特涅和拿破崙单独见面,甚至连侍者都没有。
    “从11点梅特涅伯爵到达这里就开始了,陛下谈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科兰古就在外面,但是这种事情,他总是没有办法的。
    拿破崙本人在外交上的態度是颇为强势的,塔列朗到了后期也清楚,不符合拿破崙意见的那些设想,到头来也只会被扔在一边,甚至不算是束之高阁。
    不管是谁来当外交大臣,大概拿破崙都要在那里当太阳。
    典型的义大利人,只能这样来解释,其他方面的说法並不可信。
    至於拿破崙本人在里面和梅特涅谈论的问题,就是针对目前法国和反法同盟,还有奥地利这边到底是作为调停人,还是作为法国的盟友。
    事实上,因为不存在联姻,奥地利和法国的关係也不是那么稳固。
    拿破崙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他仍然像是在摆布下属一样,像是在巴荣訥对付西班牙的水母国王和蠢猪王储那样。
    可梅特涅现在认为,拿破崙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力量。
    从在德勒斯登进行警戒的新兵脸上就能看出来,很多人都很年轻,甚至被称为“凯萨琳的士兵”,因为这些年轻人要比他们的皇后还要年轻。
    甚至在骑兵当中,被这么称呼的还更多一些,因为叶卡捷琳娜擅长骑马,还能够在马上开枪射击,不是一位一般的皇后。
    因此,梅特涅是这么想的。
    但是拿破崙確实有个能力,那就是手撕反法同盟的能力,哪怕是这一次力量已经差了很多,他还是有些可能做到的,因为联军之间总是会有很多搞笑的事情。
    他在拥有几千人的军队和百万大军的时候,都是拿破崙,会战斗下去,斗志旺盛,这一点倒是不像是义大利的狼,而是高卢的公鸡。
    至於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外面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只是掉在地上的是一个金属罐子,大概只会变形而不会碎掉。
    拿破崙的双角帽也落在了地上,显然他很愤怒。
    “陛下,我想这种时候,愤怒並不能解决问题。我还是愿意代表俄罗斯和普鲁士一方来传达意见,这也是奥地利方面愿意看到欧洲和平的诚意。欧洲现在经歷的战爭,如果是俄罗斯最终胜利,虽然他们的君主是文明的,可是也有一点,陛下您也无法忽视。如果没有纪律的约束,大概野蛮的俄国军队,他们会在这块土地上做一些什么。”
    拿破崙听了这些以后,也是怒气未消。
    不过他也总是要保持理智,儘量不要那么衝动。
    “那就意味著战爭,先生。您想要战爭么?”
    拿破崙这么说,显然还是带著威胁的口吻。
    “无论是战爭,还是和平,最后都掌握在陛下手中。”
    梅特涅的反应很是平淡,倒是让拿破崙想起来了最近让他更为厌恶的塔列朗。
    他接下来还要继续说明当前的情况:“今天您仍然可以和平相处,可是以后呢?如果这个决定太晚,並没有按照这个提案来执行的话,一切似乎也太晚了。”
    梅特涅说这个话的时候,听起来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样才是外交官的可怕之处,用平淡的腔调来说最狠的话。
    “先生,这绝不会发生的!”
    拿破崙说话的时候,倒是颇为自信。
    “我知道死亡会怎样到来,但是我也寸土不让!你的统治者,先生,他生来就是在宝座上的,即使经歷二十次失败他也是君主。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是命运之子!我的统治会持续下去,除非我不再强大,也不能够让人感到恐惧。”
    显然,他还是自负的,这一点梅特涅也无可奈何,他见过太多的人物,只是拿破崙这样的,自称“命运之子”的,还真的少见。
    要是索洛维约夫的视角,一个总是能够有恶劣天气救场的人,没准还真的有气运在里面。
    但是要是滥用力量,大概最后也要给休整到正常状態。
    有了王莽,也就难免会有刘秀。
    天降陨石这种操作,那是秀的飞起,虽然那只是自然现象,不过气运也確实强。
    梅特涅也在思索要说什么,他是不相信拿破崙的这些鬼话的。
    而且现在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外人都不曾干涉。
    他总是要想一些办法,看到了那些年轻人,梅特涅也总是有他的说辞。
    “可是这种气运,也只会让您第二次失望,陛下。过去您无往不利,可是1812年在俄罗斯,这种失败让人印象深刻。在平时,军队只会在人民当中占据很少的一部分。可是今天,陛下您號召全体人民武装起来,看起来很多士兵现在还是孩子。如果您召集起来的这支年轻军队被扫荡殆尽,您又该怎么办呢?”
    换言之,对於拿破崙来说,现在已经禁不起失败了。
    好在索洛维约夫从来不会出现在这种场景,要不然他可能会用拿破崙那个“下金蛋老母鸡”的名言来揶揄这个姨父。
    至於拿破崙本人说的话,索洛维约夫好在也没听到。
    毕竟接下来提到的话,总是让人感觉,拿破崙需要被研究的时候,需要的是布封和法布尔,而不是第谷和克卜勒。
    “我在田野里成长,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关心一百万人的生命,法国人並不能对我有什么抱怨。为了饶恕他们,我牺牲了波兰人和德国人,我在莫斯科战役中损失了三十万人,他们当中不超过三万是法国人。”
    这倒是波拿巴的经典口胡,梅特涅听到了以后有些皱眉头,而且很严肃的说道。
    “陛下,別忘了您现在正在和一个德国人交谈呢!”
    要是换成索洛维约夫,也大概会对自己姨父有个清晰的认识。
    毕竟他认为自己是太阳,所有的国家和人民都要围绕著他,而且还是自己观测自己的天文学家,总是有那么点义大利人的自恋,甚至说出来了一百万人生命的代价。
    跟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可能治理好法国呢?
    他本身是靠著苦迭塔上来的,以后可能还会有个別的什么苦迭塔。
    显然这个会谈,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拿破崙在会谈结束的时候,据称是这样说的:“(战爭)这可能会让我失去王位,但是我会把世界埋在废墟当中。”
    而梅特涅的回答,据称是这样的。
    “您迷路了,陛下。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猜到了,现在我也清楚了。”
    这一次会谈,最后在並不愉快的气氛当中结束了。
    但是外交斡旋大概也不会只有这一次,今后还会有接触,这才不过是停战期间的第一个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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