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邀请……我明白了。”
    施夷光抬起眼:“那么,你之前提到的『几个小小的要求』是什么?”
    “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三个。”
    “其一,”星之玛利亚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那位与她容貌几乎无二的少女身上,声音依旧轻灵而飘忽,“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请务必保障瑞吉蕾芙的绝对安全。”
    “她不仅是我的血裔,亦是我存在过的证明,是我在这漫长孤寂中惟一完整的『回声』。最终的毁灭若註定降临,那不应是她的归宿。”
    “她应有机会,见证……或至少,不必亲歷那终焉。”
    “其二,”星之玛利亚继续道,“我知晓你们,尤其是您,施夷光女士,以及您背后的势力,掌握著远超世俗想像的技术与力量。我要求,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共享你们通过非正常途径获取的、关於『神国』、奥丁以及黑王復甦进程的一切关键情报。极北之地……或者说我所代表的这部分残存,不能再做盲人。”
    “我们需要清晰的知识,而非盲目的信仰,来做出最后的抉择。”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作为交换,我脑海中所知的、关於极北之地、圣宫医学会乃至我自身异变的一切细节,都將向你们敞开。”
    “情报交换是合作的基础,这一点可以商议。”施夷光平静地回答,“前提是您提供的信息同样具有足够的价值且真实。”
    “很公平。”星之玛利亚似乎早料到会如此,“其三,如果……如果那註定到来的末日,与我昔日的无知、轻信乃至……间接促成的某些过错,与高更亲王號那次鲁莽的航行所引发的后果,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联……”
    “我请求,在一切终结之后,若秩序尚存,需有人对此做出公正的宣判与记录。我不求宽恕,只求……事实得以澄清。”
    书房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瓦斯灯芯偶尔爆裂的噼啪声。这三个要求,一个关乎情感寄託,一个关乎信息对等,一个关乎歷史公正,勾勒出这位经歷了近百年非人岁月的女子复杂的心境与坚持。
    芬格尔嘀咕:“听著像是立遗嘱分家產外加提前预约法庭席位……这流程可真够全的。”
    “您的请求,我们会慎重考量。”
    施夷光思索片刻,最终开口道:“现在,让我们回到更紧迫的问题上。”
    “星之玛利亚女士,你既是极北之地的核心成员,那么,你对组织中一位名叫荣格·冯·赫尔佐格的人,还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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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调出一份档案,晶屏上显现出一张黑白图像,照片上的男人高鼻深目,英俊雅致,穿著笔挺的苏式军装,胸前排列著徽章,背景是大雪覆盖的莽莽荒原。
    这张照片乍看就是一位前苏~联的高级军官前往西伯利亚北部视察,但多看几秒钟就会被照片中的男人吸引。
    他俯瞰著那片荒原,眼神无比炽烈,就像是一位征服者在巡视血跡未乾的战场。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傢伙居然能在日后整容成了r本人,坐上了蛇歧八家大家长之位。
    “赫尔佐格……”星之玛利亚的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与鄙夷,“那个自称『加拉哈德骑士』的投机者?当然记得。”
    “一个满嘴谎言、野心勃勃的狂徒,活在自己编织的戏剧中的疯子、变態与恶魔。”
    “据我们所知,他在『极北之地』曾获得极高的声望?”施夷光眨了眨眼,追问道。
    “是,但也並非完全是。”
    星之玛利亚纠正道:“根据早年脱离秘党时签订的古老协议,为了最大限度保密,像他这样后期吸纳的新成员,根本不被允许知晓龙族与混血种的真正秘密。”
    “他的血统也极其平庸,甚至在一次內部的隱秘灵视考验中完全失败,未能產生任何龙文共鸣……这证明他连成为优秀混血种的潜质都匱乏。因此,他从未进入到过极北之地的真正核心圈层,至始至终只是个外人。”
    “但赫尔佐格是天才的蛊惑者,凭藉无与伦比的社交手腕、狡诈的口才、极具煽动性的表演天赋,以及他那套极具诱惑力的『新学说』,巧妙地利用了当时的潮流,成功笼络了一批同样被边缘化或渴望捷径的新成员。”
    “他甚至不知用何种手段,自30年代开始,就获得了洛克菲勒基金会和卡內基研究所的暗中资助,这让他一度颇为得意。”
    她的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讽刺:“那时第三帝国正盛行元首的优生学与人种论,他如鱼得水,成天捧著那本《伟大种族的消亡》,一度混进了帝国研究院,在里面招摇撞骗。”
    “1935年,他开始正式参与从基因上『科学地证明』雅利安人优越性的计划,期间不断兜售某些將生物学与中世纪黑魔法结合的异端邪说,很快就被忍无可忍的学院派除名。”
    “听上去就像是个神棍,”施夷光点了点头,“难怪后来盟军整理那些科学家的名单时,没找到他的名字。”
    “这一次『进修』与对现代生物学的接触,无疑让赫尔佐格的骗术见长。”
    星之玛利亚敘述道:“他把自己的那套说法,跟我们『极北之地』追寻希柏里尔超古代文明的理念扭曲地结合在了一起,包装成了符合纳~卐意识形態的科学幻想……”
    “他宣称,既然我们雅利安人都是神之血裔,那么寻找神国的捷径不应向外探索,而应向內挖掘。只要觉醒体內沉睡的『神血』,每个人都能『封神』,脚下的土地即可化为神国。”
    “很快,赫尔佐格就通过出卖男色勾搭贵妇,另闢蹊径找到了新的渠道,用更激进的新论调吸引了党卫军某些高层,为此提供大量经费,並成立了一家自己的研究所,掛靠在德国精神病学研究所名下。”
    “后来的近十年间,他长期从盟国和占领区挑选所谓『携带希柏里尔人基因』的孩子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美其名曰『再造纯粹的神裔』。而那间充斥著哀嚎与绝望的研究所,则被命名为『migdal bavel』——巴別塔。”
    施夷光目光闪烁:“巴別塔,企图通往天国,却因神的忌惮而崩塌。圣杯骑士加拉哈德……他自称被神选中,能捧起圣杯。而在黑巫术的隱秘解读中,圣杯亦承载著『神之骨血』与『胚胎』的隱喻。”
    “他在追求什么?製造新的『神』?还是让自己成为『神』?又或者,只是宣泄邪恶的本性,搏取名望与利益?也许,三者皆有?”
    “无人知晓他真正的目的,”星之玛利亚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战爭末期,他的研究似乎取得了一些『有用』的『成绩』,主要建立在对双胞胎群体的遗传与药物效果差异性成对上,但他最终没能跑贏时间。”
    “可实际上,赫尔佐格在被苏军俘虏后,经过一年的审查,就继续起了他的基因工程研究,原来的老事业。”
    施夷光若有所思地閒谈了两句,迅速提问:“说起来,你与他的最后一次会面,是在什么时候?”
    “1943年夏末,在高更亲王號出发前几个月,柏林的一次例行聚会上。”
    星之玛利亚回答得异常清晰:“那时他已基本脱离了极北之地组织的日常活动,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事实上,从1942年下半年开始,他与组织的关係就已名存实亡。”
    “此后呢?直至战爭结束?”
    “此后,再无交集。”
    星之玛利亚回忆了一会,开始补充关键的时间线:“高更亲王號事件后,1944年1月至10月,我因精神严重创伤和身体开始的异变,被安排在佩內明德基地附近的一处秘密疗养院休养。”
    “那时我时而昏沉,时而因『超进化』带来的异样感知而灵感迸发,偶尔会通过信件,以匿名『顾问』的身份,为那里的某些项目提供……超前的建议,主要涉及气动力学和特种燃料在链金方面的改良。”
    “例如……『银鸟』高空高速验证机和『巴隆采』圆盘飞行器的部分设计。”
    “我试图將我的研究成果,用通灵仪式与神秘主义语言包装起来传递出去,就像过去那样,为帝国延续尽最后一份力……”
    芬格尔插嘴:“嚯,没想到您还是位跨界天才,物理学家和化学家?”
    “只是知识的应用形式不同,本质都是对世界规则的解读与利用。”
    星之玛利亚淡淡回应,“通常而言,血统纯度与阶位越高,在超感知觉和链金直觉的助力下,混血种很容易就能取得杰出的科学成就。”
    光凭著神秘主义宣传却毫无真才实学,那她跟赫尔佐格这样的江湖骗子又有什么区別?
    况且,这是个由人进化成龙的特例。施夷光瞥了一眼“掛科生”芬格尔,继续倾听。
    “在那段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时间里,我与赫尔佐格没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星之玛利亚肯定地说:“1945年3月4日,图林根地区的最后一次核装置试验前,我已预估到德方原子弹项目的进度——远不足以製造出能扭转战局的实战化核武器。”
    “即便有几枚计划由v2飞弹搭载的弹头,其实也只是放射性污染严重的『脏弹』罢了,杀伤力与威慑力都极其有限。奇蹟不再眷顾这片土地,战爭的结局已然註定……帝国崩溃在即,柏林即將成为废墟。”
    “我意识到必须离开了。”
    “通过一些旧日关係,我联繫上了龙德施泰特元帅,藉助某个隱秘渠道,得以在柏林彻底被合围前,被暗中护送撤离。原计划是前往阿根廷,寻求胡安·庇隆政府的庇护,那里有我们早年布下的一些暗线。”
    “可惜,途中出了变故,最终落入了圣宫医学会之手,被带走並囚禁……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逃亡路线,或者说,他们一直在『等待』著我完成最后的蜕变。”
    她简洁地概括了那段顛沛流离的尾声。
    施夷光却沉思片刻,提出了一个更尖锐的假设:“星之玛利亚女士,在你於佩內明德休养期间,是否存在一种可能:儘管没有直接会面,赫尔佐格却通过某些渠道,获悉了你的状况,並近距离接触到了你?”
    “包括医疗检查、学术交流,探视的名义?或者,获取你的一些……生物样本?”
    “哪怕,只是接近你的住所?”
    “毕竟,你当时的情况,对於他那样一个痴迷於『神血』、『进化』和『黑魔法』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研究对象』。”
    星之玛利亚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极力回溯那段模糊而痛苦的记忆。
    “……我的休养地点是保密的,由党卫军最忠诚的部门负责。但赫尔佐格……他確实与那个系统內的某些人,以及部分德国精神病学研究机构交往甚密。我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最终迟疑地开口:“那时我的状態极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记忆也混乱破碎。病房內外,各种穿著白大褂的『专家』频繁进出……如果有人精心偽装,趁我意识不清时短暂接触,也属正常。”
    施夷光与芬格尔交换了一个眼神。
    “施女士,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星之玛利亚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深意:“你怀疑……他窃取了我身上的某些东西?来自『门』后的东西?”
    “不错。”施夷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北极的『门』,那所谓的『孵化场』,泄露的或许不仅仅是力量或基因。”
    “是否有可能,有某种更隱晦的东西,比如……某种残留的意识碎片,精神化的『茧』,藉由那次事件,附著在了你的身上?”
    “而赫尔佐格,或许通过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甚至……分离带走了部分那种东西?”
    “你是说……那个疑似黑王的存在,通过我……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转生?”
    星之玛利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所以说,我原来是一个被无形之物寄生的传播媒介?”
    “概率极高。”
    施夷光神色肃穆:“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一场看似普通的基因泄露污染,居然造就了冠位齐平龙族四大君主的初代种?从这个角度分析,此举绝非偶然,而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我个人认为,这一目的与背后计划的价值总量,应该是超过了初代种的层次……”
    “圣骸!”赵青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这让我联想到了r本白王血裔的起源。黑王在战胜白王后,把她捆在通天的铜柱上,投入冰海深处,封冻了六个纪元,用於处刑和展示背叛者的下场,再將她灭杀、吞噬。”
    “但在那六个纪元中,有人类冒险潜入了处刑之地,跟白王达成了契约,被赐予了『骨和血』,即强大的血统和復活的工具『圣骸』。”
    “这个被后世称之为『伊邪那岐』的角色,跟『白王圣骸』合作创造了辉煌的神代文明,却又因后者的诱惑而被反噬,招致了灾祸与毁灭。”
    “歷史总是在一次次循环,重演轮迴往復。”
    她淡淡开口:“假设现在的黑王也遭遇了类似於昔日白王那般的困局,被奥丁的世界树矩阵死死镇压、禁錮,於是同样运用了此种手段,用自己的骨与血製造了或可称作『黑王圣骸』的东西,由合適的载体转运至外界。”
    “这就来了个升级版的『白王-伊邪那岐』模式,世界树对应冰海铜柱,星之玛利亚对应当年的潜入者,白王把伊邪那岐培养成了初代影皇与文明缔造者,黑王则力大砖飞、直接赋予初代种的血统,进展似乎更加迅速……”
    “一般认为,虽然白王圣骸看上去只是条脆弱的小蛭虫,几乎毫无物理战斗力,但它承载著永恆的精神指令,拥有著极高的智慧和庞大的记忆库,且在位格上比四大君主更高。”
    “此外,圣骸还天然掌握著不完整、但可通过某种方式间接运用的精神元素权柄,这是它蛊惑人心、缔结血裔联繫的根基。”
    “那么,假设黑王圣骸存在,我们亦可推测,它多半也具备这些特徵,甚至……还可能更加强大、更加诡异一些。毕竟,那是至高无上的黑色皇帝,龙族谱系的源头。”
    “目前看来,黑王好歹也有个孵化场可供恢復力量,状態也比封冻的白王强出许多……”
    “实际上,圣骸未必就是祂復甦归来的唯一途径,或许仅是一手隨意而为之的閒棋。”
    “您的意思是……承载了黑王尼德霍格部分意志的圣骸,居然选择了赫尔佐格?”
    星之玛利亚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质疑道:“这么个……血统平庸、灵视失败、心术不正的人渣魔鬼?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像一件灭世的神器选择了一个连扳机都扣不动的稚童,何其荒谬、可笑?
    自己至少也是正经的初代种,难道不比对方强出百倍千倍吗?她甚至这般想到。
    没来由的,星之玛利亚想抽根烟缓口气。
    “你的理解有两个主要问题。”
    赵青轻笑著反驳道:“首先,圣骸应该是独立的生命造物,类似於黑王自体分裂出的四大君主,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活著的『茧卵』,它的意识並不完全等同於尼德霍格,儘管记忆很可能极为相似,近乎小號复製体。”
    “其次,黑王圣骸真正选中的目標,显然不会是赫尔佐格,而是……另有其人。”
    “初步判断,可能是一个被关押在『巴別塔』研究所深处的『特殊孩童』,幼年混血种。”
    她顿了顿,述说道:“当然,或许当时仅是个婴儿,甚至尚未出生的胚胎……”
    “也不排除,这个圣骸陆续寄生了好几个混血种,歷时十数年甚至几十年,才选定了某个最佳的载体,进行了深度寄生与融合。”
    “如无意外,后来苏~联『δ计划』中的『零號』,就是这里面被选中的『寄生』目標之一。”
    说到这里,施夷光隨手掏出一迭绝密档案,递给了对面两人,包括该计划的介绍、黑天鹅港的建筑结构设计图、残酷的生物实验条目——都得自於赫尔佐格被灭杀后,整理完毕的笔记与手稿,遍布新添加的註解。
    “据推测,玛利亚你未被选中的原因,大概率只是曝光度太高、环境不够隱秘,”赵青缓缓开口:“从北极归来后,圣宫医学会这等具有龙王背景的暗面势力,就对你进行了高强度的监控,因此,难以寻出『发育』的间隙。”
    “简单的来说,就是才刚开始结蚕超进化、孕育巨大龙躯,尚未获得无匹战力前,敌人立刻就能反应过来,派遣大量『高手』,把圣骸被赋予的使命轻易扼杀在摇篮之中。”
    “那么,富有智慧、勉强有些行动力的圣骸,当然要寻找自己的出路,绝不能被困死在这方隅之地。为此,它或许依附著你被悄然窃取的生物样本,藉助於赫尔佐格的行动不受察觉地顺利离开了你的住所。”
    “合理推测,圣骸仅能寄生混血种,並对其施加精神影响,而无法对普通人起效。故而,赫尔佐格几可说它当时的最佳选择……”
    “显然,赫尔佐格的血统太过低劣,不可能充当黑王復生的容器,”她介绍著续道:“初始血统越低,改造升阶越难,要面临很多绕不过去的问题,短时间內获得的力量有限,必须疯狂吞噬来弥补,有著巨大的隱患。”
    “於是,它只能暂时停驻在研究所的那些实验体中,安静地潜伏著,寻觅著合適的新载体……直到,赫尔佐格使用起了脑桥分裂手术,加上致幻药物,几乎控制住了『零號』的精神共鸣,锁住了它再次转移的能力。”
    “当然,一件被因为別的缘故,被特意散播出去、落入赫尔佐格之手的链金面具,应该也是黑王圣骸倒霉搞砸了的原因之一。后者即便进入到更深层次的寄生,把血统彻底开发出来,仍无法催眠对方,实现脱困。”
    “往后的许多年里,位格还要在四大君主之上的黑王圣骸,就这样沦为了备受折磨、虐待的囚徒,后来更被视为注射药物过多、已没了用的废品。”
    “不过,知识就是力量,凭藉著黑王的部分记忆库,『零號』通过跟雷娜塔两次缔结古老契约、交换血盟的方式,获得了大幅强化的战力,在黑天鹅港被毁之际,成功逃出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
    说到这里,赵青忽然停了下来。
    后面的事,什么零號被末日派捕获、寄生了乔薇尼怀的胎儿,不知是人格分裂还是別的原因,把路明非认作哥哥,这些仍是真假难辨的判断,就没有必要跟人细讲了,偏离主题太多了。
    实际上,零號、路鸣泽跟黑王圣骸的这个关係,目前为止,也不过是种假说而已。
    然而,它的確可以解释原作中路明非的力量来源、出卖灵魂后逐渐向著“绝望黑龙”靠拢的状况,且“黑王圣骸”一旦完成了使命,就会逝去,所以,路鸣泽自称是最想杀死尼德霍格的人。
    另外,圣骸被写入的精神指令,未必就只有復活这一件事,向当年的“逆臣”们復仇,干掉外边的四大君主,没准优先级还要更高一些。
    原剧情中,赫尔佐格在进化成新白王后说过“我曾距离世界的终极那么近!可我错过了!”显然,是认为零號跟黑王高度相关,但“错过”是什么意思?凭什么知道对方是什么,就有信心研究出成果?
    如果他发现零號就等同於黑王圣骸,完全可以模擬篡夺白王之位的路线走上一遍,自觉大概率可藉此成就新黑王,那就解释得通了。
    但路明非为什么会被选中?他的潜力缘何而来?路鸣泽为何说对方几千年来才第一次同意交易?时间轮迴?两者是否还有別的隱藏身份?
    这些仍是未知之数。
    在赵青的直觉推测中,星辰意志应该也入了场,掺和进了这场精彩的大戏。
    还有那枚秘党珍藏的黑王死卵,或许也发挥了某种作用。
    奥丁的驻地离黑王的那个孵化场似乎极近?他真的没察觉到星之玛利亚的血统被改写了吗?
    赵青感慨了数息,接著开口:“星之玛利亚女士,听说你最近在服用我们推出的明玉真气胶囊?有什么反馈吗?时间紧迫,赶快登机入舱,以便半小时內抵达北极圈,路上再聊如何?”
    “半小时?”瑞吉蕾芙吃惊地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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