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廖郎中这个圣手在,八月初,兰妃的病也是一日一日的有了起色。
    瑞和殿內,谢安站在兰妃床前就这么凝视著兰妃。
    兰妃与谢安对视了一会儿,將头转到了里面,眼泪无声滑落。
    “值得吗?”谢安只问了一句。
    “不过是一条贱命。”兰妃哽咽道。
    “你可知,两国交战,多少百姓妻离子散。”谢安问道。
    “臣妾只是个女子,只知道额吉將臣妾养大。”兰妃没有回头。
    “然后用你的命,换你弟弟的前程?”谢安反问道。
    兰妃突然扭过了头,眼睛瞪的老大。
    “这些是你一个侍女说的。”谢安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兰妃急咳了两声,脸颊泛起了潮红。
    谢安从袖子里抽了张纸出来,展开给了兰妃,“这是供词,你自己看看。”
    兰妃颤抖著手接了过去,看了几行便开始大滴大滴的泪滴落纸上,晕染开来。
    “这不是真的。”从小疼爱她的额吉怎么是杀母仇人,兰妃紧紧的拽著那张纸,好似要將每一个字都吃透。
    “她一个侍女,哪里知道这么多。”兰妃像是不愿承认,找补道。
    “事情如何,你自己內心寻找真相吧,你好好养病,朕不会允许你死。”说完谢安便起身离开了瑞和殿。
    屋內渐渐冷静下来的兰妃脸色逐渐惨白,隨后大声笑了起来,外头都传兰妃疯魔了。
    如今瑞和殿內进不去,祝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觉得事情並不简单。
    最近祝妍开始给月芽儿启蒙了,每日沉浸在当老师的乐趣中。
    叫祝妍惊喜的是,她发现小月芽儿的早教很成功,虽然是刚启蒙,但月芽儿能从字里行间指出许多认识的字。
    虽是如此,祝妍也不准备鸡娃,慢慢来,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她一定要让月芽儿的童年,足以治癒一生。
    不得不说,有个孩子的陪伴,这宫里的日子一点都不无聊。
    怪不得宫里的女子都想拼个孩子呢。
    到了十月底的时候,小月芽儿已经能把千字文背下来了。
    这速度,祝妍直呼牛b。
    小月芽儿也逐渐在祝妍的夸讚声中更爱读书了,真奇怪,读书这么快乐的事,三姐姐怎么不喜欢呢?还哭鼻子。
    咦~
    半年多里,临华殿后面阁子里的两个新人,只有蒋娘子侍寢了升了一级得了个五品才人的位份,吕御侍还是个御侍,默默无闻。
    祝妍这里陆陆续续不知道收到了多少吕娘子的绣品,这绣品放在绣坊绝对能卖出高价。
    祝妍是不想要,可月芽儿喜欢的紧,拿人的手短啊。
    谢安再踏足临华殿的时候,祝妍给小月芽儿戴了一个吕娘子送的荷包,绣的个小孩儿盪鞦韆。
    小月芽儿行过礼后,就迫不及待的將荷包给谢安看。
    “这荷包倒是绣的好,娘子什么时候有这般手艺了?”谢安赞了声问道,
    有这手艺怎么不想著给他绣一个。
    祝妍还没说话,小月芽儿便说道,“才不是姐姐绣的,是吕娘子绣的,哎呀,爹爹怎么打岔,女儿想要和荷包上一样的鞦韆,女儿也想盪鞦韆。”
    “园里不是有几个鞦韆吗?”谢安心底念了声吕娘子,又朝著女儿无奈道。
    “不一样,这个是在树上的,这个小妹妹还是站在鞦韆上的。”月芽儿忙解释道。
    谢安懂了,园里的鞦韆都是搭的鞦韆架。
    “可是树上的鞦韆和鞦韆架上的鞦韆都一个用法啊。”谢安好笑道。
    “可是这个树上的,更威风。”月芽儿固持己见,还是觉得树上的好。
    “朕的月芽儿还知道威风了,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到六岁,爹爹给你搭一个。”谢安笑道。
    月芽儿伸出了手指数了数,六岁,还有三年,还要等这么久啊。
    “唉,好想快快长大。”月芽儿嘟著嘴皱著眉头,摇著头嘆了口气。
    这模样逗笑了谢安和祝妍。
    祝妍没忍住,逗道,“可是月芽儿长大了,爹爹和姐姐就会变老啊。”
    谢安也好奇的看著月芽儿。
    刘总管咂舌,在皇帝跟前说变老,也就令昭仪了。
    月芽儿蹙著眉,托著腮,月芽儿已经知道变老的概念了,也仅限於变老,对死亡倒是还没什么概念。
    月芽儿的概念也大都是变老就不好看了。
    只见月芽儿灵机一动,“爹爹明日就给女儿扎个鞦韆,那女儿就不用长大了,爹爹和姐姐也永远好看。”
    谢安颳了刮女儿的琼鼻,“你个小机灵鬼儿。”
    祝妍也抽了抽嘴角,小孩子思路果然有趣。
    夜里,祝妍和谢安刚刚大战了一个回合,便被打扰了。
    外头稟报玉露阁的朱才人遇喜了。
    至於为什么是半夜遇喜,是朱才人口渴起来直接灌了两杯凉茶,腹痛请了太医才知道自己遇喜了。
    一下子叫谢安想要赏赐的话都憋回去了。
    没想到啊,最先遇喜的倒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才人,竟然不是侍寢最多的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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