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浩也瞪眼道。【google搜索】
    “难得?”
    “皮里阳秋的,你啥意思?”
    梁红翠乐呵呵地道。
    “你当年为了追求老娘我,没下大本钱?”
    “你连陈家珍藏百多年的那块星陨铁,都送给我爹铸剑了。”
    “后来,你爹不是追杀了你三天三夜?”
    “送什么东西,得看自己有啥身家。”
    “以瀘水铁城的財富,以沈麟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扔给你价值几十万两银子兵马甲冑,很费劲?”
    “能比得上那块星陨铁,对你爹的重要性?”
    “那可是陈家当年,唯一值钱的东西。”
    “老头子,难道你不觉得?”
    “如今的沈麟,有点想当年的你么?”
    “哈哈,啥叫一脉相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懂不?”
    陈天浩想起当年的光辉事跡,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沈麟这小王八蛋,赶得上老夫?
    至少我当年,可是被老爹揍的三个月下不了床。
    单轮娶媳妇的代价。
    老夫甩他几条大街,哼哼!
    这么一寻思,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他敲敲桌子提醒道。
    “夫人吶!”
    “你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
    “两闺女都嫁到瀘水了。”
    “陈风、陈云在铁军也算官居千户,位高权重。”
    “老二的意思,是由他们去建功立业,不加干涉。”
    “无悔又跟著死胖子吴七跑了。”
    “咱这诺大的陈家寨,后继无人吶!”
    这倒是个麻烦。
    五个孩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按照老陈家原本的打算。
    三个闺女,总得招一个上门女婿才行。
    虽说五千马贼一回山就解散了。
    马匹兵甲收回。
    不少人带著战利品,还是各回各家。
    愿意死心塌地跟著陈家寨混的,也就千把个。
    如今匯聚在外寨,日夜操练的陈家马贼。
    其实只有两千人。
    但也算好大一份家业了。
    梁红翠沉吟道。
    “其实也没啥!”
    “咱们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嘛!”
    “第二代指望不上,那就让他们赶紧结婚生娃。”
    “过个十几年,第三代不就冒出来?”
    “数量只多不少,难道还挑不出个合適的继承人?”
    陈天浩担心地嘆道。
    “怕就怕他们过惯了城里的好日子,不愿意回山呀!”
    梁红翠挨著陈天浩坐下,拍拍老伴儿的大手。
    安慰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再说了,咱们陈家寨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大。”
    “怎么看,都不失为一处乱世桃源之地。”
    “你小舅子上个月还捎信,说雄州那边越来越乱了。”
    “辽人的东路军居然越过雄州,远拦子已经到泰山啦!”
    “未来山东路的局势堪忧,自成的意思是——”
    “他打算带领全寨四五千口子,走水路。”
    “来北邙山投奔咱们!”
    陈天浩老眼一亮,终於露出了笑容。
    梁自成是泰山霸剑门门主。
    论传承,泰山老梁家可比北邙陈家还要久远。
    年轻的时候,陈天浩闯荡江湖,最先结识少门主梁自成。
    两人一见如故,后来才认识的梁红翠。
    经过老陈的不懈努力,两家结了亲。
    梁自成从好友,摇身一变为陈天浩的小舅子。
    “嗯嗯,我知道!”
    “自成来北邙山,很好!”
    “单轮教授武艺的本事,咱可赶不上他。”
    “泰山樑家子,马上马下个个了得。”
    “咱两家合兵一处,可比跟其他寨子要亲近。”
    各大寨子的人太散漫。
    小遇即安。
    等梁自成举家前来,陈家寨从山里收纳一些贫苦人家的子弟。
    重新组建五千马贼军,也许真能拧成一股绳。
    老两口討论的兴高采烈。
    差点把快到家门口的女婿给整忘了。
    “报!”
    有陈家子弟飞跑到门口。
    “大伯,客人已到外寨。”
    陈家寨原本位於北邙著名的臥虎山顶峰。
    此时的沈麟,遥指著云雾里若隱若现的孤峰笑道。
    “你们陈家人真会选地方。”
    “如此险峻孤绝、风景秀丽之地,当初是如何找到的?”
    陈天放抚摸著三尺青髯得意地笑道。
    “呵呵,纯属巧合!”
    “当初啊,大周立国之初,兵强势大。”
    “年年派好几万精锐进山剿匪,无论碰到谁,见人就杀。”
    “我们陈家祖上四处躲避,当初只是山民。”
    “跟土匪半毛钱的关係都没有。”
    “后来逃到这鞍马峰,后又追兵,前无去路啊!”
    “鞍马峰和臥虎山中间,隔著五十多步的深渊吶!”
    “人被逼急眼了,哪里顾得了太多?”
    “大伙儿掏出绳子拋到对面,就那么硬生生的爬了过去。”
    “当真是顾头不顾腚了。”
    沈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诺大的臥虎峰,四面悬崖峭壁,根本下不去。
    孤峰一座,有没有饮水都难说。
    当初的陈家人,也是被逼上绝路了。
    寧愿去上臥虎峰渴死、饿死。
    也没谁愿意成为大周官兵的刀下之鬼。
    陈无双笑嘻嘻地道。
    “天无绝人之路。”
    “谁知道从来没人去过的臥虎峰顶,不但有三口终年不断的甘泉?”
    “还有好大一片野桃树呢?”
    “咱们祖上百十口人,就靠著吃毛桃子度过了整个夏天。”
    “他们还在臥虎峰修房建屋,开闢了千多亩水浇地。”
    对於死里逃生的陈家祖上来说,千多亩水浇地可不少了。
    足以让百十个族人顿顿饱饭,彻底告別饿肚子的艰难岁月。
    可能后来不断的开枝散叶,人口越来越多。
    才不得不开闢鞍马峰这边的山岭田地。
    眼前的外寨,就修筑在鞍马峰顶。
    两峰之间,由一条晃晃悠悠的铁索桥连通。
    五十多步,等於七八十米呢。
    距离不算短了。
    建设这座铁索桥,代价怕是也不低。
    得益於沈麟提供的水泥。
    要不然,陈家人可修不了周长四、五里的外寨。
    哪怕是单边围墙,耗费也不低。
    但同样的,结实的水泥墙,可比木寨子的防御性更强。
    至少不怕火攻。
    两座山峰顶部,土地始终是有限的。
    也限制了陈家寨的发展。
    如今,他们大肆扩充马贼队伍,要不要修房起屋、安置家属?
    单靠抢劫,不过是无源之水。
    还得有足够的田地和稳定的財源。
    才足以支撑得起暴增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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