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来,带著丝丝凉意。
    她双手环胸,抚了抚两边的胳膊。
    口中喃喃:“马上就是中秋了。”
    那天也是孩子们两周岁生日。
    而她来这里也要三年了。
    心中不禁感慨!
    日日蹉跎夜夜熬,回首山河已是秋!
    光阴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慢得度日如年,又快得猝不及防。
    “哎哟我的果儿,你可算起来了!”
    唐母从厨房探出头,看她站在迴廊下,走到灶台前,盛了碗刚刚熬好的鸡汤端著走过来。
    “这鸡是唐战那浑小子走临走前杀好的,熬了整整半上午,你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蓝果儿笑著接过,在桌前坐下吹著热气抿了一口,仰起下巴夸讚,
    “娘熬的鸡汤最香了!还一点都不腻。”
    “就知道你不爱吃油重的!”唐母挑挑眉,“刚巧你三哥那会回来,娘就把上面那层油撇给他喝了!”
    “三哥又回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吧?”
    蓝果儿抬眸,脑中思绪纷飞。
    “不是!今天星期三。”唐母回答。
    “那他人呢?又走了?”
    唐母往院外四处扫了眼,没看到人。
    “咦!刚刚还在院子里呢,说找你有事,我问他,他又说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就没喊你。”
    说著,她挑挑眉,“看他那一问耳根子都红了的模样,我猜呀,八成又跟诗诗那姑娘有关。”
    蓝果儿抿唇点头,“那应该就是!”
    安抚好自己的肚子,蓝果儿擦擦嘴,刚想去后院找人。
    抬头就见,苏行垂头丧气朝这边走来。
    “瞧你这打了败仗似的,怎么,谁又招你了?”
    蓝果儿拉了把椅子给他,转身沏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他面前。
    苏行端起茶杯就往嘴里灌,完全没顾及茶水是刚倒的。
    “呲~果儿,你......你呲......你是想谋呲......杀亲哥吗?呲呲~哈!”
    滚烫的开水入喉,烫得他呲牙咧嘴,吐著舌头,手掌不停是扇著风。
    蓝果儿无语摇头,赶忙又倒了杯凉水给他,
    “你说说你,平时不是很稳重的吗?这眼瞅著我刚倒的开水,怎么能直接往嘴里灌呢?还我谋杀亲哥,我看是你跟自己的嘴巴有仇吧?”
    用凉水漱了漱口,苏行这才似是活了过来。
    咬著烫得红肿的牙尖,一脸委屈巴巴,“我这不是走神了吗?刚好又上火了,看到水就没想太多。”
    蓝果儿回屋取出一管药膏,拿过来递到他手上,“不起泡不用管,起泡了记得涂。”
    苏行撅著嘴巴点点头,隨手將药膏塞进裤兜。
    “说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听他唉声嘆气,嘴巴都能掛油壶了,蓝果儿拧眉,“上次给你的书都没用吗?”
    “唉!”
    苏行將头“dung”得一声磕在桌子上,双手抱著后脑勺,闷声道,
    “早知道处对象这玩意它如此闹心,哥当初就不该动这一根筋!”
    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蓝果儿无奈瘪瘪嘴。
    谁说不是呢?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什么不都晚了吗?
    看他趴著都要睡著了,蓝果儿再次问道,“到底又怎么了吗?你究竟说不说?再不说我可要出门了?”
    苏行这才悻悻抬起头,额前的头髮被他蹂躪的向上飞起,原本阳光俊逸的五官都染上一层颓气。
    “果儿,那丫头真的变心了!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
    说著,他一拳打重重敲在桌面上,看得蓝果儿都不禁“次哈”一声,赶忙揉了揉自己的小手!
    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又不由一怔。
    “不会吧?
    她直觉这不像章诗诗的作派,可看苏行这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你找她確认了?这是她亲口跟你说的?”
    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狗血剧情,蓝果儿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
    苏行摇头又点头,
    “虽然不是她亲口说的,但跟她亲口说也没什么区別!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她跟那姓沈的处对象了!而且,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
    蓝果儿傻眼!
    不禁在心中懊恼自己,不该给人乱出主意!
    不是说好的只是刺激一下吗?这咋还假戏真做了呢?
    不过,她很快又发觉他话中的问题。
    “什么叫跟她亲口说没有区別?这话,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苏行揉捏著眉心嘆息,“这可是她大伯娘亲口对我说的,总不能人家一个做长辈的,还骗我不成吧?”
    蓝果儿拧眉沉思,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蹺,
    “她大伯娘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你们又是怎么遇到的?”
    “这一个星期我都没在学校见到那丫头,於是便去问了她的同学。
    这一问才知道,那臭丫头居然请假了。
    至於请假的原因,也没谁能说个清楚。
    我担心她家有什么事儿,所以上午请了个假,就开车去了章家。
    哪想到,她章诗诗家里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也不对!”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
    “人家家里还真有事,还是件大喜事!
    为了那丫头定亲的事,文惠姨和明朗叔都从f国大老远赶回来了。
    你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说著,他双手捂脸,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哽咽。
    蓝果儿哪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头顶,表情也不由凝重起来。
    难怪她这刚开情窍的三哥竟会发出,“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此等深刻感慨。
    何著是真被伤到了。
    最可悲,可嘆、可气的是,自己还是给人递刀子的那一个。
    这让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思绪乱舞间,她目光一凛,似乎捕捉到什么,再次问道,
    “你刚刚讲这些,都是从诗诗姐大伯娘口中听说的?”
    苏行点头,
    “我到她家时,家里只有她大伯娘一人在家,许是见我一个大小伙子冒然登门去找人家家里一个姑娘家,偏偏人家还刚定亲,担心我破坏人家的好事吧,所以便对我讲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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