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壑笑了一下, “如果你能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给你的还会更多。”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狗东西!他是不是嫌我薪水拿的太轻松了?我这才第一天上班,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压榨我了? 】
    【可恶!我真的不想干活儿啊,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你说说,这种好事儿我怎么能拒绝? 】
    只犹豫了三秒钟,孟疏平就麻溜的答应了,“好嘞!”
    一旁的小吏羡慕的看着孟疏平,只是问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够得到五百文,后续还会更多,也太赚了吧?他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儿呢?
    不过羡慕过后, 他就只剩佩服了, 也不知道王爷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竟然连刑都没用, 三言两语就让这细作招了。
    要是他有这本事, 还愁得不到重用?
    孟疏平丝毫不知他被人脑补成了一个十分深藏不露的人, 审问结束后,他就和江辞壑一起出了这个房间。
    见他们出来,樊纡立刻焦急的冲过来解释, “王爷,我真的没有和他们勾结,你相信我!”
    江辞壑一改在孟疏平面前和颜悦色的样子, 他神情冷峻道, “樊大人和北襄有没有勾结,本王说了不算,一切还要看调查的结果。”
    听他这么说,樊纡觉得更张惶了,难道那个鲁那木真的把他的名字供出来了?
    他又气又恨,着急忙慌的为自己辩解,“王爷,那个鲁那木肯定是记恨属下打过他,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江辞壑不耐烦的打断他,“好了,是与不是,本王自有判断,你先回去吧!”
    懒得再听樊纡多话,江辞壑看都不看他,就直接走了。
    樊纡正惴惴不安,就见孟疏平停在了他面前,一想到自己会成现在这样,都是拜这小菜鸡所赐,他没好气道,“干什么?”
    孟疏平幸灾乐祸的提醒他,“樊大人,说好的两千字的反省书,你可别反悔啊!还有啊,樊大人回去后可以辞官了,不是说把你这官位让给我吗?”
    樊纡被他这话气的面红耳赤,他正要发火,就发现江辞壑正回身看着他,他只好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忍气吞声道,“瞧你说的,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孟疏平十分不屑,【哟哟哟,笑起来可真难看!讲真,不会笑就别笑了,我就知道他玩不起。 】
    被孟疏平这样讽刺,樊纡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不就是被嘲讽两句吗,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在官场混的,脸皮不厚能行吗?
    然而正当他以为能混过去时,就听江辞壑说道,“两千字的反省书,三日后交上来。”
    樊纡神色一僵,又不敢说别的,只好憋气道,“是。”
    等江辞壑和孟疏平彻底离开后,他才重新恢复气怒的神色,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墙,哼,这小菜鸡,走的什么狗屎运!这也能让小菜鸡碰上?
    发泄了一通后,樊纡的情绪总算是好受了一些,这时,他突然发现,这件事倒也未必全是坏事,就算那小菜鸡审出来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这功劳还能落到小菜鸡头上?
    说起来,那鲁那木能审出来,还要多亏他了呢,要不是他推荐小菜鸡,又在审问的过程中将鲁那木激怒,鲁那木能招吗?
    这样想的话,那个鲁那木能够审出来,不就是他的功劳了吗?
    想到这里,樊纡的心情大好,他当即决定,等事情出了结果后,就立刻给皇上上书,既然这件事能有这么大的进展都是因为他,总要让皇上知道他的贡献才是。
    江辞壑回去后,就吩咐人去把那个户部的官员带过来,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汇报说,人已经抓来了,此时正关在审讯室。
    孟疏平随江辞壑起身出去,却发现这个时候已经有官员开始下值离开了,他立刻看向江辞壑,“王爷,你自己去审吧,到下值的时间了!”
    江辞壑诧异道,“刚到时间就走?人还没审完呢。”
    孟疏平真诚道,“那没到时间您也不让走啊!”
    【他不会还想让我加班吧?拜托,一个月就给我十两银子,他还想让我白干活?不知道便宜没好货的道理吗? 】
    江辞壑顿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吧,你好像是我的亲卫吧。”
    孟疏平不明所以道,“是又怎么了?”
    江辞壑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所以你和他们的下值时间不一样,是随本王来的,本王说你什么时候下值,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值。”
    孟疏平惊讶的瞪大眼睛,【狗东西!他也太坑人了吧?之前他怎么没告诉过我还有这说法啊? 】
    【亏了,太亏了!难不成他想在这里呆到半夜,我还得陪他到半夜?不行!这样的大冤种谁爱干谁干! 】
    不料他刚甩起脸子,就见江辞壑叹了一口气,“算了,明天再审也行,走吧,一起回去。”
    孟疏平噎了噎,在心里愤愤道,【罢了,算他识相,今日就放过他!等他再想压榨我的时候,再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
    江辞壑心情很好的转身,见孟疏平没动,便回头,“还不走吗?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审讯?”
    孟疏平立刻跟上,“谁想留在这里啊?”
    两人一起出了武殿司的门口,刚走没多远,就迎面碰上了孟闻修和孟疏启,孟疏平一脸不爽,在家里遇到这两人就算了,怎么出来了还老能碰见?
    这时,孟闻修和孟疏启两人已经迎了上来,他们二人热情的和江辞壑打招呼,“见过王爷。”
    江辞壑随意的点了一下头,见孟疏平没说话,便也没有多说。
    孟闻修在江辞壑的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到孟疏平,便疑惑道,“王爷,怎么不见犬子啊?他没和你一起吗?”
    江辞壑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没有呢,我刚刚已经让他回去了。”
    “您让他先回去了?”孟闻修皱着眉头道,“王爷,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孟疏启也跟着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王爷,小人这弟弟是在乡下长大的,一向不成体统,要是他真有哪里得罪了您,也请您看在他不懂规矩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
    孟疏平翻了个白眼儿,【哟哟哟!这是上眼药呢还是上眼药呢还是上眼药呢?打量王爷看不出你们那点小心思吗?是不是当王爷是个大傻子? 】
    【讲真,他们不会是不知道他们这点伎俩在外人看来有多可笑吧? 】
    孟闻修和孟疏启一愣,为什么他们又听到了孟疏平的声音,他不是不在吗?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孟疏平又道,【不是我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明刀明枪的直接干吗?非得像府里某些女人一样说话婊里婊气、拐弯抹角的,就不觉得自己特别小家子气吗? 】
    孟闻修和孟疏启气的脸都绿了,他们气愤的在四处张望,这个臭小子,在哪里躲着呢?
    江辞壑忍不住暗自在心里发笑,但面上他还是装作十分不悦的样子道,“怎么,你在怀疑本王的眼光?”
    孟疏启顾不得再找孟疏平,连忙道,“当然不是,王爷误会了,实在是我这弟弟刚回来就打了隔房的堂弟,又把府里的先生气的要走,脾性真的大了些,小人担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孟疏平忍不住无语,【担心什么呀担心,说得就好像咱俩关系多好似的,可别这么虚伪了,是谁在我第一天来就故意拌我腿还栽赃陷害我的? 】
    【再说了,我脾性大怎么了?我什至还想打你呢,人活着谁想受委屈啊?你要是脾性不大,我打你一拳可别还手啊! 】
    【等等,机会这不就来了? 】
    孟疏平一个大跨步来到孟疏启的面前,啪的一巴掌就扇到了孟疏启的脸上。
    孟疏启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巴掌,他愤怒的捂着脸,“你干什么?”
    孟疏平立刻躲到江辞壑的身后,然后又探出头道,“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至于脾性这么大吗?”
    这时,孟闻修和孟疏启才意识到,这个戴面具的人就是孟疏平,孟闻修怒瞪孟疏平,“平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打你四哥呢?还有没有点做弟弟的样子了?我看你真是太欠管教了!”
    江辞壑的嘴角一弯,又不高兴的抿起,他冷着脸讽刺道,“孟二老爷真是好大的威风,本王还在呢,你就这样训斥本王的亲卫,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孟闻修一僵,连忙道,“王爷误会了,我怎么会对王爷不满呢?只是王爷您也看见了,他当着您的面都敢打兄长,可见胆大妄为,若是我再不好好管教,改日该对您不敬了。”
    江辞壑面无表情道,“这就不需要孟二老爷操心了,本王的亲卫,自有本王来调教,用不着其他人多管闲事。再说了,孟四少爷不是脾性好吗?想来一巴掌也不是什么大事。”
    孟闻修和孟疏启两人憋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这个昭王,护着孟疏平的姿态不要太明显!他们真的想不通,这个孟疏平,到底给昭王灌了什么迷魂汤!
    孟疏平却是忍不住开始夸赞起江辞壑来,【哇哦,王爷今天真的好帅啊!男友力爆棚!只可惜我不是个姑娘,要不然我这个时候肯定就扑到他怀里了! 】
    江辞壑嘴角一翘,不过下一刻,他就听孟疏平接着想道,【当然再怎么样,他都休想让我白打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丧失理智了,一码归一码,犯傻的事儿我可不想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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