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温水（双面人h）
高潮来得突然又痛苦，震动棒插在里面不动，没有机械摩擦的爽快感，却又持续不断地震颤着G点。
莉安闷哼着，下体有节律地收缩。
哈维没有握住震动棒，看着那根棒子随莉安内壁的收缩而晃动，几乎快滑出来，又被颤颤巍巍吞进去。
最后她含不住了，震动棒彻底滑出去的时候因为外部的重力，前端狠狠勾了一下穴口外沿，打得莉安呜咽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莉安想着他刚才的话，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来，呼吸尚未从高潮的混乱中平复下来。
“放我下来。”莉安说。
这称不上请求，是明晃晃告诉他“我不想玩了”。
可哈维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顺势用手掌贴上她还在滴水的下体，轻轻地摸了一把、转着圈。
那是一种思考的标志，也是一种不打算马上停手的信号。
莉安感受着他的抚摸，放低了语气。
“我想抱抱你。”她软声说。
轻柔得像是在撒娇，恳求着爱抚。
“你不想抱我吗，哈维？”
她侧过头去看他，眼神里没有防备，只有被一次次推向快感后的濡湿。她眨眨眼，又一次说：
“可以亲我吗？”
这一刻她像是小兽主动翻出柔软的肚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把致命的地方交给他。
哈维抚摸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断定丧钟也是败在这里的。
骄傲的小狮子，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最狼狈的时候，故意露出她的肚子。
他明白那不是真正的投降，她太懂得怎么在战斗中把人拉进自己范围，甚至在床上也一样。明明倔得要死，却明白怎么示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没有人会拒绝上来摸一把。
哈维低低地笑了笑，终于动手解开了她的绳索。
莉安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和脚踝，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不疼，却足够醒目。
她没有抱怨什么，仰头望着哈维，一眼都不眨地迎接他压下来的身体和吻。
欲望、欲求，一切的企图都藏在性里，他对她的渴求是从哪一天开始变质的？
莉安和他撕咬，亲吻。她环抱着这个人，伸手抚摸他的脊背，略过那些伤痕，顺着疤痕的线条往上，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
他的头发一样也被汗打湿，一缕一缕的，并不狼狈，反而有些性感。
一半是金色，另一半从受损的毛囊中长出的是白色。
莉安没有狠狠地揪扯，谁知道被腐蚀过的毛囊是否足够顽强。
要是把他本就和另一半长度不一样的白发扯秃了，那就尴尬了。
这个亲吻足够让人头晕目眩，和性爱中那种为了挑逗的调情完全不同，莉安几乎有些招架不了。唾液沿着唇角滑下，又被他舔掉。
两人抱着，气氛温润而粘稠。
交缠的呼吸分开，伸手抚摸着他裸露的牙床。好性感，毁容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偏偏这个人就这么恰到好处？
哈维轻轻抓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指尖，侧头轻吻。
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莉安问。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哈维咬着她的指头，却什么都没明说。
莉安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告诉我？可是我给得了吗。”她和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区别了，就连钱都是从他们这赚的。
哈维贴在她耳边，肯定道：“当然可以。”
“莉安，只有你可以。”
他埋进她的颈窝，鼻尖紧贴着她皮肤轻轻地呼吸，她身上蒸腾的热气混着体味进入鼻腔，那是独属于莉安的味道。
她不习惯这种过于黏糊的气氛，说实话她觉得有点危险，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震动棒给的高潮让她不太舒服，她蹭着哈维，用下体贴着他的腹肌磨动。
“你进来吧，我想要你。”
哈维不会拒绝她，他硬得都不用撸几下就挺起来了。龟头对着阴唇滑动，蹭着阴蒂往上露出个头。
莉安伸手，食指中指压在龟头上，挪着屁股的位置，按压着他的阴茎到穴口前。
哈维轻轻挺进去，莉安舒服地喘气，收回手开始晃着腰。
动作不快，腰胯挺收的时候能听见穴道里水声的黏滑，还有胯骨撞上屁股时肉体的碰撞。
阴茎进出的时候几乎是整根的拔出、推进，莉安身体跟着他的动作也在床上轻晃。
哈维要到了她的答案，莉安却还什么都没弄明白。有些猜忌和企图摆在了阳光下，距离却没有拉远，更近了。
“嗯……嗯……唔、嗯——”莉安很给面子地一直轻轻叫唤，下体热热的，很满。
她闭着眼，感受哈维的亲吻落在额头、眉弓、嘴唇、锁骨。
他没藏着自己那点心思，却也什么都不细说。莉安不怕他有想要拿走的东西，说实话真要是对她无欲无求还这样，她更警惕呢。
只是她害怕那是她不想给的东西，或者说，给不起的东西。
“舒服吗。”哈维咬着她的耳朵，阴茎埋进去的时候两人贴得很紧，他闷哼一声，听得莉安耳垂发红。
他很喜欢确认莉安的感受，喜欢看她在他身下手下融化。
她点点头，腰晃着，腿缠上他的腰。
“很舒服。”
比起被绑起来推向极限的道具强制高潮，现在的节奏就像是在热汤里舒缓每一寸的毛孔，皮肤被汗湿，肢体交缠时温暖暧昧。
哈维没有再继续挑逗她的边界，没有难耐的震动或蓄意侵犯。
只是抱着她，完成某种抚慰的仪式，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里，再一下下抽送，让她被快感包围。
他吻她，吮吸她的嘴唇，在一路向下，贴近她脉搏跳动的地方。
莉安被他这么缓慢顶着，在无力又稠密的旋涡里慢慢下沉。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应这份亲密，但她选择了跟从身体的反应。
于是她轻轻地哼出声。
一声接着一声，“嗯…嗯…”
比起呻吟，这更接近呼吸的节奏，梦醒时分的迷蒙。
她真的很少经历这种轻缓的节奏。
在她过去的性经验里，那些男人大都分为两类，一类训练她，一类享受她的训练成果。她习惯了承受粗暴的对待，习惯在极限里给自己榨出快感，甚至喜欢上了那种感受。
前提是会使用她的身体而不是真正粗野地乱操。
她原本以为哈维只是因为他过去的身份所以保留着风度，所以她也喜欢找他睡，感受这种独特的体验。
只是接触越多，她越发觉得和他的过去无关，他只是比起发泄自己的欲望更喜欢看她沉浸在原始快感中的样子。
和他平时一样，那是教导，是引着她触碰自己的另一面。
哈维一边缓慢地撞进去，一边低头贴着她说：
“放松，莉安……就这样……很好。”
他一下一下撞散她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控制，每一次顶进去，都像是潮水的包围，胀满、湿润，让她全身都软了、指尖发麻，再没有力气推开他。
她没有逃跑。
只是蜷着腿，让他更好地贴住自己。
哈维抱着她，两人几乎不再有空隙和距离，可是还不够，哈维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不止是肌肤的紧贴，更近、更近。
温柔得太过分了，她甚至觉得这份温柔比暴力更让人无法防备。
哈维继续慢慢地进出，阴茎被穴肉满满地包裹着，吮吸着不放他走。
她的腰不由自主地迎上去，阴阜都贴上他的腹肌，本能想要更紧一些、更深一些。
她不住呻吟，很小声，像是含着什么东西说不清话。
“哈…啊……唔…”
字节都黏在喉咙里，湿滑地勾引着他。
她张着嘴喘气，哈维一边吻她的嘴角，一边继续把阴茎送进去，压住子宫口。
他没有问她问题，没有再挑起新的心理战，把所有节奏都沉浸在这一次缓慢的交合里。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为何分心。
莉安搂着他，手指在他后颈一圈圈地画着圆。那一侧烧伤后新生的皮肤凹凸不平，肌理粗糙又敏感，能感受到她指腹温热的触碰。
她蹭着他，摇摆着腰感受他的抽插节奏，双腿分开往上顶，她要摇晃中问出口：“哈维？是坏脸不在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
他低头吻她，停在她的下唇，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身体顿了一瞬，低头，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用牙齿咬了一下，力道带着惩罚般的调侃。
“真让人伤心，”他含着她的乳尖低笑，“你是这么看待我的？”
莉安轻哼一声，感受到他的牙齿略带力度地拉扯那一点敏感，她反射性夹紧了他。
哈维每一下都贴得很深，几乎像是故意在她身体里轻轻撞击出水声，再慢慢地抽出来，让她下意识地追着他的动作抬起屁股去撞。
“算了……”莉安喘着气说，“当我没问。”
哈维松开嘴里的乳尖，贴近她的脸，鼻息打在额头上。他咬着她刚才说话的嘴唇边缘，含糊不清地笑了一下。
是了，他当然在，不管是用道具侵犯她、还是温柔地操她，哈维和坏脸一直都在。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她知道这两个人格一直在竞争身体的控制权。
如果哈维承受不住崩溃，就会沉进深处，让坏脸接手一切；坏脸感到无趣或者被怒火完全包裹，哈维又会出来控制局面。
这样两方协商着一直并行的局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多了起来，特别是在跟她做爱的时候。
另类3p？莉安自嘲地笑了。
还有什么比被精神分裂的疯子缠上更可怕的，那就是分裂的两半同时直勾勾地看着你。
算了。
见招拆招吧。她能在训诫所和斯莱德身边活下来，总不至于栽在他身下。
莉安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钳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朝胯下按上去。
她极少在做爱时真的全身心放松，哪怕和斯莱德、和明科，和这些年少时引导她的人做爱——这正是他们教给她的生存方式，不要因为轻敌和愚蠢的信任死在床上。
她放松了肌肉，在哈维身下轻轻摇晃颤抖，把自己都交给他。
哈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你今天很不一样。”
莉安笑着在他脸上吹一口气：“那你喜欢吗。”
哈维一边吻她的肩膀一边继续缓缓地在她的蜜穴里感受她的紧缩，阴茎埋进去，仿佛在从她身体里汲取答案。几秒后，他轻声回答：“当然。”
莉安笑着眯起眼睛，身体却动了。
女孩抬起头，咬住他那一边残缺的耳垂，舌尖划过断面和新肉，不遮掩话语里的挑衅和警告。
“那你最好，别骗我。”
冰冷的审视浮现在唇舌间，哪怕是对着这个人，她也不会放下那柄刀。
哈维却只是露出一个莉安难以读懂的笑。
他什么也没回答，手落在她后腰，轻轻揉着那一块因为抽插而酸痛的肌肉，温热无比。
莉安没有继续逼问，哈维从不在她逼问的时候说谎，这种沉默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信号。
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抱着他，非常亲密地和他贴在一起，感受这份真实的快感。
高潮绵长而舒缓，腰腹抽搐两下，内壁绞着阴茎收缩，想把那份酥酥麻麻的感受驱逐出去。
可无论再怎么夹、怎么收紧，那种停留在最深处的温热就是不肯散去，在体内翻滚，什么也没留下，又让人忘不掉。
哈维的闷哼在耳边缭绕，厚重粘稠。他凑得很近，几乎贴上她鬓角的汗珠，像是在刻意拖延那一刻释放。
他的手摸上她左臂，指腹不经意间轻轻一按，落在上臂内侧，那是莉安皮下埋入的避孕棒的位置。他的指腹摸到硬物的轮廓，像火柴一样细小的东西却能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孕。
哈维低头喘着，头发因为汗水贴在鬓边。
这样的节奏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射，他拉高了冲撞的频率，顶得莉安在床面上不住地蹭动。
然后他拔出来，用手握着湿热滚烫的阴茎，快速撸动几下，重新顶进去。
莉安被他压在身下，精液一股股射进最深处。
两人都在平复自己的呼吸，莉安摸上他的脸，手指滑过他毁坏那一边的皮肤，她回味着他的话，问他：“你说我救过你，什么时候？”
哈维抽动着软下来的阴茎，只是笑，却什么都不说。莉安哼了一声扭开脸。
他们本来只是合得来的炮友，最初的交易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她用身体交换放松和任务，他用理智换取纵欲的出口。
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她不知道。
也许是他太懂得怎么承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欲望，也许是她太容易信任表面温和的人。
哈维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她裸着身子趴在他肩上，哈维低头亲了亲她微红的肩头，问：“洗澡吗？”
莉安点头，任自己摊在他怀里。今天太放纵，她的腿根隐隐发麻，腰也开始酸软。直到明天，她都不想再做爱了。
水声氤氲，雾气腾腾的浴室里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莉安靠在墙上，闭着眼，任由哈维将她的腿轻轻分开，手指将那些还留在她身体里的精液抠出来。
他没有再做别的。
没有趁机插入，没有再次挑逗，和斯莱德截然不同。
她早已习惯了在高潮后的最疲惫的时刻被再次侵犯，斯莱德总会贴在她背后，让她扶着墙压低她的腰，一边操她一边命令她把腿夹紧。
这是她过去的训诫，所以那时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选择什么时候结束的权利。
可哈维不是。
他洗净她，擦干她，把她抱出浴室，就是这样而已。
她趴在床上，没有开口要走。这是第一次。过去每一次，她都在最后时刻收拾东西离开，从不留下。她的警戒心几乎不允许她与人同眠。
但今晚……一切都有了点变化。
哈维把他的图谋摆在明面上，她反而轻松了。
她对隐藏的东西始终不安，一个疯子如果不说出他要什么，她只会更警惕。
现在这样，她起码有了反应的时间。
在哥谭，一个口头承诺好笑得像孩子的游戏。
可她还是转过头，眼神淡淡地看着这个被命运撕裂成两半的男人，低声问：
“给我说句实话。你会背叛我吗？”
哈维回望着她，没有躲闪。
“不会，莉安。永远不会。”
莉安闷哼着，下体有节律地收缩。
哈维没有握住震动棒，看着那根棒子随莉安内壁的收缩而晃动，几乎快滑出来，又被颤颤巍巍吞进去。
最后她含不住了，震动棒彻底滑出去的时候因为外部的重力，前端狠狠勾了一下穴口外沿，打得莉安呜咽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莉安想着他刚才的话，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来，呼吸尚未从高潮的混乱中平复下来。
“放我下来。”莉安说。
这称不上请求，是明晃晃告诉他“我不想玩了”。
可哈维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顺势用手掌贴上她还在滴水的下体，轻轻地摸了一把、转着圈。
那是一种思考的标志，也是一种不打算马上停手的信号。
莉安感受着他的抚摸，放低了语气。
“我想抱抱你。”她软声说。
轻柔得像是在撒娇，恳求着爱抚。
“你不想抱我吗，哈维？”
她侧过头去看他，眼神里没有防备，只有被一次次推向快感后的濡湿。她眨眨眼，又一次说：
“可以亲我吗？”
这一刻她像是小兽主动翻出柔软的肚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把致命的地方交给他。
哈维抚摸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断定丧钟也是败在这里的。
骄傲的小狮子，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最狼狈的时候，故意露出她的肚子。
他明白那不是真正的投降，她太懂得怎么在战斗中把人拉进自己范围，甚至在床上也一样。明明倔得要死，却明白怎么示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没有人会拒绝上来摸一把。
哈维低低地笑了笑，终于动手解开了她的绳索。
莉安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和脚踝，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不疼，却足够醒目。
她没有抱怨什么，仰头望着哈维，一眼都不眨地迎接他压下来的身体和吻。
欲望、欲求，一切的企图都藏在性里，他对她的渴求是从哪一天开始变质的？
莉安和他撕咬，亲吻。她环抱着这个人，伸手抚摸他的脊背，略过那些伤痕，顺着疤痕的线条往上，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
他的头发一样也被汗打湿，一缕一缕的，并不狼狈，反而有些性感。
一半是金色，另一半从受损的毛囊中长出的是白色。
莉安没有狠狠地揪扯，谁知道被腐蚀过的毛囊是否足够顽强。
要是把他本就和另一半长度不一样的白发扯秃了，那就尴尬了。
这个亲吻足够让人头晕目眩，和性爱中那种为了挑逗的调情完全不同，莉安几乎有些招架不了。唾液沿着唇角滑下，又被他舔掉。
两人抱着，气氛温润而粘稠。
交缠的呼吸分开，伸手抚摸着他裸露的牙床。好性感，毁容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偏偏这个人就这么恰到好处？
哈维轻轻抓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指尖，侧头轻吻。
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莉安问。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哈维咬着她的指头，却什么都没明说。
莉安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告诉我？可是我给得了吗。”她和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区别了，就连钱都是从他们这赚的。
哈维贴在她耳边，肯定道：“当然可以。”
“莉安，只有你可以。”
他埋进她的颈窝，鼻尖紧贴着她皮肤轻轻地呼吸，她身上蒸腾的热气混着体味进入鼻腔，那是独属于莉安的味道。
她不习惯这种过于黏糊的气氛，说实话她觉得有点危险，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震动棒给的高潮让她不太舒服，她蹭着哈维，用下体贴着他的腹肌磨动。
“你进来吧，我想要你。”
哈维不会拒绝她，他硬得都不用撸几下就挺起来了。龟头对着阴唇滑动，蹭着阴蒂往上露出个头。
莉安伸手，食指中指压在龟头上，挪着屁股的位置，按压着他的阴茎到穴口前。
哈维轻轻挺进去，莉安舒服地喘气，收回手开始晃着腰。
动作不快，腰胯挺收的时候能听见穴道里水声的黏滑，还有胯骨撞上屁股时肉体的碰撞。
阴茎进出的时候几乎是整根的拔出、推进，莉安身体跟着他的动作也在床上轻晃。
哈维要到了她的答案，莉安却还什么都没弄明白。有些猜忌和企图摆在了阳光下，距离却没有拉远，更近了。
“嗯……嗯……唔、嗯——”莉安很给面子地一直轻轻叫唤，下体热热的，很满。
她闭着眼，感受哈维的亲吻落在额头、眉弓、嘴唇、锁骨。
他没藏着自己那点心思，却也什么都不细说。莉安不怕他有想要拿走的东西，说实话真要是对她无欲无求还这样，她更警惕呢。
只是她害怕那是她不想给的东西，或者说，给不起的东西。
“舒服吗。”哈维咬着她的耳朵，阴茎埋进去的时候两人贴得很紧，他闷哼一声，听得莉安耳垂发红。
他很喜欢确认莉安的感受，喜欢看她在他身下手下融化。
她点点头，腰晃着，腿缠上他的腰。
“很舒服。”
比起被绑起来推向极限的道具强制高潮，现在的节奏就像是在热汤里舒缓每一寸的毛孔，皮肤被汗湿，肢体交缠时温暖暧昧。
哈维没有再继续挑逗她的边界，没有难耐的震动或蓄意侵犯。
只是抱着她，完成某种抚慰的仪式，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里，再一下下抽送，让她被快感包围。
他吻她，吮吸她的嘴唇，在一路向下，贴近她脉搏跳动的地方。
莉安被他这么缓慢顶着，在无力又稠密的旋涡里慢慢下沉。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应这份亲密，但她选择了跟从身体的反应。
于是她轻轻地哼出声。
一声接着一声，“嗯…嗯…”
比起呻吟，这更接近呼吸的节奏，梦醒时分的迷蒙。
她真的很少经历这种轻缓的节奏。
在她过去的性经验里，那些男人大都分为两类，一类训练她，一类享受她的训练成果。她习惯了承受粗暴的对待，习惯在极限里给自己榨出快感，甚至喜欢上了那种感受。
前提是会使用她的身体而不是真正粗野地乱操。
她原本以为哈维只是因为他过去的身份所以保留着风度，所以她也喜欢找他睡，感受这种独特的体验。
只是接触越多，她越发觉得和他的过去无关，他只是比起发泄自己的欲望更喜欢看她沉浸在原始快感中的样子。
和他平时一样，那是教导，是引着她触碰自己的另一面。
哈维一边缓慢地撞进去，一边低头贴着她说：
“放松，莉安……就这样……很好。”
他一下一下撞散她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控制，每一次顶进去，都像是潮水的包围，胀满、湿润，让她全身都软了、指尖发麻，再没有力气推开他。
她没有逃跑。
只是蜷着腿，让他更好地贴住自己。
哈维抱着她，两人几乎不再有空隙和距离，可是还不够，哈维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不止是肌肤的紧贴，更近、更近。
温柔得太过分了，她甚至觉得这份温柔比暴力更让人无法防备。
哈维继续慢慢地进出，阴茎被穴肉满满地包裹着，吮吸着不放他走。
她的腰不由自主地迎上去，阴阜都贴上他的腹肌，本能想要更紧一些、更深一些。
她不住呻吟，很小声，像是含着什么东西说不清话。
“哈…啊……唔…”
字节都黏在喉咙里，湿滑地勾引着他。
她张着嘴喘气，哈维一边吻她的嘴角，一边继续把阴茎送进去，压住子宫口。
他没有问她问题，没有再挑起新的心理战，把所有节奏都沉浸在这一次缓慢的交合里。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为何分心。
莉安搂着他，手指在他后颈一圈圈地画着圆。那一侧烧伤后新生的皮肤凹凸不平，肌理粗糙又敏感，能感受到她指腹温热的触碰。
她蹭着他，摇摆着腰感受他的抽插节奏，双腿分开往上顶，她要摇晃中问出口：“哈维？是坏脸不在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
他低头吻她，停在她的下唇，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身体顿了一瞬，低头，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用牙齿咬了一下，力道带着惩罚般的调侃。
“真让人伤心，”他含着她的乳尖低笑，“你是这么看待我的？”
莉安轻哼一声，感受到他的牙齿略带力度地拉扯那一点敏感，她反射性夹紧了他。
哈维每一下都贴得很深，几乎像是故意在她身体里轻轻撞击出水声，再慢慢地抽出来，让她下意识地追着他的动作抬起屁股去撞。
“算了……”莉安喘着气说，“当我没问。”
哈维松开嘴里的乳尖，贴近她的脸，鼻息打在额头上。他咬着她刚才说话的嘴唇边缘，含糊不清地笑了一下。
是了，他当然在，不管是用道具侵犯她、还是温柔地操她，哈维和坏脸一直都在。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她知道这两个人格一直在竞争身体的控制权。
如果哈维承受不住崩溃，就会沉进深处，让坏脸接手一切；坏脸感到无趣或者被怒火完全包裹，哈维又会出来控制局面。
这样两方协商着一直并行的局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多了起来，特别是在跟她做爱的时候。
另类3p？莉安自嘲地笑了。
还有什么比被精神分裂的疯子缠上更可怕的，那就是分裂的两半同时直勾勾地看着你。
算了。
见招拆招吧。她能在训诫所和斯莱德身边活下来，总不至于栽在他身下。
莉安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钳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朝胯下按上去。
她极少在做爱时真的全身心放松，哪怕和斯莱德、和明科，和这些年少时引导她的人做爱——这正是他们教给她的生存方式，不要因为轻敌和愚蠢的信任死在床上。
她放松了肌肉，在哈维身下轻轻摇晃颤抖，把自己都交给他。
哈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你今天很不一样。”
莉安笑着在他脸上吹一口气：“那你喜欢吗。”
哈维一边吻她的肩膀一边继续缓缓地在她的蜜穴里感受她的紧缩，阴茎埋进去，仿佛在从她身体里汲取答案。几秒后，他轻声回答：“当然。”
莉安笑着眯起眼睛，身体却动了。
女孩抬起头，咬住他那一边残缺的耳垂，舌尖划过断面和新肉，不遮掩话语里的挑衅和警告。
“那你最好，别骗我。”
冰冷的审视浮现在唇舌间，哪怕是对着这个人，她也不会放下那柄刀。
哈维却只是露出一个莉安难以读懂的笑。
他什么也没回答，手落在她后腰，轻轻揉着那一块因为抽插而酸痛的肌肉，温热无比。
莉安没有继续逼问，哈维从不在她逼问的时候说谎，这种沉默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信号。
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抱着他，非常亲密地和他贴在一起，感受这份真实的快感。
高潮绵长而舒缓，腰腹抽搐两下，内壁绞着阴茎收缩，想把那份酥酥麻麻的感受驱逐出去。
可无论再怎么夹、怎么收紧，那种停留在最深处的温热就是不肯散去，在体内翻滚，什么也没留下，又让人忘不掉。
哈维的闷哼在耳边缭绕，厚重粘稠。他凑得很近，几乎贴上她鬓角的汗珠，像是在刻意拖延那一刻释放。
他的手摸上她左臂，指腹不经意间轻轻一按，落在上臂内侧，那是莉安皮下埋入的避孕棒的位置。他的指腹摸到硬物的轮廓，像火柴一样细小的东西却能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孕。
哈维低头喘着，头发因为汗水贴在鬓边。
这样的节奏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射，他拉高了冲撞的频率，顶得莉安在床面上不住地蹭动。
然后他拔出来，用手握着湿热滚烫的阴茎，快速撸动几下，重新顶进去。
莉安被他压在身下，精液一股股射进最深处。
两人都在平复自己的呼吸，莉安摸上他的脸，手指滑过他毁坏那一边的皮肤，她回味着他的话，问他：“你说我救过你，什么时候？”
哈维抽动着软下来的阴茎，只是笑，却什么都不说。莉安哼了一声扭开脸。
他们本来只是合得来的炮友，最初的交易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她用身体交换放松和任务，他用理智换取纵欲的出口。
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她不知道。
也许是他太懂得怎么承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欲望，也许是她太容易信任表面温和的人。
哈维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她裸着身子趴在他肩上，哈维低头亲了亲她微红的肩头，问：“洗澡吗？”
莉安点头，任自己摊在他怀里。今天太放纵，她的腿根隐隐发麻，腰也开始酸软。直到明天，她都不想再做爱了。
水声氤氲，雾气腾腾的浴室里所有情绪都藏起来。
莉安靠在墙上，闭着眼，任由哈维将她的腿轻轻分开，手指将那些还留在她身体里的精液抠出来。
他没有再做别的。
没有趁机插入，没有再次挑逗，和斯莱德截然不同。
她早已习惯了在高潮后的最疲惫的时刻被再次侵犯，斯莱德总会贴在她背后，让她扶着墙压低她的腰，一边操她一边命令她把腿夹紧。
这是她过去的训诫，所以那时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选择什么时候结束的权利。
可哈维不是。
他洗净她，擦干她，把她抱出浴室，就是这样而已。
她趴在床上，没有开口要走。这是第一次。过去每一次，她都在最后时刻收拾东西离开，从不留下。她的警戒心几乎不允许她与人同眠。
但今晚……一切都有了点变化。
哈维把他的图谋摆在明面上，她反而轻松了。
她对隐藏的东西始终不安，一个疯子如果不说出他要什么，她只会更警惕。
现在这样，她起码有了反应的时间。
在哥谭，一个口头承诺好笑得像孩子的游戏。
可她还是转过头，眼神淡淡地看着这个被命运撕裂成两半的男人，低声问：
“给我说句实话。你会背叛我吗？”
哈维回望着她，没有躲闪。
“不会，莉安。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