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破阵弩这种远程武器,陈云陈风等人是反对外售的。【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沈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武装鲁折杨三家。
    相处这么久,彼此也信得过。
    一家五十架,他们绝对珍惜得跟宝贝似的。
    怎么可能外售或者泄露机密?
    再说了,破阵弩中的某些零件。
    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能完美仿製的。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哪还能保证超远的射程?
    就算敌人真的有通天本事,折腾出一模一样的破阵弩。
    沈麟手头自然还有克制的武器。
    他只是看有没有必要,造出来而已。
    鲁志昌凑过来揽著沈麟的肩膀。
    “小子,你给东升配备的甲冑为啥更好呢?”
    “哼哼,区別对待!”
    沈麟嘴角一翘,轻飘飘地反问道。
    “四十炼具甲,可以给你呀!”
    “关键是,你装备的起么老头?”
    “你不知道吧?”
    “晚晴已经弄回去超过一千万两银子嘍!”
    “你们呢?”
    鲁志昌顿时语塞,不禁吹鬍子瞪眼。
    就算目前装备的二十炼具甲,就价值一千八百万两。
    这欠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上呢!
    因为,他们三家不满足六万多套啊。
    还想要更多。
    “哼哼,晚晴丫头能赚钱了不起啊?”
    “咱们现在也卖你的玻璃器、色布、书籍了。”
    “老夫,早晚能买得起!”
    沈麟劝道。
    “老头,何必呢?”
    “二十炼精铁甲具,已经够了。”
    “你们以后也不缺好马,不在乎多十斤重量对吧?”
    “放心吧!”
    “下一批货,给你们减价!”
    老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半价?”
    沈麟给他们提供的玻璃器等其他货物都是零售价的一半。
    这老头,还把兵甲跟日用物品混为一谈了。
    沈麟拔转马头就走,懒得搭理他。
    鲁志昌连忙笑眯眯地骑马追上去。
    “唉唉,別走嘛!”
    “口误、口误!”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好了。”
    沈麟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轻骑具甲,二百两银子一套。”
    “最低价了,別贪心啊老头!”
    鲁志昌嘿嘿笑道。
    “不贪心,不贪心!”
    “一言为定!”
    “那……之前的六万套也这般结算唄?”
    还不贪心?
    你这是得寸进丈。
    几百两银子,你说抹就抹了?
    沈麟哼了一声,直接打马衝过浮桥。
    鲁大昌挥著手。
    “哎哎……可以再谈谈嘛!”
    陈风冷笑著经过他身边。
    “老头,你就是个奸商。”
    “哪有做完的生意,还討价还价的?”
    “否则,谁敢赊给你?”
    “別过火了。”
    “小心都督连破阵弩都给你扣了。”
    鲁志昌一愣,不至於嘛?
    每家五十架破阵弩可是说好的。
    杨怀中贼兮兮地凑上来。
    “鲁大爷,够了啊!”
    “人家肯赊欠,不催帐,就算全都按三百两银子一套。”
    “咱们也划算吶!”
    “钱嘛,慢慢去抢好了!”
    鲁志昌伸手一拍,杨怀中脑袋一缩,完美闪避。
    “臭小子,咱一口能抹下六百多万呢!”
    “你家没有份儿?”
    鲁延世是个厚道人,他认真地道。
    “爹,玩笑归玩笑。”
    “这事儿你可得悠著点。”
    “惹火了沈大都督。”
    “破阵弩黄了。”
    “后续两百两一套的具甲没了,您就哭去吧!”
    鲁志昌嘟囔道。
    “真没劲!”
    “现在的年轻人,开不起玩笑。”
    眾將官忍不住发笑。
    您在杀价啊鲁大帅!
    哪里开玩笑了?
    旁边的慕容东升暗暗后悔。
    他不该在婚宴上说漏嘴。
    不但暴露了自家装备的四十炼具甲。
    还脱口说出了三百两一套的价格。
    因为,慕容晚晴写信告诉了他。
    却並没有说出二百两一套的底价。
    那丫头多聪明啊!
    她现在是四夫人了。
    总不能为了娘家就损害夫家的利益吧?
    上面三个姐姐已经做的够好了。
    过去的帐本她也看了。
    陈家寨一直都是以二百两一套的价格买进的。
    还仅仅是二十炼甲。
    当然,陈家觉得二十炼兵甲就够用了。
    没必要那般奢华。
    慕容晚晴生怕自家哥哥大嘴巴乱说。
    才没告诉慕容东升实情。
    当然,沈麟也没想到西军三位大佬装备具甲的热情这么高。
    都送来六万多套了还不满足?
    他们打算以后用具甲骑兵堆死敌人么?
    沈麟也不好再收高价了。
    反正现在產量剧增,成本压低了不少。
    一百五十两一套,以后顶多卖给岳父罢了。
    对外,绝不可能。
    具甲岂不是成了大白菜?
    他也没有真生鲁志昌的气,就是懒得搭理这老头。
    “林锐,这两天,回鶻人的斥候没变化?”
    林锐仔细回想了一下,及其认真地道。
    “真的没啥变化。”
    “我军哨探碰到的,或者看到过的不超过两百人。”
    “最近十天都是这个规模。”
    “都督,你觉得不对?”
    沈麟进了东大营,摘下头盔挠了挠。
    一双剑眉紧锁。
    “很古怪啊林锐!”
    “你想啊,这几天咱们又是撤兵,又是运粮,还把零波山大营拆了,在黄河对岸搞了个小规模的西大营。”
    “这是多大的动静?”
    “你要是喀喇汗,不得高度关注?”
    “万一,咱们看天气有变,突然撒脚丫子全撤了呢?”
    林锐也摘了头盔,挠得比沈麟更狠。
    疑似雪的头皮屑纷纷扬扬。
    沈麟嫌弃地御马躲开几步。
    “你都多少天没洗头了?”
    林锐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就三天!”
    “一天到晚捂著头盔能不这样么?”
    “都督啊,您说了这几天回鶻人的动向值得关注。”
    “可您又不让咱们抵近夏州,怕打草惊蛇。”
    “末將不得亲自去掂量一下辽军斥候的分量啊!”
    “诺,今天末將射杀两人,近战格杀一个。”
    “实践证明,跟往常的回鶻韃子没啥两样。”
    “其他哨骑兄弟匯报也是同样的看法。”
    “对呀,喀喇汗的应对,有点欲盖弥彰啊!”
    沈麟很想现在就带人跑夏州城去看个究竟。
    不过,天色快黑了。
    十二月的上弦月,一点亮度都没有。
    大晚上的,很容易遭人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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