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净灵局下一个行动目標
网络的吵闹没有影响到净灵局工作。
在三层唐风城楼的最底层，一场最高级別的会议正在召开。
会议室採取现代风格，与建筑外表的古典韵味形成鲜明对比。
中央的金属圆桌泛著冷光，全息投影在桌面上方构筑起精確的立体沙盘，各种数据在滚动播放著。
白玉京坐在主位。
在他的两侧是副局长柳霜翎、缉凶一科蒂雅、缉凶二科烛瓔、缉凶三科卫宫士道、情报一科丹尼尔、后勤一科史蒂夫。
不夸张地说，净灵局当前高层全到齐了。
“此次的议题是解决圣音会后，接下来我们的目標是转向国际灵能组织通缉的s级通缉犯，还是转向下一个势力？”
白玉京拋出议题。
蒂雅微微前倾身子，笑道：“有组织的犯罪比较好抓。
像那种s级通缉犯不少都是独来独往，要么就是藏的非常深，很难抓。”
“我不赞同蒂雅科长的话，正义不能够图轻鬆、简单。”
卫宫士道沉声反驳道：“那些有组织的犯罪，我觉得他们都罪该万死。
可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算维持一定秩序。
相反，那些独来独往的s级通缉犯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他们根本不在意什么秩序，满脑子只想著自己的利益优先，应该优先打击他们。
“我支持卫宫科长的观点。”
丹尼尔话锋一转，道：“目前我们的情报机构还不够完善。”
他坦然指出当前情报科的不足。
目前情报科获得情报的方式，一方面是靠网友举报，这种情报来源，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
有很多心怀恶意的组织经常僱佣水军，提供的虚假情报，以此扰乱他们判断，逼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大的精力筛选正確情报。
另一方面是通过国际灵能组织和各国的一些情报机构进行情报共享。
可那些共享的情报都是经过筛选。
对那些不隶属於其他组织的s级通缉犯，各大组织巴不得净灵局將那群人击杀，很愿意配合。
像是和当地牵扯有关係的犯罪组织，那就很难获得他们提供的情报。
利益上的往来，让他们选择隱瞒或者漏掉一些重要的情报。
所以，丹尼尔认为，抓那些s级通缉犯更有效率。
对付具备规模的组织反而有难度。
柳霜翎纤细的手指轻轻托著下巴，开口道：“我认为，应该从危害下手。
当前最具有危害的犯罪，无疑是灵师製作的各种违法药物。
像是天堂散，极乐丸，那些流传甚广。
对普通人和灵师都造成巨大的损害。”
卫宫士道沉默了。
对天堂散、极乐丸那些灵师製作的违禁药物，他也是深恶痛绝。
大部分包装为保健品，让服用的人逐渐在精神上沦为药物奴隶，甚至为获得药物倾家荡產，乃至於卖臟器、充当试验品的人都大有人在。
夏国还好，有打击这方面的法律。
有些国家都在放鬆这方面管制。
若是能够对这种组织重拳出击卫宫士道想了想，改口道：“我赞成副局长的提议，那种犯罪確实危害很广，必须重拳打掉他们囂张的气焰！”
蒂雅用手指慵懒地卷著金髮，碧绿色眼眸微眯道：“如果是这些组织，果然要对墨西哥动手吧。”
提到这一类的灵师犯罪，那墨西哥就是一座绕不开的大山。
全球最大的毒贩集团就是出自於墨西哥。
圣音会的很多货都是从他们那里採购。
白玉京看向丹尼尔，问道：“墨西哥像这样的犯罪集团有多少？”
“起码有上百家，那里很多灵师都是靠这种买卖获取钱財，用於修炼，真正成规模的是六家。”
丹尼尔一点面前的操作台，迅速调出六家资料。
中央的三d投影浮现六个挣的徽记。
分別是翡翠福音的毒蛇缠绕十字架，哭丧女联盟的滴血面纱，双子太阳的骷髏烈日，
沥青圣徒的焦黑手掌，幽灵收费站的骸骨收费站，死亡果的彩色骷髏这些情报不是机密。
不如说，墨西哥的犯罪集团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一大毒瘤。
墨西哥不是没想过剷除这种毒瘤。
可银十字圣殿和六大集团衝突几次后，都没有占到上风，只能捏著鼻子，选择划地而治。
而且，六大集团背后据说和美国的血月议会有一定牵连。
白玉京一点不怂，心里做出决定，净灵局下一个目標就是横扫墨西哥的犯罪集团。
墨西哥办不了的事情，净灵局来办。
墨西哥杀不了的人，净灵局来杀。
“我们先从翡翠福音下手吧。”
柳霜翎闻言，提醒道：“这件事情不好搞。
贸然动手，很可能引发外交问题。
六大集团在墨西哥当地有民眾支持，我们最好在动手前，先和教廷谈一谈。”
“教廷？”
白玉京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搞不懂这件事情为什么和教廷有关係。
柳霜翎做科普道：“墨西哥的银十字圣殿是教廷下属分支。
我们和教廷谈好，再通过教廷和他们谈，很大概率能够说服他们，同意发起一场禁毒战爭。
到时候，我们净灵局就有大义名分，横扫六大集团和各种小的犯罪集团。”
白玉京很欣慰。
身为青云门的大师姐，柳霜翎越来越懂得站在他立场上考虑问题，而不是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白玉京就是喜欢师出有名的大义，既能够剿灭邪恶，又能够让自身的名望更进一步。
柳霜翎继续道：“当前的教廷名义上归教皇管理。
其实真正大权掌握在教皇的哥哥和姐姐手中，想要说服他们，需要先预约和教皇见面，为表达尊重，局长必须亲自跑一趟。”
“好，你安排吧。”
白玉京决定当一回甩手掌柜，又道：“在那之前，各科的成员好好训练，情报科加紧搜集有关六大集团的情报。
没其他问题，散会吧。”
冬日的夜色仍沉沉地压著，凌晨五点的梵蒂冈浸在一片幽蓝的暗影里。
寒气凝结成细碎的白雾，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无声浮动，仿佛整座圣城正沉睡在一场梦境之中。
唯独教廷国务圣省的窗口仍亮著灯光，明净的光晕透过彩绘玻璃，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道庄严的轮廓。
现任教皇的姐姐、国务卿，素有“铁娘子”之称的米兰大公，卡特琳娜·斯福尔扎，
正独自坐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前。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国际新闻上，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衬得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愈发锐利。
作为教廷对外事务的最高负责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近国际局势的动盪意味著什么。
混乱对某些人而言，是向上攀爬的阶梯。
但对卡特琳娜来说，却只是一场令人厌倦的噩梦。
她更喜欢秩序，喜欢一切按部就班地运行。
可惜，世界从不会因她的意志而改变。
圣音会的覆灭，只是风暴的开始。
地下世界的暗流、净灵局的动向—.
这些未知的变数，都让她隱隱感到一丝压力。
她伸手端起桌边的骨瓷茶杯，红茶散发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升腾。
卡特琳娜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香在唇齿间扩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然而，就在她的眼神刚刚柔和下来的剎那。
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如刀锋般凌厉，仿佛能刺穿右眼上那枚茶色的单片眼镜。
“进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被推开，一位修女大步走入。
她留有著罕见的白金色长髮，双目紧闭，面容沉静如冰。
纯白的修女服上点缀著精致的黄金纹饰，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闪烁，宛如晨曦中的第一缕微光。
“卡特琳娜大人。”
她站定在办公桌前，声音清晰而沉稳，“尚海净灵局刚刚传来消息，白玉京希望与教皇会面，商议一件要事，询问我们何时方便见他。”
“他想要和教皇见面？”
卡特琳娜眉头一挑，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
教廷与净灵局素无往来。
若是双方能够趁这个机会，建立一点联繫，也不是什么坏事。
问题的关键在於，那位刚刚剿灭圣音会，此刻登门究竟想要做什么？
卡特琳娜陷入沉默。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突然皈依了信仰，想要到梵蒂冈朝圣。
（该不会是想让教廷承认他救世主、弥赛亚的身份吧？）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进脑海，惊得她指尖微微一颤。
茶杯与银匙相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叮”声。
荒谬！
教廷绝不可能承认这种事！
一旦鬆口，就等於將教廷置於白玉京的下属机构，从此听那位发號施令。
在这个人间，能代表神意的永远只有教皇一人。
但直接拒绝和白玉京见面未免太过草率。
毕竟这些是她的猜测，並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最好和那位见一面，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凝视著茶汤表面晃动的金色光斑，思绪如蛛网般延展。
最终，她下定决心，抬起眼帘，声音像冰封的湖面般平稳，“告诉他，见面时间定在二月六日，梵蒂冈时间上午八点。”
“遵命。”
修女躬身行礼。
当办公室门重新合上，卡特琳娜转向落地窗。
东方天际已泛起蟹壳青，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轮廓正一点点从黑暗中浮出，青铜十字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像一柄悬在尘世与天国之间的审判之剑。
（真是麻烦事都挤在一起了）
她在心底嘆息，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转瞬即逝的霜。
网络的吵闹没有影响到净灵局工作。
在三层唐风城楼的最底层，一场最高级別的会议正在召开。
会议室採取现代风格，与建筑外表的古典韵味形成鲜明对比。
中央的金属圆桌泛著冷光，全息投影在桌面上方构筑起精確的立体沙盘，各种数据在滚动播放著。
白玉京坐在主位。
在他的两侧是副局长柳霜翎、缉凶一科蒂雅、缉凶二科烛瓔、缉凶三科卫宫士道、情报一科丹尼尔、后勤一科史蒂夫。
不夸张地说，净灵局当前高层全到齐了。
“此次的议题是解决圣音会后，接下来我们的目標是转向国际灵能组织通缉的s级通缉犯，还是转向下一个势力？”
白玉京拋出议题。
蒂雅微微前倾身子，笑道：“有组织的犯罪比较好抓。
像那种s级通缉犯不少都是独来独往，要么就是藏的非常深，很难抓。”
“我不赞同蒂雅科长的话，正义不能够图轻鬆、简单。”
卫宫士道沉声反驳道：“那些有组织的犯罪，我觉得他们都罪该万死。
可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算维持一定秩序。
相反，那些独来独往的s级通缉犯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他们根本不在意什么秩序，满脑子只想著自己的利益优先，应该优先打击他们。
“我支持卫宫科长的观点。”
丹尼尔话锋一转，道：“目前我们的情报机构还不够完善。”
他坦然指出当前情报科的不足。
目前情报科获得情报的方式，一方面是靠网友举报，这种情报来源，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
有很多心怀恶意的组织经常僱佣水军，提供的虚假情报，以此扰乱他们判断，逼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大的精力筛选正確情报。
另一方面是通过国际灵能组织和各国的一些情报机构进行情报共享。
可那些共享的情报都是经过筛选。
对那些不隶属於其他组织的s级通缉犯，各大组织巴不得净灵局將那群人击杀，很愿意配合。
像是和当地牵扯有关係的犯罪组织，那就很难获得他们提供的情报。
利益上的往来，让他们选择隱瞒或者漏掉一些重要的情报。
所以，丹尼尔认为，抓那些s级通缉犯更有效率。
对付具备规模的组织反而有难度。
柳霜翎纤细的手指轻轻托著下巴，开口道：“我认为，应该从危害下手。
当前最具有危害的犯罪，无疑是灵师製作的各种违法药物。
像是天堂散，极乐丸，那些流传甚广。
对普通人和灵师都造成巨大的损害。”
卫宫士道沉默了。
对天堂散、极乐丸那些灵师製作的违禁药物，他也是深恶痛绝。
大部分包装为保健品，让服用的人逐渐在精神上沦为药物奴隶，甚至为获得药物倾家荡產，乃至於卖臟器、充当试验品的人都大有人在。
夏国还好，有打击这方面的法律。
有些国家都在放鬆这方面管制。
若是能够对这种组织重拳出击卫宫士道想了想，改口道：“我赞成副局长的提议，那种犯罪確实危害很广，必须重拳打掉他们囂张的气焰！”
蒂雅用手指慵懒地卷著金髮，碧绿色眼眸微眯道：“如果是这些组织，果然要对墨西哥动手吧。”
提到这一类的灵师犯罪，那墨西哥就是一座绕不开的大山。
全球最大的毒贩集团就是出自於墨西哥。
圣音会的很多货都是从他们那里採购。
白玉京看向丹尼尔，问道：“墨西哥像这样的犯罪集团有多少？”
“起码有上百家，那里很多灵师都是靠这种买卖获取钱財，用於修炼，真正成规模的是六家。”
丹尼尔一点面前的操作台，迅速调出六家资料。
中央的三d投影浮现六个挣的徽记。
分別是翡翠福音的毒蛇缠绕十字架，哭丧女联盟的滴血面纱，双子太阳的骷髏烈日，
沥青圣徒的焦黑手掌，幽灵收费站的骸骨收费站，死亡果的彩色骷髏这些情报不是机密。
不如说，墨西哥的犯罪集团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一大毒瘤。
墨西哥不是没想过剷除这种毒瘤。
可银十字圣殿和六大集团衝突几次后，都没有占到上风，只能捏著鼻子，选择划地而治。
而且，六大集团背后据说和美国的血月议会有一定牵连。
白玉京一点不怂，心里做出决定，净灵局下一个目標就是横扫墨西哥的犯罪集团。
墨西哥办不了的事情，净灵局来办。
墨西哥杀不了的人，净灵局来杀。
“我们先从翡翠福音下手吧。”
柳霜翎闻言，提醒道：“这件事情不好搞。
贸然动手，很可能引发外交问题。
六大集团在墨西哥当地有民眾支持，我们最好在动手前，先和教廷谈一谈。”
“教廷？”
白玉京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搞不懂这件事情为什么和教廷有关係。
柳霜翎做科普道：“墨西哥的银十字圣殿是教廷下属分支。
我们和教廷谈好，再通过教廷和他们谈，很大概率能够说服他们，同意发起一场禁毒战爭。
到时候，我们净灵局就有大义名分，横扫六大集团和各种小的犯罪集团。”
白玉京很欣慰。
身为青云门的大师姐，柳霜翎越来越懂得站在他立场上考虑问题，而不是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白玉京就是喜欢师出有名的大义，既能够剿灭邪恶，又能够让自身的名望更进一步。
柳霜翎继续道：“当前的教廷名义上归教皇管理。
其实真正大权掌握在教皇的哥哥和姐姐手中，想要说服他们，需要先预约和教皇见面，为表达尊重，局长必须亲自跑一趟。”
“好，你安排吧。”
白玉京决定当一回甩手掌柜，又道：“在那之前，各科的成员好好训练，情报科加紧搜集有关六大集团的情报。
没其他问题，散会吧。”
冬日的夜色仍沉沉地压著，凌晨五点的梵蒂冈浸在一片幽蓝的暗影里。
寒气凝结成细碎的白雾，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无声浮动，仿佛整座圣城正沉睡在一场梦境之中。
唯独教廷国务圣省的窗口仍亮著灯光，明净的光晕透过彩绘玻璃，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道庄严的轮廓。
现任教皇的姐姐、国务卿，素有“铁娘子”之称的米兰大公，卡特琳娜·斯福尔扎，
正独自坐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前。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国际新闻上，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衬得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愈发锐利。
作为教廷对外事务的最高负责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近国际局势的动盪意味著什么。
混乱对某些人而言，是向上攀爬的阶梯。
但对卡特琳娜来说，却只是一场令人厌倦的噩梦。
她更喜欢秩序，喜欢一切按部就班地运行。
可惜，世界从不会因她的意志而改变。
圣音会的覆灭，只是风暴的开始。
地下世界的暗流、净灵局的动向—.
这些未知的变数，都让她隱隱感到一丝压力。
她伸手端起桌边的骨瓷茶杯，红茶散发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升腾。
卡特琳娜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香在唇齿间扩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然而，就在她的眼神刚刚柔和下来的剎那。
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如刀锋般凌厉，仿佛能刺穿右眼上那枚茶色的单片眼镜。
“进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被推开，一位修女大步走入。
她留有著罕见的白金色长髮，双目紧闭，面容沉静如冰。
纯白的修女服上点缀著精致的黄金纹饰，隨著她的步伐微微闪烁，宛如晨曦中的第一缕微光。
“卡特琳娜大人。”
她站定在办公桌前，声音清晰而沉稳，“尚海净灵局刚刚传来消息，白玉京希望与教皇会面，商议一件要事，询问我们何时方便见他。”
“他想要和教皇见面？”
卡特琳娜眉头一挑，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
教廷与净灵局素无往来。
若是双方能够趁这个机会，建立一点联繫，也不是什么坏事。
问题的关键在於，那位刚刚剿灭圣音会，此刻登门究竟想要做什么？
卡特琳娜陷入沉默。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突然皈依了信仰，想要到梵蒂冈朝圣。
（该不会是想让教廷承认他救世主、弥赛亚的身份吧？）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进脑海，惊得她指尖微微一颤。
茶杯与银匙相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清脆的“叮”声。
荒谬！
教廷绝不可能承认这种事！
一旦鬆口，就等於將教廷置於白玉京的下属机构，从此听那位发號施令。
在这个人间，能代表神意的永远只有教皇一人。
但直接拒绝和白玉京见面未免太过草率。
毕竟这些是她的猜测，並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最好和那位见一面，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凝视著茶汤表面晃动的金色光斑，思绪如蛛网般延展。
最终，她下定决心，抬起眼帘，声音像冰封的湖面般平稳，“告诉他，见面时间定在二月六日，梵蒂冈时间上午八点。”
“遵命。”
修女躬身行礼。
当办公室门重新合上，卡特琳娜转向落地窗。
东方天际已泛起蟹壳青，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轮廓正一点点从黑暗中浮出，青铜十字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像一柄悬在尘世与天国之间的审判之剑。
（真是麻烦事都挤在一起了）
她在心底嘆息，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转瞬即逝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