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果儿最先接诊的第一位,女,35岁,面色苍白,时有小腹疼痛和下体出血,脉相滑涩,舌体通红且苔白粘腻。
    她很快断诊为流產后清宫不净,所导致的妇科炎症。
    第二位,男,25岁,皮肤瘙痒,夜间更为加重,晚上有如黄豆般风疹出现,瘙痒难眠,手抓起疹,不易消退。
    第三位,女,52岁,头疼近30余年,婚后加重,时有噁心呕吐,头热等症状,房事时疼痛愈加强烈,且房事过后剧痛不止!诊脉弦紧,肾气虚浮,舌苔白,易足冷。
    温果儿均在病歷上写下病症,並开出相应药方后,完成三个人的诊断。
    前面两位的病症相对正常,有经验的医生很容易诊断出结果。
    最后一位则有些特殊,医院里的几位医生也各持一词,迟迟没有下定论。
    韩文英一直留意著温果儿诊断,当看到,她对第三位病人写下的诊断结论,脑中一阵清明,心中瞭然,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温果儿这边一切顺利,另外两位学员就有些窘迫了!
    两位男病患他们模稜两可地写下了病例,可对那个女病患,却是毫无头绪。
    这年代,女人在妇科方面讳疾忌医,尤其是落后的农村!
    得了这方面的病,不好去看大夫,只能忍著!更没有人敢去找男大夫,看这方面的病。
    两位男考生都是从村子里出来的赤脚大夫,没见过此类病症也是正常。
    因为参考人员少,成绩在一个小时后,於笔试的房间公布。
    成绩出来,中山装男和夹克男分別拿到了57和46分的成绩。
    “温果儿总分100分。”考官最后才报出温果儿的成绩。
    “不可能!你们肯定给她泄题了!这考试不公平!”中山装男人咆哮道。
    “这么一个丫头片子,你们也敢给她谎报一个满分,就算偏袒,也该有个度!”夹克男跳脚指著温儿,愤愤地控诉。
    “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去卫生部,去市政府,去革委会举报!我就不信,还没地方说理了!”
    中山装男人挡在考官面前,言之凿凿,不依不饶。
    温果儿看著两人激愤的样子,抬脚上前,隨手一挥,指尖两枚银针瞬间使出,又收回!手臂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喧囂的房间里剎时安静,两个男人瞥得面色潮红,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通报成绩的考官,用惊悚地眼神看著她,不明所以!
    “不是行医十几年了吗?你倒是给自己诊断下这是怎么了?”温果儿看著中山装男人,语气淡淡。
    中山装男人双眼睁大看著她,想问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可就像被什么塞住了喉咙,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温果儿转身面向夹克男,直视他:“看不起女人?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
    夹克男瞪红了双眼,想向她挥拳,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胳膊松垮垮地垂著,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温果儿目光冷冷地扫过他的小动作,最后又停在中山装男人脸上:
    “说什么『罔顾人命『!你们出口伤人,给人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想没想过,那也是在伤人?
    知错而不改,一意孤行,是医者所为?”
    她目光转回夹克男:“还好意思谈什么』积累、经验』,这就是你们活了三十几年,所积累的人品和素质?”
    看著此时两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温果儿抬头轻轻舒了口气:
    “如果你们只是无知妇人也就算了,可你们自恃有文化,有素质!堂堂七尺男儿,却在这里詆毁、贬低、欺负一个女人!
    说不公,要讲道理,你们可有学过做人的道理!”
    两人已经不再挣扎,面色恢復,却十分暗沉!目光低垂著,若有所思。
    温果儿上前接过考官准备好的证书,回头路过两人的时候,取出银针,在他们背后,出手各行了一针,没再理会,走出考场。
    考官全程听完温果儿的那些话,现在还有些怔怔的!她走向两人:“你们没事吧?”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
    夹克男张口试了试:“没......”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大舒一口气,惊恐道:“她,她刚刚对我们做了什么?”
    “是我们小瞧人家了!”中山装男人低下头,一脸惭愧。“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刚刚对我们施了针!”
    “她,怎么可能!都没看见她动手......”夹克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中山装男人满脸颓废往外走:“这才是人家的厉害之处,咱们今天栽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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