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缺陷十分清晰。
    缺少能够造成有效伤害的【神秘】,也就是爱尔奎特口中年代久远的神秘物。
    越是年代久远,积累的歷史、思念、幻想便越是深厚,其神秘的浓度便有著凌驾他者的优势。
    简单来说,神秘侧之间的战斗就是神秘浓度的比拼,具备久远歷史的神秘,能够轻而易举的覆盖、无效短暂歷史积累的神秘。
    举例子来说就是拥有著三千年歷史积累的人狼,甚至能够轻鬆击溃由死徒之祖组成的神代联盟。
    想要突破这点,只能够——
    激射而出的剑锋,撕裂炎河,在终末的火焰之前,先行一步贯穿了长廊地面,隨著解放之言的落下,魔力之炎轰然爆发!
    解放的黑键並未化作铁壁,在炎河面前守护许晓等人,而是化作了撕裂长廊的炎剑。
    在炎河接近的同时,一道道充塞火焰的裂隙飞速蔓延,再过一秒便能够按照许晓的预计將身前长廊击碎。
    但——
    橙黄的火焰犹如利爪般释放过来,炽热的气浪仿佛能够碳化人体。
    黑键破坏长廊的速度,还是无法追上炎之河袭来的速度!
    咻!
    仍旧保持冷静的许晓动作不停,接连投掷数道黑键,將袭来的橙黄火焰弹开大半,仍在前进的火舌仿佛下一瞬就要將许晓和远野志贵吞没。
    噠噠。
    靴底与地面接触產生的清亮脚步在身后响起,顿时明白来者身份的许晓连头都没有回,抬手便拦下了即將越过他身侧的爱尔奎特。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利用强化魔术强化自身存在,而后將体內秩序的魔力打捞而出,注入身躯之中。
    一切的准备在战斗开始前就已然结束!
    至此,许晓猛然向前探手抓去,犹如那夜挡下远野四季的雷击!
    魔力放出,最为纯粹也是最强大的魔力应用法。
    唯有魔力放出能够凌驾於神秘之上,强大的魔力放出甚至能够无视一切神秘,也就是所谓的数值的力量。
    数值,正是唯王的理由!
    轰!
    橙黄的炎河呼啸,毁灭的力量止步在青年身前。
    逸散的火焰洗涤著青年的体表,而在那火焰之下,是同时碎裂的长廊。
    轰隆。
    没能够继续发起攻击,白髮的青年便隨著碎裂的长廊落入了下一层的过道中,立身在碎石之上,仰望著站在边缘的许晓以及爱尔奎特。
    湛蓝的炎河並未就此退去,反而遍布在视界的每一处位置,继续夺取著生命与热量。
    爱尔奎特瞥了眼仅有直面了炎击的右臂出现轻微伤势的许晓后,冷淡的目光便落向了下方。
    赤瞳在此刻化作璀璨的金眸,属於真祖的威严展露无遗。
    “无礼之人,若非牲畜的话就报上姓名。”
    爱尔奎特凝视著来者,道:“还是说你的眷属连最低限度的礼仪都没有教之与你?”
    此时的爱尔奎语气之冷漠,威严之宏大,是许晓和远野志贵从未见过的,就像是邻家傻姑娘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威盖四方的至上之人。
    仅是目视就会拜倒,仅是对话就令本能颤慄。
    在此等威仪面前,白髮的男人那犹如幽灵般的双眼终於泛起光泽,用那迄今为止都忘记自己是生物一样的,充满痛苦的声音向爱尔奎特说道:“——我清楚礼仪,但我,没有能够向你说出口的名字。”
    眼前之人是必须要恭敬的存在,无论双方处於何等立场,这份恭敬不会消失,但名字——
    最为重要的名字,男人確確实实没有。
    “虽无礼,但看来还是有足够的羞耻心啊。”
    恢復赤瞳的爱尔奎特打量著白髮的男人,道:“失去了原本的名字,吗——但至少也该有个称呼吧,虽然是刚继承的,但你也毕竟是祖的一角吧。”
    为何【祖】?
    【祖】即是位於死徒顶点的二十七个个体,制定了直至今日的吸血鬼社会规则,也可以说是死徒社会的王。
    当然,【祖】也会罕见地消亡,但因为后继者迟早会出现,所以二十七之席位不会瓦解。
    那些座位对所有死徒来说可说是最终目的。
    即使是藉由低层的无名死徒而吸血鬼化的最下层的死徒们,也怀著提高力量总有一天会达到祖的想法。
    此次袭击酒店的白髮青年,便是继承祖之位,成为新生之祖的存在。
    但由於自身问题,最终沦落为此等境地。
    隨著爱尔奎特的话语落下,湛蓝的炎之河愈发炽盛,仿佛是被爱尔奎特戳中了痛处,白髮的青年目光变得愈发锐利。
    “弗洛夫——”
    散发著火焰的吸血鬼有些苦恼的如此自称道:“【弗洛夫·阿尔汉格尔\vlov arkhangel】”
    “没听过的名字,既然不在我的记录中,那你应该不是正统的后继者。”
    爱尔奎特目光冷淡,道:“难道,亲属自灭了吗?”
    “——並非如此。”
    弗洛夫一字一顿的说道:“当主,是我,干掉的。”
    並非从上位那理所应当的得到【祖】的证明,而是骑士的逆反,最终成为了【祖】。
    “也就是说刚当上祖咯。”
    爱尔奎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那你是打算杀了我给自己贴贴金吗?”
    祖之下的死徒想要成为【祖】,只有当祖死去,后继者继承【祖】的原理血戒,才能够算得上是【祖】。
    除了祖自愿给出原理外,弗洛夫这样的行为也算得上是继承的一种方式了。
    “名誉,早已埋藏在心底。”
    弗洛夫道:“我,只会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並非是为了名誉而杀害真祖的公主,而是为了自身。
    “有这样的心性还不错,那么就衝著我来吧。”
    爱尔奎特淡淡说道:“现在这样可就太过头了。”
    “不,整个城市都已经污秽不堪。”
    弗洛夫回绝了爱尔奎特的话语,道:“若不將其烧尽,有悖我的信条。”
    “....啊是吗,也就是说仅仅是个像蛮族一样的,三流死徒而已。”
    爱尔奎特毫不留情的讽刺著对方。
    “——我有自己身为野蛮之物的自觉。”
    没有反驳,弗洛夫仰望著爱尔奎特,目露凶光,道:“真祖的公主,將你的心臟,交给我。”
    话语落下的同时,橙黄色的火焰取缔了湛蓝的炎之河,飞速向著爱尔奎特以及许晓和远野志贵呼啸而来。
    出於礼仪的对谈已经结束,接下来的只会是火焰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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