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了北方边境之乱,楚天歌立下了汗马功劳,昭阳帝的赏赐虽然丰厚,却远不及那次王宫救驾的规格。
    然而,对於楚天歌而言,皇帝那些金银財宝已不再具有吸引力。
    北方边境之行,让他对昭阳帝的好感彻底消散。
    如果不是龙卫的身份不允许隨意辞职,他早已脱离这个束缚,追求自由的生活。
    为这样一个无道的君主效力,楚天歌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遗憾的是,作为十三龙卫之一,他无法轻易脱身。
    他生是皇家的人,死亦將为皇家的魂。
    任何想要离职的念头,都將被视为对皇权的背叛。
    背叛帝王的后果,自是不言而喻。
    楚天歌目前尚不具备翻云覆雨的能力,因此不得不表面迎合,內心则另有盘算。
    “贤婿,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啊。”
    王澜望著楚天歌,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
    楚天歌笑而不答,轻轻摇头。
    “无碍,我只是想起了些別的事情罢了。”
    皇帝在深宫之中享受山珍海味、珠光宝气、挥金如土,却对北方边疆数万百姓饥寒交迫的惨状浑然不知。
    思及此,楚天歌的心境哪里还会有半分愉悦?
    呼!!!
    正当此时,一阵寒风掠过,天空飘起了雪。
    “下雪了。”
    王清音伸手接住一片雪,掌心的暖意使之迅速融化。
    时至十一月,严冬已至,且较之以往更为酷寒。
    “今年的冬天,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被冻死了。”
    楚天歌心中暗自嘆息。
    每一年的冬天,都有百姓因寒冷飢饿而逝,尤其今年。
    今年北方三州颗粒无收,加之流民起义,民眾生活更是举步维艰。
    虽依赖朝廷的救济暂时得以喘息,但严冬已至,单靠朝廷的施捨远远无法拯救所有苍生。
    可以预料,今年的冬季,將是无数北方百姓的绝境。
    “那狗皇帝,实在该死!”
    楚天歌在心中狠狠咒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天下流离失所者眾多,贪官污吏横行,非他一人所能拯救。
    在这艰难世道中,楚天歌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
    “罢了,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
    楚天歌暂时將烦恼拋诸脑后,全心全意与妻子享受这份难得的柔情蜜意。
    休假难得,整天宅在府中也非长久之计。
    这一日,楚天歌与王清音在夏阳城中閒庭信步。
    “楚郎,你看这支头釵如何?”
    王清音行至一家首饰摊前,拿起一支头釵询问。
    楚天歌笑道。
    “好看极了,我的清音戴什么都是最美的。”
    言罢,楚天歌掏出钱交给小贩,並亲手为王清音插入髮鬢,王清音脸颊微红。
    “楚郎,这里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王清音性情温婉,对楚天歌在公共场合的亲昵略显羞涩。
    楚天歌轻抚王清音的脸庞,笑道。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我待你好天经地义,被人看见又有何妨?”
    “再说,即便是调情,我与自己的妻子调情也有错不成?”
    说罢,牵起王清音的手,大步向前。
    一路上,不论王清音看中什么,楚天歌皆慷慨解囊。
    身后的护卫生扛著大包小包,不久双手便无处安放。
    路上一对小夫妻目睹此景,女子心生嫉妒,对丈夫抱怨。
    “你看看人家的丈夫。”
    “再看看你,我想买盒胭脂你都老大不愿意。”
    “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丈夫一脸不甘。
    “那些都是肤浅的东西,比起我的真心,那些外物算得了什么?”
    女子不依不饶。
    “你就只会用这些甜言蜜语来敷衍我,我今天就要买胭脂。”
    “再说,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还不是为了给你看?”
    丈夫一脸尷尬。
    “夫人,不是我不想买,实在是家里缺钱啊。”
    “下次吧,等我月钱到手,到时候再买。”
    夫妻两人一边拌嘴,一边渐行渐远。
    楚天歌与王清音旁观了这一幕,相视一笑。
    王清音觉得新奇,毕竟是首次遇见这般有趣的场景。
    而在楚天歌眼中,这却是索然无味的日常。
    这样的事,在他前世的蓝星上屡见不鲜。
    该如何说呢?
    男女能够结合,情感是基石,也是关键,但金钱同样不可或缺。
    没有物质支撑的爱情犹如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楚天歌不否认世上存在最为纯粹的爱情。
    但这样的爱情凤毛麟角,甚至比武王更为稀少。
    缺乏物质基础,再真诚纯粹的情感也会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逐渐磨损,不再纯净。
    楚天歌很庆幸自己有能力,能够赚钱。
    而王清音家境殷实,从不为金钱所困。
    因此,他们无需为金钱烦忧,可以摒弃一切杂念,专心经营彼此的感情。
    “咦,珠宝店?”
    一路漫步,楚天歌与王清音来到了一家珠宝店前。
    楚天歌望向王清音,问。
    “这是岳父的產业吗?”
    王清音轻轻摇头。
    “不知道。”
    “父亲的店铺太多,我记不清楚。”
    这话一脱口而出,就瀰漫著一股浓厚的凡尔赛气息。
    王清音或许並非有意为之,仅是事实陈述罢了。
    但在楚天歌眼中,这无疑就是凡尔赛的展现。
    这话与“我父亲的钱太多,我都数不清楚”有什么本质区別呢?
    楚天歌轻轻一笑,说道。
    “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瞧瞧。”
    言罢,楚天歌领著王清音步入了王氏珠宝行。
    店內的掌柜一见楚天歌与王清音,立即从柜檯后走出,恭敬地施礼。
    “参见姑爷、参见小姐。”
    如此一来,便证实了这家店铺確係王澜所开。
    王清音不解地问。
    “这家店是父亲新近开设的?”
    掌柜笑答。
    “確是老爷新设,开业不足一月。”
    “姑爷小姐儘管瀏览,若有所喜,直接取走便是。”
    说话间,掌柜引领楚天歌与王清音参观店內,同时吩咐店小二去准备茶水。
    要知道,今日光临此地的是王家的女婿和姑爷小姐。
    王清音自不必多言,作为王家唯一的后代、未来王氏產业的唯一继承人。
    而女婿楚天歌的背景更为显赫。
    身为黄金捕头,深受皇帝宠信,权势显赫。
    王氏產业能在短时间內扩张至原先的两三倍,全凭楚天歌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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