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之前,她已然做好准备。
    即便眼前是噩梦,她也要直面这个噩梦。
    有问题就解决。
    有对手,就干掉。
    有挫折就迎难而上。
    当一个人愿意以“一无所有”作为最后的底牌,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她点开查询结果,目光落到检验报告单上的两个字,“阴性”。
    是阴性。
    她重重鬆了口气。
    没问题,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简直就是虚惊一场。
    “目前结果是好的,”复诊的医生告诉她,“不过也不能这么掉以轻心,因为hpv感染存在很长的潜伏期,潜伏期也因个体差异而有所不同,也不排除在潜伏期內,人体的免疫系统可能会尝试清除病毒。”
    “总而言之,你定期复查就对了,平常適量运动,增强免疫力。”
    从门诊出来,傅茗蕊犹如获得新生。
    心中那沉甸甸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
    事后她想了想,那个刘紫芳也未必是真的感染了什么尖锐湿疣。
    在当时那个场景下,她正在陪客人。客人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有带她回去包夜的意思。
    她或许不太瞧得上这个客人,心里头不大愿意,就拿一份作假的检验报告单出来唬唬人。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那个刘紫芳一看就是老江湖,或许这是她对付客人的惯用手段。
    但,虽然检查结果是好的,但这事儿却给傅茗蕊提了个醒。
    从此以后,她是再也不敢让程洲碰了。
    而程洲……
    她揣摩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结婚的时候,他分明说过自己很期待有一对可爱宝宝,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
    他还说要生三胎就更好,家里头热热闹闹。
    “要是老婆不嫌辛苦,最好生个一窝足球队。”
    可如今,他却把她的保健品替换了长效避孕药。
    这究竟安的什么心?
    又是什么事导致他如此转变?
    他如果真的不想要孩子,同房的时候带个tt不就好了。
    ——等一下,程洲从不戴tt!
    或许他是料准了她常年吃避孕药,根本怀不上孩子,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她咬牙。
    这时候,前台小姑娘给她发了一条简讯。
    “姐,刘紫芳那边出事儿了。”
    *
    傅茗蕊急匆匆地赶到出事的那条街上。
    远远的,她看到整个商k都被拦了起来。
    门口有警局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外头的街边围了许多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傅茗蕊根本挤不进去,只好问了旁边一个人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旁边路人立刻与她津津乐道起来。
    “好像是里面打伤人了,闹得警察都来了,瞧这个阵仗应该打伤的还挺严重的。”
    傅茗蕊看到门口有了动静。
    刘紫芳低垂著头,跟著警察叔叔上了车。
    还有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捂著自己的流著血的脑袋,骂骂咧咧地上了停在旁边的救护车。
    傅茗蕊多方打听之后了解到,刘紫芳今天晚上陪客人的时候,跟一个大哥闹了口角。
    两人之间越吵越激烈,刘紫芳气血上涌,直接一个酒瓶子敲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出了事之后,对方就报了警。
    “这个会所小姐,估计要在局子里蹲上好几天了……”路人说。
    傅茗蕊其实也有些诧异。
    这个刘紫芳竟然是如此性情之人。
    那男人至少比她魁梧三五倍呢,换別的女人,早就娇笑一声服软了。可她竟也敢正面刚?
    说明她一方面气性很大,另一方面……定然也有后台。
    傅茗蕊就等著程洲去捞她。
    她有个同学在系统內工作,她与那位老同学打了声招呼。
    也不需要人家帮忙做什么,只需要人家帮她盯一下:程洲是什么时候去把刘紫芳给捞走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程洲就打了电话过来。
    “小蕊,今天晚上我要应酬,可能到家会晚一些。你先自己吃饭。”
    傅茗蕊心里冷笑一声。
    她当然知道程洲是要去干嘛的。
    在明面上她依旧柔和:“好,我知道了,应酬时候少喝一些酒。”
    掛下电话她就在家里等著。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她的老同学给她来了电话。
    “半小时前人被捞走了。”
    傅茗蕊对此並不意外,只问。
    “程洲来捞的吗?”
    老同学说,“不是,是李骋飞。”
    李骋飞。
    那个商k的老板。
    这倒让傅茗蕊有些意外。
    原以为刘紫芳进了局子,她的相好肯定会第一时间闻风而动。
    没想到最后是老板出来扛事儿。
    没过一会儿,前台小姑娘给她发了消息。
    “姐,那个刘紫芳已经回酒店了。”
    “刚才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酒店门口,从车上就下来那个刘紫芳。”
    “她身上披著件男人的外套,低著头,看脸色有些疲惫。”
    “那男人还亲自送她进来……等到刘紫芳进房间之后,他才把自己的外套收回来,重新穿到身上。”
    小姑娘又开口。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送完刘紫芳进房间后,折返到前台,还替她把这个月的房费给结了。”
    傅茗蕊一愣。
    这个男人替她把房费结了?
    她一直以为结房费的人应该是程洲。
    她以为这刘紫芳是程洲养在外头的金丝雀。
    可如今看来,事实却不是这样。
    “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傅茗蕊问。
    前台小姑娘说,“放心,他结房费之后我偷偷侧拍了张照片,发给你。”
    一张照片就发送到傅茗蕊的手机上。
    她点开来看,接著又上网搜索了一下,很快她就確定。
    这个男人就是这家商k的老板,李骋飞。
    他將刘紫芳从局子里捞出来之后,又开车送她回宾馆,还替她在前台结了这个月的房费。
    傅茗蕊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难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程洲没什么关係?
    难道是她错怪程洲了?
    *
    回想一下目前已知的线索,她只能確定小张曾经开车来过这家酒店,仅此而已。
    但並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程洲跟刘紫芳两人是相好关係。
    每月替刘紫芳结算房费的是她的老板,因此,这个长租房更像是老板为刘紫芳安置的员工宿舍。
    程洲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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