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审问小技巧
陆渊缓缓走向奥马尔。
“中世纪的时候，地球上的瑞土人发明过一种很有意思的刑罚，他们会让受刑人趴在一个木製滑槽上，然后把他牢牢绑在那上面。
“滑槽后面放著一根长4米以上，直径大约6厘米的木桩，头部削尖，涂抹橄欖油，正对受刑人的屁股，就像一发弩炮。”
奥马尔喉头一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应该能猜到，这种犯人犯下的一般是掳掠贩卖和姦淫女性的罪行，所以行刑人都是女性受害人的亲属；当处刑开始时，这些行刑人会轮流拿起锤子，不断捶打木桩尾部，
让它慢慢扎进犯人体內。”
奥马尔浑身一颤，下意识提肛。
这开什么玩笑！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尊贵的阿波罗分部长———·
陆渊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以超过20点的力量，连人带桌子椅子提了起来。
“这种刑罚设计最妙的地方就在於，只要你敲得足够慢、足够稳，当木桩最后从刑犯嘴里穿出来的时候，他人还是活著的，意识也很清醒，几天之后才会慢慢死於器官衰竭，
期间正好可以多悔过一下自己的罪行。”
“呜哇！我不要啊！！！”
奥马尔发出一声怪叫，拼命地挣脱陆渊，一下子摔倒在地，手脚瞎扑腾著往后倒退。
陆渊一步步跟过去，把对方逼进墙角。
“奥马尔部长，我很好奇，前前后后，总共有多少沙民少女曾被你掳走？她们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还活著？这片沙漠上，又有多少奴隶的亲人，愿意为你拿起那把行刑的锤子？”
“別別別！我只是为阿波罗做事而已！我什么都不是啊！”
奥马尔使劲抬起拴著的双手，本能地遮挡保护自己，声音嘶哑地像是一头动物。
“求求你！求你了执行官，別这样！这也太野蛮了我知道您有一颗嚮往文明世界的高尚灵魂，没必要为了我这种垃圾玷污自己啊！”
陆渊笑了。
这人其实什么都懂，但就是主动选择作恶。
“是啊，这种酷刑放在黄金时代，毫无疑问是野蛮了点。但你好像忘了现在是文明崩溃的末世，我直到不久前也还是你们嘴里的野蛮人，野蛮人用野蛮办法，正合適，难道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
奥马尔紧闭眼晴蜷缩成了一团，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濒临崩溃。
“我—我就是一头傲慢无礼的猪！对，蠢猪！我求您了，您饶了我吧！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很遗憾，奥马尔部长，你是一定要死的，区別只在於怎么死。”
陆渊俯视看对方道。
“原本按照我那些员工们的意思，把你塞进核飞弹，对准阿波罗的惩戒舰队打回去，
也就算是有来有回，礼尚往来了。
“但如你所说，我是个『野蛮人”，我需要绿洲城的支持和敬畏，需要儘快立个反面典型，给那些暗中计划在城里搞事的潜在反对派好好看看清楚。
“所以，为了你，我决定恢復古老的地球酷刑传统。”
奥马尔看著陆渊的眼晴，心中愈发绝望。
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他么认真的！
这下，不用执行官再多说什么，这傢伙开始主动展示自己的情报合作价值，態度极其恳切。
“別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您也可以假装收下赎金放我回去，我可以给您当一辈子间谍！”
根据奥马尔声泪俱下的坦白，陆渊终於掌握了有关“惩戒舰队”的初步情报。
一个月前，阿波罗总部同意了奥马尔调集惩戒舰队的请求。
但是，阿波罗的所有战舰都牢牢掌控在核心权力层手中，以沧源当时展现出的威胁程度，不可能派来航行成本高昂的曲速战航。
那种战航整个公司没几条，需要重金从极乐岛购买，属於公司里战力顶尖的存在。
所以，考虑到璃星位置偏远，没有曲速引擎的二线舰队就算接到请求立刻出发，最快也只能在大约70天后抵达。
再考虑到走內部程序、备战、集结舰队需要费不少於一个月的时间，惩戒舰队更有可能是在110到130天后到达。
看奥马尔当前那副恐惧到精神崩溃的样子，他说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陆渊没採纳130天的乐观估计。
原因很简单。
虫洞空间站里的阿波罗员工已经在一周前跑路，这些人会传播消息，而且消息一定比他们的穿梭机跑得更快。
当前这个时间点，璃星星系几近沦陷这件事，恐怕快要以电磁波的形式传回阿波罗总部。
消息传达到总部之后，阿波罗必然重新评判来自沧源的威胁，进而调整惩戒舰队的战舰种类配置，还有任务时间表。
敌人也是有大脑、会思考的。
到时候，会来什么货色，什么时候来，可就不是奥马尔说的那么回事了。
沧源这边的应战时间很可能不超过50天，而且要做跟阿波罗最好的战舰硬碰硬的准备。
想到这件事，陆渊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兴奋。
任何舰船都可以通过跳帮战来缴获，曲速船內部一定有大量的【曲速零素】储备，而这，正是沧源最紧缺的资源，同时也是宇宙中最珍惜的资源之一。
在跳帮作战这件事上，他对第一战团的战斗力很有自信。
那就是一群披著动力甲的野兽！
来吧。
陆渊扔下不断哀豪求饶的奥马尔，前往审问科尔城主的房间。
“情况怎么样？”
陆渊叫出负责审问草原，问。
草原摇头。
“这傢伙没什么情报价值，他掌握的城市秘密，咱们基本都已经通过其他途径掌握7，比如湖水不蒸发的奥秘。
“罪行方面，他否认所有犯罪指控，跟我说什么“城主即法律”，自已根本没有违法的概念，真想揍他！”
“哼，你要真把他揍死了，那就是便宜他了。”
陆渊带著草原，推门走进去。
“科尔先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是沧源的执行官。”
“你好，侵略者。”
对方低著头，没正眼看陆渊，態度很拽。”
“嗯，你好。今天是来告诉你，针对你的公审，后天举行。”
“公审？哈，哈哈哈！”
城主开怀大笑。
“你们这些天人，或许是掌握著强大的物理和科技，但內心都是一样的傲慢，你也是，那个奥马尔也是。
“你意识不到自己是个侵略者吗？而我，是绿洲城的合法领袖！绿洲城的所有法律都是在我和贵族元老们討论制定的。
“公审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主意简直比秘密处决更糟糕！你和程云那个奸细，给自己精心挖了个逻辑陷阱，然后又自己跳了进去。”
科尔自信一笑，耸了耸肩。
他认定执行官不会处死他，需要跟他暗中达成协议，让他继续担任市长或者总督。
绿洲城要我坐镇，才会不乱！
只有在我和教会的鼎力支持下，沧源才能在城市里站稳脚跟，在安寧中享受红利分成。
公审？走个过场罢了。
“你想还市民们一个公道，想法很高尚。但是可惜啊，你我心里都清楚，在这文明崩毁的世界，这种想法非常幼稚，公道是末世里的奢侈品，可以说是一种毒药。”
哦。
陆渊点点头。
看来这位也一样，什么都懂，但就是主动不愿意当人。
“好吧。看来你不需要法律援助，不需要我们帮你联络城里的律师。”
“当然不需要！我为我自己辩护就足够。”
陆渊正要转身离开，草原拉住了他。
“执行官，我可以再问这傢伙一个问题吗？”
“当然。”
“谢谢！”
草原走到科尔身前，看向手里显示著文档资料的pad，沉默了几秒。
“根据对奥马尔助手的审问，你似乎有意在不久之后將整座绿洲城，以及里面的所有市民都打包卖给阿波罗，这件事属实吗？”
“属实。”
“为的是换取新希望的公民身份，还有豪宅、游艇和星联信用点？”
“对。”
“你没意识到这会让所有人都变成奴隶吗？你意识不到他们的命运会就此变得更加悲惨？”
“意识到了。”
“..—这些会成为奴隶的人里，甚至包括你自己的秘书，你自己的卫兵总长，还有那些跟你关係亲密的贵族们。”
科尔停顿了一下。
“那又如何？这些贱种全都亏欠科尔家族一条命！生命可比自由值钱，就算成了奴隶，也还是欠我。”
草原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努力压制住想打人的衝动。
“.-绿洲城市民辛苦工作一辈子，忍受著贫困、病痛和不公，你管这叫亏欠？你就从来没觉得他们可怜过？”
科尔裂开嘴，挑著眉毛看向草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可笑。
“嘿，当兵的，我出生时就已经是这样了啊，这说什么怪不到我头上吧？”
草原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后退半步。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当兵的”。”
此刻他確定，后天，不管执行官对眼前这个畜生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提反对意见了。
善良也是有限度的。
陆渊缓缓走向奥马尔。
“中世纪的时候，地球上的瑞土人发明过一种很有意思的刑罚，他们会让受刑人趴在一个木製滑槽上，然后把他牢牢绑在那上面。
“滑槽后面放著一根长4米以上，直径大约6厘米的木桩，头部削尖，涂抹橄欖油，正对受刑人的屁股，就像一发弩炮。”
奥马尔喉头一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应该能猜到，这种犯人犯下的一般是掳掠贩卖和姦淫女性的罪行，所以行刑人都是女性受害人的亲属；当处刑开始时，这些行刑人会轮流拿起锤子，不断捶打木桩尾部，
让它慢慢扎进犯人体內。”
奥马尔浑身一颤，下意识提肛。
这开什么玩笑！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尊贵的阿波罗分部长———·
陆渊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以超过20点的力量，连人带桌子椅子提了起来。
“这种刑罚设计最妙的地方就在於，只要你敲得足够慢、足够稳，当木桩最后从刑犯嘴里穿出来的时候，他人还是活著的，意识也很清醒，几天之后才会慢慢死於器官衰竭，
期间正好可以多悔过一下自己的罪行。”
“呜哇！我不要啊！！！”
奥马尔发出一声怪叫，拼命地挣脱陆渊，一下子摔倒在地，手脚瞎扑腾著往后倒退。
陆渊一步步跟过去，把对方逼进墙角。
“奥马尔部长，我很好奇，前前后后，总共有多少沙民少女曾被你掳走？她们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还活著？这片沙漠上，又有多少奴隶的亲人，愿意为你拿起那把行刑的锤子？”
“別別別！我只是为阿波罗做事而已！我什么都不是啊！”
奥马尔使劲抬起拴著的双手，本能地遮挡保护自己，声音嘶哑地像是一头动物。
“求求你！求你了执行官，別这样！这也太野蛮了我知道您有一颗嚮往文明世界的高尚灵魂，没必要为了我这种垃圾玷污自己啊！”
陆渊笑了。
这人其实什么都懂，但就是主动选择作恶。
“是啊，这种酷刑放在黄金时代，毫无疑问是野蛮了点。但你好像忘了现在是文明崩溃的末世，我直到不久前也还是你们嘴里的野蛮人，野蛮人用野蛮办法，正合適，难道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
奥马尔紧闭眼晴蜷缩成了一团，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濒临崩溃。
“我—我就是一头傲慢无礼的猪！对，蠢猪！我求您了，您饶了我吧！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很遗憾，奥马尔部长，你是一定要死的，区別只在於怎么死。”
陆渊俯视看对方道。
“原本按照我那些员工们的意思，把你塞进核飞弹，对准阿波罗的惩戒舰队打回去，
也就算是有来有回，礼尚往来了。
“但如你所说，我是个『野蛮人”，我需要绿洲城的支持和敬畏，需要儘快立个反面典型，给那些暗中计划在城里搞事的潜在反对派好好看看清楚。
“所以，为了你，我决定恢復古老的地球酷刑传统。”
奥马尔看著陆渊的眼晴，心中愈发绝望。
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他么认真的！
这下，不用执行官再多说什么，这傢伙开始主动展示自己的情报合作价值，態度极其恳切。
“別杀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您也可以假装收下赎金放我回去，我可以给您当一辈子间谍！”
根据奥马尔声泪俱下的坦白，陆渊终於掌握了有关“惩戒舰队”的初步情报。
一个月前，阿波罗总部同意了奥马尔调集惩戒舰队的请求。
但是，阿波罗的所有战舰都牢牢掌控在核心权力层手中，以沧源当时展现出的威胁程度，不可能派来航行成本高昂的曲速战航。
那种战航整个公司没几条，需要重金从极乐岛购买，属於公司里战力顶尖的存在。
所以，考虑到璃星位置偏远，没有曲速引擎的二线舰队就算接到请求立刻出发，最快也只能在大约70天后抵达。
再考虑到走內部程序、备战、集结舰队需要费不少於一个月的时间，惩戒舰队更有可能是在110到130天后到达。
看奥马尔当前那副恐惧到精神崩溃的样子，他说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陆渊没採纳130天的乐观估计。
原因很简单。
虫洞空间站里的阿波罗员工已经在一周前跑路，这些人会传播消息，而且消息一定比他们的穿梭机跑得更快。
当前这个时间点，璃星星系几近沦陷这件事，恐怕快要以电磁波的形式传回阿波罗总部。
消息传达到总部之后，阿波罗必然重新评判来自沧源的威胁，进而调整惩戒舰队的战舰种类配置，还有任务时间表。
敌人也是有大脑、会思考的。
到时候，会来什么货色，什么时候来，可就不是奥马尔说的那么回事了。
沧源这边的应战时间很可能不超过50天，而且要做跟阿波罗最好的战舰硬碰硬的准备。
想到这件事，陆渊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兴奋。
任何舰船都可以通过跳帮战来缴获，曲速船內部一定有大量的【曲速零素】储备，而这，正是沧源最紧缺的资源，同时也是宇宙中最珍惜的资源之一。
在跳帮作战这件事上，他对第一战团的战斗力很有自信。
那就是一群披著动力甲的野兽！
来吧。
陆渊扔下不断哀豪求饶的奥马尔，前往审问科尔城主的房间。
“情况怎么样？”
陆渊叫出负责审问草原，问。
草原摇头。
“这傢伙没什么情报价值，他掌握的城市秘密，咱们基本都已经通过其他途径掌握7，比如湖水不蒸发的奥秘。
“罪行方面，他否认所有犯罪指控，跟我说什么“城主即法律”，自已根本没有违法的概念，真想揍他！”
“哼，你要真把他揍死了，那就是便宜他了。”
陆渊带著草原，推门走进去。
“科尔先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是沧源的执行官。”
“你好，侵略者。”
对方低著头，没正眼看陆渊，態度很拽。”
“嗯，你好。今天是来告诉你，针对你的公审，后天举行。”
“公审？哈，哈哈哈！”
城主开怀大笑。
“你们这些天人，或许是掌握著强大的物理和科技，但內心都是一样的傲慢，你也是，那个奥马尔也是。
“你意识不到自己是个侵略者吗？而我，是绿洲城的合法领袖！绿洲城的所有法律都是在我和贵族元老们討论制定的。
“公审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主意简直比秘密处决更糟糕！你和程云那个奸细，给自己精心挖了个逻辑陷阱，然后又自己跳了进去。”
科尔自信一笑，耸了耸肩。
他认定执行官不会处死他，需要跟他暗中达成协议，让他继续担任市长或者总督。
绿洲城要我坐镇，才会不乱！
只有在我和教会的鼎力支持下，沧源才能在城市里站稳脚跟，在安寧中享受红利分成。
公审？走个过场罢了。
“你想还市民们一个公道，想法很高尚。但是可惜啊，你我心里都清楚，在这文明崩毁的世界，这种想法非常幼稚，公道是末世里的奢侈品，可以说是一种毒药。”
哦。
陆渊点点头。
看来这位也一样，什么都懂，但就是主动不愿意当人。
“好吧。看来你不需要法律援助，不需要我们帮你联络城里的律师。”
“当然不需要！我为我自己辩护就足够。”
陆渊正要转身离开，草原拉住了他。
“执行官，我可以再问这傢伙一个问题吗？”
“当然。”
“谢谢！”
草原走到科尔身前，看向手里显示著文档资料的pad，沉默了几秒。
“根据对奥马尔助手的审问，你似乎有意在不久之后將整座绿洲城，以及里面的所有市民都打包卖给阿波罗，这件事属实吗？”
“属实。”
“为的是换取新希望的公民身份，还有豪宅、游艇和星联信用点？”
“对。”
“你没意识到这会让所有人都变成奴隶吗？你意识不到他们的命运会就此变得更加悲惨？”
“意识到了。”
“..—这些会成为奴隶的人里，甚至包括你自己的秘书，你自己的卫兵总长，还有那些跟你关係亲密的贵族们。”
科尔停顿了一下。
“那又如何？这些贱种全都亏欠科尔家族一条命！生命可比自由值钱，就算成了奴隶，也还是欠我。”
草原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努力压制住想打人的衝动。
“.-绿洲城市民辛苦工作一辈子，忍受著贫困、病痛和不公，你管这叫亏欠？你就从来没觉得他们可怜过？”
科尔裂开嘴，挑著眉毛看向草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可笑。
“嘿，当兵的，我出生时就已经是这样了啊，这说什么怪不到我头上吧？”
草原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后退半步。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当兵的”。”
此刻他確定，后天，不管执行官对眼前这个畜生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提反对意见了。
善良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