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宋柔惜跟太子的恩怨情仇,宋澜这边却被人找上了门。
    易公子这几天跟伯恩府有来有往,他本就不被看中,阴差阳错跟伯恩府的小姐牵扯上,现在碍於名声,两人要结亲,但那位小姐不乐意,这不是三天两头就在闹。
    他脖子上,手臂上,增添了好几道伤势。
    就是那小姐给害的。
    他满腔愤怒,在家想了几天,自己为什么会到如此境地?还不就是因为宋澜吗!自己明明把他送到了那屋子里,结果第二天换成了自己,想也知道,宋澜一定有问题。
    见他气势汹汹地拷问自己,宋澜:“你跟人怎么睡一起跟我有什么关係?总不能是我造成的吧。”
    “怎么不是你造成的!”易公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那一晚我明明喝醉酒,早早地睡著了,易兄你却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不讲道理?易平安很想问问宋澜,究竟是谁不讲道理。
    “宋澜,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了!明明进那屋子的是你!”真相被易平安气急败坏地出现在口中。
    由此可见,当晚易平安就是有谋算的来,想害自己来著。
    宋澜冷笑:“我懒得跟你扯,你要是觉得我做了什么,有证据你就去官衙里告我,没证据你来我这里胡咧咧什么!”
    “你!”易平安怒了,要不是因为宋澜,自己何至於现在这么惨吗。
    那个伯恩府的小姐,明明就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两人也没多拉扯,主要是宋澜差点没把易平安气死,他来兴师问罪,结果带著一肚子的气愤离开。明明这个下场的该死宋澜,易平安篤定,就是宋澜想毁了自己。他发现了自己想合计害他,將错就错,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总之,易平安是不会反省自己的,他觉得自己算计別人的应该的,这些蠢人合该被他算计,但碰到別人算计自己了,就十分双面派,觉得对方阴险狡诈,一点读书人的气节都没有。
    寧伯侯这边气得要死,明明是宋柔惜主动找自己合谋的,但偏偏她女儿吃了亏,现在跟一个易平安牵扯在一起。
    他派人私下去查了,这个易平安忒不是东西了。
    寡母把他含辛茹苦养大,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也待他不薄,一直不嫁人,还做了些小买卖,有了进帐后,供养易平安读书。进了书院的易平安,见识了太多,自然而然地,这心气就渐渐高了。
    哪里还看得上这小青梅?
    一边著別人的银子,一边吃著別人买来的粮食和肉,却对別人態度极差。
    两人约好两年完婚,两年时间一到,易平安就装傻充愣,不打算履行约定了,甚至指著青梅竹马癩蛤蟆想吃自己天鹅肉,他可是读书人,日后前提不可限量,哪里会娶一个乡下来的村姑。
    这村姑还做买卖,一身铜臭味儿,低俗,哪里比得上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
    易平安觉得对方已经配不上自己了,態度更加冷淡。
    最终,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看穿了他的心思,心寒之下离开,易平安和他娘一直被青梅竹马接济,人一走,两人日子也不好过了。
    伯恩府的出现,又许诺了他一大笔银子,他便同意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这易平安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跑去宋家闹,难不成我闺女还配不上他?”他冷哼一声,重重搁下茶盏,“派人去处理一下,易平安既然不老实,就打断了他的腿儿。”
    身侧的管家脸色如常,“老爷,只是这易平安是读书人,真就这么打残了,日后可如何读书。”
    “我需要靠他,我们才是真的完了。他残了也好.........身子残了,心里的想法才会少一些。日后,我女儿嫁给他,才好掌控了他。免得他起的別的心思。”
    晚上吃了酒,易平安走路摇晃著往家走。
    嘴里不甘心地嘟囔著,谁稀罕伯恩府这门儿亲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伯恩府的这位庶小姐是个疯子了,自己娶了她,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想到刚才喝酒时,大家嘲讽的笑容,易平安就嘴里大声嚷嚷:“该死的伯恩侯府,该死的伯恩侯府小姐!”
    “唔!”
    他刚骂完,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喝了酒,他整个人都站不稳,轻而易举就被人制服了。
    他叫嚷著:“我身上没有银子,別伤害我。”
    来人冷笑,嘴里低声骂道:“怂货,这就害怕了,还敢骂伯恩侯府。”
    帕子上淋了浓浓的迷魂药,易平安挣扎了一下,便不动弹了,来人把他隨意地丟在地上,冷冷地睨了一眼,旋即吩咐道:“给我打,使劲打,照著他腿上招呼。”
    “是。”
    身后三个拿著大粗木棍儿的人等候已久,当晚,那箱子里,易平安的惨叫一直连绵不绝。
    宋瓷命人去找当晚宴席上的人,好不容易走赌坊门口拦下了文昇才。
    他输完了手里的银子,还倒欠了赌坊二十两,这会儿正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哥往他面前一站,问他:“是不是缺银子?有笔买卖要跟你做。”
    “什么买卖!”文昇才顿时来了兴致,他欠赌坊的钱正愁不知道如何还呢,对方只给了他十日,十日后便会找他麻烦。
    不远处的甜儿看著这一幕,唇角勾了勾,露出几分笑意。
    三日后,文昇才在一场诗会上,“无意中”说出伯恩侯府这件事背后的真相,竟然是伯恩侯府和宋家的某位人,联合起来一起坑害宋澜。
    只是没成功。
    他说完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你们可別当真。”
    诗会上的人对视一眼,都对文昇才无意中暴露出来的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一部分人是诧异,还有一部分人是生气。
    生气他们的算计,这不是看人家宋澜出头了,便是摘桃子。
    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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