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高这么说着,开始轻柔的擦拭透也的身体。透也尴尬得连忙起身。
    “你不用擦了。”
    “为什么?”
    “我自己来,而且我想洗澡。”
    “你现在还何必不好意思呢?”
    “我会不好意思!”
    透也的脸阵阵红潮。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因为……”
    透也说不下去。
    对穗高这个人,用一般的羞耻心来求他,可能作用不大。
    当然,对作爱时必须碰触身体各部位的情形,又另当别论。
    但是,像现在自己在穗高两眼注视下被他看着身体,可就让透也尴尬到极点。
    “你还真有趣。”
    “是老师不该这么做。”
    “是吗?”
    穗高对透也的说法不置可否。
    透也下了床,他认为该洗个澡不可。
    他希望洗个舒服的澡,可以放忪。
    透也淋着热热的水!同时检视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到处都是穗高留下的吻痕。
    接着透也就跪下、左手抓住浴盆,用右手掰开肛门,将穗高射入体内的剩余的精液放空。
    “啊!”
    注入在体内的精液,仿佛传遍皮肤一般,与热水混合着滴至毛巾上。
    这证明穗高射入自己体内的精液量很多。
    而且,在那个瞬间,他们二人合而为一紧紧相系在一起。
    也是在那一刻,他们同时共享彼此的心脏跳动声。
    藉着手与沐浴的水压,透也把体内的残存物搔抓干净后,就把脸沈入浴盆中。
    倚靠在床头的穗高,在看到透也后,更将棉被的一边掀起,透也就很自然的钻入被窝中。
    “你会忙上一阵子吧?”
    “是的。下星期就会有书样可以看,我要去拿。”
    “你又要出新书吗?”
    “唔……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
    穗高笑着捏捏透也的下巴,并轻吻了他的唇。
    且是令人陶醉的甜蜜之吻。
    洗完澡,穿戴齐的透也上下了螺旋楼梯时,便听到厨房有动静。
    到底是在做什么?
    到厨房瞧个究竟,却见到穿着家居服的穗高,一脸错愕的表情站在瓦斯炉前。
    “老师?”
    “啊,你起床了?”
    “是的,你是怎么了?”
    “我想要煮蛋……却怎么都煮不好。”
    随着穗高的话,透也往炉子一看,便让他膛目结舌。
    炉子中的蛋已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之前人家就告诉我,生蛋必须在炉子上煮过才行!”
    “那是煎荷包蛋才要吧?”
    “煮蛋也是一样。”
    透也深深叹着气,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穗高想为自己做早餐的好意,他也就释然多了。
    凡事都比别人能干的穗高,唯独对做菜做饭是个十足的门外汉。譬如,已做过几次沙拉,仍忘了关水、烤面包常烤焦……等等苯手苯脚的事,可说是不胜枚举。
    遇到这些状况,仍未打消穗高继续做早餐的念头。平时的早餐都交给帮佣负责,但只要透也在此过夜,穗高便会知会帮佣要过中午后再来。
    也许这也是穗高表现其体贴一面的方式。虽然做起早餐,手脚不灵光,但透也却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诚意,令他十分欣慰。
    只是为何穗高的手艺未有任何进展,更叫人想不通。
    在和穗高用完沙拉及面包后,透也便离开穗高家,走往车站。坐在地铁的摇晃中,透也拼命忍住哈欠。
    想回自己的家后再去上班,但睡虫却不时的侵向他。
    ——好想睡……
    正想靠在门口小憩一会儿时,才忽然想起。
    自己所拿的信封不见了!
    昨天去找穗高时,透也应该还有把想去找的作家的校样,带在身上才对。
    那个信封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透也记得他确实有带到穗高的家,而且把它放在客厅的桌上。
    “啊……!”
    没有错!信封就放在穗高家!忘了带走!
    而透也在一个半小时后,就必须与对方见面,更重要的是要把校样缴到作家手上,他可不能空着手去。刹那间,利用快递或宅配便等之方法即时掠过脑际,但这些均已来不及。
    再次回到新桥!透也取出了手机就选了穗高的号码。
    很幸运的,穗高立刻接上。
    “老师——”
    “是你!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把东西忘在老师那儿!我马上去拿!”
    “透也!”
    “因为这是很紧急的事!我必须马上过去拿!”
    说完,透也就叫部计程车,由于穗高家距离滨宫很近,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计程车在穗高的公寓大楼前停下来。
    当透也进入大门入口时,又急急地冲进将要关上门之电梯。
    “对不起……”
    透也气喘吁吁的擦着汗。
    “你还好吧?”
    关切的问他的,正是王风舍的女性编辑——富山。
    这会儿,透也的背脊冒的是冷汗。
    “啊!是樱井先生!”
    “你早。”
    简直是尴尬万分。
    透也一头乱发的冲入电梯,且昨天才和她碰过面,自己身上穿的又和昨天的衣服相同,富山该不会起疑吧?
    因为假使透也坦诚对富山表示自己是来穗高的住处拿东西的话,那昨天所说的谎话,不就不攻自破?
    现在透也很懊恼,当富山问他是否要来穗高的家时,他不该回答说“不是”的话。
    在电梯内的气氛,十分僵硬。
    还好电梯很快直升四十楼。
    当电梯打开门时,透也方才吐一口气。
    “请。”
    “谢谢你。”
    透也趁着富山走出电梯时,思索着该说些什么词汇。
    结果还是不知所以然。
    然而透也的内心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望着富山按着穗高家的对讲机,他则强自保持镇定。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来。
    “早安,穗高老师。”
    穗高也礼貌的回她一句——你早,微笑着看着透也。
    “樱井先生,还特别劳驾你过来,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东西。”
    穗高嘴巴说着,一手交给透也有些厚的信封。而信封却已被穗高换成未印有公司字样的信封,使透也对他的善解人意相当感动。
    “太感谢老师!”
    透也用双手接过他的东西。
    “那我就先告辞。”
    “辛苦你。”
    透也对穗高高度敏锐的配合,十分的感激在心。办为假使只要穗高说出一句‘这是你忘记带走的东西’,一切就变成不打自招!
    透也真的不希望自己与穗高的关系,让多一个人知情。
    便能够永远如此逃避下去,不用面对现实吗?
    透也不得不对自己该拥有什么,作深刻的省思。
    三、
    透也在白板上自己的名字旁边,注明‘去与人会面讨论事情后就直接回家’后,他和同事说了一声‘我走了,辛苦你。’
    装着纸袋的书沈甸甸的,很有充实感。
    与穗高的第二次工作,在平安无事中告一段落了。
    对于装订的纸质及彩色封面等等的细节,事前都经过透也与穗高的审慎考量过;且为了配合这本‘卵化’的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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