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备战机器人赛事,与陈朵的再遇
    韩舒盯著诸葛白稚嫩中带点傻气的脸,忽然在想,自己对世界机器人的发展水平是不是出现了误判。
    前世对科技圈子关注度不大,也不知2015年末,对全球机器人和a1的研究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但从诸葛白展示的视频来看,韩舒的期望值还是过高了。
    “你们青少年组的作品呢?”
    “哦哦,这里。”诸葛白播放了另一段视频。
    里面的人型机械大概有牛奶箱子的大小,它们被放置在摆满障碍的沙盘中,来通过一些简单机关的测试。
    比如第一关就是45°角的斜坡,爬完坡后,会进入一条狭窄的直线通道,走通后再考验转向能力::
    明明只有四个关卡,视频却足足有二十多分钟。
    机器人整脚笨拙的展示极度考验人的耐心,完全不符合韩舒对机械该有的精密和灵巧的定义。
    “好、好呆啊··,”
    这和让良子去参加《快乐向前冲》有什么区別?
    “大姑父,我这次的指导老师能不能委託你来担任?”
    诸葛白期待地搓搓小手,从桌子底搬上来一个大纸箱。
    箱子中是诸葛白做好的小机器人,因为国际机器人大赛青少年组的优胜者会享有升学加分和名校优选等福利,他在製作上下了不少苦功夫。
    “七天。”
    “七天的时间,我让你毫无爭议地拿下青少年组的优胜。”韩舒应下了诸葛白的请求。
    “好喂!”
    韩舒继续说道:“不过高端组的成品我要进行改良,既然有提升的空间,就让它用最佳状態去面临国际赛事的挑战。”
    诸葛川点点头:“我让白的学校那边进行沟通和操作,之后会有专门人员和你们对接。”
    事情敲定,韩舒携带诸葛白转去了杭州的“天志量化”。
    “设计图纸给我。”
    “在这里。”
    武侯派中人多少对神机有所涉猎,一些线路设计和关节打造难不住诸葛白,他的图纸乾净利落、绘画清晰,专业得不像出自他这个年纪。
    各部分材料的造价方面,控制器、伺服电机、传感器差不多五千元,3d印表机械臂三百多元,
    麦克纳姆轮两百元一个,雷射雷达五百元··
    全部加起来,超过了八千元,放在全球赛事中,属於中低端配置方案。
    赛程规定了部分材料限制,但资金充足的团队无疑会选择更高端的配置单。
    哗啦啦韩舒翻了翻诸葛白盛著小零件的盒子,从里面找了一个电动小马达。
    “现在还有这种东西?”
    小时候,韩舒玩的四驱车坏掉了,最喜欢的就是拆掉里面的马达,然后用浮板和风扇片做成简易船只,放在大水缸中任其驰骋。
    诸葛白回道:“已经被淘汰了,现在这种东西只能用在社团活动或某些初级赛事。”
    韩舒摇摇头,將马达揣入口袋:“可惜了,送我拿回去当玩具吧。”
    诸葛白没有拒绝,请新指导的学费还没交呢,一个电动小马达不算什么。
    韩舒掏出笔筒的铅笔,在图纸上勾画起来,替机器人的各个部位做了相应的升级。
    “你以后按照这些来做。”
    诸葛白接过修改完的图纸,亮晶晶的眸子一颤:“一个手要设计十二个关节?”
    “空心杯电机,行星减速器,蜗轮蜗杆···全部算起来,双手的造价就超过十万了吧?”
    这还算青少年组的作品吗?
    对外国友人们该有多不公平啊::
    诸葛白心中嘀咕著,嘴角却不可自制地翘了起来。
    “只是给你换了配件,线路怎么设计,如何让关节灵巧的动起来,这些还是你要考虑的东西。
    ”韩舒说道。
    “明白了,大姑父。”诸葛白比了个敬礼的手势,重新审视图纸,
    零件多了,对线路和动力的要求也会相应提高,怎么使其顺畅无比的配合起来,確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七天的时间,扣掉课程和前往墨西哥城的路途时间,满打满算,不知能否挤出完整的两天,临时改图製作,能成吗?
    诸葛白心头掠过一丝沉重的阴霾,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导师乃是声名赫赫的神机大宗师,这份忧虑便如晨雾般瞬间消弹无形。
    小白扭头看去,韩舒已经在著手处理高端组的参赛机器人,他以一种诸葛白见所未见的异术悄然塑形著坚硬的金属外壳。
    “啊!”诸葛白失声惊呼,“大姑父,你这违背国际非凡力量的管理规条了吧?”
    韩舒闻言,侧首淡然回道:“那我问你,用外力强行塑形,和用然温养金属使其柔化,两者所导致的结果有什么区別?”
    诸葛白细思片刻,喃喃道:“好像没有。”
    “那不就是了。”韩舒轻笑一声,“不要太过死板,你又不是炼器师。一点浅薄的手段,莫非还能让机器人產生神通?”
    “用的话,一些凹槽的机关卡扣,拼接起来確实容易多了。”诸葛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必拘泥於形,不必固守成规,这也是大宗师该有的崇高品质啊!
    隨后的日子里,诸葛白便一头扎进了参赛作品的改良之中。
    他重新审视每一张图纸,精心设计每一条线路,甚至將机器人的每一个关节都拆解开来,细致入微地研究其运作机理。
    倾尽心力,力求完美。
    每当遇到瓶颈或困惑,白便毫不犹豫地向韩舒请教。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十月中下旬,夜幕低垂时,空气中已然浸染了一丝深秋特有的凉意。
    经过一番呕心沥血的功夫,青少年组的参赛机器人终於初见成效。
    当能源接通的那一刻,它的机械手指与四肢便能轻巧自如地运作,完成寻常的搬运工作已是游刃有余。
    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下,诸葛白忙碌了一整天。
    他双目乾涩,疲惫不堪,脸颊上的粉彩被汗水冲刷得斑驳零落。
    韩舒撑著下頜,目光越过他,悠悠开口:
    “你这涂脂抹粉的习惯,是家中长辈的『杰作”,还是你悄然养成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
    诸葛白闻言一,隨即猛地抓起纸巾,用力擦拭著脸颊,语气带著几分无奈与愤港:“都是家里那些长辈们干的好事!她们从小就拿我寻开心,欺负我!”
    诸葛白自幼生得模样姣好,皮肤白皙,家中长辈曾一度將他当作小姑娘般打扮抚养。
    又因为他喜欢与小女孩们玩耍,所以自那时起,“小娘炮”的称谓便如影隨形,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摆脱这恼人的標籤。
    罗天大时,更是被辽东野人金猛狠狠嘲笑了一番。
    韩舒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当年廖忠聚集一批异人家族的孩童,帮陈朵找回族群亲近感的事情。
    当时的诸葛白,就是一副涂看腮红、扎看儿条小辫的滑稽模样。
    念及此,韩舒试探性地问道:“当年华南大区组织你们这些小孩子聚会春游的事情,你可还有印象?”
    “华南?”诸葛白闻言,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著零星的片段。
    他隱约记得確有此事,但记忆已然模糊不清。
    依稀记得自己曾被人丟掷石块,那无疑是一场霸凌。
    而现场,似乎还有一位十分奇怪的绿瞳小姐姐,只是她的模样,也同那段记忆一般,变得朦朧不清了。
    “好像是有那件事,当时我也被骂小娘炮了。大姑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啊!”诸葛白费力辩解。
    “姑夫信你,那你的金猛恐惧症治好了没?咱们要去的墨西哥城,估计少不了长相粗獷、毛多味大的汉子,你顶得住吗?”
    “没问题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那就好。”韩舒看了眼时间,“天色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请你喝东西。”
    “姑夫大气!咱去哪?”
    “嗯一一要是你能想起的话,全当带你去敘敘旧了。”
    广州的某处街头华灯初上,韩舒和诸葛白站在了一家咖啡店前。
    这家店一分为二,左侧的玻璃窗內,几只慵懒的猫咪在暖黄灯光下打著盹,毛茸茸的身影依稀可见,那是专为情侣与女生打造的猫咖。
    右侧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女僕咖啡厅的招牌在霓虹灯下泛著柔和的光,这里是宅圈的乐园,通常在周五夜晚会达到喧囂的顶点。
    今日就是周五,然而无论是猫咪的温顺,还是女僕的甜美,都未能驱散瀰漫其间的清冷,反常的安静令人心生疑惑。
    韩舒推开右侧店门,伴隨著一声清脆的铃响,门內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他步入其中,目光所及之处,一名身著粉色猫耳女僕装的少女静静佇立,她髮丝如墨,衬托著一双如翡翠般剔透的绿瞳。
    那双眸子无悲无喜,古井无波,只是静静地端详著来客。
    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韩舒时,那双绿色的眼眸中,条然绽放出一点微光,像沉寂的星辰被骤然点亮。
    凝视了良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最终陈朵才轻启朱唇,嗓音带著生疏,却又想方设法地极尽温柔道:
    “欢迎回家,主人。”
    ,,
    诸葛白小心翼翼拿胳膊肘儿碰了碰韩舒,低声道:“大姑父,你放心,我不会和姑妈告状的。”
    “我当然放心了!我问心无愧。”韩舒爭辩几句。
    当初是陈朵自己要求,想从事接触动物的工作,所以廖忠安排手下的退休干部接引,安排在了这家咖啡店。
    陈朵不善言辞,不懂接待顾客,勉强充当了一段时间的看板娘。
    可她那种呆笨冷麵的人设十分討喜,老板嗅到商机,立刻把主打情侣向、女生向的猫咖扩张,
    盘下右边店铺,改成了女僕咖啡厅。
    “那、那个,我们来喝点东西。”
    韩舒说了一句,没等饮品单递交过来,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优雅大爷立刻扑向前。
    “韩先生,您来了!”
    “求你把廖头带走吧,他每次来探班,我起码一周做不成生意啊!”店长大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出声哀求。
    韩舒疑惑道:“廖总也来了,没看见人啊?”
    “他、他·::”店长的声音颤了起来,“廖头在换衣服。”
    “在这里换衣服?以廖总的姿色扮演执事,我想像不出那个画面。
    “不、不是执事:·:”店长眼中毫无高光,完全是一副死掉的眼神。
    “不是执事,那是什么?”
    韩舒莫名跟著紧张了,他好似触动了彼得·帕克一样的“蜘蛛感应”,浑身一激灵,就要遭受来自某种未知的攻击。
    叮铃门口铃声再次响起,推推操走来两个男生。
    两人有点拘谨,面红耳赤,鼓足勇气才走进的门店,陈朵见状,淡淡开口道:“欢迎回家。”
    “你看,我说这里还不错吧,面瘫属性也很令人心动啊。”一人说道。
    奇怪的是,门店貌似没有宣传中那么热闹,不然人一多,大家一起尷尬,反而没那么不自在了。
    找了位置坐下,装饰可爱纹的甜品单递了过来。
    两人看了眼,上面除了寻常甜品,还有“微笑”“摸摸头奖励”等互动服务,外加“变好吃魔法”,“爱心契约”等一系列羞耻play。
    “可恶啊!明明想一想都尷尬到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可为什么羞耻之余,又那么期待啊!
    是女僕小姐太可爱的关係嘛?”
    “还是说我压抑久了?”
    其中一个看著甜品单,忽然被一道饮品吸引了视线:“请问这个『呼呼呼热奶茶”是什么东西?”
    死气沉沉的店长解释道:“是奶茶外加吹凉服务。”
    “唔!”两人一愣,异口同声道:“就要这个,外加抹茶味的小蛋糕!”
    陈朵闻言,返回后厨去准备餐点,这时的老店长抱头蜷缩,唇齿发白:
    “恶魔,恶魔要降临了,都怪我没有提前招聘更多的工作人员。”
    诸葛白问道:“老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机器制动声运行了片刻,陈朵端著菜品缓步走出,两个男生有些期待,又有些无措。
    可没等陈朵走向前,忽然之间,一道黑影急速闪过,抢先拦在了两个男生面前。
    “误?还有黑色女僕装吗?”
    “话说这位女僕小姐的骨架是不是有点大了:::
    两人视线逐渐上移。
    引引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副面目的可憎面庞!
    身穿黑色女僕装的廖忠接过了奶茶,拿汤匙吹凉著,嘴中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他眼神中充满了“和善”,烟嗓子发出了嘶哑声音:“主人,您要的呼呼奶茶。”
    “哇啊啊啊!”
    一瞬间,两个男生感觉被一辆老式蒸汽火车撞飞了,火车汽笛不断发出“呼呼呼”的迴响,在他们耳旁迴绕。
    “救命,我的眼,啊啊啊啊!”
    他们仓惶大叫著,头也不回地夺门而逃,
    “毛头小鬼,想要朵儿的服务还早一万年呢,廖子酱的微笑要不要?”廖忠的声音还在身后追著两人。
    “额一一”韩舒石化了片刻,掏出后腰的烟杆子吸了口。
    冷静下来,他这才想到揉一揉酸涩发乾的双眼,一旁的诸葛白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感觉人生的阴影中除了一个长相粗獷的金勇,又多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廖忠。
    “韩先生,您懂了吗?一旦牵扯朵儿的事情,廖头就和发疯了一样,老头子我遭不住了啊!”店长优雅风度全失,狼狐哭诉著。
    韩舒回道:“嗯嘛·:·我大概理解廖总的心情,不过朵儿愿意做这些事情吗?”
    “啊?”店长一愣,“我当时询问过她的意见,她很乐意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朵儿这孩子似乎对投餵动物、投餵人类这种事存在某种偏执。”
    韩舒抿嘴笑著,陈朵端著没上桌的抹茶蛋糕,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勺子挖下去,陈朵手中的蛋糕递到了韩舒嘴边,她解释道:“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不懂,现在我想明白了。”
    “这或许算作我认为的,世界接受我的一种方式吧。”
    “啊~”陈朵像哄小孩一样张嘴示意著。
    韩舒眼前的光景,剎那间拉回了年前的华南暗堡,当时递到嘴边儿的是一筷子的透水饺子,现在是一勺抹茶蛋糕。
    回过神的诸葛白双手托腮,坐在旁边的椅子,安静端详著韩舒。
    “大姑父,气氛都烘托到这种份上了,吃吧。”
    “我不会和姑妈告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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