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办法破解太岁门邪法?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满脸狂喜。
    “杀祁丰,为这些道友恢復神智!”
    “对,先將祁丰干掉,这位小道友行事极为靠谱,绝不会信口开河!”
    “大家当心,將这位小道友好生保护起来,不要被祁丰钻了空子!”
    一位位金丹真君纷纷开口,其中有人反应极快,挥手祭出一道罗网护罩,犹如铜墙铁壁,將林墨和澹臺敬宇笼罩在內。
    虽然不认识这件宝物,可林墨也能大致推断,应该是七品防御性法宝,十几位金丹后期联手都很难攻破。
    有此宝护体,自己和澹臺敬宇安危无虞,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这些金丹真君了!
    轰,轰,轰!
    几乎是这位金丹真君施展罗网护罩的同一时间,其他金丹真君也已经纷纷出手。
    他们或是施展本命道剑,或是放出一道道光芒璀璨的八品符籙,也有人扔出了绳索模样的束缚性宝物,还有阵道修士隨手洒落一片灵石,迅速凝聚成禁錮阵法。
    就像林墨说的那样。
    这些金丹真君並没有大开杀戒,而是以镇压为主,將那些丧失神智的血奴暂时困住。
    祁丰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虽然也是金丹真君,还控制了上百位金丹期和近千名筑基血奴,可那些没有受到邪法影响的修士,数量要远远超过他们。
    战斗刚一爆发,至少一半以上的金丹真君直接对著祁丰下了死手,其他金丹真君则是带著那些筑基修士镇压血奴,目標极为明確。
    “该死……混蛋!”
    祁丰嘶声怒吼。
    在近百位金丹真君的围攻之下,他仅仅是象徵性的施展了几道防御法术,紧接著就被潮水般攻势彻底吞没,直接变成了一团血雾。
    隨著祁丰陨落,被控制心神的血奴全部停止抵抗,两眼无神的站在原地,眼睛里的血色光芒也开始逐渐淡化。
    “搞定了!”
    “嗯,咱们人数占据绝对优势,收拾他们不过是小菜一碟!”
    “幸亏这位小道友及时提醒,否则必定酿成大祸!”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哎,小道友呢?赶紧请他救治同道,免得夜长梦多……”
    结束战斗的眾人,纷纷围到了林墨和澹臺敬宇身旁。
    而那位施展罗网护罩的金丹真君,抬手轻轻一挥,护罩立刻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返回了袖口之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林墨脸上!
    “林某的木系特殊体质,对太岁门邪法颇为克制。”
    林墨微微拱手,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大木桶,伸手指著里面的洗澡水,解释道:“这些是林某调配的特殊灵液,还请诸位前辈出手,给这些血奴吞服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太岁门邪法应该很快就能破除!”
    特殊灵液?
    眾人往木桶里的洗澡水瞧了几眼,也有人释放神念,暗暗查探其中虚实。
    可惜。
    这些金丹真君虽然神念不弱,但也仅仅是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灵气,除此之外並无任何发现。
    洗澡水里面蕴含的生生之气,除了林墨之外,显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发觉!
    “大家別愣著,赶紧动手!”
    “祁丰已死,血奴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大家小心一些,餵他们喝水便是……”
    “我先来!”
    “还有我……”
    顷刻间,数百位金丹真君齐齐出手,隔空摄取洗澡水,又掠到那些血奴身前,硬生生的给他们灌进了嘴里。
    更多的筑基修士,对那些金丹期的血奴颇为畏惧,此刻仍旧不敢靠近,而是挑选那些修为较弱的筑基血奴。
    眾人有样学样,將洗澡水给血奴吞服之后,立刻返回林墨身旁,满脸紧张的等待最终结果。
    大约十个呼吸过后。
    “哇……呕!”
    “这是什么鬼东西,好臭!”
    “老夫刚才气血逆行,识海一片混乱……诸位同道,谁能为老夫解惑,究竟发生了何事?”
    “污血……这是太岁门的手段吗?贫道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血奴陆续恢復正常。
    先是金丹后期,然后是金丹中期,初期,最后才是筑基。
    他们不由自主,一股股污秽粘稠的暗红色血水从口中喷涌而出,一连吐了十几口才缓缓停住,气息也隨之衰落了不少。
    与此同时,他们眼中的血光也已经彻底消散,目光恢復清明!
    “他们……变成血奴之后,似乎短暂失忆!”
    “对,被太岁门邪法控制之后,他们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识海混乱,没有记忆也很正常……”
    眾人若有所思,很快就把原因归结到邪法上面,又转头看向林墨,目光不无感激。
    若是没有这名年轻的林道友出手,此刻在场之人怕是全都要沦为血奴,成为行尸走肉而不自知,毕生修行付诸东流。
    林道友虽然只是筑基,可修为並不能代表一切,就拿太岁门邪法来说,除他之外,又有谁能破解?
    “刚才……”
    一位金丹真君快步上前,把祁丰利用歹毒符籙施展邪法的事情解释一遍。
    说完,又伸手指著林墨,语气讚赏:“若不是林小友机警,看穿祁丰阴谋,今夜之事怕是无法收场。”
    “我等能够化险为夷,林小友当居首功!”
    他?
    那些刚刚从血奴恢復过来的金丹真君,发现林墨不过是筑基六层,目光难免有些將信將疑。
    而更多的筑基修士,迅速检查自身,確定储物袋和本命物並未丟失,这才衝著林墨拱手道谢,態度也还算诚恳。
    倒不是他们不相信林墨,而是因为缺失了部分记忆,此刻突然欠下了一份救命之恩,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除魔卫道,本来就是我等正派修士的分內之事,林某不敢居功。”
    林墨看著眾人脸上的表情,拱手轻声道:“如今祁丰伏诛,而神穹宗护宗大阵牢不可破,不知诸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流露著难以掩饰的尷尬。
    神穹宗也是名门正派,可他们却趁人之危,想要暗中潜入神穹宗谋取私利,哪里配得上“正道修士”这个冠冕堂皇的称呼?
    只为一时贪婪,差点儿命都没了!
    “神穹宗是去不成了。”
    之前那位施展罗网法宝的金丹真君,口中一声轻嘆。
    他往神穹宗方向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衝著林墨微微拱手。
    “欒某准备返回穹天城,林小友是否愿意与欒某同行?”
    “倘若小友另有计较,欒某绝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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