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灵见白韶停下,心中不解。
    但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原本锋利的宝剑在此刻已经被融化的差不多。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是我输了。”
    这一句並不是苏幼灵说出来的,而是白韶说出来的。
    此刻的白韶收起了升华器。
    “我输了的话,你应该能从罗天远身上得到什么吧?那应该是你需要的吧?”
    “……”
    苏幼灵沉默了,她从未想过白韶这个强者居然会如此温柔。
    而贺芊芊也愣住了,白韶这一副温柔的姿態,为他人著想的姿態,並不像是演的,他只从曾经那个白韶身上看见过假惺惺的姿態。
    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或者说哪怕是贺芊芊这种人都並不认为“白韶”这种傢伙算是一个人,或者说像是一个人。
    已经虚偽过头了,是极度的利益索取者,只不过並没有摆在明面上,而是將目光拋向了更远的利益。
    而虚偽的面具只不过是他通向更远利益的垫脚石而已,而这种人,和眼前的这个傢伙完全不像是一个生物了。
    这也是当初贺芊芊並不喜欢“白韶”的一个原因,那个“白韶”的性格是天生的,並非是后天或者是因为重生而导致的这种性格。
    或者说,这个“白韶”本身基因就决定了他的这种性格……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轻易的更改。
    眼前的这个傢伙在平时的时候虽然看起来並不是很正常,但也仅仅只是沙雕性的不正常,但是,也偏偏是这个不正常让他与“白韶”之间的关係拉开了差距。
    换成之前那个白韶,把自己打晕之后,因为不是在自家的城內,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当时苏幼灵师姐又不在身边,大概率趁著没人就把自己给杀了。
    而他却放过了自己,仅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加上自己认错人的挑衅,泄愤打了自己一顿,除此之外,连人都一个没有杀……
    反倒是破锣那傢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贺芊芊是真的很討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实际,贺芊芊殊不知破锣那傢伙的坟头草都快几米高了……如果有坟的话……
    但是现在在贺芊芊的眼中,现在这副模样,如此真情,很明显就是单纯为了苏幼灵而输给苏幼灵。
    而又或许是为了显露出自己真实的恐怖的实力,让苏幼灵心里遭受到打击,所以才主动停止攻击,而又可怜苏幼灵所以才主动认输。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阴险的小人?
    白韶確实算不上什么阴险小人,但是白韶只是单纯想坑一波罗天远而已,而罗天远也吃到了瓜,现在倒是无所谓。
    本来他也是这么想著的,甚至连结局他都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白韶居然能拿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把戏。
    倒是让罗天远感到意外。
    而且,罗天远总感觉这个坏人好像又轮到自己做了?而那群人看白韶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很伟大的东西一样?
    罗天远总感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群傢伙不会又脑补了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吧?
    罗天远是感受过那种感觉的,有时候白韶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他站在白韶旁边,有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想到白韶做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深意?
    但是理智上又告诉他,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不可能有任何的深意。
    “谢谢你,白韶前辈。”
    此刻的苏幼灵朝著白韶鞠了个躬。
    “不用谢,通墨铃。”
    “誒?”
    而此刻的罗天远也像是已经看足闹剧的观眾一样,开口对著苏幼灵道:
    “那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晓了,其实就已经不存在信不信任了,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诚心,你可以提出別的条件,只要我能够满足,且不要太过线。”
    罗天远如此说道,对於这些事情他还是有底线的,骗小孩子的事情他做不到。
    当然,有的时候也做得到。
    这个要分情况。
    “……我希望,如果您的宗门真的有渡劫期的老祖的话,如果我宗门真的被卷进来那一天,我希望,能够出手相助……”
    苏幼灵此刻半跪在地上,语气央求,字字句句出自真心。
    “我知道或许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很爱著我的宗门……我不想看著它解散……我深爱著我宗门中的每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
    苏幼灵甚至已经做好了罗天远拒绝的准备,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答应……
    此刻罗天远就坐在那边发懵,怀疑苏幼灵的这个要求跟没有提有什么区別?
    “条件这么简单呀?我还以为你要提什么很过分的条件呢。”
    “咱们三观太正了?”
    此刻的罗天远懵逼的看向內门长老,而內门长老也是有点疑惑的挠了挠头,但是並没有罗天远这么疑惑。
    毕竟,外面的世界確实是残酷的,像是罗天远,或者准確来说像是青云宗这种地方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乌托邦了。
    除了某些事情之外,道德標准实在有点高的过分了。
    “这样啊……没有问题,我罗天远这个人呢说话算话,这种事情没问题的,哪怕会有这么一些困难,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话,那就绝对没有问题的。”
    罗天远此刻微笑著塑造著自己无比胸襟宽广的人设。
    “感谢!青云宗果然是正派门面!”
    此刻的苏幼灵都快哭出来了。
    而站在一旁的白韶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看起来貌似很重要,真的很想翻一个白眼。
    哪怕罗天远不提,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什么事的话,林倾城肯定会出手,而且就算林倾城不出手,又或者说不敌,槐那傢伙隨手就能保下所有人。
    毕竟,到时候青云宗到场的可不是,像是別的宗门带几个元婴化神长老这么简单了……
    “对了,顺便给太玄剑宗的那个老傢伙,也就是你的师傅,带一句话。”
    此刻的罗天远微笑,对著苏幼灵开口道:
    “好的,什么?”
    “感情这方面你这辈子都斗不过我的。”
    “啊?”
    “什……什么意思?是这句话吗?”
    听到罗天远的话之后,苏幼灵微微一愣,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宗之主能说出这样子的话?真的假的?
    罗天远只是耸了耸肩。
    並没有多说什么,由於是长辈之间的某种奇异的较量,苏幼灵也就並没有多问。
    白韶此刻缓缓走出了大殿之外,槐站在大殿外靠在柱子上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白韶。
    “誒?你也在呀?”
    “这次大会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我会解决。”
    “是吗……”
    “那个青龙圣地大概要干什么?我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无所谓。”
    “这种事情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所以……我出手了。”
    “能不能別说这么奇怪的话?真的听著挺让人害怕的。”
    “这么说话不应该让人安心才对吗?”
    槐不解的看向白韶,白韶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反正总感觉这句话就是怪怪的,特別是那句,所以我出手了。
    给人一种槐再强也会翻车的感觉。
    “不,呃……反正这flag听著,怪怪的,有一种抽象的美。”
    “……这不是一句很正常且装酷的话吗?”
    此刻的苏幼灵也离开了。
    这一趟她学到了很多,也见识到了很多……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站在阁楼上,望著城內的“白韶”,看著手中两盏魂灯的熄灭,一股窒息感席捲而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派出去的强者会这么容易的被杀死,那可是两个化神境界中的佼佼者。
    很明显蓝袍与红袍的死亡给了“白韶”很深刻的教训,至少暂时他是不敢去调查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傢伙了。
    “希望在万宗大会不会遇到那个傢伙吧……毕竟万宗大会还要借用龙渊的大阵助我成功……”
    但是一下子损失两位大將,“白韶”未免还是头疼的,准確来说是三位从最开始的戚无垢叛变,又到现在的红袍和蓝袍的死亡。
    就像是命运在针对他一样,就仿佛他並不是被命运选中的气运之子……
    所以才被不断的针对著……被命运冰冷的锁链纠缠著……
    他觉得自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而已,自己真的有这么坏吗?
    不就是死些人而已吗?这些不都是修仙界到处都会发生的事情吗?而在成仙的道路上,无所不用其极,不也是修仙者会干的事情吗?
    为什么偏偏就连气运都要如此整自己……
    这种强大的傢伙绝对不是隨隨便便都能遇得上的,完全就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
    命运:我编排白韶?真的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只有这样的结果的话……那我就打断命运的枷锁,走出一条属於我自己的路!”
    “白韶”此刻略显头疼的摸了摸脑袋。
    “小绿瓶带来的反噬感,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必须要快点进阶到上品圣体,不然完全没有机会摆脱这个破瓶子的控制。”
    “白韶”也早就感受到了这个小绿瓶的不对劲,但是凭藉他的天赋是很难做得出比曾经更加辉煌的成绩的,哪怕脑海中有无数机缘,却也是自己当时无法抢夺过的。
    他也就只能冒险使用这个来路不明的绿色瓶子。
    但是他比別的使用小绿瓶的人要聪明的多。
    聚集体一个组织,帮自己积攒灵魂,或许是別人不会想到真的有这么一群人对於猎杀天骄这种事情会有兴趣吧……
    “事態已经越来越脱离掌控了,和过去规划的完全不一样……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此刻的“白韶”拿出了怀间的那个绿色的小瓶子,接著用恶狠狠的眼神盯著他。
    “绿瓶子,烂瓶子,或者说瓶子对面的那个傢伙,你应该听得到吧?你连接我肯定有什么目的吧……如果有的话!就帮我解决掉现在的困境啊!”
    在“白韶”的认知之中,像这样子布下局的人,肯定会在这种法宝里留下自己的一道意识来防止看著对方的吧。
    如果自己是对方的话绝对会这么做,而且能製作出这种法器的傢伙绝对是一个强者,而且,至少也是一个渡劫境界以上的强者,能熬到这种境界的大多都有很深的城府了。
    至少“白韶”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是他想多了,苟道人在研究这玩意儿的时候,能安排好的都安排好了,压根没有留意是在上面,甚至他压根不知道到底谁拿了他的嗜生瓶。
    甚至为了不留下自己的任何一点气息,甚至连使用说明都没有留下,主打一个自由,会使用的就让他用,不会使用的就丟到路边或者砸坏都无所谓。
    至於留下气息这种事情,对於苟道人来说才是不可能原谅的,毕竟到时候如果连接的傢伙遇到了什么强敌,到时候別人一搜,然后一触摸到自己的意识。
    然后对方又刚好是什么很强劲的对手,直接顺著网线来找苟道人,苟道人去找谁说理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野蛮的生长,至於宿主的死活?管那么多干什么?对方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唄?
    用就用用不了就不用唄。
    反正不影响苟道人活著就行,反正你死了又不能给我增加寿命,活著才可以为我创造价值。
    为了自己不会有任何一丝蛛丝马跡被发现,苟道人甚至还设置了一键毁坏功能,不管是宿主以任何方式的死亡,或者是脱离了瓶子,瓶子都会立刻损坏。
    但並不会產生爆炸啥的,毕竟说不定爆炸了,也能让对方研究出啥呢?
    反正对方死不死也不影响自己什么,反正……活著就对了。
    “不回答我,是吗?就一直这么看著,对吗?那你就好好看著吧,看著某一天我登临巔峰的时候!”
    “亲自去找你!我敬爱的老师!”
    而另一边,苟道人趴在狗窝里,总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汪汪汪(奇怪,怎么感觉怪怪的?要不换个窝?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命运在提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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