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和刘敏的婚事本来都已经定下来了,王建国家还给了刘敏家一百块的彩礼钱。
    结果刘敏看上了另一个青年,死活不同意和王建国的婚事,於是二人的婚事就吹了,彩礼钱却一直没有退回来。
    之前王建国还想挽回刘敏,就没有去討要。
    昨晚被沈砚劝了一回,又想到自己昨晚帮刘敏出头,结果惹了祸后,刘敏却不声不响地走了,越想就越失望,越失望就越通透,所以一大早就去找刘敏退彩礼。
    不想却吃了闭门羹。
    刘敏家之前为了退婚,退彩礼倒好说,现在成功退婚了,他家就不想退还彩礼了。
    刘敏老子叫囂说:“钱早就用完了,没有了,我就烂命一条,你王建国要是想要的话就拿去。”
    刘敏的哥哥刘勇还作势要揍王建国。
    王建国老实人,他爹他妈也是老实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啊,也不敢和他们硬懟,只好来找沈砚討主意。
    王建国絮絮叨叨地给沈砚说了,沈砚皱著眉头,半天没说话。
    在旁边听著的许清寧也是锁紧了眉头,虽然也想帮王建国想个办法,但是想来想去,都脑子空空。
    一股书生无用的挫败感慢慢爬上了许清寧的內心。
    自己可是高中生啊,在座学歷最高的,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许清寧把眼睛投在了沈砚身上。
    “姐夫会有办法吗?”许清寧在心里好奇地想著。
    王建国都要哭了:“砚哥,我这个彩礼是不是要不回来了啊?为这彩礼,我妈还去借了二十来块钱呢。”
    “哭什么?”沈砚也挨著王建国坐了下来。
    “你先说说刘敏家的家庭情况。”
    王建国一听沈砚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赶紧道:“她家啊,他爸是杀猪匠,她妈是种地的,他哥哥刘勇是个二流子,整天就到处混来混去,刘敏你也知道,初中都没读完,跟著她妈在家种庄稼呢。”王建国说得很简洁。
    沈砚沉吟一下,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杀猪匠父亲,二流子哥哥,这种配置,你要是去给他好好讲道理,他们就会用拳头教你做人。
    不能讲道理,那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俗话说,恶人就要恶人磨,沈砚刚好认识一个恶人——孔权。
    只是如何才能把孔权当刀使呢?
    很快,沈砚心里就有了想法。
    “走,我们去找孔权。”
    “找他?找他干嘛啊?”王建国一脸懵逼。
    许清寧也是想不通。
    沈砚笑笑:“我自有办法。”
    给许清寧交代了几句后,沈砚和王建国出发了。
    许清寧看著沈砚的背影,好奇心早就被勾起来了,她也想知道姐夫会怎么通过孔权要回王建国的彩礼。
    但许清寧要在家看孩子呢,而且那种场合自己去也不合適,只能等著姐夫回来给自己讲了。
    沈砚和王建国来到了雪野街上,一到街上,沈砚就用手捂住胸口,一副病懨懨的样子。
    在来的路上,沈砚就给王建国说好了计策,王建国內心忐忑,不知道这事行不行。
    王建国扶著沈砚到了孔家,要进去时乾脆把沈砚背在了背上。
    孔权因为担惊受怕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正在补瞌睡呢。
    乡长孔军和孔权他妈都上班去了。
    沈砚专门挑的这个时候来。
    之前本不想用这个笨方法的,但知道孔权被嚇得跑去山里躲著了,就知道这人是个色厉內荏的傢伙,对这种傢伙,笨方法反而好使。
    孔权正做著美梦呢,突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把他嚇了一跳,翻身起来,骂骂咧咧地说:“谁呀?”
    “我!”王建国粗著嗓子吼。这是沈砚让他这么做的,你越理直气壮,別人就会越气短。
    嘎吱一声,孔权穿著一条大裤衩开了门,一见到是王建国和沈砚,像是老鼠见了猫,愣在了那里。
    “走,我们去乡政府,让你爸看看该怎么办?”王建国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怎么看?”
    “沈砚昨晚一回家就胸口疼,今早都起不来床了,我把他背来,是把他埋了还是给他医都隨你。”
    王建国一把推开挡门的孔权,直接把沈砚放在了孔权的床上。
    “乡长的儿子把人打成这样,我就看他管不管!”
    孔权平生最怕他爸,他爸揍他都是往死里揍的,昨晚他往山里跑,大部分原因就是害怕被他爸揍。
    当然,昨晚已经被揍了一顿的,后来听说沈砚没什么事,才放过了他。
    要是孔军下班回来见到沈砚躺在自家床上,那孔权就完蛋了。
    沈砚在床上不停地哼哼。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
    “昨晚好好的,睡了一觉就不好了,有问题吗?我走了,你自己看著办。”王建国说完转身就走。
    这也是沈砚教他的。
    转身就走,相当於把烂摊子直接甩给了孔权,孔权肯定著急。
    “唉,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啊,反正是你打的。”王建国一脚踏出门槛。
    孔权赶紧一把拉住王建国。
    “建国,乡里乡亲的,不用做这么绝吧,你说个章程出来,我照著做就行了。”
    “两个选择,一个是悄悄把他埋在你家墙根下面。神不知鬼不觉。”
    孔权脸都绿了,连连摇头:“这是杀人啊,我不敢。”
    “不敢的话,你就出钱,我们带著他去县城医院治疗一下。”
    孔权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给他治,给他治,不过要多少钱啊?。”
    “怎么著都要一百多吧。”
    “一百多?这么多?”孔权呆住了,把他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他爸是乡长,虽然吃喝不愁,但工资並不高啊。
    “不出钱啊?那你快把他埋了吧,趁你爸还没回来,不然你爸回来,你有苦头吃了。”
    孔权打了一个冷噤。
    “我来想办法,你给我宽限几天,我想个办法出来。”
    “等你想出办法,沈砚都死了。”
    “那我怎么办啊?”孔权都快哭了:“我身上就十块钱。”
    “那还说个屁,你自己想办法,我走了。”王建国又要转身就走。
    孔权竟然扑通一声给王建国跪下了,“建国,念在你踹了我一脚我没有还手的份上,宽限几天吧,你先垫上,我有了钱就给你。”
    “唉,你……你这……”王建国懵逼了,和沈砚排练的流程里没有这一幕啊。
    一时之间王建国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
    沈砚无语,只好气若游丝地说:“建国,你不是有一百块的彩礼要不来吗?你去要一下,就说是救命,他们未必会见死不救。”
    啪嗒一下,王建国的思绪接上了。
    “砚哥,我要过啊,要不来,要是能要来,我还来找这小子干嘛啊,早带你去县城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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