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眼前这父子相残，跪地求饶的戏剧性一幕，衝击著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和心臟。
直播间，瞬间爆炸！
【臥槽！臥槽！臥槽！我今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赵天龙！真的是赵天龙！他竟然给那个年轻人下跪了！】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这是什么神仙打架啊！】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话，我给大佬跪了！我错了！】
【完了完了，我刚才骂得好凶，不会被查水錶吧？我现在註销帐號还来得及吗？】
网络上的惊涛骇浪，已经无法影响到现实分毫。
名牌店內，李悦面如死灰，瘫在地上。
她看著那个被自己鄙夷、嘲讽、拋弃的男人。
此刻，正云淡风轻地，接受著江海市顶级富豪的跪拜。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对父子一眼。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对螻蚁的漠视。
一股无法言喻的悔恨，如同最恶毒的毒药，瞬间侵蚀了她的五臟六腑，啃噬著她的灵魂！
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想起了那个雨夜，自己是多么决绝地，甩开了这个男人的手。
她想起了图书馆里，自己是如何用“看不到未来”这种可笑的理由，將他伤得体无完肤。
她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像个战利品一样，依偎在赵凯的怀里，对他极尽嘲讽。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可笑，最可悲，最瞎了眼的蠢货！
她拋弃的，不是一个穷小子。
她拋弃的，是一个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全世界！
而此刻，那个全世界的中心。
那个她曾经拥有过，却又被她亲手推开的男人——白非凡。
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脸上，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的表情。
平静。
死一般的平静。
仿佛眼前这齣足以震惊全城的大戏，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庸俗的闹剧。
他的目光，终於动了。
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赵天龙。
也没有看那个蜷缩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赵凯。
他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
轻轻地，落在了那个瘫在地上，浑身散发著骚臭味的女人身上。
落在了，李悦的身上。
四目相对。
李悦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从白非凡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是恨吗？
是厌恶吗？
是嘲讽吗？
都不是。
那是一种，比以上所有情绪，加起来还要可怕一万倍的东西。
——无视。
纯粹的，彻底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无视。
就像神明，不会理会一只螻蚁的垂死挣扎。
在他的世界里，她李悦，已经死了。
甚至，连一块墓碑，都不配拥有。
这一刻，李悦的心，碎了。
比被刀割，比被火烧，还要痛苦一万倍！
这种沉默，这种无视，才是对她这个活在虚荣中的女人，最残忍，最恶毒的凌迟！
白非凡收回了目光。
他觉得，够了。
再多看一眼，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对著身旁的苏青影，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
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迈开脚步，朝著商场外走去。
从始至终，云淡风轻。
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看一件衣服。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白非凡转身的瞬间！
“叮铃铃——！”
跪在地上的赵天龙，那部被他丟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那声音，在此刻死寂的店里，显得无比的刺耳！
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赵天龙浑身一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著，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公司財务总监那带著哭腔的，绝望的嘶吼！
“董事长！完了！全完了！”
“我们公司所有的银行帐户，在一分钟前，被全部冻结了！一分钱都动不了了！”
“税务、工商、消防、安监的人，刚刚衝进了我们公司总部！”
“把我们所有人都控制了！公司……公司被查封了啊！”
“什么……”
赵天龙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不等他回话，另一个电话，又紧接著插了进来！
是他一个负责灰色產业的头號心腹！
“龙……龙哥！出事了！我们所有的场子，都被条子给端了！”
“兄弟们全被抓了！帐本也全被抄了！”
“完了！我们被一锅端了啊！”
第三个电话！
第四个电话！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如同索命的无常，接连不断地打来！
【赵董！不好了！跟我们合作的几个大领导，全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董事长！我们的股票，被人恶意做空，已经连续十个跌停板，马上就要退市了！】
【赵天龙！你他妈害死我了！我告诉你，我进去了，你也別想好过！我把你所有的黑料都交代了！】
一个个噩耗，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著赵天龙的神经！
他引以为傲的財富帝国。
他苦心经营的黑色產业。
他用金钱和利益编织的关係网络。
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被一股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抗拒的，来自国家层面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般地，连根拔起！
他听著电话里，那一声声绝望的哭喊和怨毒的诅咒。
最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眼珠一翻，口吐白沫，肥胖的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
直接，昏死过去。
而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赵凯，看著自己的父亲倒下。
听著那些他听不懂，却又感觉无比恐怖的电话內容。
他那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哈哈哈……完了……全完了……”
他抱著自己的头，又哭又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我爹是赵天龙……哈哈哈……我爹是赵天龙……”
他笑著笑著，又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可悲的疯子。
李悦看著眼前这人间惨剧的一幕，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昏死，一个疯癲。
她自己，更是眾叛亲离，身败名裂。
这巨大的刺激和悔恨，让她再也无法承受。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两眼一翻，也跟著晕了过去。
至此，闹剧，终场。
苏青影走到已经一片狼藉的现场，她那张冰山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她对著身后的龙组战士，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把人带走，按流程处理。”
“清理现场，进行信息隔离，封存所有影像资料。”
“是！”
两名战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將赵家父子和李悦拖了出去。
而另一边，天剑局的技术人员，也早已接管了各大网络平台。
那个刚才还无比火爆的直播间，在最后时刻，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强制关闭。
所有观眾的手机屏幕，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屏幕中央，只留下了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
【因违反相关法律法规，该直播间已被永久封禁。】
……
一辆黑色的，掛著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里。
白非凡靠在柔软的后座上，平静地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李虎，正一丝不苟地开著车。
苏青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通过战术耳麦，听完了手下所有的匯报后，才回过头，看向白非凡，恭敬地问道：
“顾问。”
“赵家的所有资產，已经开始进入清算流程。”
“江海大学校长、市公安局副局长和其他跟赵天龙勾结的官商，共108人。全被依法逮捕。”
“除去上缴国库的罚款和赔偿，初步预计，还有三十亿左右的合法资產。”
她顿了顿，请示道：
“您看……这笔钱，怎么处理？”
眼前这父子相残，跪地求饶的戏剧性一幕，衝击著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和心臟。
直播间，瞬间爆炸！
【臥槽！臥槽！臥槽！我今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赵天龙！真的是赵天龙！他竟然给那个年轻人下跪了！】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这是什么神仙打架啊！】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话，我给大佬跪了！我错了！】
【完了完了，我刚才骂得好凶，不会被查水錶吧？我现在註销帐號还来得及吗？】
网络上的惊涛骇浪，已经无法影响到现实分毫。
名牌店內，李悦面如死灰，瘫在地上。
她看著那个被自己鄙夷、嘲讽、拋弃的男人。
此刻，正云淡风轻地，接受著江海市顶级富豪的跪拜。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对父子一眼。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对螻蚁的漠视。
一股无法言喻的悔恨，如同最恶毒的毒药，瞬间侵蚀了她的五臟六腑，啃噬著她的灵魂！
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想起了那个雨夜，自己是多么决绝地，甩开了这个男人的手。
她想起了图书馆里，自己是如何用“看不到未来”这种可笑的理由，將他伤得体无完肤。
她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像个战利品一样，依偎在赵凯的怀里，对他极尽嘲讽。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可笑，最可悲，最瞎了眼的蠢货！
她拋弃的，不是一个穷小子。
她拋弃的，是一个她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全世界！
而此刻，那个全世界的中心。
那个她曾经拥有过，却又被她亲手推开的男人——白非凡。
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脸上，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的表情。
平静。
死一般的平静。
仿佛眼前这齣足以震惊全城的大戏，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庸俗的闹剧。
他的目光，终於动了。
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赵天龙。
也没有看那个蜷缩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赵凯。
他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
轻轻地，落在了那个瘫在地上，浑身散发著骚臭味的女人身上。
落在了，李悦的身上。
四目相对。
李悦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从白非凡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是恨吗？
是厌恶吗？
是嘲讽吗？
都不是。
那是一种，比以上所有情绪，加起来还要可怕一万倍的东西。
——无视。
纯粹的，彻底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无视。
就像神明，不会理会一只螻蚁的垂死挣扎。
在他的世界里，她李悦，已经死了。
甚至，连一块墓碑，都不配拥有。
这一刻，李悦的心，碎了。
比被刀割，比被火烧，还要痛苦一万倍！
这种沉默，这种无视，才是对她这个活在虚荣中的女人，最残忍，最恶毒的凌迟！
白非凡收回了目光。
他觉得，够了。
再多看一眼，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对著身旁的苏青影，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
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迈开脚步，朝著商场外走去。
从始至终，云淡风轻。
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看一件衣服。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白非凡转身的瞬间！
“叮铃铃——！”
跪在地上的赵天龙，那部被他丟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那声音，在此刻死寂的店里，显得无比的刺耳！
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赵天龙浑身一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著，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公司財务总监那带著哭腔的，绝望的嘶吼！
“董事长！完了！全完了！”
“我们公司所有的银行帐户，在一分钟前，被全部冻结了！一分钱都动不了了！”
“税务、工商、消防、安监的人，刚刚衝进了我们公司总部！”
“把我们所有人都控制了！公司……公司被查封了啊！”
“什么……”
赵天龙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不等他回话，另一个电话，又紧接著插了进来！
是他一个负责灰色產业的头號心腹！
“龙……龙哥！出事了！我们所有的场子，都被条子给端了！”
“兄弟们全被抓了！帐本也全被抄了！”
“完了！我们被一锅端了啊！”
第三个电话！
第四个电话！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如同索命的无常，接连不断地打来！
【赵董！不好了！跟我们合作的几个大领导，全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董事长！我们的股票，被人恶意做空，已经连续十个跌停板，马上就要退市了！】
【赵天龙！你他妈害死我了！我告诉你，我进去了，你也別想好过！我把你所有的黑料都交代了！】
一个个噩耗，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著赵天龙的神经！
他引以为傲的財富帝国。
他苦心经营的黑色產业。
他用金钱和利益编织的关係网络。
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被一股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抗拒的，来自国家层面的恐怖力量，摧枯拉朽般地，连根拔起！
他听著电话里，那一声声绝望的哭喊和怨毒的诅咒。
最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眼珠一翻，口吐白沫，肥胖的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
直接，昏死过去。
而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赵凯，看著自己的父亲倒下。
听著那些他听不懂，却又感觉无比恐怖的电话內容。
他那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哈哈哈……完了……全完了……”
他抱著自己的头，又哭又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我爹是赵天龙……哈哈哈……我爹是赵天龙……”
他笑著笑著，又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可悲的疯子。
李悦看著眼前这人间惨剧的一幕，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昏死，一个疯癲。
她自己，更是眾叛亲离，身败名裂。
这巨大的刺激和悔恨，让她再也无法承受。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两眼一翻，也跟著晕了过去。
至此，闹剧，终场。
苏青影走到已经一片狼藉的现场，她那张冰山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她对著身后的龙组战士，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把人带走，按流程处理。”
“清理现场，进行信息隔离，封存所有影像资料。”
“是！”
两名战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將赵家父子和李悦拖了出去。
而另一边，天剑局的技术人员，也早已接管了各大网络平台。
那个刚才还无比火爆的直播间，在最后时刻，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强制关闭。
所有观眾的手机屏幕，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屏幕中央，只留下了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
【因违反相关法律法规，该直播间已被永久封禁。】
……
一辆黑色的，掛著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里。
白非凡靠在柔软的后座上，平静地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李虎，正一丝不苟地开著车。
苏青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通过战术耳麦，听完了手下所有的匯报后，才回过头，看向白非凡，恭敬地问道：
“顾问。”
“赵家的所有资產，已经开始进入清算流程。”
“江海大学校长、市公安局副局长和其他跟赵天龙勾结的官商，共108人。全被依法逮捕。”
“除去上缴国库的罚款和赔偿，初步预计，还有三十亿左右的合法资產。”
她顿了顿，请示道：
“您看……这笔钱，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