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各司其职
如此大张旗鼓？
探头看一眼的牛继宗也给嚇著了，赶紧出声：“都住手！”
从车上下来，牛继宗也没想明白，区区守门的底层士卒，为何如此大胆？
“本官乃四省进剿大臣，刚从川西回来，京城里的规矩不明白，衝撞之处，多多见谅。”牛继宗上前看似在说软话，实际上每个字都很硬。
为首军官上前见礼，抱手道：“这位大人有礼了，只因贾大人在主持严打，进出车辆都需要检查，失礼之处，回头小的登门谢罪。”
这位回答的不软不硬，五城兵马司上下怕过谁啊？便是那些文官的肋骨，也曾捅断过几根。
嗯，民间重文轻武的风气，一时半会还没转过来。
“让他们检查！”牛继宗听到贾璉的名號，自然不会再计较，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他还是有数的。知道如今京城里，谁得罪不起。
车下太冷，牛继宗回到车上躲寒气，守门的士卒们也不嫌麻烦，解开绳索，打开上面的箱子检查，每个都不曾放过。
当然了，检查的时候，没有乱翻，就是鼻子嗅一下，没有闻著大烟的味道，就算过关了。
牛继宗带回来的战利品不少，本以为这些当兵的要卡拿要，或者悄悄的动手脚。隨从们都不做声，也不帮忙，一直站著看，找机会逮小手。
没曾想，他们手脚利索的很，三两下就检查完了，还动手装回去绑好。
为首军官表示检查完毕，示意通过，车队这才继续前进，这会天色阴沉，已经快天黑了。
现在回家肯定是不行的，牛继宗下了马车，让隨从將车队送回家，自己带著两个人去了面圣。
承辉帝这边立刻见了牛继宗，看见小桌子上的饭菜，牛继宗赶紧下跪：“微臣打扰了陛下用膳，微臣有罪。”
承辉帝笑著摆摆手：“早一点晚一点不算甚，牛卿此番西征，表现很好，给勛贵们长了脸，证明了勛贵还是有可用之人的。”
这话牛继宗听著有点刺耳，但没敢辩解，毕竟太上皇坐稳龙椅后就开启了压制勛贵的行动。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好些勛贵真不是不想好好干，实在是当初被压的太狠了。以贾府为例子，直接就弃武从文了。当然贾家比较特殊了，一门双公，两位京营统制，一直把持兵权。
真正的问题是，贾家在放弃兵权之后，將资源倾斜给了王子腾的同时，四王八公还在抱团，皇帝不忌惮才怪呢。
说句难听的，贾家那叫妥协么？你那叫以退为进。
牛继宗匯报了战事，匪首奔罗莎不知所踪，大小金川各部纷纷臣服，新总督负责后续结尾，以及改土归流事宜。
事情承辉帝早就知道，战报上都写的很清楚，牛继宗也就是简单的回报。
承辉帝更关心的还是一些战斗的细节，特意挑了一些感兴趣的问了清楚。
牛继宗一一作答，承辉帝最后不禁感慨：“一开始，贾璉就曾建议朕不要著急，先围困断其外部物资的流入，再缓缓挤压反贼的活动范围，当时朕还是著急了。大小金川的战事打成后来那样，当地的官员固然该死，朕也是有责任的。”
牛继宗哪里敢认这个，赶紧道：“陛下不必自责，说来说去，都是当时的罪官赵某等人犯的错，才导致战事拖延至今。”
承辉帝摆摆手，他自己的责任，不推卸。
“爱卿这一路可还顺利？”承辉帝这是准备送客了，客气一句。
牛继宗鬼使神差的回一句：“回程挺顺利的，就是在城门口让人拦下了，非要检查行李。”
承辉帝狠狠的一怔，意味不明的看了牛继宗一眼，看的牛继宗后脊樑发凉，这才淡淡道：“爱卿回去休息吧，朕准你十天的假期。”
牛继宗能感觉的到，承辉帝对他的態度，瞬间发生了变化。
忙不迭的退了出来，牛继宗也不明白，隨口一句，又没撒谎，怎么就让皇帝的態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风雪越发的大了，鹅毛一般的漫天飘，牛继宗接过大氅，紧了紧领子，甩了甩头，丟掉不好的感觉后：“回家！”
贾璉这边正在严打收尾，最近大理寺意见很大，凭什么罪犯都送刑部，我们不能审么？
还真不能，贾璉与大理寺有旧怨，一直看大理寺不爽。
其实贾璉的做法，是不符合司法程序的，但他就这么干了。
刑部那边，有人顶在前面，也乐的撇开大理寺，闷声发財。
真的是能发財，被送到刑部的犯人，都是够资格流放的，这些人家底都比较厚实，家里人为了能活命，是真的能榨出油水的。
若非贾璉那边催的急，正常的判决，刑部至少先关半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关两三天就判流放。
有几个罪大恶极，手里有人命的，过年前也抓紧砍了。
今年的年关，对於一些人而言，简直就没法过了。
“行了，忙活半个月了，总算是结束了，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回家过年。对了，帐房那边过年的钱都发下去了没？”贾璉这边也结束了，关心一下钱有没有发。这段时间没少罚款，赶紧发下去，让大家过个好年。
一干御史们也都疲惫不堪，这段时间连轴转，都累够呛的，得了贾璉的话，脸上纷纷露出笑容。
“发了，今天一大早就发了。都等著这钱过年！今年因为严打，物资方面准备不足，就一点天津那边送来的海货，昨天也都发下去了。银钱上比去年多了一倍还打个滚，上上下下的都记大人的好。”简仁达为了升官发財，真是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嗯，值班都安排好了么？今天都腊月二十了，这雪下的大，可不能出事。”贾璉最后確定一下，简仁达道：“中午就安排好了。对了，年前给城里孤寡送米麵油的活动，大人要不要去？”
“我去干啥？都是陛下的恩典，显著我？”贾璉摆摆手，这事情挺忌讳的，打著皇帝的旗號，让下面的人去送，那叫皇恩浩荡。
这种事情也就是逢年过节的做做样子，真能照顾到每一个困难户，那都是制度上的工夫。
贾璉能做的，就是抓治安，抓防火，救灾，別的事情也只能看著。
（说到救灾，最近看到一个清华秦叫兽的视频，说什么救灾是每个政府的责任，百姓不用感谢政府的恩情。背景是洛杉磯大火！结合最近小白书的洋难民，这不看一百本意林，八十本读者，都找不回来当初的感觉。）
喜欢歷史的都知道，华夏大概是歷史上唯一有救灾賑济传统的国家，难怪是一个冒充国家的文明。
顶著风雪，贾璉也回家了，天已经黑了，灯笼照著並不远，这天气，骑马真受罪了。
真不是贾璉找罪受，怎么说呢？做样子也要坚持下来，就是给大傢伙看的。
王熙凤没在贾母跟前伺候，现在的她，不用每天都很多时间围著贾母转悠了。贾璉刚进门，王熙凤便迎上前，口中道：“这天气，爷明天还要继续么？”贾璉脱了大氅，递给桂香，搓手往里走：“今天结束了。”
说完，贾璉从袖口里摸出一个信封：“今年的冬菜有进项了，你收好，过年开销大。”
王熙凤喜滋滋的接过去，打开看看，万字头的，一共十张。
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赶紧张罗伺候贾璉更衣，打水洗脸。
巧姐出场，抱住贾璉的腿：“父亲，你好多天没抱我了？”
“是么？多少天啊？”贾璉一边拿热毛巾搽脸，一边跟她说话。
巧姐双手一起上，都没能数清楚，闷闷的奶声奶气道：“数不清楚，反正好些天了。”
贾璉哈哈大笑，抱起闺女举高高，瞬间巧姐咯咯咯的笑起来。
还在吃奶的贾荃，自然是还不懂嫉妒的。估计就算懂了也没用，就贾璉这个女儿奴，贾荃长大点也是被姐姐血脉压制的货。
玩了一会，王熙凤吩咐上菜，一把將巧姐夺过去，口中道：“规矩，大家闺秀不能没规矩。”
贾璉为巧姐辩护：“狗屁的规矩，我闺女跟我不讲那个。”
巧姐还是很懂事的，挣扎著下地，正式的给贾璉道福：“给父亲请安！父亲累了，我不该缠著您。”
贾璉鼻子发痒，说不出话来。看看周围的人，脸上都洋溢著笑容，觉得今天的风雪，也没那么大啊。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王熙凤亲自伺候贾璉吃饭，口中说起一些家里的事情，重点是薛家的事情。
“薛姨妈今天来送年货，一直在抱怨家里那个新媳妇，还说薛文龙是个怕老婆的。”
“夏家背后都有哪些个？”贾璉不动声色的问，不紧不慢的下筷子。
“不清楚，薛姨妈也没说，我不好问。”
“总不能在贾家过年吧？”贾璉看似隨意的一问，王熙凤也没多想：“那不能，薛家的脸还要不要？”
“嗯，回礼的事情，你看著办。外面的一些应酬，赖大应该都能照顾好。宝玉也不小了，既然不好好读书，也该学著做事了。”
这话王熙凤听了连连摇头：“老太太保准不答应，我就奇了怪，怎么老太太就拿他当个宝贝。”
贾璉也就是点一句，没继续的意思，王熙凤也没继续。
吃好了，贾璉起身擦脸，活动活动筋骨：“回去休息了，这些天累够呛。”
外面在下雪，掩著迴廊，笼著手，贾璉回到书房，这边三个丫鬟今天都在，香菱也没去封氏处。
见贾璉回来，三人一起迎上前，香菱道：“今天爷回来的早。”
“嗯，事情都完结了，就剩点细枝末节的结尾，总算能休息几天了。”
晴雯过来接过外衣，拿去掛好，屋里少了地龙，暖和的很。
贾璉刚坐下，袭人过来，抬起双脚，脱了鞋袜，放热水里泡。
在家里，贾璉只要不想动，喝水都有人餵嘴里。这年月的享受，虽然都是人堆出来了，但却是真的享受，毕竟人做事更细致。
“爷这脚凉的厉害！”袭人还关心了一句，贾璉嗯嗯两声，舒服的不想说话。因为香菱绕后，给他捏肩膀。
晴雯回来发现自己没啥事情干，看见袜子，赶紧去换一双乾净的来。总算是给自己找到活干了。
在这屋子里呆著，晴雯总觉得太清閒了一点，我是来做丫鬟的，不是来做小姐的。
“快落锁了吧？”贾璉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有人在说话，忍不住问一句。
香菱道：“我去看看！”
没一会香菱回来了，身后跟著司琪。
贾璉看是她，不禁好奇：“这么晚了，有事？”
司琪道：“我来为表哥求个恩典？”
贾璉愣住了：“他不是秀才么？明年乡试，不好好在家读书备考，让你来求什么恩典？”
司琪连连摆手，赶紧解释：“不是二爷想的那样，是他家里日子紧的厉害，想找个事情做。”
贾璉听了这才明白：“他不会连个廩生都不是吧？”
司琪点点头：“表哥在县学里很努力了，就是运气不好。”
“五城兵马司那边安排一个书记官，愿意做就让他去找我。”贾璉无所谓的摆摆手，司琪虽然个高腿长雷大，但也不能破坏別人的感情。
司琪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曾想二爷真答应了。
“你谢我干啥，要谢就谢迎春去。如果你等不及要嫁出去，还需她点头。”
司琪闹个大红脸，连连跺脚：“二爷不正经！”说完转身跑了，贾璉在后面猖狂的大笑。
晚上陪夜的是袭人，感觉到她特別的骚动。
“怎么了？”贾璉好奇的问一句，袭人低声道：“俾子今天过生，十六了。”
哎哟，贾璉真没想到，起身去翻抽屉，上次准备的釵，还没顾得上送她。
“给，这釵子给你贺寿了。”说著话，贾璉缩回被子里。
袭人坐起来好奇的看呢，釵子塞手里才反应过来，喜滋滋的看了好一会才放床头，缩进被子里，贾璉一声嘶，被偷袭了。
次日早起，晴雯看见袭人像个傻子似得笑。昨晚上动静不小，晴雯没睡好，这会打了个哈欠，嘀咕一声：“乐什么？”
(本章完)
如此大张旗鼓？
探头看一眼的牛继宗也给嚇著了，赶紧出声：“都住手！”
从车上下来，牛继宗也没想明白，区区守门的底层士卒，为何如此大胆？
“本官乃四省进剿大臣，刚从川西回来，京城里的规矩不明白，衝撞之处，多多见谅。”牛继宗上前看似在说软话，实际上每个字都很硬。
为首军官上前见礼，抱手道：“这位大人有礼了，只因贾大人在主持严打，进出车辆都需要检查，失礼之处，回头小的登门谢罪。”
这位回答的不软不硬，五城兵马司上下怕过谁啊？便是那些文官的肋骨，也曾捅断过几根。
嗯，民间重文轻武的风气，一时半会还没转过来。
“让他们检查！”牛继宗听到贾璉的名號，自然不会再计较，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他还是有数的。知道如今京城里，谁得罪不起。
车下太冷，牛继宗回到车上躲寒气，守门的士卒们也不嫌麻烦，解开绳索，打开上面的箱子检查，每个都不曾放过。
当然了，检查的时候，没有乱翻，就是鼻子嗅一下，没有闻著大烟的味道，就算过关了。
牛继宗带回来的战利品不少，本以为这些当兵的要卡拿要，或者悄悄的动手脚。隨从们都不做声，也不帮忙，一直站著看，找机会逮小手。
没曾想，他们手脚利索的很，三两下就检查完了，还动手装回去绑好。
为首军官表示检查完毕，示意通过，车队这才继续前进，这会天色阴沉，已经快天黑了。
现在回家肯定是不行的，牛继宗下了马车，让隨从將车队送回家，自己带著两个人去了面圣。
承辉帝这边立刻见了牛继宗，看见小桌子上的饭菜，牛继宗赶紧下跪：“微臣打扰了陛下用膳，微臣有罪。”
承辉帝笑著摆摆手：“早一点晚一点不算甚，牛卿此番西征，表现很好，给勛贵们长了脸，证明了勛贵还是有可用之人的。”
这话牛继宗听著有点刺耳，但没敢辩解，毕竟太上皇坐稳龙椅后就开启了压制勛贵的行动。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好些勛贵真不是不想好好干，实在是当初被压的太狠了。以贾府为例子，直接就弃武从文了。当然贾家比较特殊了，一门双公，两位京营统制，一直把持兵权。
真正的问题是，贾家在放弃兵权之后，將资源倾斜给了王子腾的同时，四王八公还在抱团，皇帝不忌惮才怪呢。
说句难听的，贾家那叫妥协么？你那叫以退为进。
牛继宗匯报了战事，匪首奔罗莎不知所踪，大小金川各部纷纷臣服，新总督负责后续结尾，以及改土归流事宜。
事情承辉帝早就知道，战报上都写的很清楚，牛继宗也就是简单的回报。
承辉帝更关心的还是一些战斗的细节，特意挑了一些感兴趣的问了清楚。
牛继宗一一作答，承辉帝最后不禁感慨：“一开始，贾璉就曾建议朕不要著急，先围困断其外部物资的流入，再缓缓挤压反贼的活动范围，当时朕还是著急了。大小金川的战事打成后来那样，当地的官员固然该死，朕也是有责任的。”
牛继宗哪里敢认这个，赶紧道：“陛下不必自责，说来说去，都是当时的罪官赵某等人犯的错，才导致战事拖延至今。”
承辉帝摆摆手，他自己的责任，不推卸。
“爱卿这一路可还顺利？”承辉帝这是准备送客了，客气一句。
牛继宗鬼使神差的回一句：“回程挺顺利的，就是在城门口让人拦下了，非要检查行李。”
承辉帝狠狠的一怔，意味不明的看了牛继宗一眼，看的牛继宗后脊樑发凉，这才淡淡道：“爱卿回去休息吧，朕准你十天的假期。”
牛继宗能感觉的到，承辉帝对他的態度，瞬间发生了变化。
忙不迭的退了出来，牛继宗也不明白，隨口一句，又没撒谎，怎么就让皇帝的態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风雪越发的大了，鹅毛一般的漫天飘，牛继宗接过大氅，紧了紧领子，甩了甩头，丟掉不好的感觉后：“回家！”
贾璉这边正在严打收尾，最近大理寺意见很大，凭什么罪犯都送刑部，我们不能审么？
还真不能，贾璉与大理寺有旧怨，一直看大理寺不爽。
其实贾璉的做法，是不符合司法程序的，但他就这么干了。
刑部那边，有人顶在前面，也乐的撇开大理寺，闷声发財。
真的是能发財，被送到刑部的犯人，都是够资格流放的，这些人家底都比较厚实，家里人为了能活命，是真的能榨出油水的。
若非贾璉那边催的急，正常的判决，刑部至少先关半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关两三天就判流放。
有几个罪大恶极，手里有人命的，过年前也抓紧砍了。
今年的年关，对於一些人而言，简直就没法过了。
“行了，忙活半个月了，总算是结束了，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回家过年。对了，帐房那边过年的钱都发下去了没？”贾璉这边也结束了，关心一下钱有没有发。这段时间没少罚款，赶紧发下去，让大家过个好年。
一干御史们也都疲惫不堪，这段时间连轴转，都累够呛的，得了贾璉的话，脸上纷纷露出笑容。
“发了，今天一大早就发了。都等著这钱过年！今年因为严打，物资方面准备不足，就一点天津那边送来的海货，昨天也都发下去了。银钱上比去年多了一倍还打个滚，上上下下的都记大人的好。”简仁达为了升官发財，真是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嗯，值班都安排好了么？今天都腊月二十了，这雪下的大，可不能出事。”贾璉最后確定一下，简仁达道：“中午就安排好了。对了，年前给城里孤寡送米麵油的活动，大人要不要去？”
“我去干啥？都是陛下的恩典，显著我？”贾璉摆摆手，这事情挺忌讳的，打著皇帝的旗號，让下面的人去送，那叫皇恩浩荡。
这种事情也就是逢年过节的做做样子，真能照顾到每一个困难户，那都是制度上的工夫。
贾璉能做的，就是抓治安，抓防火，救灾，別的事情也只能看著。
（说到救灾，最近看到一个清华秦叫兽的视频，说什么救灾是每个政府的责任，百姓不用感谢政府的恩情。背景是洛杉磯大火！结合最近小白书的洋难民，这不看一百本意林，八十本读者，都找不回来当初的感觉。）
喜欢歷史的都知道，华夏大概是歷史上唯一有救灾賑济传统的国家，难怪是一个冒充国家的文明。
顶著风雪，贾璉也回家了，天已经黑了，灯笼照著並不远，这天气，骑马真受罪了。
真不是贾璉找罪受，怎么说呢？做样子也要坚持下来，就是给大傢伙看的。
王熙凤没在贾母跟前伺候，现在的她，不用每天都很多时间围著贾母转悠了。贾璉刚进门，王熙凤便迎上前，口中道：“这天气，爷明天还要继续么？”贾璉脱了大氅，递给桂香，搓手往里走：“今天结束了。”
说完，贾璉从袖口里摸出一个信封：“今年的冬菜有进项了，你收好，过年开销大。”
王熙凤喜滋滋的接过去，打开看看，万字头的，一共十张。
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赶紧张罗伺候贾璉更衣，打水洗脸。
巧姐出场，抱住贾璉的腿：“父亲，你好多天没抱我了？”
“是么？多少天啊？”贾璉一边拿热毛巾搽脸，一边跟她说话。
巧姐双手一起上，都没能数清楚，闷闷的奶声奶气道：“数不清楚，反正好些天了。”
贾璉哈哈大笑，抱起闺女举高高，瞬间巧姐咯咯咯的笑起来。
还在吃奶的贾荃，自然是还不懂嫉妒的。估计就算懂了也没用，就贾璉这个女儿奴，贾荃长大点也是被姐姐血脉压制的货。
玩了一会，王熙凤吩咐上菜，一把將巧姐夺过去，口中道：“规矩，大家闺秀不能没规矩。”
贾璉为巧姐辩护：“狗屁的规矩，我闺女跟我不讲那个。”
巧姐还是很懂事的，挣扎著下地，正式的给贾璉道福：“给父亲请安！父亲累了，我不该缠著您。”
贾璉鼻子发痒，说不出话来。看看周围的人，脸上都洋溢著笑容，觉得今天的风雪，也没那么大啊。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王熙凤亲自伺候贾璉吃饭，口中说起一些家里的事情，重点是薛家的事情。
“薛姨妈今天来送年货，一直在抱怨家里那个新媳妇，还说薛文龙是个怕老婆的。”
“夏家背后都有哪些个？”贾璉不动声色的问，不紧不慢的下筷子。
“不清楚，薛姨妈也没说，我不好问。”
“总不能在贾家过年吧？”贾璉看似隨意的一问，王熙凤也没多想：“那不能，薛家的脸还要不要？”
“嗯，回礼的事情，你看著办。外面的一些应酬，赖大应该都能照顾好。宝玉也不小了，既然不好好读书，也该学著做事了。”
这话王熙凤听了连连摇头：“老太太保准不答应，我就奇了怪，怎么老太太就拿他当个宝贝。”
贾璉也就是点一句，没继续的意思，王熙凤也没继续。
吃好了，贾璉起身擦脸，活动活动筋骨：“回去休息了，这些天累够呛。”
外面在下雪，掩著迴廊，笼著手，贾璉回到书房，这边三个丫鬟今天都在，香菱也没去封氏处。
见贾璉回来，三人一起迎上前，香菱道：“今天爷回来的早。”
“嗯，事情都完结了，就剩点细枝末节的结尾，总算能休息几天了。”
晴雯过来接过外衣，拿去掛好，屋里少了地龙，暖和的很。
贾璉刚坐下，袭人过来，抬起双脚，脱了鞋袜，放热水里泡。
在家里，贾璉只要不想动，喝水都有人餵嘴里。这年月的享受，虽然都是人堆出来了，但却是真的享受，毕竟人做事更细致。
“爷这脚凉的厉害！”袭人还关心了一句，贾璉嗯嗯两声，舒服的不想说话。因为香菱绕后，给他捏肩膀。
晴雯回来发现自己没啥事情干，看见袜子，赶紧去换一双乾净的来。总算是给自己找到活干了。
在这屋子里呆著，晴雯总觉得太清閒了一点，我是来做丫鬟的，不是来做小姐的。
“快落锁了吧？”贾璉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有人在说话，忍不住问一句。
香菱道：“我去看看！”
没一会香菱回来了，身后跟著司琪。
贾璉看是她，不禁好奇：“这么晚了，有事？”
司琪道：“我来为表哥求个恩典？”
贾璉愣住了：“他不是秀才么？明年乡试，不好好在家读书备考，让你来求什么恩典？”
司琪连连摆手，赶紧解释：“不是二爷想的那样，是他家里日子紧的厉害，想找个事情做。”
贾璉听了这才明白：“他不会连个廩生都不是吧？”
司琪点点头：“表哥在县学里很努力了，就是运气不好。”
“五城兵马司那边安排一个书记官，愿意做就让他去找我。”贾璉无所谓的摆摆手，司琪虽然个高腿长雷大，但也不能破坏別人的感情。
司琪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本来就是鼓起勇气来的，没曾想二爷真答应了。
“你谢我干啥，要谢就谢迎春去。如果你等不及要嫁出去，还需她点头。”
司琪闹个大红脸，连连跺脚：“二爷不正经！”说完转身跑了，贾璉在后面猖狂的大笑。
晚上陪夜的是袭人，感觉到她特別的骚动。
“怎么了？”贾璉好奇的问一句，袭人低声道：“俾子今天过生，十六了。”
哎哟，贾璉真没想到，起身去翻抽屉，上次准备的釵，还没顾得上送她。
“给，这釵子给你贺寿了。”说著话，贾璉缩回被子里。
袭人坐起来好奇的看呢，釵子塞手里才反应过来，喜滋滋的看了好一会才放床头，缩进被子里，贾璉一声嘶，被偷袭了。
次日早起，晴雯看见袭人像个傻子似得笑。昨晚上动静不小，晴雯没睡好，这会打了个哈欠，嘀咕一声：“乐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