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英则问:“听你这语气,难道还是我们认识的人?”
    卢清悠点点头:“是勛哥!我一打听,居然是勛哥打的!”
    “什么?”黄菜怪叫,“勛子打的?他为什么要打人?”
    卢清悠说:“我听他们说,是勛哥看见他跟红缨嫂子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打了!我瞧著那梁书记夫妇两人,都不是善茬,勛哥怕是会有麻烦!”
    黄菜瞪大眼睛问:“那我勛子有没有受伤啊?”
    卢清悠:“他没到医院来,应该没事。”
    民怕官,几乎是本能。霍老爷子和黄菜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又害怕又焦虑。
    一害怕,黄菜就怪到夏红缨身上:“夏红缨那个扫把星!才害得我勛子吐了血,现在又招惹上这种官司!这可怎么是好!”
    吴莲英则满眼坏水地问:“你说她跟那个男的拉拉扯扯?他们在干嘛呢?”
    卢清悠连忙澄清:“莲英嫂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医院那些伤患说的!”
    黄菜气得跺脚:“这个狐狸精,当初我家就不应该把她娶回来!”
    “妈,你又来了!”霍晓婷说,“二嫂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吗?她什么时候主动惹过事?那个姓梁的,肯定是个流氓!要不然我哥也不会打他。”
    “哎哟!晓婷啊!这事儿的重点不是姓梁的是不是流氓,而是,人家那是书记的儿子!”吴莲英说,“勛子打了书记的儿子,人家能善罢甘休啊?这回怕是要倒大霉咯!”
    “卢清悠,你又在挑事儿。”夏红缨从人群后出声。
    大家都回头看她。
    “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霍晓婷问,“清悠嫂子说的是真的吗?”
    夏红缨走到卢清悠面前,问她:“什么叫我和梁辉在街上拉拉扯扯?你把话说清楚,我是怎么跟他拉扯的?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卢清悠很有理的样子,“我也是听医院那些受伤的伤患说的!”
    “既然只是道听途说,就不要隨便宣之於口,製造恐慌和误会。”夏红缨不客气地说,“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个大学生,没学会『慎言』两个字?”
    卢清悠咬牙:“你!”
    “红缨啊!你別老欺负人家清悠老实。”吴莲英阴阳怪气地说:“你这回来半天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说,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夏红缨冷眼看向吴莲英,冷笑:“是霍南勛说,这事不要说出去。免得家里人担心,也免得有些人乱传乱说!就比如你这样的,啥事没有也能编排出三台大戏。”
    吴莲英翻了个白眼。
    这时,霍老爷子出声:“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发话,且卢清悠都已经起了头,夏红缨也不好再迴避,说:“那梁辉的確是书记的儿子,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成天不务正业混跡街头的小流氓!
    他之前就骚扰过我一次,还是霍刚和三叔正好路过帮我解了围。
    今天上午他又找我麻烦,正好霍南勛过来找我和燕燕碰上了,就把他打了。”
    夏红缨只看向霍老爷子和黄菜:“霍南勛跟我说了,这事他会解决的,你们放宽心。”
    黄菜:“打了人书记的儿子还怎么宽心?宽屁的个心!夏红缨!你就是个扫把星——”
    “妈!”夏红缨强势打断她,“我怎么就是扫把星了?难道我们老百姓被坏人欺负了,倒成老百姓的错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黄菜:“那流氓怎么就不骚扰別人,就专门骚扰你呢?”
    夏红缨:“因为我长得好看唄。”
    黄菜张大嘴,半天没找到词反驳:“……你……你……”
    “这天底下长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吴莲英接过话去说,“他怎么不骚扰清悠?怎么不骚扰晓婷?她们也长得好看!”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夏红缨说,“倒是大嫂你,我听著你这意思,不是站在我和霍南勛这一头,反而站在那流氓一头呢?你跟他什么关係?”
    大家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吴莲英。
    吴莲英急了:“我跟他能有什么关係?我听都没听过这个人!”
    “那你就是存心想顛倒黑白?是不是又想说我不正经,出去勾引男人?”夏红缨冷笑:“我可比你正经多了。”
    吴莲英:“你你你……”
    “行了,你们都先別急著给我定罪。等霍南勛回来,问清楚再说。”夏红缨直接开门去了。
    “你们看她现在!都拽成什么样了?”吴莲英气疯了,“到底在拽什么呢?你在外头招蜂引蝶,给家里带来祸患,你还有理了?”
    “砰!”地一声,夏红缨重重关上门。
    吴莲英骂骂咧咧好久。
    ......
    天色微暗,起了雾。
    从街道回霍家村最偏僻的公路段,周围不是山坡就是田地,方圆两三里都没有人户。
    最近的人家,远在几匹坡以外,隱在雾气之中,显得格外遥远。
    一群人围住了霍南勛。
    前前后后二十多个。
    每个人手上都拿著武器。
    或砍刀,或铁棒,或匕首。
    还有扛著把大菜刀的。
    带著他们来认人的,是赖毛。
    也就是那个捲毛。
    “霍南勛。”捲毛托著自己受伤的手,满眼嗜血的笑意,“你今天死定了。”
    霍南勛静静看著他们,没说话。
    “上!”捲毛很威风地挥了挥那只好手,“直接打死。”
    打手们蜂拥而上。
    ……
    过八点了,霍南勛还没回家。
    夏红缨心里莫名不安。
    到外头张望了好几遍,总算看到他进了院子,这才鬆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等他上了台阶,夏红缨问。
    霍南勛说:“加了一个钟头班。回家的路上又遇到几个朋友,聊了会天。”
    “先去换衣服吧。”夏红缨说,“我再把菜热热去。”
    霍南勛跟她一起进了屋。
    夏红缨热好饭菜端上桌,却看到他在洗衣服。
    “先吃饭吧,这么晚了还不饿吗?”夏红缨出去找他,“衣服等吃完饭我帮你洗。”
    霍南勛將盆里的脏水倒出去,在昏黄的灯光下,水的顏色跟以往似乎有些不同,略微发红髮深。
    她平时洗带血的內裤,水就是那种顏色。
    她心里一惊,仔细看去,霍南勛却已经倒了新的水入盆,水色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再看他身上,也好端端的並没有半点伤痕。
    她心道或许是晚上灯光的缘故,也就没问。
    霍南勛去院坝里头晾好衣服,正准备回家吃饭,黄菜看到了他,三两步追出来就神色惊惶地喊:“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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