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林菀君从省城回来,宋战津就没敢放肆。
    虎子奶奶的死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林菀君更是消沉难受。
    宋战津不敢放肆,每晚只单纯搂著媳妇儿睡觉,手都不敢乱摸乱动。
    但你说他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
    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每晚软玉温香在怀,他鼻血都不知道流了几次!
    將林菀君扛进臥室,宋战津用脚踢上门,略微有点粗鲁的,將林菀君扔在了床上,隨即自己也欺身而上。
    就这样的大动作,床都岿然不动,甚至没发出咯吱声,果然是张懂事的好床!
    “媳妇儿!”
    宋战津像是个急躁的毛头小子,捧著林菀君的脸就要亲。
    天知道他多怀念这其中的滋味,天知道他夜夜梦醒洗冷水澡有多痛苦!
    林菀君咯咯笑,扭头躲避著宋战津的吻。
    男人的吻落空,顺势埋首在她脖颈间,吻著她纤细柔美的脖子。
    “哎……你別胡来!”
    隨著宋战津的唇往下游移,甚至手也不太安分开始进攻,林菀君有点慌了。
    她双手抱著宋战津的脑袋想將他推开,奈何男人会错了意,以为这是媳妇儿口是心非的邀请。
    於是动作更加孟浪,眼看著就要解开扣子。
    林菀君慌神了。
    也顾不上再凹人设,她一脚踹在宋战津腿上,竟直直把自己的亲老公踹到了床底下。
    原本旖旎的气氛忽然就有点尷尬了。
    宋战津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眼眸热切,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柔情蜜意里反应过来。
    直到林菀君“噗嗤”一声笑了。
    林菀君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绝对不是悍妇!
    就,就不知道咋回事,劲儿忽然大得很,像是喝了酒的武松,能空拳乾死一只老虎。
    “你还笑?嗯?”
    宋战津也被逗笑了。
    他再次爬上床,伸著胳膊將林菀君搂进自己怀里,作势要惩罚她。
    林菀君求饶速度很快,认错態度很诚恳。
    “老公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在床上,夫妻之间,不需要什么面子。
    红色肚兜都掛在狂徒的腰带上了,还讲什么礼仪道德?
    宋战津笑,收紧手臂將林菀君抱住,在她发顶亲了一口。
    “那就再放你一马,以后,我可得加倍索偿!”
    林菀君点头如捣蒜,答应得很痛快。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而且就算他加倍索偿,那事儿,也是两个人一起快活,嗯,她一点都不吃亏!
    林菀君蜷缩在宋战津怀里,二人平復著呼吸。
    “今天我扇了董莹盈一耳光,因为她骂我是女表子!这件事我得先和你讲清楚,省得回头董莹盈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的感情!”
    听到这话,宋战津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董莹盈从前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有点笨,但是非好坏也能拎清楚,怎么现在……要是让她爸听到这话,也得打耳光扇她!”
    军区大院的孩子虽然是放养的,但其实该有的家教都有,甚至因为身份地位,而更注重教养与礼仪。
    “她估计和孟永莉在密谋什么事。”
    林菀君不悦说道:“十有八九是想著怎么搞臭我,但眼下我还不知道她们打算用什么方式搞我!”
    宋战津摸了摸林菀君的脸颊。
    “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会坚定不移站在你身后。”
    如果连丈夫都不再信任自己的妻子,那这婚姻还有什么存续的必要呢?
    林菀君温柔注视著宋战津,眼底涌动著情愫。
    这样的好男人,谁能不爱呢?
    她捧著宋战津的脸主动献吻,再次点燃了刚刚平息的火苗……
    但很快,敲门声浇灭了二人之间熊熊燃烧的火苗。
    “小林!林医生!快去卫生所救人!”
    门外是王闯的声音,急切慌张。
    听到这话,林菀君一激灵,心底的旖旎荡然无存,她“骨碌”一下翻身爬起来,套好衣服打开房门。
    “我在回干校的路上捡到一个小女孩,只剩一口气,怕是……”
    王闯结结巴巴说道:“时楷正在救人,他一个人恐怕搞不定,所以让我来找你帮忙!”
    不等王闯说完,林菀君已经大步流星走进黑暗中。
    宋战津追上来,手里还拿著林菀君的袄。
    “衣服!把衣服穿好!下雪了,天冷!”
    傍晚的零星小雪已经变为鹅毛大雪,地上一层白,隨著林菀君往前走,身后留下凌乱的脚印。
    推开卫生所的门,只见时楷两手都是血。
    “小林,你来得正好!”
    时楷一改平日的温和,语气带著让人压抑的紧迫感。
    “病人目测有十岁左右,女孩,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左胳膊骨折,我怀疑有腹腔出血的可能性!”
    林菀君一语不发洗手,很快就与时楷围著简易的手术台开始救人。
    校长魏毅夫也听到消息赶来了。
    “咋回事?”
    王闯当即匯报了情况。
    “您不是让我去县城拉粮食嘛,我大清早赶著牛车出门,直到午后才把粮食装上车,粮站只分给咱们二百公斤玉米!”
    魏毅夫眉头紧紧皱起来。
    “二百公斤玉米能干啥?咱们干校一百多號人,这哪里够……哎呀,先不提粮食的事,说这孩子的事儿!”
    言归正传,王闯答道:“我赶著牛车走到半路,这孩子忽然从山上骨碌碌滚下来,正好挡住我的去路。”
    魏毅夫扭头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又望向王闯。
    “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了?”
    王闯说道:“她还有一口气呢,我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我也是当爹的,她看上去与我闺女一般大。”
    別说是个活生生的人,就是阿猫阿狗的,他也不能看著一条命冻死在风雪中。
    魏毅夫嘆了一口气。
    “是,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他说道:“先救人吧,等孩子醒来之后,问清楚家在哪里,趁早送回去!”
    “干校粮食紧缺,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都不容易吶!”
    正在给孩子检查的林菀君发现女孩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她等待片刻,女孩却没睁眼,只是眼角悄然滚落一滴泪水……
    魏毅夫等了会儿,忍不住问道:“小林,咋样,那孩子醒了吗?”
    林菀君忙著手里的事,头也不抬。
    “一时半会儿恐怕都醒不了,您別等了,先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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