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官员也隨声附和。
    “段大人所言非虚,全因苏子谦指使。”
    “我们是被迫的。”
    “恳请黄金捕头大人宽宏大量。”
    他们纷纷將责任推给已经死去的苏子谦,试图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这番丑態,让人观之欲呕,就连楚天歌也不禁感到一阵噁心。
    他冷冷地看著这些跪地求饶的官员,心中充满了鄙夷。
    以利益维繫的关係果然最为脆弱,一旦面临生死存亡,这些人立刻暴露出了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前一刻,这些官员还围绕著苏子谦团团转,阿諛奉承,恭敬胜过敬父。
    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言辞恳切,仿佛苏子谦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然而,转眼间,苏子谦一死,他们立刻倒戈,將所有罪责推向死者。
    这种前后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楚天歌阅人无数,亲手终结的生命不在少数。
    他曾面对过荒漠七凶与血灵门等五大长老,这些人在生死边缘,彼此间却能肝胆相照,共赴患难。
    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们也没有互相背叛,而是选择共同对抗敌人。
    相比之下,这些饱读诗书的官员显得尤为虚偽。
    他们的忠诚和信义,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暂时的偽装,一旦形势不利,立刻翻脸不认人。
    除了官员,以韩家主为首的几位粮商也跪倒在楚天歌面前,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年轻捕头不仅身份显赫,而且手段狠辣,绝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韩家主肥硕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和其他粮商一样,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楚天歌冷冷地说道。
    “即刻交出剋扣的賑灾粮食,用以救济百姓。”
    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这些违法的粮商,吞下的都要吐出来,这也是最后的机会,若错过,你们都將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明白了吗?”
    楚天歌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著在场的每一个人。
    “明白!明白!”
    段风亭、姜云石等人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一切遵照黄金捕头大人吩咐!”
    韩家主等人也不敢违抗,他们知道,自己亲眼目睹了苏子谦等人的下场,自然不愿重蹈覆辙。
    “还不速去賑灾?”
    楚天歌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的官员与粮商个个心惊胆战。
    他们如鸟兽散,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唯恐落在后面会招致更大的惩罚。
    非是楚天歌不斩尽杀绝,而是此时不宜。
    若此时將他们除去,谁来替他做事?
    楚天歌心中清楚,这些官员和粮商虽然可恶,但在当前的局势下,仍需利用他们的力量来达到目的。
    待榨乾他们的利用价值,才是他们受死之时。
    经此一事,幽州的官员与粮商无不收敛,老老实实交出粮食。
    一时间,幽州的难民们欢呼雀跃,看到了生存的曙光。
    街头巷尾,人们奔走相告,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许多家庭终於有了温饱的希望,孩子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对楚天歌而言,这只是第一步。
    他的终极目標是平息北方边境之乱。
    幽州的饥荒和官员的腐败只是这场更大风暴的一部分,他必须確保后方的稳定,才能集中精力应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夜幕降临,楚天歌宿於太守府。
    房內,他盘膝坐於床榻,桌上油灯摇曳,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出他沉静的面容。
    闭目凝神间,他內运真气,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处於高度警觉状態,对外界的动静了如指掌。
    油灯忽明忽暗,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动,紧接著,一人影破窗而入,悄无声息地跪在楚天歌面前。
    “白银捕头赵青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来者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是你,赵青?”
    楚天歌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扫视著跪在地上的赵青。
    他认得这位白银捕头,是黄金捕头薛雷的手下。
    以往在千红阁的宴会上,赵青屡有出席,两人虽不算深交,但也有几面之缘。
    楚天歌微笑道。
    “未曾料到,前来接应的是你。”
    赵青亦笑,语气中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属下也未想到是大人亲自到来。”
    因与楚天歌熟识,赵青言语中少了拘谨,但依然保持著应有的尊敬。
    楚天歌示意赵青坐下,语气平和而坚定。
    “起身吧,详细告诉我北方边境的局势。”
    赵青神色一凛,认真答道。
    “北方边境流民叛乱愈发严重,目前聚集的人数尚无法准確统计,但可以確定的是,人数仍在不断增长。”
    “他们散布於北方边境的三州,规模不一,有的聚集了两三万人,有的则仅有数百上千。”
    赵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三州的士卒已全面应对,採取了多种手段,一度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叛军也被暂时压制。”
    “然而,就在半月之前,那些一度退散的流民叛军竟如潮水般回涌,正面衝击兗州。”
    赵青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紧迫感。
    “我们的调查发现,流民之所以能够捲土重来,全因一个名为天运教的神秘组织在暗中煽风点火。”
    赵青匯报时,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如今,那些叛军的头目,无一例外,皆为天运教的忠实信徒。
    他们被天运教的教义深深洗脑,坚信只有通过起义才能改变命运。”
    “那些流民,不过是天运教棋盘上的卒子罢了。”
    赵青说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颈间的青筋暴突,显而易见,他对这个名为天运教的组织充满了愤怒与痛恨。
    流民们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寻求一丝生存的机会。
    他们被迫离开家园,四处漂泊,面对著飢饿与寒冷的双重威胁。
    朝廷对此也有所反应,派遣了特使前往安抚,並且拨发了大量的賑灾银两和粮食,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只要从根源上著手,確保賑灾物资能够直接、有效地送到流民手中,那么不仅叛乱可以得到平息,北方边境的动盪局面也会隨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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