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林落尘如梦似幻,有种醉里不知身在梦的感觉。
    在春宵一度后,怀中佳人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眼神迷离而满足。
    林落尘轻吻她额头,轻声道:“瑶儿,可能有点疼,你忍著点。”
    苏羽瑶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林落尘运转邪帝诀的噬神之力。
    隨著他身上亮起的神纹,苏羽瑶顿时娇哼一声,有一种痛並快乐的感觉。
    而且这股力量格外熟悉,似乎之前就有感受过,让苏羽瑶有些懵逼。
    不是,原来之前还真是你?
    苏羽瑶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就被隔山打牛了?
    林落尘吞噬著苏羽瑶的幽溟圣体,也感觉到飘飘欲仙,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也开始感受到苏羽瑶所说的感觉,隱隱约约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过往的记忆开始浮现,无数的记忆画面略过,跟如今的记忆截然不同。
    林落尘两世为人,更是浮现了两世截然不同的画面,不同的走向,让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识海中,似乎有什么疯狂摇曳,想让他拨开云雾见青天。
    一段功法开始浮现,却被梦境之力压制,让林落尘一直处於半梦半醒状態。
    他看著怀中一丝不掛的苏羽瑶,莫名有种惊慌失措之感,脱口而出道:“师尊!”
    苏羽瑶跟他共鸣,也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態,闻言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不要叫我师尊,我不是!”
    她惊恐地想推开林落尘,却怎么也推不开,仿佛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林落尘回过神来,连忙抱住她,安抚道:“不是,不是,瑶儿,你冷静点。”
    苏羽瑶闻言吻了上来,想要跟刚才一样,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
    林落尘也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处於巨大的衝击之中,选择把这股衝击转嫁给苏羽瑶。
    於是小船再次摇曳,幅度比之前还大,水波荡漾开去,让湖面的星辰波澜起伏。
    远处的夏九幽见状,咬著手指,哭得更伤心了。
    这小船翻不翻她不知道,她跟苏羽瑶友谊的小船已经彻底翻了。
    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吃一回还不够,还得再吃一回,自己都没捨得呢。
    很快,小船內传出一声高昂的叫声,而后便是低低的哭泣声。
    “落尘,我们错了,不应该这样……”
    短暂的快乐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愧疚感,让苏羽瑶满是负罪感。
    但很快她就又被调动起来,不断在现实与梦境,清醒和沉沦中徘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羽瑶已经哭都没力气了。
    她不仅看到现实记忆,甚至看到彼岸的奈何桥了,林落尘终於鸣金收兵。
    此刻,圣贤如佛的林落尘也再次被现实的记忆干扰,一股浓浓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自己在干什么荒唐事?
    他惊恐推开了苏羽瑶,苏羽瑶娇呼一声,茫然看著他。
    隨著身体的分开,两人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態抽离出来,不再被那股记忆干扰。
    林落尘才发现,刚刚自己心神失守,竟然不知不觉停下了噬神之力。
    后来自己埋头苦干,都忘记吸收苏羽瑶的幽溟圣体了。
    按理说,噬神诀应该將苏羽瑶的幽溟圣体化入他体內,成为他的一部分。
    但此刻他却只感受到一部分幽溟圣体的力量,根本无法使用!
    “瑶儿,你怎么样?”
    苏羽瑶迷迷糊糊往后躲了躲,带著些许求饶道:“让我歇歇先!”
    林落尘尷尬不已,忐忑道:“你有没有再被那股力量干扰?”
    苏羽瑶这才反应过来,而后眼眸缓缓亮了起来,惊喜道:“真没有了!”
    “太好了!”
    林落尘如释重负抱著她,但两人才刚接触,那股如梦似幻的感觉顿时涌来。
    苏羽瑶顿时跟触电一样一把推开他,林落尘满脸难以置信。
    不是,这体质还能吸一半,留一半的?
    林落尘都无语了,自己两人拼一块才是完整的幽溟圣体?
    这次施针好像不怎么成功啊!
    “瑶儿,要不,我们再试试?”
    苏羽瑶各种意义上已经怕了,捂著酥胸连连摇头。
    “不要,就这样就行了,你別过来!”
    林落尘想了想也勉强能接受,要是完整的幽溟圣体,自己没准也得疯疯癲癲。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不能再跟苏羽瑶接触?
    食髓知味的林落尘看著苏羽瑶曼妙的身姿,不由有些遗憾。
    毕竟他可不想只要一夜夫妻,更想要百日恩。
    虽然噬神之力也有排除糟粕的力量,但此刻的林落尘还暂时做不到。
    苏羽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嚇得连忙披上衣衫腾空飞走了。
    怕了怕了,真怕了!
    这一日都熬不过去了!
    暗处的夏九幽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真那么皮实耐操呢。
    经过这一夜,林落尘三人的关係变得古怪起来。
    夏九幽虽然跟苏羽瑶还是姐妹相称,但暗地里也偷偷较劲,有些暗流汹涌。
    偷吃的苏羽瑶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夏九幽,也没之前那么硬气,总是百般忍让。
    她更是躲著林落尘,当那晚的荒唐不存在,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
    这让林落尘很是无奈,这不给碰就算了,怎么还躲著自己呢?
    他想跟苏羽瑶深入谈谈,但一碰苏羽瑶就激活幽溟之体,现实记忆涌入。
    苏羽瑶顿时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了,让林落尘尷尬不已。
    不过好在,虽然阴差阳错,但苏羽瑶的確没有再出现那种半梦半醒的情况。
    隨著时间推移,梦境之力再次作用,她的精神状態恢復起来。
    苏羽瑶在长期幻境折磨下,反而心境稳固,对法则之力领悟也快,突破了渡劫境。
    夏九幽落后两年,也在林落尘的倾囊相助下,领悟了死寂之道,突破了渡劫境。
    林落尘这才发现,噬神之力居然还能反哺回去,总算知道自己走入了死胡同。
    就像这次,他能让夏九幽感受自己的法则之力,从而助她突破。
    一通百通,林落尘开始思考更多的可能。
    如果自己不断注入不同的法相,是不是能让苏羽瑶凑齐十二神煞法相?
    若是自己抽取对方多余的杂灵根,是不是能人造天灵根?
    可惜苏羽瑶两人都是天灵根,他没得实践一下。
    林落尘三人游歷各州,一路欢声笑语,感悟匪浅。
    但隨著时间推移,林落尘的寿元即將耗尽,夏九幽两人心情开始沉重起来。
    夏九幽和苏羽瑶都私下偷偷找林落尘说过,希望他抽取自己的寿元。
    但林落尘都拒绝了,邪帝诀虽然能抽取寿元,但转化率低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就算林落尘真狠下心来抽取,百年寿元也就只能为他延命一年。
    对林落尘而言,多活几年意义不大,何必拉上她们一起死?
    更何况林落尘是被墨雪圣后的生死法则所伤,谁知道墨雪圣后为了逼迫他回心转意,有没有在他身上留了什么后手?
    林落尘乐观地开导两女,对他而言此生最后能有她们相伴,已经足矣!
    他就算死了,也会重入轮迴,他日还有机会与她们再见。
    两女知道哪怕真有轮迴,到时候就算回忆前尘往事,也不再是他这个人了。
    但她们不想他走得不放心,只能含泪应下,表示自己不会做傻事。
    隨著林落尘大限將至,三人不再游山玩水,在玄州安顿下来。
    两女也不再吵吵闹闹,对林落尘温言软语,让他体验了一把温柔乡。
    苏羽瑶甚至还破天荒地,主动邀请他共赴巫山,全然不顾会半梦半醒和可怕的背德感。
    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她如今倒希望真有那个世界,起码他还活著,自己两人还能再续前缘。
    夏九幽看著苏羽瑶的主动,有些犹豫自己要怎么让林落尘了无遗憾。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让林落尘享齐人之福,毕竟男人好像都好这口?
    但夏九幽实在拉不下脸来,找苏羽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每次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林落尘不知道她的纠结,感受到她们的不舍,他心中又何尝捨得她们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落尘只剩下半个月的寿元了。
    夏九幽实在没办法了,带著哭腔道:“落尘,要不我回去求那女人!”
    “大不了我给她跪回来,她那么爱你,只要我求她,她一定不会看你身死的。”
    林落尘哑然失笑道:“自己不想再忍辱负重了,而且也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夏九幽却哽咽道:“但我不想看你死,我要你活著,你答应我好不好!”
    林落尘看著她泣不成声,將她拥入怀中,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夏九幽惊喜道:“真的?”
    林落尘点头道:“我骗过你吗?我不会死的!”
    夏九幽眼中含泪,满是不舍,却催促著他儘快回去找墨雪圣后。
    当夜,看著房间中羞涩的两女,林落尘错愕不已。
    “你们……”
    夏九幽抿了抿红唇,不好意思道:“不喜欢吗?”
    林落尘展顏笑道:“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但不想委屈你们。”
    “你喜欢就行!”
    夏九幽主动抱了上来,与他拥吻在一起。
    这一夜,林落尘仿佛身在梦中,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醒了。
    翌日,日上三竿后,林落尘在两女额头轻吻,满是不舍。
    “我走了!”
    夏九幽含泪目送他腾空飞走,抱著苏羽瑶哭个不停。
    苏羽瑶发现,这个印象中杀伐果断的女子,其实只是个爱哭的小女人。
    “傻女人,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但我还是不捨得啊,呜呜呜,我怕他下次回来又会新姿势了!”
    “……”
    苏羽瑶发现自己还是跟不上她的思路,幽幽道:“你就当他去练技术了吧。”
    林落尘自然不是去练技术,一路走去,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
    他想活,但不会跪著求墨雪圣后!
    但他也下不了手,所以他走的方向也不是轮迴圣殿方向,而是玄州圣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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