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祐帝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得意,他状似不赞同道,“那怎么行?这样也太麻烦了,还是按朕说的来吧。”
    孟疏平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他又一次没忍住在心里怒骂, 【狗皇帝! ! ! 】
    【又要给我来这套是吧!他是不是觉得给我发的薪水太亏了,所以要千方百计的压榨回来? 】
    【再这样信不信我当场下他脸子啊? 】
    孟厚良被孟疏平这大胆的言论吓得差点心脏骤停,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骂?
    他悄悄看了一眼乾祐帝, 心底十分庆幸,还好孟疏平只敢在心里骂骂, 面上还是非常乖巧的, 要不然这几条命都不够赔。
    来日还是得说说孟疏平,有什么不满到回家的时候再想不行吗?
    不过朝中几个大臣就很是嫉妒了, 可恶,皇上对这小子也未免太重视了吧?虽然皇上说是方便别人参他, 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到, 皇上那是相信他!
    要不然一般人被参的时候,可不一定有这样辩解的机会,这小子能被皇上特意叫过来就偷着乐吧,他竟然还不珍惜!
    他们羡慕的看着孟疏平,语气中隐隐带着酸意, “孟员外郎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谢恩啊!皇上特许你参加大朝会,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是极是极, 要老夫家里的儿孙能这般被人看中, 做梦都要笑醒了!”
    “孟员外郎怎么还不说话?哈哈哈,是不是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乾祐帝气哼哼的想道,对嘛,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瞧瞧,也就孟疏平觉得是被他针对了。
    孟疏平无语,【高兴个毛啊?谁喜欢这殊荣谁拿去啊!他就是想二十四小时给皇上打工我也没意见啊! 】
    【都害我睡不成懒觉了还要我谢他!他是皇上就怎么了?是皇上就能这样欺压我了吗?看我不喷死他! 】
    孟厚良心一提,平哥儿可千万别乱说话啊!
    这时,他就听孟疏平真诚道,“微臣谢谢皇上哦!虽然微臣年纪还小,睡不够会不长个儿,但既然皇上这么看重微臣,那就算皇上不给补助让微臣白干活儿,微臣也肯定肯定毫无怨言的!”
    【才怪!薪水薪水是不变的,工作时长是越来越长的,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是不?还给不给人活路! 】
    【不是我说他,都这么大人了,还好意思欺负一个比他能小一大轮的人,他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
    朝中众大臣:“……”
    他们怎么感觉这话听着有哪里不对呢?这到底是谢恩还是阴阳怪气啊?
    乾祐帝:“……”
    并不会,他欺负完孟疏平反而很是开心呢!
    他愉悦的点点头道,“既然孟爱卿也没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见乾祐帝竟然丝毫没别的反应,孟疏平瞬间愤愤不平,【可恶啊!他就装听不懂是吧?没看出我的怨气都快化为实质了吗? 】
    【啊啊啊!算了,毁灭吧!下次再有人参我,我就直接认罪吧!这破官谁爱当谁当! 】
    户部尚书陈大人和刑部尚书曹介同情的看着孟疏平,哈哈哈,孟员外郎你就老老实实来吧,就算你想认罪,那也得皇上答应才行啊!
    不过放心,就算皇上不管,他们也会帮他一把啊,毕竟有孟员外郎在,他们还多了许多乐子呢!
    早朝结束后,孟疏平默默的跟在一群人的身后走出大殿,但让他浑身不适的是,有很多人在悄悄打量他。
    他手足无措的绕开众人的视线往前走去,突然,他听到江辞壑叫他,“孟疏平!”
    孟疏平顿时凶巴巴的看向江辞壑,“干嘛?”
    【狗东西!他还好意思来找我!他爹不咋样,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
    江辞壑:“……”
    怎么好端端的还迁怒到他身上了呢?他父皇干的缺德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他刚要说话,没想到彭伯山也走了过来,“王爷,孟员外郎。”
    江辞壑只好先应付彭伯山,“彭大人有事?”
    一想到是江辞壑把孟疏平被非礼的事儿说了出去,害的他被孟疏平误会,彭伯山就觉得自己有些冤,“昭王殿下,您还是和孟员外郎解释一下吧,这孟员外郎被非礼的事儿不是您对外说的吗?可别让孟员外郎误会到下官身上了。”
    孟疏平嚯的一下看向江辞壑,【狗东西!我就说这事儿怎么会泄露出来的,原来是他!他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话? 】
    江辞壑露出惊讶的表情,“难道刚刚在早朝上,不是彭大人讲的特别兴奋吗?如何是本王泄露出来的?”
    孟疏平又谴责的看向彭伯山,【对啊对啊,那时候可没人逼着他!要说是他泄露的,那也非常合理啊! 】
    彭伯山一噎,糟糕,这下有点解释不清了,他连忙道,“可的确不是我啊,我昨天处理完公务就直接回去了,根本没时间去和其他人说这件事,昭王殿下和孟员外郎的关系好,是不是为了帮孟员外郎,就和陈大人打了个招呼啊?”
    孟疏平立刻又狐疑的看向江辞壑,【这样一说,他好像真的挺有嫌疑啊!可就算是想帮我,他也不能这样坑我啊? 】
    江辞壑反问彭伯山,“可早朝之前,彭大人不是还和陈大人还有曹大人见面了吗?”
    孟疏平皱起眉头,【果然!果然是他!没想到啊没想到,彭大人不但嘴碎,他竟然还搞栽赃!扒他!一定要扒他!就不信他身上没什么糗事! 】
    彭伯山欲哭无泪,他都要冤死了好吗?
    这时,江辞壑似乎是不忍彭伯山被冤枉,他又道,“如果确实不是彭大人对外说的话,那可能是陈大人和曹大人他们特意打听的吧。”
    彭伯山立刻点头道,“是是是,下官也觉得是这样,说不定他们是从那几个差役那里听到的,等下官回去,一定好好交待他们,下次切不可再这样了。”
    孟疏平立刻又开始怀疑起陈大人和曹大人了,【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啊,说起来,今天看热闹的那些人当中,确实是属他们笑的声音最大! 】
    想到这里,他的牙根就开始发痒,【可恶!太可恶了!竟然敢看我的笑话!他们两个也太为老不尊了吧? 】
    如果户部尚书陈大人和刑部尚书曹介在这里的话,肯定要觉得冤屈,虽然他们看热闹的时候,笑的声音是大了点,但他们真没有特意去打听啊!
    只是他们不在,因此也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就背了一个黑锅。
    江辞壑和彭伯山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孟疏平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不过陈大人和曹大人应该也不算冤吧?
    成功摆脱身上的嫌疑之后,彭伯山就和江辞壑以及孟疏平告辞,“我衙门还有事,先行一步。”
    江辞壑点点头,“彭大人慢走。”
    等彭伯山离开后,江辞壑脸上的表情便变得十分委屈,“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是我泄露的?我帮了你这么多,你竟然还怀疑我?”
    孟疏平眼神游移,“没有啊!”
    江辞壑的语气有点伤心,“那你看着我的眼神说。”
    孟疏平飞快的抬头,看了江辞壑一眼,又很快看向其他地方,“真的没有啊。”
    【唉,不就是在心里怀疑了一下他吗?他至于这么伤心吗?搞得我怪心虚的。 】
    他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江辞壑唇角一勾,然后叹了一口气,“本来还觉得你现在应该不开心,想着带你去泡一下温泉,不过既然你现在没心情,那还是改日再去吧。”
    孟疏平立刻道,“我有心情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唉,我有罪,我悔过,我刚刚怎么能迁怒王爷呢?虽然他父皇挺不做人的,但他还是挺好的啊! 】
    见他一改刚刚垂头丧气的样子,江辞壑一笑,“刚好明天休沐,那便等今天下值以后出发,明天下午回来。”
    孟疏平开心道,“好。”
    从皇宫里出来后,孟疏平便去了刑部衙门,只是他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他平日里不太熟悉的一个官员走了过来,他连忙拘谨的站了起来,“吴大人。”
    吴览点点头,随意的将目光放到了孟疏平桌上的纸张上,“这是你写的?”
    孟疏平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
    吴览又摇摇头,“啧,孟员外郎,你这手字,回头还是好好练一练吧。”
    孟疏平瞬间面无表情,【行行行,知道他是在说我的字丑行了吧? 】
    不料过了一会儿,曹介又走了过来,“孟员外郎,你之前写的那个案件资料呢?拿来我看看。”
    孟疏平不知道曹介突然要这个干什么,但见曹介要,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资料拿了出来,谁知曹介看了一眼资料,就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和皇上说的一样,字儿可真丑!哈哈哈!”
    孟疏平恼怒,【他神经啊!专门过来就为了嘲笑我字丑的吗?那他练了那么多年,也没练成书法大家啊!就知道嘲笑我是吧? 】
    直到下值的时候,孟疏平还觉得有些郁闷,他觉得他这字练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呀!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一天可以好好放松放松,孟疏平就觉得心情好多了,他和江辞壑汇合之后,便一起乘坐马车,往江辞壑在京外的温泉庄子行去。
    尽管江辞壑的马车已经足够平稳,但走到离京城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路面还是开始颠簸了起来,但马车还是不能行的太慢,要不然恐怕到的时候天就黑了。
    正当孟疏平尽力保持身体的平稳时,他们乘坐的马车猛然停了下来,孟疏平一个反应不及,栽到了江辞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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