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445.怎么什么事情都让她遇见(4k)
    “所以裕香你是试吃体?”斋藤晴鸟看著伯伯手中拿到信息收集报,好奇地问道。
    磯源裕香微微抿起下唇:
    “试吃体?我不清楚,但大家好像都是可以互相吃的,也能给意见,前提是不能浪费,前提的前提是能吃下肚。“
    北原白马不说话,之前惠理吃的西红柿只吃一口就扔掉了,虽然不大,但著实浪费。
    不行。
    “等我一下。”
    北原白马的手轻轻拍了拍磯源裕香的肩膀,在几人困惑的视线下,他又折返进了田垄里。
    来到先前和惠理接吻品尝的位置,找到了她先前扔掉的西红柿。
    少女咬了一口的位置,已经沾染上了泥土。
    拿起来,吹去果皮上的土灰,再用衣角擦了擦拿在手里,折返。
    “还有这个。”北原白马笑著拿起手中的西红柿,走到水龙头边拧开冲洗著。
    冷到他的手都要冻僵了。
    “哦,这是我家的!“
    磯源裕香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可能这个大棚里只有她家种西红柿。
    神崎惠理的小嘴在细微开闔著,眉角往下微微坠落,还不等北原白马张口说话,她就轻声说:
    “我扔掉的。“
    长瀨月夜的脸別向一侧:
    “
    ”
    磯源裕香:“欸?不好吃吗?”
    “惠理,不要这样,北原老师还特意回去捡。”斋藤晴鸟有些不高兴。
    “抱歉。”神崎惠理的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端庄地给磯源裕香道歉。
    ”不不不,没事呀,只是一个西红柿而已!“
    磯源裕香摆摆手,单纯的小脸挤出笑容说,
    ”而且北原老师,都扔掉就別捡了,还能成养料呢,不会浪费的。“
    “没事,擦一擦就能吃,我还挺喜欢吃西红柿的。”北原白马拿起手中的西红柿,用力甩掉果皮上的水珠咬了一大口。
    “怎么样?”磯源裕香的头微微往倾,看来她对自家的农作物还很好奇。
    “好吃,酸甜,汁水少了点。“
    北原白马竖起大拇指。
    他已经吃过了,不过上次是混著少女的唾液,现在是纯果肉果汁。
    两种都很酸甜。
    “嘿嘿,那就好。”磯源裕香拿起黑笔,在自家的农作物养成报上写下了“3-5,磯源横雄家,硬果西红柿,试吃者北原白马,评价好吃!汁水比较少,不过硬果汁水少是正常的!”
    “好了!回家!”
    几人和看守大棚的伯伯告別后,就离开了农协。
    回磯源家的路上,长瀨月夜沉默寡言,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她心事重重。
    “月夜,是不喜欢吗?”磯源裕香还以为她是不喜欢蓬田村的农协。
    “唔?”
    长瀨月夜抬起好看的眉眼,视线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又连忙转向磯源裕香说,
    ”怎么会,挺有意思的。“
    “不用逞强啦,我知道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而且信號还差,有时候我都討厌我的老家。“
    磯源裕香高高地举起双手,舒展著身体说,
    “但用我老爸的话说就是,我还太过年轻,还无法爱上这张已经伤痕累累的老唱片上的每一道沟壑。“
    “好厉害呢。”斋藤晴鸟说。
    “对吧?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整天把这句话掛在嘴上,装作很老道的模样。”
    长瀨月夜只能尷尬地笑著,她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去正视北原白马和神崎惠理两个人了。
    曾经她本以为在北原白马的心中,自己是姐妹中最好的,因为她遵守著底线,是个极其理智的女孩子。
    这一点他承认过了,甚至亲口说出“有你在,我会比较安心”这句暖昧不清的话。
    更何况不久前,她才得到了他亲手织的围巾,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自己都应该是最好的才是。
    可万万没想到,他和惠理两个人竟然躲在一旁接吻。
    据说在圣诞节的那天晚上,他和四宫老师在大家的见证下接吻,並且送出了富有象徵意义的戒指。
    然而几天后,他就来到了青森县,裕香的老家蓬田,在农协的大棚里和惠理偷偷果肉亲吻。
    这件事给了长瀨月夜极大的衝击。
    她无法想像,那个往日看上去温柔而清秀的北原白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更无法想像,那个一直默默无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任劳任怨的神崎惠理,竟然会如此大胆。
    事到如今,她才彻底领悟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长瀨月夜的侧脸,风拂过她鬢角的碎发,满脸阴鬱,抿起的樱唇,锁住了所有欲言又止的心事。
    她似乎並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情绪,目前来看是安全的。
    回到磯源家,依旧是差点能磕到头的正门。
    “枝香!快过来帮忙端菜!”磯源母亲大声喊道。
    “来了。”妹妹应了一声。
    磯源裕香带著几人在餐桌落桌,是一个很小的长方形木製桌,磯源父亲已经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声不吭地刷著时政新闻。
    “北原老师,您坐这里。”磯源裕香拉开父亲右手边的椅子,恭敬地说道。
    “谢谢。”北原白马有些不適应地坐下。
    斋藤和长瀨两人一动不动,然而神崎惠理没有说任何话,准备直接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咳咳一”
    磯源父亲突然咳嗽,磯源裕香满头大汗,连忙伸出手挽住神崎惠理的手臂说:
    “惠理,抱歉,你坐这里好了。”
    她直接拉著惠理坐在距离北原白马最远的一端,尷尬地还指著父亲对面的座位说,
    ”我妈妈坐这里。“
    66
    '
    神崎惠理一言不发,纤白的喉咙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
    “月夜,你坐这里。”磯源裕香又走上前,拉开父亲左手边的椅子。
    “?我?”长瀨月夜惊讶到微微张开小嘴。
    “没事啦,坐吧。“
    “唔。”
    长瀨月夜的双手叠在小腹前,微微行礼,
    “谢谢您。”
    不管是坐下的姿態,还是富有涵养的语气,都让磯源父亲十分认可地点头。
    北原白马的双手在桌上交错著,和对坐的长瀨月夜对上了视线,她在一瞬间就躲开了,好像心虚的人是她一样。
    斋藤晴鸟被安排在了磯源母亲的左手边。
    磯源姐妹坐在中间。
    “弟弟呢?”磯源裕香问道。
    將玉米燉肉端上来的磯源母亲说:“去朋友家吃饭了,不管他。“
    磯源枝香看著桌子上的新碗筷说:“我看他是害羞了。“
    “枝香~~~”裕香微微眯起眼睛。
    坐在长瀨月夜身边的妹妹耸耸肩,惹得北原白马都笑了,看来这个妹妹真的如裕香所说,本质上可坏了。
    不一会儿,磯源母亲又端上了一个“菜”,但也不能说是菜。
    ”北原老师,这是青森黑蒜,你尝尝。“
    磯源父亲用手抓起一个还未剥皮的黑蒜,直接放在他的盘子里说,
    “非常好吃。“
    “6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抽。
    不好!
    这玩意磯源裕香那天穿著超性感的白色超短裙给他送过,还是一大袋。
    吃了一颗就不敢吃了,直接塞进冰箱里。
    四宫遥也不喜欢吃,后来两人实在无福消受,直接被扔掉了,现在估计已经被烧成灰了,也可能被松鼠叼走了。
    “这个啊......”北原白马面露难色地浅吸一口气。
    磯源父亲自己拿起一个黑蒜,手指利落地脱下黑蒜的外衣,捏起一个像黑羊羹般的黑蒜肉:
    “青森黑蒜的营养成分有二十倍,绝对抗癌。“
    他说著,直接放进嘴里,一脸享受。
    磯源裕香看出了他的为难,主动袒护道:
    “北原老师,不喜欢就不要吃,这个所谓的二十倍营养,我想我老爸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和什么比的。“
    “说什么胡话?青森黑蒜一级棒!”磯源父亲瞪大眼睛说,“我们的黑蒜味道纯净度最高,甜味和醇厚度都是上乘。“
    磯源裕香苦著脸耸起肩膀说:
    ”別这样为难他啊,黑蒜明明就不好吃的。“
    那你还送我?北原白马心想。
    “什么为难?这是推荐!我们青森这边就靠农產品了!和苹果一样!”磯源父亲皱起眉头。
    一旁的磯源枝香也开始吐槽说:
    “可这玩意味道重的有多抽象,放在电饭煲里,那么这个电饭煲就被毁掉了,今后做的饭都是一股黑蒜味儿。“
    “是吗?”斋藤晴鸟问道。
    ”是的,所以家里常备两个电饭煲,一个专门煲黑蒜的。“
    在她们谈论的功夫,北原白马的手指已经捏著一个黑蒜肉了,在他仔细端详的片刻,竟然柔得直接碎了皮。
    发酵好的蒜香直衝鼻腔。
    很奇特的味道,宛如酱油、料酒、白酒、味噌的混合调料,还有一股果乾和香料的复合香气。
    放进嘴里。
    “嗯?还可以。”北原白马惊讶地说道。
    是自己太饿了吗?飢不择食了?
    周围的少女投来诧异的目光,北原白马笑了笑,將黑蒜纷纷递给她们:
    ”吃,很好吃,来,斋藤同学多吃一个。“
    磯源母亲笑著拍拍手:“斋藤同学和北原老师关係真好!裕香,好好学!”
    “妈!”
    “啊......谢谢北原老师。”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抽,但还是笑著接受。
    “这个..
    ”
    长瀨月夜雪白的小脸复杂,还没有吃,她就能闻道这股无法形容的蒜味。
    但看著北原白马一副“完全能接受”的模样,她也就勉强安心了。
    月夜太相信这个男人了,如果他说这个其实是黑,她也能相信。
    放进嘴里,软糯的黑蒜只需要用舌头一抿就能化开,黏在少女的牙床上。
    味道直衝大脑。
    “唔——!”
    长瀨月夜几乎是生理性的反应缩起肩膀,但还是强逼著手捏住鼻子,来缓解这份味道。
    磯源枝香见她这幅反应,连忙抽了几张纸递给她说:
    ”是黑色子弹。“
    “黑色子弹?”斋藤晴鸟还没吃。
    “就是还没发酵好的黑蒜,有辛辣感,没人能吃乗去,正確的做法只有一个。”
    “什么?”
    ”吐出来。“
    长瀨月夜低乘头,左手挡住嘴巴,右手將纸巾凑近嘴,將里面的黑蒜吐出来。
    北原白马能甩显地看见被她吐出的黑蒜,上面还有少女晶莹的唾液。
    “噗嗤——”斋藤晴鸟直接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月夜,我带任去漱口。”磯源垒香起身说,“今后不要吃这个了,我都不怎么想吃。“
    长瀨月夜被噁心到眼角泛泪,小脸委屈,仿佛在说“今天怎么什么坏事情都让我遇见?”。
    看她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內心都有些愧疚了。
    因州他吃的黑蒜是好的,真的挺好吃。
    接著,斋藤晴鸟也吃了两个,都是正常的,还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把磯源父亲乐坏了。
    神崎惠理没有选择吃,她不知何时已经彻亮被改变了,不想的东西就是不想,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不一会儿,漱口完毕的长瀨月夜就回来了,清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看来黑色子弹给她造成了破甲伤害。
    黑蒜还挺开胃,今天的饭,除了长瀨月夜吃的不舒服外,都很圆满。
    吃完饭,北原白马被磯源父亲单独留在了餐桌上,其他美少女则是结伴回房间。
    “北原老师,任也看见了,垒香她现在对家里的事情好像並不上心。
    “嗯?”北原白马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磯源父亲抬起手不停摸著头髮说:
    “我家现在有好几亩果园,然后还是农协的人,但是垒香她今年突然说不想考农业大学了,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任和北原老师说这些干嘛。”在洗碗的磯源母亲走了过来说,“孩子想学什么就让她不就行了?”
    “事情要处理啊!垒香不去考农,读音乐教育有戏吗?任看隔欠的山,学了个金融,不上不乘,结果还是在便利店里当店员,如果她学农就不是这样了,
    她一定能当农协的负责人。“
    ”什么没戏,垒香都上电视了。“
    “我兰认很了不起,但是任看有多少孩子上电视玩那个乐器?如果是一个人上电视倒还可以,但她们是五十多个人。“
    磯源母亲懒得理他,对著北原白马赔笑道:
    ”北原老师您別介意哈,没事的,他总是爱说这些有的没的。“
    北原白马总算吼白怎么回事了。
    敢情磯源父亲並没有瞧不起女儿,只是觉得音乐教育这个专业將来不好赚钱,不如来学农保亮,还有家业能让她来继兰。
    北原白马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既然磯源垒香喜欢,那就让她去做,自己会无条件地在背后支持著她。
    “不瞒您说,我今后在北海道有一家指导主构,只要垒香一毕业,我就能让她来工作,席入方面一定比留在青森来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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