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439.她果然是农家大小姐(4k)
    隼號列车宛如一支素笔,在无垠的雪帛上匀速划过,窗外,连绵的雪垄像凝固的波浪c
    一座变电所,孤零零地放置在雪白的农田之间,电线隨著列车行进,不断地上下起伏。
    列车行驶进新青森站。
    “好快。”长瀨月夜说道。
    磯源裕笑著说:“毕竟就在函馆的下面嘛。”
    几人收拾好行李箱,走出列车。
    青森的气温和函馆当地的差不了多少,但是雪的密度却比函馆的大。
    来到磯源裕香的地盘,她轻车熟路地带著几人去坐市电。
    比起函馆市电有各种绘图gg,青森的车厢外表显得简洁多了,只有戴著帽子的警察星星在告知各种事项。
    站台上没什么人,一辆市电正巧停在轨道线上,磯源裕香一边小喊连忙小跑过去。
    “快点快点!”
    她在门前站定,伸出中指摁下“开门按钮|。
    “请上车!”磯源裕香嬉皮笑脸地站在一侧,对著几人说道。
    “谢谢。”
    长瀨月夜回以笑容,但比起以往,面对裕香竟然也多了些拘束。
    见所有人都上车,磯源裕香再用中指摁下一旁的“关”按钮,车门关上。
    北原白马一落座,磯源裕香就极其自然地坐在他身边,剩下的三个少女依序坐下。
    市电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始动起来。
    “磯源同学,你点东西的时候,都喜欢用中指吗?”他好奇地问道。
    “呃,因为我家里人都是用中指,我父亲就一直在用,可能是耳濡目染的习惯吧?“
    磯源裕香的左手抱住右手的中指,小脸有些尷尬地说道,“而且中指很长,点东西的时候还挺便的。”
    “虽然有些不美观就是了。”长瀨月夜说。
    她是食指党。
    “嘿嘿,其实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係啦。”
    磯源裕香穿著牛仔裤的双腿伸得笔直,笑著说,“而且吃一些东西的时候不是要舔食指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用中指开门还是卫生的!”
    长瀨月夜坐的端庄,微微耸耸肩说:
    “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但我们现在应该不会舔指了。”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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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神崎惠理,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车窗外的景色,看来青森也让她颇为好奇。
    这趟市电没有直达蓬田村,需要到市电青森换乘。
    磯源裕香在售票处帮几人买了票,在站台等著电车,十分钟过后,电车进站。
    电车沿著津轻线一路往北,左侧是排列整齐的长方形农田,右侧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
    经过油川、奥內、左堰等站,终於抵达了蓬田站,房屋错落。
    “要到了要到了~~”磯源裕香难掩回家的激动。
    几人收拾好行李下车,是一个连遮阳棚都没有的站台,水泥平台,乡下標配。
    “別看现在都是白色的,等到季节一过,全是金灿灿的,超好看。”磯源裕香指著农田说。
    “我理解。”
    长瀨月夜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拉了拉衣领,有雪飘进了她的脖颈里,遇热融化了。
    一辆铲车就停在街道边,一侧是它的战果,高达一米的雪堆。
    北原白马双手插兜,又將手机掏出来:
    “磯源同学,来帮我拍个照。”
    “唔?哦哦哦。”磯源裕香二话不说把行李箱拋下,走上前说,“要拍什么?”
    “拍这个。”
    北原白马走到一个立牌前半蹲著,对著镜头竖起剪刀手,上面写著“青森招铲雪工!有意向速速联繫瀨尺先生,联繫方式....”
    “好啦。”
    “谢谢,快走吧。”北原白马拿过手机,给四宫遥和家里人发去了照片。
    没有回覆。
    街道被雪掩盖,脚踩在上面像踩在里一样,软的让从函馆来的几名少女都忍不住称奇。
    “因为每天都有人铲,不铲的话路都不好走。”磯源裕香在她们还未发问之前,就给予了回答。
    这时,两条冻得直打颤的柴犬从一个小道里走了出来,一看见几人就绷紧了身体,黝黑的鼻子上落了几枚雪。
    斋藤晴鸟动也不动,看来她很害怕狗。
    它们连叫都不叫,连忙跑进了一家民居里,结果门是关著,直接开始大声吠叫。
    “没事,蓬田村的狗狗虽然多,但都很乖的。”磯源裕香知道好姐妹怕狗。
    斋藤晴鸟面露难色:“真的?”
    “当然,因为不乖的都死掉了。”
    磯源裕香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狗狗毛骨悚然的事实。
    北原白马看著街边堆积起来的雪,真的很想扑进去,和看见雪白是一个道理。
    “磯源同学,你家还没到吗?”
    “这里就能看见了。“磯源裕香抬起手指向临海的和式民居,还有院子。
    大门口就是街道,其他三面都是农田。
    经过一个丁字路口,再往里走,就来到了磯源裕香的家。
    “这.是你家?”
    长瀨月夜难掩惊愕地望著眼前的和式大宅子,是江户时期典型的富农家宅邸,大门却用了极其现代的铁门。
    “很土吧....”磯源裕香搔了搔脸颊,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怎么会。”
    长瀨月夜咽了一口唾沫,她只是在感慨世道无常。
    推开门,是前庭,庭院內点缀著翠竹、带著白帽的石灯,还有被雪掩埋著的圃。
    “连......连池塘都有?”北原白马望著浅绿色的池塘,露出一副呆怔的表情。
    还有几只小龟趴在石头上,伸著它那长长的头。
    哪怕天气冷,磯源裕香的脸也被说红了:
    “是自然蓄水,自然蓄水..
    ,“磯源大小姐。”北原白马打趣道,“是我之前小瞧你了。”
    “北、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抬起握成小拳头的手,轻轻地打在他的肩膀上,“別这样称呼我,太丟脸了。“
    嘴上说是大小姐,可实际上她的零钱少的离谱,少到吹奏部的部费都需要斋藤晴鸟帮忙先出。
    “磯源同学,你家占地有多少?”
    “土地面积六百多平,建筑面积三百七十二。”她像是在念稿子。
    这么大!北原白马忍不住咂舌。
    长瀨月夜抬起头,发现屋顶上有一个老古董,是掉了烤漆的卫星天锅,歪歪扭扭的线一路往下,通向房子里。
    四处张望的斋藤晴鸟走到一处水龙头处蹲下身,好奇地用手握住一个小铁棍,在槓桿下,听见了水流经过管道的声音。
    “出、出水了,好多。”
    一道道清冽的水从空心铁棍里流淌了出来,北原白马一看就知道这太补铁了。
    “是山泉水,我们私下接的,超甜。”磯源裕香说,“好啦,先不管这些了,赶紧进去吧。”
    几人紧跟著她。
    “摩托不在,我老爸应该是带著弟弟去青森铲雪了,他每年都喜欢带我们做这种事,说是为社会做贡献。“
    磯源裕香拉开只有她一个人高的正门。
    “北原老师点,这里会比较矮。”她提醒道。
    北原白马走进屋子,和外面不同,里面的装修似乎被翻新过了,承重梁是比松木更加吸湿的檜木。
    玄关铺设的是瓷砖地板,再往上两个小台阶全部铺设木製纹地板,墙壁全部用浅绿色幕布包起来,木色和绿色成了屋內的主基调。
    木头独特的气味涌入北原白马的鼻腔,他还挺喜欢这种味道的。
    北原白马开始好奇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磯源裕香突然开始大喊:
    “妈!我带朋友回来啦!”
    “裕~~!你回来啦?”
    在右侧的木门里,传来了一道妇女的声响。
    “快点过来!”
    这时,木门打开,只见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走了出来。
    同样是母亲,她的保养程度和长瀨母亲差別太多,起码不会让北原白马心跳加速,是正常的朴素妇人形象。
    磯源母亲看见女儿身边的几个人,明显愣了一下。
    “妈,这是我朋友,斋藤晴鸟,长瀨月夜,神崎惠理。”
    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躬身行礼。
    “別、別客气。”
    磯源母亲露出欣喜的笑容,但还是忍不住感慨函馆来的女孩子竟然都这么漂亮。
    “妈,这是我经常和你说的北原老师。”磯源裕香继续介绍。
    北原白马微微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您好,阿姨,谢谢您之前送的特產,非常好吃。”
    “特產......什么特產?”磯源母亲一时间呆住了。
    “啊~~啊啊啊啊~~~!”
    磯源裕香开始胡乱叫起来,调转话题说,“赶紧进去吧,妈,让你买的拖鞋呢?”
    “在这里在这里。”磯源母亲笑起来,从鞋柜里取出新的鞋子,还有商標在。
    少女们—一穿上布拖鞋。
    北原白马感受著脚底传来的温暖。
    这种质的拖鞋留味非常严重,对於脚汗量大的人来说,简直是气味杀手。
    神崎惠理他知根知底,乐福鞋哪怕穿了一天,晚上穿著边白袜弄的时候也是香的,一点异味都没有。
    至於长瀨和斋藤两人,他根本不知道,不过马上就能知道了。
    “北原老师,我的女儿在函馆给您添麻烦了。”磯源母亲笑著说道,脸上的皱纹十分明显。
    北原白马连忙说道:
    “不会不会,磯源同学是我遇过最努力勤奋的学生,能有成绩大部分都是因为她自己”'
    “阿姨,裕香是吹奏部最上进的学生,我们有很多需要向她学习的地方。”长瀨月夜说。
    “你们別这样吹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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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別说这样的话,如果没有一个好老师,怎么可能会好呢?我听裕香说你们吹奏部之前非常烂,如果没有,“妈!”磯源裕香声制,“你赶紧去切果啦!”
    “哦哦哦,裕香,帮北原老师把行李搬上去。”
    磯源母亲看了北原白马一眼,转身的时候嘀咕了一句,“竟然这么年轻..”
    “北原老师,我妈就是这样,一根筋,想到什么说什么。”磯源裕香说。
    “没事,挺好的。””我带你们去房间。”
    磯源裕香拎著她们往里走,拉门没有像第一音乐教室那样的滑轮,凹凸却严丝合缝。
    一股清冽的柑橘味香气迎面而来,天板的灯光投下朦朧而柔和的光晕。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挨在一起的和式房间,地上的榻榻米十分乾净整洁,没有一丝污垢,边缘镀著纤细的金线。
    这其实就是一个大房间,被拉门分割成了三个小的长方形和式房,每个隔门之上都有漂亮的木雕画,外面是l形的长廊。
    长廊外,就是庭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需要把每个拉门都打开,北原白马就是和她们住在同一间房了。
    “这....这就是房间。“
    磯源裕香的双手交握在身后,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窥视著她们的表情,特別是北原白马的。
    果不其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你这是认真的?你妈也是认真的?”复杂表情。
    “好漂亮的吊灯呢。”
    斋藤晴鸟却完全没有在乎房间,抬起头看著悬掛在头顶上的精致吊灯。
    北原白马抬头一看,是现代木製工艺品,灯罩是透著暖光的羊皮,景色是青峰叠嶂,一叶扁舟。
    “北原老师住这一间吧。”
    磯源裕香走到一间房,在墙上掛有一副用黑笔写下“寧静而致远”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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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这种情况,晚上谁能寧静而致远?
    “玻璃。”这时,神崎惠理跪坐在榻榻米上,手指抵在拉门上的玻璃处。
    三个房间都有一侧是面向l形长廊的,然而这里的拉门却是鏤空,嵌进了扩展视野的玻璃。
    但是在內侧多了层纸罩子,可以用来遮挡长廊处投来的视线。
    “毕竟都现代了嘛,如果用之前的可压抑了,用玻璃就显得很开阔!“
    磯源裕香一边解释,一边將纸罩子往上拉,透过玻璃,外廊的景色一览无余。
    “惠理,你和我起住在这里吧?我们两个间,夜和晴鸟间。“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长瀨月夜就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北原白马住在第一间,那她的中间就被隔开了。
    她看过了,这里没有木锁,裕香和惠理如果想要做坏事,只需要拉开北原白马的房间拉门就行了。
    “很好呀,吶,可以吧月夜?”
    斋藤晴鸟直率地望著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长瀨月夜说,“还是说,你有什么想法?”
    空气骤然凝固,一种混合著试探、醋意、审视与尷尬的毒素,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瀰漫开来。
    北原白马当做不清楚,面向著“寧静而致远”的牌匾,他怀疑这个是中华人写的,笔力苍劲有力。
    长瀨月夜好看的眉眼一挑:“裕香,你不回你的房间睡?”
    “唔.....其实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只是现在用拉门拆开了。“
    ...吧,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有什么意见呢?”
    她的这句话好像在说“你们都联合起来了,我一个人能比得过你们?”
    “那就这样吧。”
    就在斋藤晴鸟那道娇柔造作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北原白马发现了一个极其不寻常的地方。
    “磯源同学?”他喊了一声。
    “唔?”磯源裕香走上前。
    “这是什么?”
    北原白马指著一个圆盘,上面是两个小人在做各种各样的奇异动作,还有古罗马的数字,看上去有一定的年头了。
    不会错了,以他这几个月和她们的经验,一定是那个。
    北原白马有些搞不懂了,难道她真的很闷骚?
    “不不不不!!!”磯源裕香著急忙慌地將圆盘抱在怀里,“是意外!意外!妈!”
    她红著脸说完,就抱著盘子跑了出去。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长瀨月夜根本没看清楚。
    “好像春g图吧。”斋藤晴鸟笑著说道,“没想到裕的家里竟然会有这个东,真稀奇呢。”
    长瀨月夜一脸困惑地歪著头,反倒开始问起北原白马:
    “春g图.....北原老师,那是什么东西?”
    等等,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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