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苏武来了!
    火在燎原,从南从东而来大定府城池之內,四处都是飘荡的灰烬碎屑—
    女真人带著诸多奴隶,在广的原野上追踪著罪魁祸首。
    粟米,很香,烧起来香气四溢,真要说味道,许多人觉得粟米,也就是小米,远比麦子与水稻要好吃。
    也一直都是中国古代几千年里极其重要的主食农作物,只是有朝一日,会变得很少见。
    被火一烘烤之后,粟米格外的香!
    会有那奴隶汉子,一边跟著主人奔跑去追杀宋人,一边隨手从被火燎过的粟米穗上擼一把,放在嘴巴里去嚼,似乎也吃得是美味非常——
    却是那火,还在粟米杆子上燃看从南方来的军汉,正在飞快去逃,往那燕山的深处去逃,还要翻越燕山之埡口,回到燕云去。
    苏武倒是没那么急,因为女真人的注意力都被往南引去了,他这东边的火来得慢,反而没有多少女真人来追赶甚至苏武这边,还截杀了一些女真远远奔来查看情况之人—
    很从容,慢慢往海边去走,一走两日,再到海边去,上船——
    苏武在回,大定府周遭大火燎原的消息也在往西去那一日,完顏宗弼终究还是没有攀爬上临潢府的城墙,契丹人在女真人手中败了无数次,丟失了不知多少城池堡寨。
    这一次,却真没丟,至少没有立马就丟。
    大燕朝的临潢府兵马都总管吴在夸:“鑌铁契丹,此尔等祖宗给自己起的名,本以为早已名不符实,今日,某倒是又看到了昔日契丹之英姿———”
    这话,听得无数契丹汉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竟是真有人当场就落泪—
    只听吴珍在城头上再说:“好,好得紧,尔等契丹,可传千古!”
    “杀女真!”一人激动在呼,看的是城外如潮水退去的女真人,怎能不是心中一种无比的激动?
    立马,全场,整个城头,包括城內,不知多少契丹人在喊:“杀女真!杀女真!杀女真!”
    城外,完顏宗望远远瞧著看著,面无表情。
    完顏宗弼是被人抬回来的,他真爬了第二次长梯,只是没有爬上去,因为他小腿骨折了,但即便如此,他被摔昏懵之后回神来,竟真能站起—
    但终究,还是爬不上那城墙去!
    若是以往攻城,那是有许多计策的,先是围困,然后掘壕沟,立拒马”
    捉拿各种契丹人辽人聚到城池之下各种恐嚇,攻心—
    那时节,女真人,是从容不迫的,只要一直胜,不论城池之內是什么人,城池里的人,只有恐惧,战战兢兢—
    今日不同了,城池里的人竟然不恐惧,所以,今日爬城之难,远甚以往不知多少。
    完顏宗弼被抬到了完顏宗望面前,他很自责,开口在说:“兄长,是我无能———””
    完顏宗望摆摆手:“你尽力了,若是有两三个月时间,便是只有两万余人在此,这城池也一定可以打破!”
    完顏宗弼被人放在了地上,便是自已搬著骨折的小腿坐起来,坐在枯黄的草地之上,风也开始凛冽,吹得完顏宗弼鼻头冰凉,双眼也迷—
    他说:“兄长,你一定不要把我丟在这里!”
    他说这话,是因为他走不动路了。
    “我不会把你丟在这里的”完顏宗望答著。
    完顏宗弼心中一定,就问:“兄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那苏武肯定不会来了,咱们是不是就连日猛攻猛打?”
    完顏宗望没有说话只是扫视眼前这些垂头丧气从城池那边撤回来的女真勇士曾几何时,什么时候,战场上的女真勇士会这般的垂头丧气?
    吃,其实也吃不饱·.
    马也只能光吃草,连精细的粮食都很久不曾餵过了,许多马匹也瘦出了清晰的肋骨.——
    完顏宗望站在这片高坡之上,看得满地枯黄一片,只感觉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是路,却真不知该往哪里走那宗弼却还发问:“兄长,要不咱先猛攻几日,嗯——”
    完顏宗弼左右看了看,自就是要左右之人都散远一些。
    左右眾人也明白完顏宗弼的眼神,各自远了去。
    完顏宗弼才再开口:“先猛攻几日看看,且看那城池之內的契丹人到底士气如何,若是真不成了,咱回大定府去,大定府也有高墙,昔日咱们围攻大定府的时候,可也打得苦,咱们只要把大定府守住了,往后自还有机会——”
    完顏宗望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两片嘴唇轻轻开合,有话语:“只要此番回了大定府,大定府就是守不住的,咱们要一直退到黄龙府,退到山林里去.””
    “这是为何?咱们不是—再怎么说起来,咱们还有不少城池堡寨,都是昔日咱们一刀一枪从辽人手中抢来的!都不要了?”
    完顏宗弼激动在问。
    完顏宗望却很耐心,认真来答:“所谓势头,所谓大势,就好比昔日咱们扫契丹,连战连捷,便是气势惊天而起,而今——气势一泄罢了,也不说什么气势了。就说而今局势,但凡咱们只能龟缩在大定府城池之內,那宋人,或说那大燕之人,大军只会不断往大定府去围,他们的粮草,再也不必从大同远出去临潢府了,就能直接从燕云过山口而来,源源不断,五六百里就来了,那就是局势大变,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咱们就会越守越弱,只待哪一日城破了,咱们连回山林的机会都没有了———”
    完顏宗望,话语轻声,却是语气极重,情绪其中。
    完顏宗弼太聪明,其实一点就通,通了之后,呆呆愣愣坐在地上,一时就失神了——
    完顏宗望继续说:“但是—大定府之內,绝大多数人,是不愿再回山林里去的——
    便是陛下,必然也是不愿回去了———”
    完顏宗弼抬头来:“兄长若是不回山林里,无有山林的庇佑,真如兄长所言,终有一日城破,岂不女真全族,皆没於此?”
    “你看,你都懂得——”完顏宗望低头看弟弟,竟是还能笑出来,一种欣慰的笑。
    “那—临潢府里,他们,谁不懂得?”完顏宗弼就问,此时此刻,兄弟俩屏退旁人,虽然不言一事,但已经在议论这件事了,那就是退路。
    “变了,许多事都变了”
    完顏宗望晞嘘在说。
    “什么事变了?”完顏宗弼就问。
    “你我之父,为大计,把皇位传给了谁?此乃我女真自古之惯例,兄终弟及之法,確保的是领头之人年轻力壮。而今里,见识了契丹之辽,见识了中原之宋,乃至也见识了那高丽,浦鲁虎,他——.—.哼哼————.”
    这段时间里,显然,完顏宗望真的感受到了女真內部的变化。
    浦鲁虎是谁?
    如今金国天子完顏吴乞买的儿子,完顏宗磐是也。
    若是放在其他国家,完顏宗磐岂能不是太子?
    派系之爭,虽然还未起,未到台面之上,但事情已经就有了趋势——
    乃至连完顏吴乞买,如今什么事都带著他的儿子浦鲁虎,明示暗示里,都在抬高完顏宗磐的身份地位这种事,在完顏宗望这般的人眼中,自是一眼看得破—
    完顏宗弼岂能是好拿捏的?便是一语:“浦鲁虎想继承大统,门都没有!”
    “所以,他们才不会想著回山林里!”完顏宗望如此一语。
    其中逻辑,完顏宗弼立马也就懂了,只问在外领兵死战之人是谁?
    是完顏宗望,是完顏宗翰,是完顏希尹,也是他完顏宗弼———
    若是城池里,高墙之內,完顏吴乞买,或者完顏宗磐,许还有办法控制內外”
    即便如此,此事真要做成,吴乞买父子要面对的局面,也是困难重重。
    若是回到山林里,完顏宗望与完顏宗弼这般身边无数女真勇士相隨之人,他们若是反对完顏宗磐,完顏宗磐就万万不可能继承大统—
    在那林子里,谁是完顏之主,谁真正得人心所向,岂不一目了然?
    所以,事情在变。
    所以,完顏宗弼想通之后,说得一语:“许昔日,不该立国如此之早.——”
    完顏宗望却道:“立国,是为了把咱们昔日落后的行政与军事变得先进起来,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有料到而今会是这般局面——”
    歷史上,完顏宗磐在政治斗爭中,是会死的——
    道理就在此时此刻完顏宗望与完顏宗弼的这番话语里。
    完顏宗弼沉默著,显然,局势越发复杂,远比头前想像的要复杂却也是该到他完顏宗弼来处理复杂之事的时候了。
    就好似此时,完顏宗弼忍受著骨折的疼痛抬头去看兄长,兄长正也低头来看他,兄长的眼神里,都是一种期盼期待“走吧,先去把你的腿治一治!”完顏宗望抬手去招人来。
    眾人慢慢往营寨而回。
    那座临潢府城池,还屹立在远方,然不动。
    却是那城池之上,也是死伤一片,女真爬城之勇,从来不减,许多次,女真人已经站在了城墙之上,却也一次一次被契丹人赶了下去这种情况,只在昔日大定府发生过,那个时候,若不是辽国权力斗爭之內乱,若不是耶律余睹走投无路叛国了,大定府是万万不可能那么简单打得下来的—
    那时候的契丹人,辽人,在大定府也战得悍勇。
    一夜无话,第二日,完顏宗望再往那高坡而去,女真人,还是要攻城”
    不知做什么了,那就攻城吧——
    也不知那如蚂蚁一般附在城墙上死伤惨重的女真勇士,在此时此刻里,到底有没有意义.
    这是完顏宗望失神之念差不多了,完顏宗望稍稍抬手,鸣金收兵——
    就这么把一日过去了再睡觉,起床,再聚兵,再来—·
    又这么把一日过去了鸣金收兵之后,完顏宗望没有离开那座高坡,而是往南去看—
    就这么耗下去,许真没有什么意义耗著耗著,苏武就来了————那时候来的苏武,定是旌旗如云,骑士笼盖四野———
    入夜,一封秘信,疾驰而来,乃天子密函,直入中军大帐之中。
    完顏宗望摊开了看,看完,他其实想惊骇惊讶,但发现自己並不那么惊骇惊讶大火燎原,大定府周遭之田亩,几乎焚烧殆尽入仓之粮,不过百余二三—
    大火还在烧,还在往南往北在烧,烧得如何也停不下来·
    燕山也在起火··
    烧...疯了!
    烧得此时此刻看密函的完顏宗望,好似陡然也闻到了空气中燃烧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是惊骇的,但完顏宗望却真惊骇不起来,连嘆气都没有,只是一语:“把乌珠叫来。
    1
    完顏宗弼飞快就到。
    “你看!”完顏宗望不是把密函治信件递过去,而是招手让完顏宗弼到他案前来看。
    完顏宗弼上前之看得片刻,已是呆若木鸡,口中只能说出一个字来:“这这这这■一“坐,先坐定,吃点茶—”完顏宗望情绪非常稳定,话语轻柔,也是在安抚安慰弟弟.
    完顏宗弼呆呆去坐,坐著呆呆看著兄长其实他这个兄长,也不长寿,一二年去,也要死。
    完顏宗弼真吃茶,吃完茶,好似心思定了不少。
    完顏宗望才开口来说:“回山林里去——”
    “什么时候?”完顏宗弼就问。
    “此番回军,不去大定府了,直去黄龙府,咱回山林故土去,不过两万人,散在各自村落里,大多都能过得了这个冬天—”
    完顏宗望显然还想一件事,那就是活人。
    大兴安岭很大,冬日里,野猪驯鹿也好,熊虎也罢,乃至鼠兔之类,刨地衣苔蘚吃一吃,能活.—.
    这些求生的技能,他们都会,若是下一代人,那肯定就不会了。
    “可是”完顏宗弼在犹豫,再说:“可是书信里,陛下让咱们赶紧攻破城池啊—”
    “攻得破吗?”完顏宗望问弟弟。
    “明日,全军皆出,三面死战,死尽作罢,许打得下来!”完顏宗弼说著话,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动来去。
    “然后呢?”完顏宗望没有讥讽嘲讽语气,他很温柔,越来越温柔。
    其实,他本就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是不假的,便是歷史上,所有女真里,比起来,也只有他对待宋人最温柔。
    然后呢?
    然后,苏武就来了,铺天盖地而来—
    死尽了攻下个城池,又有什么意义呢?
    完顏宗弼垂头而下.
    沉默许久去,忽然有抬头:“若是让他们与咱们一起回山林里去,其实咱们女真,还足够强大,在山林里团结起来,来日寻个机会再出山林,岂不比昔日父辈出山林之时要强大许多倍?咱们要马有马,要甲有甲,诸般军械,咱们都有——”
    完顏宗望却是不答他,只道:“其实,回林子里,也不安全,那苏武,必然——还会来烧—”
    完顏宗望,就是因为他性子里的这股子温柔,能让他想得很远很远,便是歷史上他对宋人的那点温柔,岂不也是因为远见?想的是来日对宋人的统治?
    想太远了,其实不好,危局之时,太容易就能想到最坏的后果。
    完顏宗弼骂人:“他苏武,怎么这么狠辣毒绝?我就在这里等他,我要与他拼了,我等著他来,大不了,让他把我杀了,如此,他会受到山间神灵的诅咒,他与我在山林里一起立过誓言,他此番杀了我,来日一定会有报应!”
    完顏宗弼,或者说此时此刻的整个女真,是有这种原始信仰的,他们信这个!
    完顏宗望太容易看到事情的脉络了,只是一语:“只有你真要杀他的时候,他才会杀你,如此,他不算背弃了誓言,而是你背弃了誓言,若你不是真心实意要杀他,他是不会杀你的——”
    “你怎么知道?”完顏宗弼,其实情绪有些失控了。
    “因为,我觉得———我与他,好似同一类人,我想著他的时候,总想到自己——”
    完顏宗望这话,好似也有些没头没脑,其实不然,他的“温柔”,与苏武的“温柔”,有相通之处———·
    完顏宗望,甚至下意识里,愿意把苏武想成与他是同类人。
    完顏宗弼看了看当面这个兄长,也想了想那个与他一起在山林雪地里跪拜著立过誓言之人。
    莫名之间,完顏宗弼忽然认同了兄长之语,两个人,好似真像,不知哪里像,就是有些像!
    忽然,完顏宗弼好似想起什么来了,激动一严:“兄长,既然如此,那咱们更要回大定府了,咱们回去,把所有族人都带走,带回山林里去!”
    “嗯?”完顏宗望转头去看弟弟,不是刃懂,是一时也愣。
    完顏宗弼什么意思?
    太明白不过了,就是与苏武一样,做点篡率之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任管什么大金天子不天子的—
    男女老少,满城之人,都带走!
    天子若是不同意?
    且看兄弟俩手中的刀利是不利,完顏宗磐,算个什么狗东西?
    完顏宗望忽然站起来了,脚步左右去。
    “兄长?”完顏宗弼在等,在急。
    “兄长,咱山林大得很,那么大的山林,便是烧,也要烧几年才烧得完,从秋天烧到冬天,也烧不完的—.”
    完顏宗弼,更急了。
    “兄长,咱们往更北之地下山也可以的咱们从山岭最北之处业山去,也是草原,咱们去打萌古诸部!
    完顏宗弼越想越多,他所言不差,从大兴安岭最北边往西山,真就是此时萌古诸部的地盘,也是草原。
    打的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祖爷爷。
    “兄长!”完顏宗弼,急得自己也要起身了,骨折的小腿被夹板夹著,却真在站起“你別动!”完顏宗望抬手摁在完顏宗弼的肩膀上,一严来说:“咱先回大定府,先劝劝他们,好言相劝—”
    “呢—”完顏宗弼一时严塞,却是心中常名又有一个感觉,像是像的,却又不像了,有不像的地方—
    许那苏武,若此时此刻是兄长宗望,定不会再这么犹豫温柔了——
    完顏宗弼低头看了看,看的是自己腰间的短刀,吃饭用的刀——
    又抬头看看兄长兄长一严来:“回大定府之后,你不要乱来,听我的命令莫事——-常要乱了局势,且看我去说说不了,再想其他—
    “莫吧—”完顏宗弼低头去。
    只待第二天大早,天稍稍有了亮光,吴已经就出现在城头上了。
    一眼看去,女真竟是亥在拔营,已然有几部往东出发了,后面营寨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吴心中大舍,惊舍非,左右呼喊:“女真败退了,女真败退了,城池守住了!”
    这几日来,吴守得岂能不苦?第一日他自是丑动,第二日第三日,他早已披甲救火了,城头时不时就被女真爬上来,源源不断而上他哪里能安坐?早已带著汉军到处去救。
    不知几番险象环生,这城池,守得千难万难,这城內尸首越堆越多—
    伤员,更是到处都是城內的房屋都拆了大半,箭矢早已不继—
    吴甚至已经在想生死之事了,真要与城池共存亡—
    没想到,今日天刚有亮光,他来看,竟然看到了这般场景——
    他其实昨夜压根就无眠,如何也睡不著,只想著今日许更是疾风骤雨而来,许真是决死之时。
    如此,岂能不惊舍?
    这才几日呢?陛下所命,最初是至少二十日到一个月,后来之命,便是十日到十五日却是就退了?
    左右有军汉激动在问:“吴总管,女真败退了,咱们要不要出城追上去?”
    吴连忙摆手:“不可,咱们骑少,追之不得,只看岳都护,快派人去膛岳都护!”
    令马飞令而去,西北边黑车子室韦人地盘的边缘,岳飞接到了消么,更也是大惊。
    怎么大变来得这么早?
    远比陛幸说得要早怎么回事?
    赶紧打马去追去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谨小慎微,奏防有诈—
    南边,苏武早已上了岸,却还在往燕京打马的路上,在昔日辽国皇家狩猎场延芳淀的边缘在奔·
    早有军令,此时此刻,驻扎在汴京的大军,早已开拔,刚刚从河北过境拒马河,入燕云。
    燕云此时有粮了,虽然广田亩才收了不到一半,却是依然养得活诸多兵马——
    时候都是掐著算—
    从京东来的车队,更也挤在雄州路口在去。
    一切,已然准备得恰到好处,一切,就等此时此刻。
    此番扫北,也不是只救什么临潢府了.
    再也不只走大同一道,只管从燕山各处道路而去,哪里通就走哪里,要最令的时间,过燕山去。
    多少人马?
    京东轻重骑兵四万余,西军之骑一万余,草原之骑两万,步卒三万,有驻扎燕云的那些人马,有昔日之辽与宋,也有六七万之多,虽然不一定堪用,但一併全都往北去,当做辅兵民夫之用也可。
    苏武来了,全部筹码都放进了赌池里,此番,万万有半途而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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