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也没敢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她从小崇敬的父亲,真如宋山口中所说那般,做过伤害他父亲的事吗?
    她虽然相信父亲的为人,可四年多时间,她与宋山即便相处不多,即便他对她一直虚情假意,她自认对他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是一个连外面的流浪猫都不忍它们挨饿受冻的少年呀!
    她至今都记得四年前的那个冬夜。
    海市的夜空难得飘起了雪。她站在二楼窗前,看著夜幕中的飞雪纷纷扬扬,自空中飘落,渐渐染白了树梢,染白了远处的屋顶,街道......
    突然间,在寧静的夜色下,传来一声虚弱又异常清晰的猫叫声。
    她不禁低头看去,便见宋山抱著一个纸箱小心翼翼从外面回来,似乎怕是惊醒了她们,他脚步放得很轻。
    在雪色的映射下,她至今都记得他当时脸上的神情,唇角勾著浅浅笑意,温柔得像是能化出水来。
    出於好奇,第二天趁他不在,她悄悄溜去了他的房间,想要一看究竟。
    那是一只受伤的母猫,看样子应该快要生產。
    它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后腿的毛髮上还沾著乾涸的血跡。
    那只猫她是见过的!就在宋山来家里之前,时常出现在家属院附近,是只无主的野猫。
    偶尔跑到院子里来,她还不只一次投餵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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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宋山不仅將它带回家,还细心地在箱子里铺了他的旧衣服,母猫受伤的后腿,也精心做过包扎。
    也就是这件事,以及那晚他脸上乾净温暖的笑,深深打动了她。
    让她在父亲提及两人的亲事时,她没有犹豫地接受了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那般温暖的人,在提起父亲时,眼中所流露出的恨与怨却又那般真实,让她无法忽视。
    这些天来,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困惑和矛盾之中。
    在父亲面前,更是几次欲言又止,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可她又不禁害怕!万一事实真如宋山所说,她该怎么办?!
    在没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之前,她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以为,他那天说出那些话,就是放下了两家的恩怨,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出现在她们一家人面前。
    哪想到,他今天竟然会突然找上门来。
    那他会不会再提起那件事?父亲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如果当眾被他提起,对父亲又会是怎样的不利?
    她呼吸不禁乱了起来,胸口一阵阵紧缩,后背和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夭夭姐,你......你没事儿吧?”
    蓝果儿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对劲儿,赶忙上前扶住她。
    奶奶听到声音,转头便见夭夭面无血色,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还以为她是怒急攻心,一时也顾不得出气不出气了,赶忙坐下来帮她捋著胸口。
    “夭夭哦,奶奶的乖孙女,咱不气不气哈,为那畜生不值得呀!”
    夭夭却强撑著站起来,
    “阿奶,妈,咱们快回家!我担心宋山他......他会说出什么对父亲不利的话来!”
    “什么?夭夭你这话什么意思?”
    高文静没想到夭夭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满眼不解地看著她,心中莫明慌乱。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女儿哪里不对劲儿,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问她,她又说没事。
    她也只当她是被宋山给伤了感情,一时转不过弯来。
    可听她刚刚这话,显然是女儿还有事情瞒著她们呀!
    夭夭努力平復一下心情。
    知道再不说,怕是真会闹出什么事端,於是也没再顾忌,將宋山那天对她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全都倒了出来。
    心底的压抑似是也在这一瞬间得到解脱,清亮亮的眸子看看奶奶,又看看高文静,犹疑半天问出心中的疑惑,
    “阿奶,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爸爸他......”
    “真他奶奶个腿!”
    高文静一口国粹都暴了出来!
    她哪能想到,洲海费尽心思將他从乡下调回城,更不在乎他当下的窘境与身份,將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在人家心里最后竟落得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多年夫妻,洲海的为人,她自信还是十分清楚的。
    就算是他自己带著全家人一起下乡住牛棚,也绝对做不出任何迫害他人的事情来。
    更何况宋山的父亲,对洲海来说亦师亦友,洲海对他也是颇为敬重。
    在得知他出事后,一连几个晚上睡不著,在当时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不畏受其波及牵连,四处奔波。
    断然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来!
    可既然宋山如此说,想来也並非无中生有,猜想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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