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原本以为谢若慎能每天早晚来落霞小筑报到三天就不错了。
    毕竟谢若慎是一天到晚往外跑,跑惯了的人。
    哪里知道,谢若慎却坚持了半个月之久。
    基本上,谢若慎在外面交了什么朋友,无论关系是亲还是疏,是远还是近,她也摸得比较清楚了。
    只可惜原主前世的时候,对谢若慎的事不怎么关心。
    唯一知道的是,那时候谢若慎被冤枉,是几个狐朋狗友一口咬定的。
    人数有五,但她只记得其中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郑至远,一个叫洪昀。
    而从谢若慎那里打听到,他和这二人,关系也是平平,就见过几次面罢了。
    这两个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年纪小小,都已经有秀才功名了。
    所以,其实平时几人是不玩在一起。
    用谢若慎的原话来说那就是没共同话题,聊个p啦。
    虽说还不知道另外三个证人是谁。
    不过,物以类聚。
    这谢若慎碰上那五人,确实,在任何一个审案子的官员面前,那些人的口供确实比谢若慎可信多了。
    这和现代学校里一样。
    只要你成绩好,老师便能容忍你所有的一切恶行,包括奸杀你的同学……
    而现在,五个成绩优异的人指证一个经常逃学的,还是谢家庶出一房,没有功名的子弟。
    一般人都会相信,这人肯定杀人了。
    除非包公,施公在世,要不然,还真没哪个负责任的官员会抽丝茧来查证的。
    再加上那时候祖父也不愿意为庶出的子孙出力。
    所以,那时候,谢彦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儿子被杀。
    而随着这些日子和兄长的交流,她也发现了不少的疑点。
    第一,前世兄长杀人的地点是京城著名的风月场所,得月楼。
    得月楼和抱月楼都是京城的两大红牌青楼,同属江陵王府。
    唯一不同的是,得月楼卖的是男色。
    可谢若宁向谢若慎打听的时候却得知,谢若慎对抱月楼倒是不反感。
    甚至表示,等他年纪大些了,有了功名了,因为要应酬要出入抱月楼,他也是会去的。
    不过,绝对不会染指哪儿的女子。
    但对得月楼却极为的愤慨。
    觉得得月楼这种场所,是有违伦常的。
    谢若慎是个不擅长掩饰的人,特别是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
    那么,他怎么会涉足得月楼?
    是被哄骗?
    那哄骗他过去的人,就是为了想让他当替罪羔羊?
    是有预谋的?
    还是突如其来的栽赃?
    如果是有预谋的,那么,躲得了这一次,还能躲下一次吗?
    这个想害兄长的人,到底是谁?
    谢若慎为人豪气大方,哪怕是他看不惯的酸臭学霸,他也不会言语上欺负别人,最多是躲着人家。
    那么,是怎么结下的怨?
    现在把兄长拴在家里,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如果人家是有预谋害兄长,那么下次怎么办?
    压根防不了。
    还有,那五个目击证人不是传说中的“学霸”么?
    这学霸到底是亲眼所见?
    还是有把柄被人掌握,所以,不得不做假供?
    毕竟,学霸去得月楼的行为,让她觉得很匪夷所思啊。
    在这个朝代,难道男男相爱有这么风行?
    而且能被世人所待见和接受?
    就算再风行,一般,也只是贵族之间流行吧?
    清贵人家,读书人家哪怕真好这个,可表面上应该是很排斥这个的吧?
    那怎么还会五个人堂而皇之的去?
    还一起来作供?
    或许自己也可以从这五个人手里下手,看这五人有啥共同共通点。
    如果是有把柄被人抓住,那么,罪魁祸首应该就比较好找了。
    而现在麻烦的是,怎么把另外三个人给找出来。
    找出五人的共同点。
    时间很紧迫啊!!
    “秋霜,你嫂子和兄长哪儿有什么风收到吗?”
    在一次秋霜和冬雪拌嘴中,她才知道,原来秋霜不同于冬雪这样的家生子。
    她是外面买进来的。
    因为家里穷,父母为了给她几个兄长讨媳妇,就把她和几个妹妹卖到了谢府,还有别的府邸。
    而她和别的奴仆不同的是,她只是签了十年约的。
    所以,那时候,哪怕她针线活再好,长房和二房也不要她。
    他们觉得秋霜养不熟。
    而对谢若宁现在来说,不是家生子有不是家生子的好处。
    人家的家人要么外面走街串巷,要么在一些铺子里打工。
    只要钱到位了,就能让人家的家人帮着自己打听事儿。
    “奴婢的嫂子传来的消息是,苏家的女眷一切正常。
    但是兄长传来的消息……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讲?”
    秋霜觉得,有些事儿告诉小姐,会不会污了小姐的耳啊?
    她年纪还不大啊!
    “讲,这事儿事关重大,打听到的,事无巨细都要和我说,万一是有用的呢?”
    “小姐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有和奴婢交待过,有空的时候,也去打探下那郑秀才和洪秀才的一切?”
    秋霜顿了顿,便开始交待道。
    “怎么?这两个秀才和苏家有往来?”
    谢若宁一惊,难道前世,其中陷害的五个人之中,其中一人是苏家的那位苏子山?
    “洪秀才好像和苏公子怒吵过,还扇了苏公子几个耳光。
    至于那郑秀才,和苏公子过往甚密,有些不同寻常。”
    秋霜的父亲是卖货郎,秋霜的几个兄弟也是子承父业。
    因此,父子五人平日里轮流出现在苏家,郑家,洪家附近卖货。
    或者卖给三家人的邻居的大小丫头专门“送货上门”啥的,倒也不惹人眼。
    而因为父子几人平时为人亲善,价格公道,所以,倒是和那几家,还有那几家邻居的丫头,婆子们打成一片。
    探听了不少的八卦消息。
    “那洪秀才和郑秀才呢?是否有往来,平时和他们二人接触的又是些什么人?”
    谢若宁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洪秀才和郑秀才分别隶属于不同的书院,而且二人的书院一直是在较量两者谁才是南城的第一书院。
    论理,二人哪怕打过照面,最多也就是个面熟。
    而且两府的上辈还有亲戚,也没听说过有关系。
    不过,奴婢的二哥打听到,洪秀才的大哥一个月前上吊自杀没成,几天前又投湖了……”
    “这就是那洪秀才去打苏子山的原因?那救回来了吗……”
    想死的心这么坚决,能救得一次,二次,那第三第四次呢?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苏子山的身体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
    那么,他是自己现在想的那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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