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那我问你，你看我长的像能打黑龙的样子吗？
第264章 那我问你，你看我长的像能打黑龙的样子吗？
“我想邀请您作为第一道防线的总指挥，带头抗击尼德霍格。”伊莉娜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没问题”
维多利加脱口而出后，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一件什么事情，急的她一拍桌子，补上了句：
“—吗？””
“嗯？”
伊莉娜面露不解。
这是爽快答应了的意思，还是说有其他的问题。
不过看样子，对方听到尼德霍格这个名字后的反应很大。
明明之前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现在突然这么激动，说明对黑龙王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其打成骨架子煲汤喝。
前面两次没有出面，也一定是在暗中积蓄实力，等待出现一击制胜的时机，所以才暂且忍让的。
说到底，这就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和稳健吶，
维多利加如果知道伊莉娜心中对她的评价这么高，怕不是直接惊的下巴都合不拢。
沉淀的智慧没有，但你要沉淀的小肚肚，我倒是能分你一半。
现在桌上的气氛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宝石龙王也在脑海里疯狂思索著措辞，用来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
可恶，嘴比脑子快导致的。
还有这小银龙，一点都不老实。
你来找我不应该是解决问题的嘛？结果挖坑让我跳，你这傢伙。
我把兜帽一掀，你看我这小小的个子，长的像能打黑龙的样子吗？
至少也得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的光头壮汉来不是。
说好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著呢，矮个子混一混也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维多利加莫名的有些伤感，
高个子还真站出来了，金龙王，银龙王，有志向的骑士王—-结果都被砸死了。
但她这个矮个子依旧活的好好的。
但是等到九年后，1700年的时候，还会有高个子站出来吗“
到时候剩下的全是她这种矮个子怎么办。
维多利加默默回忆著这百年来，天空之城里一个又一个的面孔，他们有的人原本可以活到寿终正寢，但却义无反顾投入了黑龙战爭中。
从天上落到了地上，而后埋入泥土。
却仍义无反顾。
哪怕现在，城堡里的人们也都坚信著，他们的宝石龙王將会成为最伟大的龙王，为了她而不懈努力著。
真要论个子的话，自己比这些人要高上不少吧，维多利加幽幽心想。
那隱藏於阴影中的好看脸庞上满是纠结，她不想去承担什么，这所谓的责任对她而言太过沉重，亦如人们对她完美形象的构筑，都是一道锁。
但是要看著他们一片片的倒下，临死前也依旧相信自己会拯救他们维多利加也於心不忍。
最终，她睫毛颤了颤，轻启红唇道：
“再谈谈吧。”
经由魔法改变后的声音，音色虽有不同，但却將那纠结过后的挣扎和无奈展现给了伊莉娜。
这位新生的银龙王紧紧抿著嘴唇，被对方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宝石龙王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因为忍让而看著大家牺牲这种事可由於实力问题没法和黑龙王正面对抗，只能將这份屈辱吞咽进肚子。
现在她提出的想法又让对方燃起了希望，但却担心会落得和从前一样的结局。
挣扎、纠结却又不甘。
宝石龙王，你这个龙王，真是“您这样的龙，真是我们的榜样啊—！”
维多利加：“？”
以她为榜样，那龙族迟早要完蛋，她心想。
维多利加轻咳了两声，发出了邀请：
“在认真的听你的计划前，我作为主人家，邀请你品尝一样我最近发现的奇特美食冰淇淋，它是种由冰製成的美食。”
“这种时候，就—”
伊莉娜话说到一半，领悟了对方的深层含义。
不要心急，急躁是成功的敌人，抱著这样的心態则会更容易出现差错。
所以才用冰来提醒自己的嘛。
“我明白了，多谢提醒。”
维多利加：“？”
这时候不应该是说多谢招待类似的话，我提醒你什么东西了，好好吃冰？
总感觉自己的脑迴路，可能跟对方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现在的小龙王脑子都想的是些什么东西吶。
唉，还是自己老了，搞不懂小年轻的想法。
叫人端上来两杯巨无霸冰淇淋后，她將头栽了下去，借著宽大衣袍的遮掩，用勺子一点点挖著吃。
“你—说吧，要干什么—·
“唔...”
伊莉娜著眉头，以审视的眼神检查著面前名为“冰淇淋”的食物。
无论怎么看，好像都不是含有特殊魔力的食物，真的只是由奶油、冰沙还有果块製成的东西。
她眼眸悄悄打量向宝石龙王，对方的兜帽直接盖在了桌子上，就跟趴桌子上睡觉一般。
为了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啊她摇了摇头，不去动这面前的美食，而是一本正经的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维多利加又將一口冰淇淋送入嘴中后，银牙咬著勺子边边，竖起耳朵聆听著对方的话语。
按照伊莉娜的总结教训，对付尼德霍格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金龙王的“在天之灵”已经证明了这条路走不通。
如果只是单纯意义的人数堆砌，也是行不通的，三国联军的惨败也证明了这一点。
结合歷史经验，她提出，只有真正意义上的做到团结一心，眾志成城的军队，在有威望的领导者的率领下，才能与黑龙王尼德霍格对抗。
因此，伊莉娜想要在这九年间，逐步构筑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负责正面应战，第二道防线负责充当缓衝，以及第三道防线负责后勤保障。
三道防线的领导者都得能服眾才行，
原先的五大龙王里，逝去的金龙王暂且不提，金龙一族直到现在还没选出具备资格的王者，至於阿斯尔帝国那个想要成为替代者的偽龙，不提也罢。
剩下的四个里，自己资歷最浅，即使拥有眾多前辈的智慧，但她们都只剩意识了，指望去打架肯定不行。
作为当初共同辅佐亚瑟王登上王位，创建瓦尔兰歷的战友，有前任银龙王的面子和情谊在，青铜龙王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並开始著手准备。
不过伊莉娜从后续交谈中得知，对方原本就有计划打造一项特殊的武器，用来制导黑龙。
现在由他坐镇后方，正合他的心意，可以在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援助。
所以青铜与机械之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第三道防线的领导者。
而根据前任得来的经验，宝石龙王存在的时间比青铜龙王更久一些，
按照伊莉娜的想法，这样的强者比起自己，更適合作为第一道防线的领导者，带领战土们衝锋在前，也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
而她作为作为第二道防线的领导者，凭藉自身的指挥和调度能力，也能更清晰的根据战场局势判断下一步的操作。
至於最后剩下的那位魔法龙王，伊莉娜不抱多少希望。
对方的追求，已经近似於一种执念，要么穷尽所能去实现它，要么在清醒中走向毁灭。
不过上任银龙王对她说，如果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时候，也可以去尝试寻求对方的帮助。
说上一句“妹妹，需要哥哥的帮助”，只要魔法龙王知道了这句话，会不顾一切出手相助的。
但让对方知晓阿妮塔尔的意识依旧存在后，或许会是另一场灾难。
为了復活她，谁也不知道这位古老龙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这或许也是那位存在，一直不让魔法龙王知道自己意识尚存的原因之一。
总之，在伊莉娜的设想中，瓦尔兰大陆上的智慧生灵，都会参与进这场拯救自我的求生之战中。
不存活，便只能消亡。
没有妥协可言。
因为此次的黑龙王，也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尼德霍格，吸取了千百年来冠以“尼德霍格”之名的所有黑龙王的实力，它可以做到真正的遮蔽太阳，让黑暗笼罩大陆，
在伊莉娜將战略的细节一步步告诉维多利加时，后者咬著勺子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待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啪嗒”一声，勺子的头部也与勺柄分开，断为两处。
“所以，您是怎样考虑的？”
维多利加感受那殷切的目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这个晚辈龙王想的居然这么细致，就连军团的部署，以及出现伤亡后的应对策略，以及替补路线都想好了。
按照对方的想法，说不定真有那么一点希望能战胜黑龙王。
但伊莉娜千算万算算漏的一点是：
她是个纸龙王啊！
嚇唬嚇嘘人倒还行，但要让自己缠住尼德霍格进行搏斗，顶在最前面抗住压力，这，
这我靠啥去办啊？
往地上丟金灿灿的钱幣，让尼德霍格去捡？
还是用小山堆一样的宝石，把对方镇压在宝石山下几百年，慢慢磨死它？
以她的脑袋，维多利加实在想不到除了近身战斗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缠住对方。
对不起，生而为龙，我很抱歉。
她在心里默默表达著歉意。
唉·没办法啊，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跟伊莉娜坦白了。
自己真的不適合作为战斗在前的领导者，那样是对浴血战斗的勇士们的灾难。
对不住你啊，小银龙，曾经抱过你的姨姨是这样没用的龙王。
“伊莉娜——”
听到对方首次呼唤自己的名字，伊莉娜正襟危坐，直直注视著对方。
有点紧张，自己的计划其实还有很多不足，宝石龙王应该会帮她指出问题所在，然后提出新的解决办法吧。
“您请说。”
“你的冰淇淋化掉了。”
··..”
伊莉娜瞪大了眼睛，“我——
宝石龙王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
“你的想法很好，有战胜黑龙的可能性，但战胜黑龙有些不大可能。因为，我的位置考虑欠佳。”
维多利加以沉重的语气说出这话，心中的石头也不由得落下了。
將这话坦白后，对方应该能理解了。
她继续说道：
“按你所说，第一道防线是最重要的，要正面抵御黑龙，与它战斗。而领导者这样的位置，也应当同时具备实力和威望，才能服眾。”
“可是我，只具备其中之一。”维多利加委婉的说道。
我只有名气大啊，这话你能理解吧，她心想。
但在伊莉娜的理解中，这就是对方说自己威望不够的谦辞了。
若是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对方当初建造天空之城升空，算是一种避世的表现。
再加上前面两次黑龙战爭中，宝石龙王都未出面，这时候让他出山，大家明面上都会尊敬，心里面或许会犯嘀咕，这位龙王真实水平如何呢。
除非让对方当眾展示下实力，但这对龙王来说，不跟小丑表演差不多的性质。
堂堂宝石龙王，哪有为了向眾人展现自己的实力，而去动用权能的。
“但是，除了您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合適的选择。”
听见伊莉娜这话，维多利加心中微微嘆了口气。
“当今英雄，能者眾多。”
“请您列举几个，好让我评判一二。”
维多利加用勺柄搅动杯底的冰沙，开口道：
“阿斯尔现任帝王鲁弗斯，平定內乱，重整纲领，使官民一心，可为英雄？”
“排除忠良，专信奸，不思报民，反而行鼠之事，非英雄也。”
“塔米尔现任女皇，虽作风欠妥，但实力强劲，足以服眾，可为英雄？”
“小肚鸡肠，善妒而无德，实力足够服眾，但民心难平，非英雄也。”
这里转眼间变成了吃冰论英雄的情景。
维多利加一连说出好几个人选，结果都被伊莉娜一一否决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银龙故意找茬的，意思就是非她不可唄。
她也不打算继续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现在是人治的时代，也是人龙共存的时代。”
意思就是全是龙王作为领导者不太合適。
从神人年代就开始的抗爭，由亚瑟王完成的统一，结果现在反而倒回头去。
如果真的击退黑龙了，他们这几位龙王也將正式接管统治权，再度回到龙族为尊的年代了。
按照这样的发展，歷史兜兜转转再次回到原点，不禁给人种命运的荒诞感。
伊莉娜听懂了话外音，在认真思考过后，她半带犹豫的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这个人选的选择，既要能让人信服，又要能让龙信服，在人和龙之间都有威望。”
“不错。”
只要別是我，其他谁都行，维多利加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嘶—那我好像知道可以选谁了—”
伊莉娜眼晴一亮，心里面仿佛是有了最佳选择。
“我想邀请您作为第一道防线的总指挥，带头抗击尼德霍格。”伊莉娜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
“没问题”
维多利加脱口而出后，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一件什么事情，急的她一拍桌子，补上了句：
“—吗？””
“嗯？”
伊莉娜面露不解。
这是爽快答应了的意思，还是说有其他的问题。
不过看样子，对方听到尼德霍格这个名字后的反应很大。
明明之前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现在突然这么激动，说明对黑龙王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其打成骨架子煲汤喝。
前面两次没有出面，也一定是在暗中积蓄实力，等待出现一击制胜的时机，所以才暂且忍让的。
说到底，这就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和稳健吶，
维多利加如果知道伊莉娜心中对她的评价这么高，怕不是直接惊的下巴都合不拢。
沉淀的智慧没有，但你要沉淀的小肚肚，我倒是能分你一半。
现在桌上的气氛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宝石龙王也在脑海里疯狂思索著措辞，用来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
可恶，嘴比脑子快导致的。
还有这小银龙，一点都不老实。
你来找我不应该是解决问题的嘛？结果挖坑让我跳，你这傢伙。
我把兜帽一掀，你看我这小小的个子，长的像能打黑龙的样子吗？
至少也得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的光头壮汉来不是。
说好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著呢，矮个子混一混也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维多利加莫名的有些伤感，
高个子还真站出来了，金龙王，银龙王，有志向的骑士王—-结果都被砸死了。
但她这个矮个子依旧活的好好的。
但是等到九年后，1700年的时候，还会有高个子站出来吗“
到时候剩下的全是她这种矮个子怎么办。
维多利加默默回忆著这百年来，天空之城里一个又一个的面孔，他们有的人原本可以活到寿终正寢，但却义无反顾投入了黑龙战爭中。
从天上落到了地上，而后埋入泥土。
却仍义无反顾。
哪怕现在，城堡里的人们也都坚信著，他们的宝石龙王將会成为最伟大的龙王，为了她而不懈努力著。
真要论个子的话，自己比这些人要高上不少吧，维多利加幽幽心想。
那隱藏於阴影中的好看脸庞上满是纠结，她不想去承担什么，这所谓的责任对她而言太过沉重，亦如人们对她完美形象的构筑，都是一道锁。
但是要看著他们一片片的倒下，临死前也依旧相信自己会拯救他们维多利加也於心不忍。
最终，她睫毛颤了颤，轻启红唇道：
“再谈谈吧。”
经由魔法改变后的声音，音色虽有不同，但却將那纠结过后的挣扎和无奈展现给了伊莉娜。
这位新生的银龙王紧紧抿著嘴唇，被对方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宝石龙王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因为忍让而看著大家牺牲这种事可由於实力问题没法和黑龙王正面对抗，只能將这份屈辱吞咽进肚子。
现在她提出的想法又让对方燃起了希望，但却担心会落得和从前一样的结局。
挣扎、纠结却又不甘。
宝石龙王，你这个龙王，真是“您这样的龙，真是我们的榜样啊—！”
维多利加：“？”
以她为榜样，那龙族迟早要完蛋，她心想。
维多利加轻咳了两声，发出了邀请：
“在认真的听你的计划前，我作为主人家，邀请你品尝一样我最近发现的奇特美食冰淇淋，它是种由冰製成的美食。”
“这种时候，就—”
伊莉娜话说到一半，领悟了对方的深层含义。
不要心急，急躁是成功的敌人，抱著这样的心態则会更容易出现差错。
所以才用冰来提醒自己的嘛。
“我明白了，多谢提醒。”
维多利加：“？”
这时候不应该是说多谢招待类似的话，我提醒你什么东西了，好好吃冰？
总感觉自己的脑迴路，可能跟对方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现在的小龙王脑子都想的是些什么东西吶。
唉，还是自己老了，搞不懂小年轻的想法。
叫人端上来两杯巨无霸冰淇淋后，她將头栽了下去，借著宽大衣袍的遮掩，用勺子一点点挖著吃。
“你—说吧，要干什么—·
“唔...”
伊莉娜著眉头，以审视的眼神检查著面前名为“冰淇淋”的食物。
无论怎么看，好像都不是含有特殊魔力的食物，真的只是由奶油、冰沙还有果块製成的东西。
她眼眸悄悄打量向宝石龙王，对方的兜帽直接盖在了桌子上，就跟趴桌子上睡觉一般。
为了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啊她摇了摇头，不去动这面前的美食，而是一本正经的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维多利加又將一口冰淇淋送入嘴中后，银牙咬著勺子边边，竖起耳朵聆听著对方的话语。
按照伊莉娜的总结教训，对付尼德霍格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金龙王的“在天之灵”已经证明了这条路走不通。
如果只是单纯意义的人数堆砌，也是行不通的，三国联军的惨败也证明了这一点。
结合歷史经验，她提出，只有真正意义上的做到团结一心，眾志成城的军队，在有威望的领导者的率领下，才能与黑龙王尼德霍格对抗。
因此，伊莉娜想要在这九年间，逐步构筑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负责正面应战，第二道防线负责充当缓衝，以及第三道防线负责后勤保障。
三道防线的领导者都得能服眾才行，
原先的五大龙王里，逝去的金龙王暂且不提，金龙一族直到现在还没选出具备资格的王者，至於阿斯尔帝国那个想要成为替代者的偽龙，不提也罢。
剩下的四个里，自己资歷最浅，即使拥有眾多前辈的智慧，但她们都只剩意识了，指望去打架肯定不行。
作为当初共同辅佐亚瑟王登上王位，创建瓦尔兰歷的战友，有前任银龙王的面子和情谊在，青铜龙王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並开始著手准备。
不过伊莉娜从后续交谈中得知，对方原本就有计划打造一项特殊的武器，用来制导黑龙。
现在由他坐镇后方，正合他的心意，可以在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援助。
所以青铜与机械之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第三道防线的领导者。
而根据前任得来的经验，宝石龙王存在的时间比青铜龙王更久一些，
按照伊莉娜的想法，这样的强者比起自己，更適合作为第一道防线的领导者，带领战土们衝锋在前，也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
而她作为作为第二道防线的领导者，凭藉自身的指挥和调度能力，也能更清晰的根据战场局势判断下一步的操作。
至於最后剩下的那位魔法龙王，伊莉娜不抱多少希望。
对方的追求，已经近似於一种执念，要么穷尽所能去实现它，要么在清醒中走向毁灭。
不过上任银龙王对她说，如果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时候，也可以去尝试寻求对方的帮助。
说上一句“妹妹，需要哥哥的帮助”，只要魔法龙王知道了这句话，会不顾一切出手相助的。
但让对方知晓阿妮塔尔的意识依旧存在后，或许会是另一场灾难。
为了復活她，谁也不知道这位古老龙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这或许也是那位存在，一直不让魔法龙王知道自己意识尚存的原因之一。
总之，在伊莉娜的设想中，瓦尔兰大陆上的智慧生灵，都会参与进这场拯救自我的求生之战中。
不存活，便只能消亡。
没有妥协可言。
因为此次的黑龙王，也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尼德霍格，吸取了千百年来冠以“尼德霍格”之名的所有黑龙王的实力，它可以做到真正的遮蔽太阳，让黑暗笼罩大陆，
在伊莉娜將战略的细节一步步告诉维多利加时，后者咬著勺子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待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啪嗒”一声，勺子的头部也与勺柄分开，断为两处。
“所以，您是怎样考虑的？”
维多利加感受那殷切的目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这个晚辈龙王想的居然这么细致，就连军团的部署，以及出现伤亡后的应对策略，以及替补路线都想好了。
按照对方的想法，说不定真有那么一点希望能战胜黑龙王。
但伊莉娜千算万算算漏的一点是：
她是个纸龙王啊！
嚇唬嚇嘘人倒还行，但要让自己缠住尼德霍格进行搏斗，顶在最前面抗住压力，这，
这我靠啥去办啊？
往地上丟金灿灿的钱幣，让尼德霍格去捡？
还是用小山堆一样的宝石，把对方镇压在宝石山下几百年，慢慢磨死它？
以她的脑袋，维多利加实在想不到除了近身战斗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缠住对方。
对不起，生而为龙，我很抱歉。
她在心里默默表达著歉意。
唉·没办法啊，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跟伊莉娜坦白了。
自己真的不適合作为战斗在前的领导者，那样是对浴血战斗的勇士们的灾难。
对不住你啊，小银龙，曾经抱过你的姨姨是这样没用的龙王。
“伊莉娜——”
听到对方首次呼唤自己的名字，伊莉娜正襟危坐，直直注视著对方。
有点紧张，自己的计划其实还有很多不足，宝石龙王应该会帮她指出问题所在，然后提出新的解决办法吧。
“您请说。”
“你的冰淇淋化掉了。”
··..”
伊莉娜瞪大了眼睛，“我——
宝石龙王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
“你的想法很好，有战胜黑龙的可能性，但战胜黑龙有些不大可能。因为，我的位置考虑欠佳。”
维多利加以沉重的语气说出这话，心中的石头也不由得落下了。
將这话坦白后，对方应该能理解了。
她继续说道：
“按你所说，第一道防线是最重要的，要正面抵御黑龙，与它战斗。而领导者这样的位置，也应当同时具备实力和威望，才能服眾。”
“可是我，只具备其中之一。”维多利加委婉的说道。
我只有名气大啊，这话你能理解吧，她心想。
但在伊莉娜的理解中，这就是对方说自己威望不够的谦辞了。
若是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对方当初建造天空之城升空，算是一种避世的表现。
再加上前面两次黑龙战爭中，宝石龙王都未出面，这时候让他出山，大家明面上都会尊敬，心里面或许会犯嘀咕，这位龙王真实水平如何呢。
除非让对方当眾展示下实力，但这对龙王来说，不跟小丑表演差不多的性质。
堂堂宝石龙王，哪有为了向眾人展现自己的实力，而去动用权能的。
“但是，除了您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合適的选择。”
听见伊莉娜这话，维多利加心中微微嘆了口气。
“当今英雄，能者眾多。”
“请您列举几个，好让我评判一二。”
维多利加用勺柄搅动杯底的冰沙，开口道：
“阿斯尔现任帝王鲁弗斯，平定內乱，重整纲领，使官民一心，可为英雄？”
“排除忠良，专信奸，不思报民，反而行鼠之事，非英雄也。”
“塔米尔现任女皇，虽作风欠妥，但实力强劲，足以服眾，可为英雄？”
“小肚鸡肠，善妒而无德，实力足够服眾，但民心难平，非英雄也。”
这里转眼间变成了吃冰论英雄的情景。
维多利加一连说出好几个人选，结果都被伊莉娜一一否决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银龙故意找茬的，意思就是非她不可唄。
她也不打算继续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现在是人治的时代，也是人龙共存的时代。”
意思就是全是龙王作为领导者不太合適。
从神人年代就开始的抗爭，由亚瑟王完成的统一，结果现在反而倒回头去。
如果真的击退黑龙了，他们这几位龙王也將正式接管统治权，再度回到龙族为尊的年代了。
按照这样的发展，歷史兜兜转转再次回到原点，不禁给人种命运的荒诞感。
伊莉娜听懂了话外音，在认真思考过后，她半带犹豫的说道“所以，您的意思是，这个人选的选择，既要能让人信服，又要能让龙信服，在人和龙之间都有威望。”
“不错。”
只要別是我，其他谁都行，维多利加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嘶—那我好像知道可以选谁了—”
伊莉娜眼晴一亮，心里面仿佛是有了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