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尴尬的脸都涨红了,但该澄清的时候还是应该澄清一下的,他深吸一口气道,“微臣、微臣没有勾引王爷啊!”
    【就算是他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也不能胡乱攀咬人吧?我怎么就勾引江辞壑了?那皇上还提拔我了呢,难不成他还要说我勾引皇上? 】
    乾祐帝猛然被呛了一下,这臭小子怎么什么话都想的出来?得亏孟疏平没说出来,要不然他的清白都要被毁了。
    “没有勾引昭王殿下?”武克礼当即反问道,“那为什么你一有事,昭王殿下就紧张成那样,他还帮你整理衣服,帮你擦脸,在你面前笑的跟花儿一样?”
    说完, 武克礼又哼了一声, “你要是没勾引的话,昭王殿下能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他能一听到我送你美貌的女子就吃醋成那样?孟疏平, 你别狡辩了!你不会以为你们的关系别人都看不出来吧?”
    自从被告知江辞壑和孟疏平有那样的关系后, 很多事他再回想, 便觉得处处都有问题了,平日里观察, 也能观察到很多蛛丝马迹, 就算孟疏平否认, 这件事也不可能是假的。
    朝中众大臣:“嚯!”
    江辞壑的几个兄弟:“嚯嚯嚯!”
    “没想到啊没想到,七弟竟然有如此深情!”
    “便是对我的妻子, 我也不曾做到这样!”
    “武克礼,知道你就多说点,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快说来听听!”
    “说起来,孟员外郎确实是讨人喜欢,你们还记得当初的事吗?不光四弟当街抢人,就连街上遇到的姑娘,都想要对他非礼呢!他这样男女通吃的人,七弟被他所蛊惑,这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怎么觉得,还挺想亲眼看看的?”
    江辞逸脸一黑,说孟疏平就说孟疏平,扯到他身上干什么?他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他才对孟疏平没兴趣,他就是在拉拢人好吗?
    不过怪不得孟疏平不肯站到其他人那边,原来他俩竟是那种关系,老七为了让孟疏平帮自己,牺牲可真够大的。
    孟疏平无语的差点一个白眼飞出去,他硬着头皮道,“我的意思是,分明、分明是他勾引我!”
    【他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就因为我身份低,就是我勾引王爷了?那他咋不说王爷对我强取豪夺呢?不了解情况就别瞎说好吗?要不是江辞壑对我穷追不舍,以为我会答应他?我也是很有原则的好吗?这点可一定要辩个清楚! 】
    乾祐帝刚喝了一口茶压惊,就差点又被呛了一下,他赶紧放下茶杯,算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喝水了,要不然他担心会再次呛道。
    其他人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嚯嚯嚯!”
    “我就说他们之间怪怪的,有好几次我都看到昭王殿下哄孟员外郎,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早就有预兆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说起来,这孟员外郎还是被昭王殿下发现的,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堂堂王爷,用这种狐媚手段,简直令人不齿!他就不能直接来硬的吗?难不成这孟员外郎还能拒绝的了他?丢人!丢人至极!老夫都看不起他!”
    “谁说不是呢?明明可以拿出一百零八种手段来逼迫孟员外郎就范,他还要如此这般,就那么爱吗?”
    “就是就是,一个王爷做成这样,他就不觉得失败吗?”
    刑部尚书更是兴奋的眼睛发亮,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就没一起去赈灾呢?要不然,我可就是第一个见证的人了!可惜!可惜!”
    户部尚书却是十分得意,哈哈哈,你们知道的都太晚了,老夫可是早就知道了!
    发现这朝堂上的大臣都这么八卦,个个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孟疏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不是,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他们真的是正经的官员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参我私德不修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这当事人还要兴奋啊? 】
    【而且还嫌弃王爷没有强取豪夺,他们没毛病吧? 】
    看热闹的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等人微微一笑,参孟疏平干什么?头一次在早朝上听到这种事情,他们觉得好玩儿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干别的?
    更何况江辞壑和孟疏平一个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一个是皇上十分宠爱的臣子,又刚赈完灾立了功,皇上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惩罚太过,他们傻了才会跟人过不去。
    江辞壑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父皇,他说的不错,确实是儿臣…勾引的他,他便是有错,也是错在被儿臣勾引到了。”
    朝中众大臣:“嚯嚯嚯嚯嚯!”
    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上说这种话,就不能顾忌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吗?
    武克礼一噎,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孟疏平这么说,江辞壑竟然还承认了?江辞壑都不要面子的吗?
    他恼怒道,“就算如此,可孟员外郎这般行为,传扬出去后,岂非有损朝廷的威严?这百姓若是知道孟员外郎是这样的人,定然会以为我们大楚的官员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孟疏平埋着头,没好意思对上其他人的目光,“那应该怪传出去的人啊,怪到我们头上做什么?”
    【这件事我们又没有四处传扬,要不是他,能被人知道吗?我还没说他侵犯我的隐私呢,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有损朝廷威严? 】
    【讲真,要真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那这朝堂上的人都有嫌疑,是他们想破坏朝廷的威严,他们想对大楚不利呢!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好好谈个恋爱,犯法了吗? 】
    武克礼火冒三丈的看着孟疏平,明明就是他们的过错,孟疏平不想着反思自己,竟然还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他恼怒道,“那你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件事总是真的吧?”
    就算这件事他们没有责任,可孟疏平和皇上的儿子、当朝王爷是这种关系,皇上也不介意吗?
    孟疏平刚想反驳,哪里不正当了,却突然想到,反正他们二人的关系是真的,迟早都会暴露出来,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于是他当即鼓足勇气,对乾祐帝道,“皇上!微臣知罪!不该和昭王殿下有这样的关系,但就算皇上怪罪下来,微臣也是不可能和昭王殿下分开的,请皇上治罪!”
    【嘿嘿,要是皇上一生气,说不定就罢我的官了,那我岂不是不用干活儿了?就是不罢官,关我一段时间的禁闭也不错啊,那我又能多休一段时间了,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
    乾祐帝刚想说话,就被这话气着了,他还真以为孟疏平是在反思自己,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逃避干活儿,这小子就这么懒吗?
    他冷着脸道,“既然你已经知罪,那朕便不得不罚你了,就减免你的带薪休假,从带薪休八天,改为不带薪休四天吧!”
    干活儿是一定要干活儿的,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就能够逃避了吗?不可能!除非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休想他会减免工作量!
    孟疏平呆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乾祐帝,【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要是罚我的话,不应该罚我不准参与朝廷的事务吗?怎么休假没增多,反而还减少了?最过分的是,还把我的带薪休假取消了,我就想放松一下,有那么难吗? 】
    武克礼也有些怀疑人生,就这?这是惩罚?其他官员要是能被皇上这么重用,不得高兴死吗?
    可最离谱的是,孟疏平竟然还嫌弃?他没毛病吧?
    不甘心就是这么个结果,孟疏平用最大的勇气道,“皇上!微臣觉得、觉得这个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微臣愿意在家思过,反思自己,还请皇上多关微臣些日子吧,要不然微臣实在是难以心安!”
    乾祐帝摆摆手,“既然孟爱卿已经知错,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而且你若是真想赎罪,倒不如早日到户部上任,为朝廷尽一份力!”
    户部尚书也跟着道,“皇上此言有理,孟员外郎只不过是情不自禁,何错之有呢?但如果他真觉得自己有错,就应该早日为朝廷效力,将心思放到公事上,这样才能减免自己的罪过嘛!”
    孟疏平简直目瞪口呆,【都把他儿子掰弯了,他就一点都不介意吗?他到底是不是亲爹啊? 】
    【不过既然假期给我减少了,那官位能不能也给我减少啊? 】
    他脑子一转,又生出一个主意,“皇上,微臣还未上任,便私德不修,这御史之位微臣实在是不适合,还请皇上收回这个任命吧。”
    乾祐帝冷笑一声,“无妨,你不过是年少慕艾,何错之有?若这样也有错的话,那岂非这朝中很多人都有错了?这御史你当之无愧!”
    这么点小事儿还想减少工作量,想的也太美了吧?
    孟疏平还要再说,被乾祐帝制止,“好了,你们两个人的事,下了朝再说,一点私事也拿来在朝堂上讨论,成何体统?”
    随后,他又吩咐侍卫,“把他们几个人也押下去吧。”
    武克礼目光呆滞的被人拖着往外走,这不合理!凭什么?凭什么孟疏平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反而还得到了重用?
    而且这朝堂上一群官员都在兴奋的看热闹,一个参孟疏平的人都没有,这真的正常吗?他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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