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熊一脸无辜,一下子怼到毕五面前。
    几乎鼻头顶着鼻头。
    “嗷嗷哦!”熊哥不吃人的哦。
    毕五哪里听得懂熊话。
    他虽然表面镇定,心底却慌得一匹。
    眼看毕五脸色泛白,要汗如雨下了。
    季婈好笑的拍拍,有恶趣味的大黑熊,替大黑熊解释。
    “它不吃人的,跟了村民一天,应该是想学种地。”
    熊学种地?
    季婈在讲笑话吗?
    不仅毕五,就算村里的老把式们,也觉得出现了幻听?
    皆不信的打量大黑熊。
    大黑熊恼了。
    怎么都不信熊哥会种地呢?
    它去厨房抓了几粒玉米粒出来,在众人面前示范。
    众人只见大黑熊,一本正经的用爪子刨坑,然后掩土,浇水……
    众人傻眼。
    大黑熊,真的学种地?
    季婈抱歉的看向牛大爷等人。
    “以后我让大黑注意点,不会再吓到你们。”
    牛大爷等人弄清楚,被黑熊跟了一天的原因,竟是黑熊要学种地。
    他们对大黑熊的惧意值,骤然落到负数。
    种地好啊。
    都是农民,有什么好怕的。
    牛大爷等人看着,大黑熊的长相。
    因为都是种地的缘故,都觉得大黑熊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这熊不仅帮着找水源,听说在山上还保护村民。
    现在又十分上进的学种地。
    多好的熊啊!
    季婈骤然发现,画风变了。
    牛大爷等人开始帮大黑熊说好话。
    “其实也没吓到我们。”
    “是啊,婈丫头放心,你不要责怪这么上进的熊啦。”
    “对,以后教大黑熊种地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
    毕五看着青芦村这些,心特么贼大的老把式,一阵无语!
    你们是瞎啊,还是老眼昏花啊?
    这是头熊!熊啊!
    只是季婈没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
    季婈与村民们解释大黑熊,尾随众人的目的。
    再跟谢家人告别后,便抱着小白狼上了马车。
    青帷马车启程。
    晃晃悠悠走远。
    目送马车离去的谢显华,双唇紧抿,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攥紧。
    谢大拍拍谢显华的肩,问:“既然担心,怎么不跟去?”
    谢显华有些意动,但想到他逃学的后果……
    不止沈先生失望,恐怕季婈也会生气。
    他眼底的光,倏然暗淡下来。
    只恨自己现在太过弱小!
    ……
    载着季婈的马车,一进治化,便有毕府随从送来一件衣裳。
    这件衣裳刚一从包裹中,抖出来。
    顿时一股刺鼻的胭脂香气,以及沾染了酒气扑鼻。
    这是一件,十分有味道的男士,月白长袍……
    小白狼嫌恶的盯着长袍。
    这味道熏死个狼了!
    它不明白,怎么做到一件袍子,竟有三十几种味道的?
    除了刺鼻的胭脂粉味,还有被胭脂味盖下去的,臭袜子味,肉包子味,茅厕味……
    季婈揉揉小白狼的脑袋。
    “好好嗅嗅,记住这个味道,咱们尽量找到这个人?”
    小白狼强忍着恶心,犹豫着点点头。
    它凑近男士月白长袍,用力耸动鼻头。
    “呕——”
    ……
    半个时辰后,季婈等人跟着小白狼,在治化府的街道上奔走。
    他们搜查了茶楼、酒馆、赌厅、妓馆……
    行迹几乎辐射整个治化府。
    越是寻找林景,就越认识到林景的生活圈子……
    实在精彩!!
    奈何对方背景深厚,毕五只能捏着鼻子,玩命的找。
    渐渐的,小白狼的脚步迟疑起来。
    它站在街道的分岔路口,犹豫不前。
    季婈也不催促它。
    蓦然,小白狼迈开四肢,朝城门走去。
    长袍上还有一股异香。
    这种异香,它从来没有嗅过。
    但是曾路过此处的一队车马,沿途残留着这种异香。
    治化的城门,有一条是通往关外的路。
    当他们跟着小白狼,踏上通往关外的大道时,虽然早预料。
    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季婈所在的队伍,除了季婈、小白、寸刀、毕五外。
    毕五还带上了二十个护卫,一个随从。
    一行人伪装成一支商队出关。
    马车中。
    寸刀坐在季婈对面,擦拭着一把匕首。
    匕首造型古朴,刀尖微翘,刀刃锋利。
    整个刀身只有巴掌那么大。
    刀鞘和手柄处,刻着繁复的花纹。
    寸刀细细擦拭一遍后,将匕首入鞘,递给季婈。
    “给你防身用。”
    季婈愣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送我匕首?”
    “好好的?”寸刀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会走曲莱港水路,现在却从汾通出关,那就是进入三不管地带。”
    “三不管地带?”
    季婈看不止寸刀面色凝重。
    就连毕五精挑细选,假扮成商队的护卫们,也神情紧张。
    季婈的心,缓缓绷紧。
    连寸刀都觉得棘手?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季婈笑容有些僵。
    “呵呵,这不是还有你在嘛?”
    寸刀抬眸看着季婈,半响才点点头。
    “我活着自然护你,当初我从杀手盟叛出,杀手盟就一直想用我来祭刀。”
    说到这,寸刀顿了顿,缓缓道:“杀手盟总部,就在乌风境内!”
    季婈唬了一跳,焦急的推寸刀。
    “既然危险,你回去吧,我和毕五他们走就行了。”
    寸刀眼神一闪,心底微暖。
    他倏然笑了。
    “我怕我回去了,你还没找到被囚的矿洞,就被人掳了,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说罢,他将精致的小匕首,再次塞进季婈手里。
    “拿着吧,以防万一,这匕首对他意义重大,别弄丢了。”
    季婈见寸刀郑重其事的交代,只好默默收下匕首。
    心道放在空间里,就当帮寸刀保管好了。
    寸刀见季婈收下匕首了,心情颇好。
    “主要我也想,闯一下杀手盟总部。”
    季婈:……
    该说寸刀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呢?
    寸刀眼底闪过算计。
    他朝季婈伸手。
    &给我点保命的药。”
    季婈愣了一下。
    已经将寸刀当自己人的季婈,也没多想,从袖兜中摸出三瓶灵泉水。
    朝寸刀丢过去。
    她看寸刀面露喜色,小心收进怀里后,想了想,还是慎重嘱咐。
    “这药水很霸道,别让外人知道药效。”
    这话就算季婈不说,寸刀都会谨慎对待。
    自从知道季婈出手的药,效果惊人,他便知道……
    以季婈现在的身份,能制出效果如此惊人的药。
    是祸不是福!
    寸刀严肃的点点头。
    转瞬眉眼飞扬道出目的。
    “不白拿你的药,我回杀手盟,是想给你找几个人得用的人。”
    季婈没听明白,眨着一双茫然的杏仁眼。
    寸刀耐心解释。
    “我知道杀手盟中有几个身手好,有底线,敢闯敢拼的人,我给你挖过来。”
    他总觉得季婈以后,不会碌碌而为。
    光是季婈身中的断魂咒,就大有来源。
    而且季婈这一手医术,以及制药手段……
    一个青芦村,哪里藏得住?
    没准以后还能涌动五洲。
    现在他跟着季婈,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早做打算怎么成?
    光靠季婈的便宜徒弟,和肥嘟嘟的小白狼?
    寸刀嫌弃地轻踢,呼呼大睡的谷义平。
    谷义平迷迷糊糊坐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咋咋乎乎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有盗匪来了吗?”
    “有个屁盗……”
    “咻——”
    寸刀斥骂声,还未落,骤然一道箭啸声传来。
    他心头一凛,大手迅速压低季婈的背。
    一根羽箭,透窗穿过。
    寸刀真想啐谷义平一脸。
    乌鸦嘴都没你的嘴灵!!!
    “季婈,你没事吧?”
    毕五骑着马,来到窗边担忧的询问。
    季婈拍拍咚咚急跳的心,稳了稳嗓音,问:“没事,外面什么情况?”
    “几个不长眼的毛贼……”
    毕五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刀棍相击的声音传来。
    寸刀一把拉过谷义平,郑重交代。
    “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娃娃脸谷义平云里雾里,不懂寸刀的意思,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我不会打架呀?”
    寸刀嫌弃的睨了谷义平一眼,将谷义平在季婈面前摆正,轻呵。
    “你想多了,你的作用只是给你师父当肉盾而已,挡好咯,我去去就回。”
    谷义平:……
    季婈:……
    寸刀不理懵比的师徒二人,纵身下了马车。
    马车外头,立即传来比刚才,更加凄惨的叫声。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季婈所在的车帘晃动,一身血气的小白狼,蹿了上来。
    “嗷嗷呜——”
    它犹如一个等待夸奖的勇士,抬头挺胸看着季婈。
    季婈没想到小白狼也上场了。
    有些担心地翻动小白狼身上,厚厚的皮毛。
    直到检查完,确定小白狼身上没有伤口,皮毛上的血渍都是别人的。
    季婈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小,也不怕危险!”她佯装生气的数落。
    小白狼一脸傲娇的昂头。
    我很厉害的!
    骤然,寸刀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这狼崽子真不错,差点给溜了一个,季婈你下来看看,还是个熟人呢!”
    “季婈?”另一个男声愤怒大叫。
    “你娘个灾星季婈,怎么哪哪都有你?娘个巴子的,*……#%……”
    还没出马车厢的季婈,听到这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她骤然愣住。
    这声音,太熟悉了!
    穿过来那天,听到的也是这个声音……
    季吉祥!
    “扑——”
    季婈猛然拉开车帘。
    入眼是眼白多于眼黑,颧骨高耸的中等身材男子。
    可不就是季吉祥嘛!
    只是此刻的季吉祥,有点惨。
    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不说。
    他的脸上横七竖八,全是狼爪子抓出来的伤口。
    一边耳朵被咬掉一块缺口。
    一边手脚耷拉着,不出所料应该是脱臼了。
    “噗。”
    季婈幸灾乐祸的问。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不是跟季秀红,在辛府吃香喝辣的吗?”
    季吉祥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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