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食堂衝突
    两人今天过来就是因为云思雨的缘故。
    他们並不知道白秋瓷的身份,坐到绿毛的身边,也是因为她和时也在一起,以为是时也的女伴。
    在不少武修弟子的眼里,云思雨明明那么看重时也,不惜对抗著书院的干预,也要经常和时也在一起。
    而时也呢?
    沾惹草,极其无耻!
    这种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行为,很多人忍不了,想给时也一点顏色看看。
    但这些人太过於道貌岸然,又珍惜自己的羽毛。
    所以苗凌峰和谢景程,就成为了试探时也的工具。
    两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秋瓷。
    其中一人还端过来一份打好饭的餐盘,推到绿毛的面前。
    “师妹,吃饭啊?”
    “..———”绿毛不说话。
    “这么瘦,是该多吃点的。”
    “我们是武院的內门弟子,我叫苗凌峰,他是谢景程。”
    “师妹怎么不说话,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
    白秋瓷沉默的看著这两人,因为距离足够近的缘故,她能明確从这两人的身上感受到恶意和戏弄的情绪。
    “他们想抢夺僕人的东西,这是把我算作僕人的东西了吗?”绿毛想著想著,莫名窃喜。
    不过她还是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把这两个人杀掉吗?
    可是燕雪已经明確告诉过她,杀人在书院里是重罪,会触犯秦国的法律。
    除此之外,还会给僕人招惹来无尽的麻烦。
    不能杀人!
    但是这两个人的恶意就像是一团挥之不去的浓雾,好噁心!
    僕人绿毛默默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苗凌峰见白秋瓷低下头,还以为她是害怕他们这两个內门弟子,於是身子又朝著白秋瓷靠近了一些。
    他露出一口大牙靠近白秋瓷:
    “这位师妹,我”
    话说到一半,苗凌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髮一紧,那是一股他根本无法反抗的巨力。
    他的话语变成了咒骂声,然后就被拽住脑袋,一拳干在了脸上。
    啊!~
    剧痛传来,苗凌峰感觉自己的鼻樑骨和眼窝都被这一拳给干碎了,他捂著脸发出惨叫,退到一边。
    “你做什么?”
    一旁的谢景程证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对著时也就端出一脚。
    可时也的脚更快,更狠。
    后发先至的正端已经印在谢景程胸口。
    砰!
    谢景程身材高大,肌肉结,明明比时也壮上一圈,却被一脚端到了墙上。
    在他还在为这一脚痛苦呻吟的时候,时也又补上一脚,这一脚直接端在了他的脸上。
    轰!
    衝击力让他的脑袋几乎陷入墙壁里,脸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时也沉默转身,看向还在捂脸的苗凌峰,再次住他的头髮,直接把他的按脸按在刚才的餐盘上。
    对这他的脑袋就是一拳,两拳,三拳砰!砰!砰!
    断裂的牙齿和破烂的嘴皮混在一起。
    直到这个人渐渐失去了反抗的气息,没了声音。
    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围观同学才反应过来:
    “同学,別打了,快打死人了。”
    时也没吱声,又给了苗凌峰一拳。
    砰!
    然后拽著他的脑袋,丟到谢景程身边,再砰的一声,给了谢景程一脚。
    其凶狠暴烈的程度,根本不是正常医科院新生能有的。
    时也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职业杀手,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打到什么程度才会死人。
    所以这两个人都不会死,只是去了半条命。
    打完人,时也拿起一旁餐桌上的纸巾,十分平静的擦了擦手,然后才走到白秋瓷的身边,俯下身子:
    “小姐受惊了。”
    “我没有杀他们。”白秋瓷的语气有些像是邀功。
    时也笑了笑,把刚才打好的两份饭,端到了绿毛的面前:
    “小姐很淡定,非常棒。”
    “嗯,確实。”
    主僕尬聊结束,两人开始悠閒的吃起了午饭,都不是很在意旁边身受重伤的两个武院內门弟子。
    旁边有其他同学见状不太对劲,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这位师弟,你应该是师弟吧。”
    “怎么了?”时也抬头。
    “这两人受伤不轻,要不要匯报一下老师,然后把他们送到医科院去治疗一下?”
    “没事,我就是医科院的,他们死不了。”
    听到时也的回答后,这人嘴角抽了抽,不再劝说。
    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是避免不了的。
    秦国尚武不错,但食堂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书院教习必然要过来查看。
    时也和白秋瓷坐在一起吃饭没多久,就有一男一女两名教习闻讯赶来提问。
    “怎么回事?”
    男教习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两人的情况,才转头看向时也。
    即使是这种有人重伤的情况,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贸然判断。
    尤其看到了时也胸口上医科院的徽章。
    “你打的?都是同学,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而这名女教习一开口,旁边的男老师就感觉到要糟重,他连忙阻止:
    “王教习,事情还没搞清楚——”
    “还要搞清楚什么,不是,我们武院的人被打了你没看到么?”
    时也知道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他把自己的餐盘转了个圈,把没动的食物推到白秋瓷那里,绿毛虽然身材瘦小,但她的饭量著实很大。
    时也猜测和她的特殊能力有关,只是具体情况还没研究明白。
    绿毛也感觉到了周围情况的不对劲,但她不怎么担心,而且这种事情还不至於到影响她吃饭的程度。
    继续吃!
    时也站起身:
    “这位王教习,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下这么重的手,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他们的?”
    “如果是他们先惹事呢?”时也反问了一句。
    其实到了这种时候,察觉到对方的属性,他已经能够猜到对方接下来会说说什么。
    比如【他们先惹事你就要还手?】
    “他们先惹事你就要还手?”
    听到和自己猜测同样的话语,时也笑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进行强有力的反驳,而是继续引导。
    “王教习觉得,被惹了也不能还手吗?”
    【他怎么不惹別人,就惹你呢?】
    “他们怎么不惹別人,就惹你?你不想想自己的问题?被打了不能去找教习?非得还手?”
    好好好,猜错了不少“原来王教习是这样的想法,那前些年韩秦之战,也是韩国挑在先,我大秦才还击。
    按照王教习的说法,当时大秦是不是应该不顾白家牺牲,不顾眾將土死活,认错求和呢?”
    时也笑了笑,反手就是一顶帽子扣上去。
    女教习被扣了帽子之后明显有些慌乱,她慌忙解释道:
    “你说什么?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乱说。”
    “我有没有乱说,在场的同学应该都很清楚,刚才王教习也说的很清楚,
    当年韩国惹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说一句,为什么不惹別国只惹我秦国?我秦国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的问题?
    还是王教习觉得是大王和武安君的错,想让他们也来检討一下?”
    “我不是,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对大王和武安君不敬的想法,你一个医科生懂什么—.”
    女教习已经彻底慌了,她陷入了时也为她构筑的自证陷阱里,开始不断的为自己解释,爭辩。
    但到了这种时候,解释根本没有意义。
    时也看著浑身僵硬的女教习,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他今天没有穿那件大衣,所以拿出了羊怜生给他的弟子玉牌:
    “弟子时也,师承间派桃剑士羊怜生,虽是主修医学,却也算半个武人。
    王教习如此想法,要是传出去的话,怕是会让我大秦边疆几十万战士寒心啊!”
    “我—”王教习脸色苍白的后退,还想说话,却被身旁的男教习拉至身后。
    这种事情说起来小,但如果舆情起来了,那就是大事。
    大事就一定会有人被问责,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时也同学居然是羊教习的弟子,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觉得是一场误会,不如·—...”
    “误会吗?呵。”
    时也笑了笑,盯著他身后的女教习看了一眼。
    粗鄙武夫,懂什么是扣帽子吗?
    跟我,的明白吗你?
    “师弟,怎么回事?武院的人又犯病了?”
    这时候,阮星几个医科的师兄弟,也察觉到与教习对时的人是时也,连忙站了过来。
    医科院虽然不强,但却最喜欢抱团,遇事不公就给人穿小鞋,他们还是很擅长的。
    还未等时也说话,又有几个脚步靠近,
    为首的男人眼睛身材极高,眼睛狭长,长相略显猥琐。
    来人正是吕相三子,吕子堤。
    他的天赋只能说还行,靠著家族財力,丹药硬堆,把实力修为硬生生的推到了武修三境。
    实战能力什么的不说,反正內门弟子的名头是掛上了。
    “什么误会?说出来让我听听。”
    看到吕子堤,男教习的梁脏都忍不住突突了两下,这可是吕相子,他更是不敢得罪。
    “就是几位同学发生了口角,已经无甚大事。”
    吕子堤把目光转亢了时也,然后看向了时也身边的白秋瓷。
    乍今的白秋瓷依然很瘦,瘦的没什么女人味,但她的脸乱已经好看了太伶。
    一头绿的头髮,白皙的皮肤,还有盐窝那里乍同眼影一般的黑眼圈。
    都让她显得別具特色,有一种哥特萝莉少女的感觉。
    吕子堤搓了搓下巴,笑声道:
    “呵,口角,口角能把人伤成这样?还是说清楚一点好吧,毕竟我大秦律法也不是摆设。”
    绿毛抓住了时也的衣角,时也则是与吕子提对视起来。
    “这位王教习出言低毁我秦国政略,在场的许伶人都听到了,隨便问问即可。
    至於这两个武耗同学,他们挑在先,掘图骚扰武安君府七乡姐,白秋瓷。
    不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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