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床板,下面有两个很旧的纸盒子,盒子外面还套著塑胶袋。
    “胡叔,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啊,拿出来看看。”
    胡叔探进身子拿,下一秒,支撑床板的杆子螺丝突然掉了,胡叔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哎我去,小兄弟,帮我一下。”
    我撑起来床板,胡叔揉著脑袋,他手臂上的汗毛以肉眼可见的姿態立了起来,同时还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小兄弟,这啥玩意啊?”
    “不好说呀,看来是那东西不想让你动。”
    “这可咋整?”
    我寻思了一下,这东西,不解决也不是那么回事。
    “胡叔,你撑著床板,我试一下。”
    “別扯了,我来吧。”
    “我是出马仙,背的起来。”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也十分紧张,手机都摸出来了,万一有事,直接打电话给马师傅。
    触摸到纸盒子的时候,我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心中也万般委屈。
    这个时候,只能硬挺。
    拿出纸盒子,掀开早就脆了塑胶袋,里面是两个手捏的泥人,指纹清晰可见。
    我看不出泥人是谁的尊容,样子也十分丑陋,说是小鬼都不为过。
    “小兄弟,这是啥玩意呀?”
    说心里话,我也没见过这东西。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
    “许多?”
    晴格格回来了。
    本来我不想让晴格格知道这件事,但已经瞒不住了。
    “你们干啥呢?”
    “你咋回来了?”
    “停电了,厂子放假。”
    因果,这一切都是因果。
    我给晴格格解释了过程,让我意外的是,晴格格並没有害怕。
    也可能是百孔千疮的心,不差再多几道伤痕。
    我们三个人一起在房子內翻找,电视柜下面发现了一个桃木剑,看起来有些年头,最少七八十年。
    而在阳台柜子的夹缝中,胡叔找到了一只风乾的猫尸。
    猫尸全身漆黑,黑的有些发亮,猫的脖子上还拴著一个小红包,有点像香囊,里面是看不懂的符纸。
    “胡叔,现在你可以说上一个租户是什么人了吧。”
    胡叔依旧欲言不止。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大妹子,咱俩说吧。”
    胡说把晴格格带到楼梯,不到一分钟,晴格格回来了,不好意思道:“以前的住户是两小姐。”
    小姐?
    我隱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耳边似乎响起了两个姑娘的哭声。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我的想像力过於丰富。
    “报警吧。”
    “啊?”
    胡叔有些惊讶。
    如果换做是其他出马仙,肯定做法查事,但许某人喜欢借力打力,这种事,还是帽子叔叔打头阵比较好。
    县城內的警局要比农村派出所好不少。
    胡叔报了警,说在房子里发现了管制武器,没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警察也没当回事,只说刺刀属於鬼子侵华的证据,可以上交。
    我一个毛头小子,那时候我毛孩也没长气,也没有现在的二十公分,所以也不方便说话。
    胡叔和晴格格说了灵异的事情,警察依旧不当回事。
    警察做的也没错,人家是阳间的官府,也不是阴兵,自然不会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最后胡叔没办法,直接道:“不信你们问他,他是出马仙。”
    “我不是。”
    胡叔愣住了。
    我哪敢说是呀,村口的墙上还刷著反对封建迷信呢,我一承认,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警察打量著我。
    我也盯著警察,只要我不承认,啥事都没有。
    胡叔道:“你才多大呀,少管所都进不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咳嗽一声,站直了身体,直接问:“两位叔叔,你们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俩白回去,我可以为你们的仕途锦上添。”
    “唉我去,这小子说话挺有意思的,你咋锦上添?”
    “这房子的租户原来是俩小姐,你们查查她们的下落,如果人失踪了,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
    “啊?”
    我故作神秘道:“点到为止,这件事办好了,你们的仕途一片光明。”
    这句说是我吹牛逼的,我哪会看那玩意。
    胡叔找到了上任租客的信息,警察如实记录,並让我们保持联繫。
    警察走后,胡叔嘶声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那两姑娘死了?”
    “没死在这,死外面了。”
    胡叔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晴格格问:“哎呀,那是命案呀。”
    此时,我也在犹豫,那两姐妹的尸骨埋在哪呢,是前几天发现大量尸骨的十八弯坟地,还是这次碰到的野坟呢?
    “好好一个家,被祸害成这样,大妹子,你要是不想住,我给你退钱,没事。”
    晴格格没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晴格格和胡叔有点缘分,可他娘的胡叔的岁数,都能当晴格格乾爹了。
    在那个年代,乾爹还是一个相对文明的词,偏向褒义,而乾女儿这三个也是一个词,並不是现在的动词加名词。
    不对劲,胡叔是来横刀夺爱的?
    晴格格的事我还没整明白呢,可別再整出个晴姐夫来。
    那不是扯犊子吗?
    但胡叔话里话外好像有点意思,问晴格格多大,结婚了没有,家里啥情况。
    我急忙打断道:“咱先处理事,別嘮家常。”
    胡叔没搭理我,继续问:“哎,你在哪上班呀?”
    “服装厂啊。”
    “这不巧了嘛,我小舅子也在服装厂上班,当车间主任呢。”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说人名,晴格格还认识胡叔的小舅子,胡叔立马给小舅子打电话。
    完犊子了,许某人刚认得姐姐,这又要有个姐夫了。
    不多时,一个被称之为常主任的人来了。
    常主任比我想像中的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岁,一见面,两个人有点尷尬。
    刚才胡叔在电话里说了晴格格的名字,看常主任的穿著,应该特意打扮的。
    哎我操,许某人懵了,这是月老没上班吗?
    “啊,小晴啊,今天咋没上班呀。”
    “主任,不是停电了吗?”
    “对对对,今天停电了。”
    从对话的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可能是晴格格前几年运势不好,现在財神爷和月老报復性上门。
    为啥说財神爷?
    常主任二十六七岁为啥能当主任?
    因为他爹厂长,服装厂是人家的买卖。
    据说常主任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打拼了两年,后来被老爹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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