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进她的房间,都只会敲三下门,然后一边唤她一边推门进屋。
    可外面的人却只是不停地敲敲敲,根本不出声唤人。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苏原本就烦,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却发现来人矮她一头。
    苏眨眨眼:“小五,你怎么在这。”
    不只是苏皓辰,就连王炎彬也来了,见苏开门,王炎彬立刻伸手抱住苏,趴在苏的腰上深深吸了一口。
    舒服!
    苏:“...”
    幼崽,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
    见苏脸色不大好看,苏皓辰露出怯懦的表情,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姐...”
    苏咧咧嘴,勉强露出一个不算狰狞的笑:“小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找姐姐什么事。”
    明明已经入夜了,可这幼崽为什么不睡觉到处乱跑。
    苏皓辰自己不睡觉就算了,问题是她困啊!
    苏皓辰低著头,不安地拉扯自己的衣摆:“姐,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明日可以同你一起出门吗?”
    四姐该不会拒绝他吧。
    苏疑惑地看著苏皓辰:“护国寺又不会长腿跑,为何要同我们一起。”
    苏皓辰不安地搅动腰带:“我想近距离一睹大殿下风采。”
    那可是大夏第一女將军,有亲近对方的机会,谁会不想去。
    就他的家世,这或许是他距离大殿下最近的一次...
    看到苏皓辰眼中的期待,苏扯了扯髮髻:“那就一起去吧。”
    苏皓辰眼睛亮亮的:“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明日出门的东西。”
    这还是他第一次同四姐单独出门,要好好准备一下。
    苏微微蹙眉:“准备这么早,你今晚不睡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苏皓辰整个人都变得深沉:“世上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怎能將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看著苏皓辰將手背在身后,一副深沉学者的模样,苏伸手將人提起:“你正常一点,我们还是好姐弟。”
    齐嘉宇那浑蛋都教了她小弟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这时,王炎彬忽然回头看了苏皓辰一眼。
    苏皓辰立刻心领神会:“姐,炎彬明天也去。”
    苏立刻伸手將王炎彬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你是怎么听懂他想说什么的?”
    真的很神奇。
    王炎彬的脚踩不到地面,不安的用脚尖去够:“看眼神就行,姐,你看不懂么?”
    这么简单的事,只要长眼睛的人,都可以做到。
    王炎彬则乖乖被苏提在手里,安静的仿佛一只已经被处理过的小鸡仔。
    苏给了苏皓辰一个眼神:“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苏皓辰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在考虑要不要把我丟出去。”
    苏:“...”这小子果然有点东西。
    见两个幼崽放到离自己远些的位置,苏对两人挥手:“走吧走吧,快回去睡吧。”
    这两个幼崽睡不睡不要紧,但她要睡了!
    门刚一关上,苏的肩膀就垮了下来。
    为了保住自己的偶像包袱,她也太拼了。
    盆栽摇了摇叶子:“小祖宗,我有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苏做了个掐嘴的动作:“我现在需要睡觉,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厨房把你端走,用蒜蓉炒了。”
    如今在她眼里,只要不涉及人命的,都不是大事。
    礼亲王进屋时,礼王妃已经打算就寢。
    见礼亲王过来,礼王妃立刻为他宽衣:“泽儿可睡下了?”
    礼亲王嘆了口气:“他房间的窗户被踢坏了,今晚让他宿在耳房里。
    你今日是没看到,苏四过来时杀气腾腾的,本王都不敢想,若你今日真是去安乐侯府提亲,她会不会连本王都打。”
    真没想到都一把年纪了,居然会被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姑娘嚇到。
    礼王妃將外袍交给一旁的侍女,声音中带著无奈:“这就是妾身选择收她当义女的原因。
    苏的確是有些特殊之处,但这点特殊,还没到需要咱们迎娶她进门的地步。
    能用利益买断的关係,就千万別动感情,她需要什么,咱们便给她什么,如此最好。
    毕竟她那个性格不好驾驭,若真娶进门,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事。”
    礼亲王看著自己的王妃,相貌虽貌美却实在不如皇姐通透。
    若是皇姐在这,只怕会说:为何要驾驭,能过到一处便一家和乐,过不到一处便各自分开,只要琛儿舒坦就好。
    在皇姐眼里,琛儿是一个有思想,应该被尊重的独立个体。
    但在王妃眼里,泽儿是王妃的私人財產...
    礼亲王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早些安息吧,毕竟泽儿对苏无意,认个妹子也不错。”
    虽然他也抱著成全的皇姐的心思,可赵瑞泽无意苏的事还是让他轻鬆不少。
    这也算不上背叛儿子。
    谁料礼王妃却轻笑一声:“你还是不懂儿子。”
    礼亲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何意,不是说泽儿亲自去苏家就是准备反对提亲吗?”
    礼王妃挑眉:“越是喜欢越怕唐突,泽儿那是不喜欢么,泽儿是担心身体不好拖累苏才不敢喜欢的。”
    她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抓紧时间认乾亲,彻底断了儿子的念想。
    礼亲王脑子里嗡嗡的:“你让本王缓缓。”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王妃这是明知儿子想要什么,却不想让儿子如愿啊!
    虽然他也没打算跟皇姐爭,可听到王妃的话,他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礼王妃却继续说著自己的打算:“泽儿的身体已经大好,婚事也该提上来了。
    妾身打算给他选一个端庄持重的贵女为正妻,再挑两个温婉懂事的陪在身边伺候,如此便是极好。
    泽儿说苏给了他一道药方,上面的药材与咱们手里那个方子上的完全相同。
    还说药材的年份不重要,只要寻到药材,便连根挖回来,她自有办法处置。
    如此看来,泽儿日后的身体还要仰仗她,改日你在朝中看看,给苏哲寻个差使。
    毕竟是个侯爵,如今竟还是个白身也太难看了...”
    礼亲王盯著王妃一开一合的嘴,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以前为何没发现,王妃待人竟如此现实。
    赵瑞泽呆呆坐在铜镜前,凝望著自己映在镜中的脸。
    他就这么多了一个妹妹。
    虽然早就说要认苏为妹妹,可当母妃亲自出面认下义女时,他这心里却老大不舒服的。
    他这是怎么了?
    书香凑过来:“爷,该睡了,明日还要去护国寺呢!”
    世子爷的身体明明大好,为何看起来竟比过去还要忧愁。
    赵瑞泽摆手:“我这些日子睡得多了,一点都不困,有人在我屋里守著么?”
    他怕万一苏忽然来寻他,却找不到他在哪。
    书香小声应诺:“琴艺在那守著,爷不用担心。”
    不是说爷和苏姑娘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么,他怎么看著爷好像是为情所困了呢!
    镇国公府
    王炎浩正在练剑,早上练枪,晚上习剑,这是他的习惯。
    只要自己的武艺越发精湛,便有更大的机会能从战场上活著回来。
    收了招式,王炎浩看向在不远处笑盈盈看著他的秦之意:“母亲怎么过来了。”
    秦之意取过帕子递到王炎浩手里:“我儿的武艺越发精湛,明日要陪大殿下祈福,衣服可准备好了。”
    王炎浩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母亲不用费心准备,我穿平日里的衣服就好。”
    他今日去寻大殿下比武,听说大殿下邀请了苏祈福,便爭取了这个机会。
    这合不合適的,总要见过面才知道。
    祈福需要在护国寺斋戒三日,是最好的相处机会。
    见秦之意还打算再劝,王炎浩笑道:“儿子在西边待久了,见到的女郎也不少。
    比起京城的女郎,西边的女郎更热情,也更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大家的想法应该都差不多,她们教给儿子,在女郎眼里穿多少,比穿什么更重要。”
    他体魄强健,刚好找机会给苏姑娘展示一下,估计能成个七七八八。
    秦之意嫌弃的不停挥手:“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我等下就修书给你爹,看他把我好好的儿子都教成什么了!”
    自打知道儿子要跟大公主一同出游,侯勇就表现得非常紧张。
    生怕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会做出触怒大公主的事。
    那可是中宫所出的嫡长女,今日朝堂上,已经有大臣提议给大公主封王。
    女子封王被明晃晃的拿出来说,其中未尝没有陛下的暗示,为的是观察朝臣的反应。
    碍於大公主的功绩,朝堂上的风向几乎是一面倒。
    跟著这样厉害的大公主一同出行,他真怕儿子大咧咧的性子会闯出祸来。
    想著这么大的事,儿子一定也睡不著,侯勇特意赶过来准备嘱咐儿子几句。
    可惜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呼嚕声。
    敲了几下门,屋中甚至传来儿子的囈语,侯勇满腔父爱的小火苗瞬间被掐灭,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追风抱著一只鸽子走进龙云轩的臥房:“殿下,今日要放什么字条进去。”
    龙云轩赤脚踩在银狐皮上:“放了几天了?”
    追风想了想:“回爷的话,两天。”
    龙云轩勾起唇角:“今日不放,若日日放怎能让她对我牵肠掛肚,之前那两只鸽子飞回来了么?”
    追风麻利的摇头:“都没回来,或许是被苏姑娘留下养起来了。”
    女子大都良善且有同情心,想必苏姑娘会將那两只鸽子照顾的很好。
    龙云轩嘴角的笑意更胜:“女人,都是如此蠢钝。”
    一点挑战都没有。
    明日他再去会会这位苏姑娘,估计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张嬤嬤刚伺候长公主睡下,便听说顾琛唤她过来。
    以为顾琛是哪里不舒服,张嬤嬤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刚行过礼,就见顾琛用眼睛紧紧盯著她:“本官明日打算去护国寺祈福。”
    这没头没尾的话,將张嬤嬤听得一愣。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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