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步宸夙吓得连忙停车,把司念念揽了过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司念念指了指心口。
    很痛。
    痛的说不出话。
    步宸夙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儿,心痛如刀绞。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步宸夙刚要发车,司念念却又按住了他的手。
    司念念抬眸,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宝宝乖,不要逞能,放心,夙哥哥在呢,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步宸夙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司念念,还是在安慰自己。
    司念念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晃了晃,“夙哥哥,我真的没事了。”
    步宸夙望过去,司念念的脸色的确比刚刚好转了一些,血色正在渐渐恢复,只是紧蹙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
    “真的没事?”
    步宸夙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司念念点点头,“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心绞痛,可是现在又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这一点,她也觉得很奇怪。
    突然,司念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腕微转,从空间里拿出了那枚玉印。
    这几年每次想起妈妈,她都会把玉印拿出来。
    把许多想要对妈妈说的话,都告诉了玉印。
    司念念用手把玉印罩住,却发现它散发的光芒暗的肉眼几乎看不见。
    “妈妈有危险!”
    司念念突然紧张起来。
    “期叔叔说过,玉印的光代表着妈妈的生命值,可现在这光芒微弱的几乎看不见,是不是代表着妈妈出事了?”
    司念念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还没有找到妈妈,还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还没有叫过一声‘妈妈’。
    步宸夙握住她的手,指腹轻抚,给予她安慰。
    “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些关于你妈妈的线索。”
    司念念猛地抬头,“夙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步宸夙本来并不想这么快告诉司念念的,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经过证实。
    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怀疑之前来营救二叔的那些人,来自巫族。”步宸夙道。
    “巫族?”司念念微怔,“三叔和期叔说过,当年最有可能抓走妈妈的人,就是巫族。”
    “夙哥哥,那些人在哪儿?”司念念连忙问道。
    步宸夙摇摇头,“只查到他们曾在东郊出现过,具体什么地方,还没有查到。”
    “宝宝,你放心,一旦有那些人的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
    步宸夙话落,司念念连连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找。”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和妈妈相关的消息,她怎么还能忍得住?
    步宸夙微叹,“那宝宝要答应我,不要冲动,凡事都要冷静,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儿,修为都不低。”
    “我知道。”
    司念念低头看着手中的玉印,五指渐渐收拢,将玉印牢牢握在手心。
    妈妈,你要坚持住,念念一定会找到你的。
    ……
    内城,皇朝集团总部,顶层,副总裁办公室。
    “三爷,副总他不在。”
    办公室门口,杭景拦住了司星河。
    司星河没有理会他,绕过去,走到门前,熟练地按下了密码,并将右手手掌贴了上去。
    咔哒。
    门锁被解开,司星河推门而入。
    杭景怔愣地看着这一幕,等到门关上后,才无语地撇了撇嘴。
    “副总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居然连办公室密码都告诉了三爷,还把三爷的掌纹输入进程序里。”
    吐槽完毕,杭景收拾了下东西,离开了这层。
    这种二人世界的事儿,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办公室内,司星河环视一圈,没找见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休闲区的吧台后,挑了下眉,走过去,按了下吧台下面的按钮。
    机关打开,没想到这吧台后面居然还有一间密室。
    这密室好像一个大型娱乐间,除了软软的大床,还有台球桌、调酒台、拳击场,和家庭影院。
    司星河很惬意地走进去,坐在调酒台的吧椅上,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两下。
    “给我调一杯醉生梦死。”
    四周空空旷旷的,没有人回答。
    司星河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需要我再说一遍?”
    这回,远处的角落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人慢慢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垂着头走了过来。
    周期走到吧台里,熟练地拿起调酒工具。
    很少有人知道他会调酒。
    而醉生梦死更是他曾经最拿手的。
    蓝白相间的酒在酒杯里看着很通透,而那一点点淡紫色的渲染又夹杂着一丝神秘感。
    司星河先是品了一小口,尝了下味道,而后才仰起头,一饮而尽。
    “许多年没喝过你调的酒了,味道果然没有变。”
    周期始终垂着头,没敢看司星河,听到这句话,却突然间红了双眼。
    鼻子微酸,泪水溢满眼眶。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对不起。”
    他的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司星河本来就不是来喝酒的,喝一杯回味一下那个感觉就够了。
    他离开吧台,伸了个懒腰,走到远处的大床上躺了下来。
    “大点声,我没听到。”司星河道。
    周期咬着唇,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过来。”司星河闭着眼睛,朝着吧台方向勾了勾手指。
    完全没有考虑垂着头的周期能不能看到。
    周期犹豫了片刻,一点点走到床边,还没等说什么,却被一道拉力直接拉到了床上。
    看着扣着自己双手的司星河,周期愣住了。
    “爷,你……”
    司星河看着周期通红的双眼,突然间什么怒意都没了,也不想再逗他了。
    “哭什么?没出息,我又没骂你。”
    司星河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周期眼角的泪,可禁锢着周期双手的那只大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周期的睫毛沾了泪,湿漉漉的,微微一颤,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爷,你不生我气?”
    司星河却是笑了,“你把我的责任揽在身上这么多年,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怎么会生你气?”
    “可是,我占了你的身份。”
    这就是周期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又经常以‘seven’这个名字自称的原因。
    因为‘周期’是假的。
    而‘seven’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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