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温情脉脉凝视著李健群,把姑娘看得羞怯不已。
    “你瞧啥?”她轻声问道。
    “瞧姐姐好看唄。”高远直抒胸臆,又端起酒杯跟她碰一下,饮净!
    半瓶红酒下了肚,李健群的俏脸更显得娇艷欲滴。
    高远垂涎三尺,也就是流哈喇子。
    两人相处久了,自然產生了一些默契。
    见高老师一副猪哥相,李健群岂能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姑娘的心思摇摆不定,脑子里又想起张金玲大姐指点她的那番话来:你得吊著他,在他把持不住的时候,你亲他一下,看似要给了,他一激动,誒你又撤退了。
    然后又要给,再撤退。
    反覆拉扯,吊足了他的胃口后你再……
    那么问题来了,给,还是不给呢?
    李老师伸手两根手指,如同走路一般在桌面上缓缓行进,然后伸进了高老师的掌心中抠了两下,媚眼如丝望著他。
    高老师瞬间鸡动!
    这暗示若还不够明显的话,高老师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他正想起身用行动表示身体忠诚的时候,窗户外,半空中炸响了一道惊雷。
    唰的一下。
    停电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啊!”李老师发出一声尖叫。
    “別怕別怕,我在呢。”高远立刻站起身,走到李健群身边,將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搂著我干嘛呀,还不赶紧把蜡烛点了去。”李健群身子轻颤,遭遇突发事件女人害怕是本能反应。
    “娘的,这供电也太不稳定了,偏偏外面貌似要下雨,天气预报又太稳定了。”
    高远吐槽了一句后苦笑道:“家里也没准备蜡烛啊。”
    李健群平復下来,道:“那手电筒呢?”
    高远回道:“在我房间床头柜里,我这就去拿。”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李健群囁喏道,还是有点害怕。
    嗯!
    好的!
    高远说好,等她起身,牵起她的手摸著黑奔里屋,在床头柜里拿出手电筒打开。
    啪!
    房间里亮了起来。
    李健群坐在床上,看著笑嘻嘻的高远心里直突突。
    夜黑风高,她心说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这一宿就別想睡了。
    但又不想这么快便宜了这傢伙。
    內心挣扎了一会儿,李健群道:“你把手电筒给我用吧,我回房间了。”
    她起身,一把將手电筒抓起来就要往外走。
    高远这时候放她离开,就真的不当男人了。
    他抓住李老师的手腕,嘿嘿笑道:“你以为黑灯瞎火的,我就不害怕啊,做人不能太自私,李老师也为我的人身安全考虑一下唄。”
    “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个啥?”
    “我怕川宝宝突然发癲,摁一下按钮,一颗核弹在夜色的掩护下就在我头上炸响了!”
    “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高远轻轻一带,李健群復又跌坐在床上。
    手电筒倒立在床上,明亮的光柱直射在天板上。
    若是天板上有个李老师,高远能顺著光柱爬上去。
    李健群的俏脸像是熟透的苹果,紧咬著嘴唇双眼一眨不眨看著高远,心里小鹿乱撞。
    咦?
    小璐不是凉凉了吗?
    亮哥也凉凉了。
    怎么还会乱撞呢?
    好奇怪。
    高远也看著李健群,很深情地凝望,一眼万年那种。
    李健群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的目光融化掉了,目光躲闪著。
    这时候,高远凑了过来,捧起女朋友的俏脸嘴唇印了上去。
    李老师短暂走了下神,很快適应了高老师的节奏,勾著他的脖子热烈回应起来。
    高远越发来劲,心里用马冬梅特有的腔调狂呼道:“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来吧小宝贝儿!”
    上下其手,但动作始终温柔。
    被扑倒的李老师不著寸缕,紧张兮兮,呢喃道:“你要温柔一点……”
    高老师猛点头,嘴角淌著哈喇子,目光清澈又淫邪。
    “高远,高远,小远子,你个混球啊……”
    外面狂风扫落叶,屋里雨打烂芭蕉!
    正是一夜风流。
    …………
    次日十点钟,小雨仍在淅沥沥沥下个不停。
    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帘遮挡了雨后的朦朧景色,却挡不住两具光溜溜躯体缠绕在一起的影像。
    一米八的大床柔软舒適。
    李老师像只八爪鱼似的掛在高老师身上。
    光洁细腻的大长腿搭在高老师腿上,一手搂著高老师的脖子,一手抓著他的头髮,四仰八叉的睡姿相当不雅观。
    这要是让观眾朋友们看到,会掉泪的。
    谁能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睡觉时都不像个女人啊。
    高老师睁开了眼,一瞧身边这位,没醒过神儿来,懵了一下,然后就喷了。
    “哈哈哈哈……”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李健群海棠春睡时的模样。
    李健群咕噥了一句:“別吵!”
    转个身儿又睡了。
    唉,昨晚消耗太大,梅开二度了,也就是李老师打小学舞蹈的,身体柔韧性极佳,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高老师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高远笑了笑,又费了三分三十二秒钟一眨不眨看了看姑娘那曼妙多姿,细腻红润的躯体,这才恋恋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他之前一直对“底蕴”这个词儿不甚了了,经过昨晚两次对生命大和谐的探討后,他终於明白了,跟没感情的女人同房,那叫切磋技艺。
    跟感情浓烈的女友、老婆同房,才叫底蕴深厚。
    这孙子强忍住突如其来的衝动,爬起来穿上衣服,趿拉著拖鞋走到门口,又看一眼还在春睡的李老师,咧开嘴满足一笑,奔厨房做早午餐。
    嗯,来电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復的供电。
    这年头儿,突然停电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是老百姓们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组成部分。
    前文说过,国家供电不足,这里就不赘述了。
    高远先把昨晚的残羹剩饭折箩折箩送进冰箱,然后看了看,从冷冻室里取出一块五肉来放进铝盆中注入凉水解冻。
    又拿出黄瓜、胡萝卜、豆芽菜、青豆,分別洗净备用。
    接著调干黄酱和甜麵酱,两酱合一,切薑末、葱。
    等五肉化开后切肉丁。
    热锅凉油,油热后调小火,先放一半葱,爆香后放肉丁煸炒,炒变色,出油脂后再放適量料酒去腥增香。
    跟著放两掺酱快速炒香,再放入薑末,注入適量热水,和嘮和嘮等开锅。
    这时候就可以另起锅烧上水下麵条了。
    等麵条煮熟,酱也炒得差不多了,淀粉水勾芡儿,大火收汁,最后放剩余的一半葱,拌拌出锅。
    香气扑鼻!
    李健群一吸溜鼻子,猛地睁开了眼睛,起身,噝!
    疼死老娘啦!
    个王八蛋,昨晚跟疯了的野牛一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一低头发现自己还是光溜溜的,李老师嚶嚀一声,脸通红。
    再一瞧,床单上印著的点点红斑,她瞬间產生了弄死姓高的三个来回的衝动!
    唉……
    这辈子算是交代给这个男人了。
    她心里有点矛盾,既甜蜜又惆悵。
    在疼痛与愉悦之间,还有那么点儿小欢喜。
    李健群咬著嘴唇,盯著床单看了一会儿,才下了床,俯下身子將床单諏下来,打算待会儿拿到卫生间,丟进洗衣机里好好洗洗。
    这时候,高远端著一碗麵走了进来,见她收拾著床单,笑了,道:“別忙活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炸酱麵,昨晚消耗那么大,赶紧吃口吧。”
    闻言,李老师一个趔趄,紧接著:“呀!你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
    高远乐得不行了,道:“要不,我也脱了让你看看?”
    李健群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昨晚都看光光了,脸剎那间红到了耳根子上,横高远一眼,道:“你討厌!”
    说著,把床单往地板上一丟,盘腿坐在床上,又道:“把麵条给本宫端上来。”
    高远手忙脚乱打个千儿,道:“嗻!”
    紧走两步递上面碗和筷子,道:“娘娘您慢点儿吃,小心烫,黄瓜丝、胡萝卜丝、豆芽菜和青豆都是新鲜的,酱是奴才刚刚炸的。
    哦呦,您慢点儿扒拉,拌匀了再吃,小心噎著。”
    一副死太监的样子。
    李健群差点没呛死,摆了摆筷子说道:“好了,小远子你退下吧,再叨叨,影响了本宫用膳的心情,小心本宫把你推出午门再阉一遍!”
    高远感到裤襠里一凉,忙拿了条毯子披在李健群身上,然后陪著小心说道:“娘娘您先吃著,奴才就不打扰您用餐了。”
    见他抬腿就走,李健群绷不住了,道:“等等,你还真走啊?”
    高远如火一般的目光热切望住她,笑道:“我是准备也弄一碗端进来吃。”
    “算了,费那劲干嘛,我跟你去餐厅里吃,哎哟……”
    “別了別了,你好好坐著,刚做完运动,腿不疼啊?”
    李健群的俏脸刷得红了,道:“你少来,我哪儿疼你不清楚吗?”
    高远没脸没皮地笑,“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怕直说伤你自尊心么。我跟你说啊,你今儿哪儿都不能去,老老实实给我在家歇著,厂里我去帮你请假,听话哈。”
    李健群听了这话越发不好意思,红著脸说:“还不都怪你,跟头野驴似的横衝直撞。”
    “我那也是情难自禁,再说了……”
    “再说什么?”
    “再说我叫你好姐姐的时候你不也抖得厉害?”
    “哎呀!你浑蛋啊,我哪有?!”
    李健群把脸埋进面碗里,唾面自乾。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远一叫她好姐姐,她就特別亢奋。
    像特不靠谱摁了发射装置,核弹头嗖的就从天而降,接著,整个人都爆炸了。
    高远嘿嘿坏笑,见她真有点恼了,忙搂著她的香肩,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不过你得听我的,今天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李健群特为难,道:“厂里说今天下午要给我举办庆功活动呢,我不露面不合適吧?”
    高远说道:“没关係,我去跟老厂长说一声,就说你从展览馆回来后淋雨了,突然发了烧,老厂长肯定准给你假,毕竟以你现在的地位,称一句北影厂一姐都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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