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一门心思突袭的烛瓔
    尚海体育场內。
    不得不承认,姜玉燕“天后”的桂冠,实至名归,没有半分水分。
    寻常歌手,往往精於某一种风格,拥有標誌性的嗓音。
    而姜玉燕拥有千变的歌喉,能完美驾驭任何曲风。
    她可以浅吟低唱,將一首婉转排侧的情歌唱得如泣如诉,催人泪下。
    也能用极具穿透力的高音和澎湃的节奏,演绎最狂野的摇滚,点燃每一根神经。
    她的歌声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烛瓔起初只是被动地听著。
    然而,那无懈可击的演绎渐渐住她的心神。
    当姜玉燕唱到一首哀婉缠绵的情歌时,歌声蕴含的蚀骨思念与无望等待,如同最细腻的丝线,
    轻易缠绕住每个听眾的灵魂。
    恍间,烛瓔仿佛自己也化作那个在时光长河中痴痴守候,望眼欲穿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激灵贯穿全身。
    她猛地从歌声的漩涡中惊醒,自己来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沉醉在音乐里。
    烛瓔迅速侧首,视线投向身旁的白玉京。
    他正凝望著舞台,镜片后深邃的眼眸映著台上的流光,显然也被这顶级的歌喉深深吸引,沉浸其中。
    机不可失!
    烛瓔的心跳陡然加速,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白玉京的胳膊。
    百玉京微微侧头,目光垂落。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蒙著水雾般的漆黑眼眸,眼波流转间,迷离得如同月下深潭。
    白暂的脸颊上,悄然晕开两抹醉人的桃红,比最上等的胭脂更诱人。
    深情的旋律仍在空气中流淌、发酵。
    烛瓔带著一种义无反顾的决心,又夹杂著少女的笨拙,微微向前倾去。
    率先触碰到白玉京肩膀的是那被火红短背心勾勒得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温暖、丰盈,像是最上等的云锦包裹著温香软玉,瞬间温柔地“吞没”他肩头的线条。
    紧接著,她整个人凑得更近些许紧张的鼻息,如羽毛般轻轻拂过白玉京的脸颊。
    然后,那抹精心描绘,色泽如熟透樱桃般的朱唇,轻轻一点。
    微凉柔软的触感传来。
    仿佛有细微的电流,无声地炸开,瞬间酥麻神经末梢,向著四肢百骸悄然扩散。
    烛瓔瞳孔在黑暗中微微一缩,隨即被一种奇异的亮光点亮。
    她强压著擂鼓般的心跳,努力回忆著王姐的“教导”。
    那些她曾私下对著樱桃反覆练习的“技巧”。
    然而,理论与实战终究隔著天堑。
    她的动作显得无比生涩,甚至有些手忙脚乱。
    烛瓔略显急切地抓起白玉京的手,牢牢地环扣在自己不盈一握的纤腰上。
    这正是她选择这件火红短背心的意义所在。
    大片裸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肌肤,如上等羊脂美玉般细腻光滑,触手温润。
    那紧致而柔软的腰线弧度,仿佛造物主的恩赐,带著一种让人一旦触碰,便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的魔力。
    一曲终了,从极致情绪中稍稍回神的观眾们,爆发震耳欲聋的欢呼与掌声。
    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席捲全场,无数应援棒疯狂挥舞,划破黑暗的光轨密集得仿佛要摩擦出火星。
    在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掩护下,烛瓔像是受惊的小鹿,迅速坐直身体,回到自己的座位,
    咚咚!咚咚!
    烛瓔感觉自己的心臟在胸膛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嘴唇上残留的触感依旧清晰,带著一种奇异的、微微的麻意,连带著双颊也滚烫得如同火烧。
    这就是王姐所说的奇妙魅力吗?
    她下意识地伸出小巧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嗯—感觉还不错目光重新投向光芒四射的舞台,烛瓔的动作却並未停止。
    她再次抓住白玉京那只刚刚离开她腰肢的手。
    这一次,坚定地引领著它,覆盖在自己穿著高弹力黑色紧身裤的大腿上。
    那紧身裤的材质薄而富有韧性,触感与瑜伽裤无异。
    薄薄的一层面料如同轻纱,根本无法阻隔肌肤的温度与细腻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白玉京宽厚的手掌中。
    烛瓔开始细细地磨蹭著他的掌心。
    那温热光滑的肌肤隔著薄薄布料摩擦,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適感。
    她引导著那只手,有时在紧实有力的大腿上游移,有时又悄悄滑回腰间。
    再往上的浑圆曲线,烛瓔试探性地將他的指尖轻轻推了推,却並未感受到更进一步的默许。
    只能继续在腰和腿之间来回当姜玉燕继续演唱新歌曲时,喧闹如沸的人潮奇蹟般地安静下来。
    只剩下清越的歌声在偌大的场馆內迴荡。
    然而,就在这首歌唱至中段,情感最为饱满的时刻。
    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突元地撕裂旋律。
    舞台背面那巨大的环形屏幕猛地闪烁、扭曲,姜玉燕优雅的演唱画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著诡异鲤鱼头套的男性影像。
    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处理的电子音,仿佛毒蛇吐信般,清晰地响彻在五万人头顶。
    “亲爱的观眾们,在你们为虚假的偶像欢呼时,我要撕开这层光鲜的画皮!
    台上这个女人,姜玉燕,真名姜晓燕!
    她的父亲为攀附权贵,欲將长女献给浑天门前三长老玄清子。
    而姜晓燕为抢夺这个机会,不惜亲手弒姐,顶替其位,
    她攀上玄清子,借其资源青云直上,而后又过河拆桥,將玄清子与她那禽兽父亲一同灭口。
    如今她站在聚光灯下,用歌声粉饰太平,不过是想要逃避宗门怀疑,並且在暗中建立自由民主同盟!”
    石破天惊的指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整个沸腾的体育场陷入一片死寂。
    无数张脸孔写满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
    舞台中央,姜玉燕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过硬的专业素养让她迅速找回表情管理。
    她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惊与委屈,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带著一丝被污衊的颤抖和坚定。
    “这明显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一定让人追查到底,出幕后黑手!”
    话音未落,大屏幕骤然一黑,电源被强行切断了。
    姜玉燕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寒意,满脸笑容,对著乐队方向示意道:“一点小插曲,不会影响我们!
    音乐,继续!”
    吉他手和贝斯手如梦初醒,慌忙重新拨动琴弦,激昂的音乐再次响起,重新点燃现场。
    姜玉燕的歌声也隨之跟上。
    灯架钢樑上。
    唐萤饶有兴致地摸著下巴,灵动的眼睛闪烁著八卦的光芒道:“,说好的s级通缉犯袭击没来,倒是免费看了一场劲爆的揭底大戏!
    喷喷,是这位天后树大招风得罪了人,还是那鲤鱼头说的,真有其事?”
    她歪头看向沉默的狂骨。
    自由民主同盟这个名字在夏国某些特定圈子里,被鼓吹为“自由灯塔”、“民主先锋”。
    但在绝大部分明眼人和官方眼中,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瘤。
    观眾席最后一排。
    白玉京盯著台上的姜玉燕。
    鲤鱼头套男人的指控,结合他感知的那股阴冷灵压直觉告诉他,这番孩人听闻的爆料,恐怕並非空穴来风。
    他空著的手掏出手机,单手打字,发消息给杨龙,让他们深入调查这个姜玉燕或者该叫她姜晓燕?
    烛瓔的心思则完全不在这些纷扰上。
    她正全神贯注地摆弄著白玉京的手。
    姜玉燕是谁?姜晓燕又是谁?
    她漠不关心。
    她唯一关心的是身边这个人。
    演唱会在喧闹的气氛中落幕。
    散场的人潮中,许多人还沉浸在演出的余韵中意犹未尽,但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討论那个惊鸿一现的鲤鱼头视频。
    粉丝们大多选择无条件相信偶像,纷纷斥责这是“无耻的造谣”、“恶意的抹黑”
    然而,总有一些渴望流量的网络博主,迫不及待地將这爆炸性的一幕配上吸晴標题,迅速发到各大社交平台。
    后台休息区。
    当厚重的安全门隔绝粉丝的欢呼,姜玉燕脸上所有镁光灯下的甜美、坚强、委屈瞬间冻结、剥落,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冰锥般清脆而压迫的声响。
    跟在她身后的三名乐队成员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舞台上的姜玉燕和公眾视野里的姜玉燕,都是精心包装的完美幻象。
    而私底下的她,是严苛到变態的暴君。
    一个音符的错误,都可能招致她尖刻到极点的辱骂,甚至更直接的肢体惩罚。
    姜玉燕沉著脸,像一阵裹挟著寒流的风,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专属休息室。
    “砰”地一声推开门,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在休息室中央那张宽大的化妆檯上,静静躺著一张纯白色卡片。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卡片。
    上面只有一行列印的、冰冷的黑体字:“这只是开始。”
    卡片的右下角,一个手绘的鲤鱼头图案,正咧著嘴,像是在无声地嘲笑著她。
    姜玉燕的瞳孔骤然收缩,握著卡片的手指一用力,无形的灵压瞬间从她掌心进发。
    噗。
    那张卡片连带著上面的文字和图案,瞬间被震碎成肉眼难辨的粉末,飘落。
    她猛地转身,冰冷视线狠狠刺向脸色煞白的经纪人。
    “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戴鲤鱼头的杂碎揪出来!还有,大屏幕是怎么回事?!”
    “有黑客劫持了大屏幕。”
    “废物!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姜玉燕的咆哮声在隔音良好的休息室里迴荡,带著刺耳的尖利,“马上给我全网控评。
    我不想在任何热搜、任何头条上看到姜晓燕三个字。
    你们用尽一切手段给我压下去!
    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马上去办!”
    经纪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出去,其他工作人员也瞬间作鸟兽散。
    厚重的门被关上,隔绝外界的一切。
    休息室內,只剩下姜玉燕一个人。
    刚才那滔天的怒火仿佛被瞬间抽空,一丝深入骨髓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镜中那个妆容精致,却眼神冷冽的女人,喃喃道:“果然—.-恐惧永远都来自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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