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叹为观止, 【嚯!要不说他们心眼儿多呢,这甩锅的姿势也太熟练了吧? 】
    【啧啧啧,得亏洪达这会儿没在这里,要是在的话,高低得动手打他们一顿。 】
    江辞逸等人面不改色,反正又不是他们做的, 推到别人身上他们毫无压力,再说了, 他们又不是毫无根据。
    看他们几人毫不心虚的样子,孟疏平不由将怀疑的对象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难道说真是洪达?还是早就离开京城的董立德啊?也或许是伯府的人? 】
    江辞逸等人无语的看着他,要他们说,这小子也是该!他要不要看看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没出事都算他幸运!
    孟疏平想了一下,又觉得伯府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脑子,毕竟在家里害他,要比在外面方便多了,他再次猜测, 【是不是算计的其实是别人,我被连累了啊?毕竟皇宫前面那么多马车,搞不好他们认错马车了呢? 】
    工部尚书等人不寒而栗,他们每次进皇宫,都要将马车停到这里,若真有人要对他们的马车动手脚,他们可不一定像孟疏平这么幸运。
    于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也为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工部尚书当即道,“皇上!孟员外郎身为朝廷命官, 却被人如此谋害,臣以为此事当严查!”
    孟疏平连声附和,【就是就是,今天能害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害别人了?那朝中各位同僚的安全还能保障吗?这还是在宫门口呢,就这么嚣张,是一点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 】
    乾祐帝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他也想到了这里,在宫门口就敢对孟疏平的马车做手脚,这背后之人未免也太嚣张了。
    刑部尚书更是背后一寒,“皇上,若只是秉公办案就要被人记恨,那我等刑部的人岂不是人人自危?”
    毕竟他们刑部的官员手上可都办过无数案子,别说他们徇私枉法了,就是按章办事也有许多怀恨在心想报复他们的。
    孟疏平沉思,【这么一说,洪达的嫌疑就更大了啊,毕竟我得罪他得罪的相当狠。 】
    【啊!我知道了! 】
    【他是不是对皇上也很不满啊,所以特意在今天搞事,就为了给皇上添个堵!可他儿子是真犯了事儿,总不能怪皇上不包庇他儿子吧? 】
    这时,户部尚书一脸凝重的站了出来,“皇上,这背后之人选在今天这个日子动手,其心可诛!这街上的百姓如此之多,若是撞上几个把事儿闹大了,这不是让别国使节看笑话吗?”
    其他几人也跟着道,“就是就是,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若非昭王殿下鸿福齐天,那不是让他们得逞了吗?”
    “可恨!可恨之极!万一他们盯上老夫,就老夫这身子骨,如何能扛得住哟!”
    孟疏平佩服的看着户部尚书,【要不说人家能成为朝中大员呢?看看人家这格局,到底不一般! 】
    【嘶…这事儿不会还是别国人干的吧?我记得我当初审过一个北襄奸细来着,难道是北襄人干的?既报复了我,又能给皇上添堵,何乐而不为? 】
    【更何况今天各国使节都在这里,这要是出个笑话,可丢脸到那么多国家去了! 】
    乾祐帝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难道说这件事还真是一个大阴谋?
    他一脸杀气道,“曹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朕希望尽快就能有个结果!”
    曹介一脸无奈,他就知道这事儿得落到他身上,一想到背后之人害他大过年的也不能消停,他就觉得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道,“是!”
    过了一两个时辰后,他忧心忡忡的回来了,“皇上,微臣查出来一些线索了。”
    乾祐帝看向他,“说。”
    “是,”曹介道,“皇上,微臣查到,这孟员外郎的车轴的确是被人为破坏的,臣也让人看了那匹马,结果从马身上发现一根针,正是因为这根针,孟员外郎的马才会突然发狂。”
    乾祐帝又问他,“可查出是何人动的手?”
    曹介一脸为难道,“动手的人倒是有一点眉目,只是…”
    乾祐帝不耐烦的看着他,“有话直说!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曹介悄悄暼了一眼江辞逸和江辞安,“微臣问过宫门口的守卫和当时宫门口的其他人,有人见到宫里的人在那里出现过。”
    乾祐帝惊讶,“宫里的人?”
    孟疏平再度狐疑的看向江辞逸和江辞安,【果然!果然是他俩!我就说是他们没跑了吧?这心理素质可以啊,撒谎都不带眨眼的!除了他们,谁还能指使的动宫里的人?总不能是王爷和皇上吧? 】
    【嘶…】
    【他们的真实目的不会是王爷吧?看到王爷上了我的马车就开始扎我的马,这么一想,也很合理啊! 】
    对上众人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江辞逸和江辞安恼羞成怒,看他们做什么?这事儿真不是他们干的!
    江辞逸一脸惊慌,“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肯定做的毫无痕迹,不会露这么多马脚!”
    江辞安也跟着点头,“对对对,而且有那么多机会,我为何要选在今天动手呢?”
    孟疏平大为震惊,【不是,他们洗白的理由怎么都这么奇葩呢?现在算计别人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
    江辞逸把头一扬,就算是害人,他也不会那么蠢!
    乾祐帝万万没想到,背后之人竟然是出自宫里,他脸黑如墨,“查!继续查!不管是谁,都要把那人查出来!”
    于是众人便一起进了宫,有了乾祐帝的吩咐,曹介很快将背后之人查了出来,他立即和乾祐帝禀报,“皇上,那个破坏孟员外郎马车的人,似乎是出自六公主宫里。”
    乾祐帝一愣,“乐宁?”
    孟疏平十分疑惑,【六公主是哪个?我好像就见过一个公主吧?难不成,是宁王的那个妹妹? 】
    【嚯,我说是谁大过年的给皇上添堵啊,原来是他闺女啊,他闺女害了他儿子,你看看这事儿干的,就问他心里堵不堵? 】
    江辞逸深吸一口气,这个妹妹,有完没完!他自己的事,用得着她出头吗?出头就算了,还什么事儿都没干成!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
    乾祐帝的脸色冰寒,还问他心里堵不堵,他现在都堵死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江芷茹竟然也有份!
    他脸一沉道,“来人,把她给我叫过来!”
    没多久,江芷茹就到了殿内,见这么多人都在,她不由心中疑惑,“父皇,您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料她刚问完,就见乾祐帝审视般的打量她,然后开口道,“江芷茹,你为何要谋害孟爱卿?”
    江芷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心虚,又很快被她遮掩,她一脸冤枉道,“我谋害他?父皇您这是从何说起,我没有啊!”
    不料她刚否认,就听孟疏平的声音道,【没有什么啊没有啊,当着皇上的她还敢撒谎,她也太不把皇上当根葱了吧?她是不是以为皇上没证据啊? 】
    【唉,不过就算她不承认,好像也没什么后果吧?毕竟是皇上亲闺女,皇上总不能治她欺君之罪吧?也怪不得她这么嚣张了,有恃无恐嘛!像我们这等没权没势的人,就是被她害没命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呗! 】
    江芷茹火冒三丈,谁不把父皇当根葱了?这小子少污蔑人!不过有句话他倒是说对了,就算她把这小子怎么样了,难不成父皇还会治她的罪不成?
    乾祐帝被孟疏平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的心中一哽,他不悦的看着江芷茹,“你是不是以为朕没有证据?乐宁,这宫里的人出宫,都是有记录的,你不会以为朕查不出来吧?要不要朕把人带过来,和你当面对峙?”
    孟疏平十分嫌弃,【就是就是,她脑子是不是不灵光啊?害人还大咧咧让人去,是生怕别人查不出来吗?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还能被她糊弄?那她也太把人当傻子了吧? 】
    江芷茹被孟疏平气的咬牙,谁脑子不灵光?她只是没想到这么点事儿父皇还特意着人调查,父皇他怎么这么向着这个孟疏平?
    只是到底还是个不大的小姑娘,听到乾祐帝质问,还是有些惊慌,“父皇,我真的没想害他,我就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孟疏平震惊了,【差点都出人命了,她管这叫小小的教训?咋滴,她是公主她高贵,别人的小命就不是命了?她知不知道差点死人了啊? 】
    江芷茹一愣,差点死人?她只是让人把孟疏平的车轴毁了,有这么严重吗?
    乾祐帝越听越怒,“小小的教训?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老七都害死了?”
    江芷茹疑惑万分,她不是破坏的孟疏平的马车吗?怎么会把差点江辞壑害死?
    还不等她问出来,江辞逸就一脸恨铁不成钢道,“芷茹,孟员外郎的马车出事的时候,七弟也在马车上。”
    江芷茹的脸色瞬间惨白,怪不得父皇会如此生气,还让人调查,她慌张认错,“父皇我知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七哥也会在马车上。”
    说完,她又焦急的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江辞壑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便松了一口气,“七哥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孟疏平十分不满,【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事儿可就晚了!合着没事儿她还挺失望?不是我说她,她到底眼里还有皇上吗?皇上这边刚举行完宫宴,她那边就趁机搞破坏,这姑娘可真孝! 】
    【而且她搞事就搞事,哪天搞不行?非得在大年初一搞,她是不是嫌她爹不够丢人?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大楚的脸得丢到好几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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