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揉按显然没法让漠北王放下沉重的负担。
    哪怕慕秋瓷将他的皮肤抓得发红, 也只让草原之王从鼻端发出一声低哼,依旧不满足地将胸膛送向她。
    慕秋瓷埋首在他怀里,良久才抬起头。
    她被热意冲得晕乎乎的, 甚至想不起来晚餐吃的是什么。
    那奶茶的余甘怎会如此长久?
    “公主。”
    漠北王伸手来拥她。
    慕秋瓷已经知道漠北王负担这么重的原因了。
    怀孕对漠北王身体改变太大。
    不仅仅是那个明显的孕肚, 还有着别的方面。
    而且时间出现的有些过早了。
    在不到七月时就已经出现。
    可见其量大。
    因为这个缘故,慕秋瓷每晚睡前不得不增加了一杯热饮。
    早晨和中午也是。
    “为什么这么多?”慕秋瓷大受震撼。
    一日三餐都得喝,根本喝不完。
    穆峰低头看看自己, 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但是必须让公主吃的。
    “您就不能自己解决一下吗?”
    快喝纯奶喝到吐的慕秋瓷发表渣女发言。
    穆峰凝眉, 表情不愿。
    “那样很奇怪。”
    而且,自己用手控制不住力道挤半天, 越挤越酸痛,结束后还得难受好半天。
    哪有公主温热的嘴来得舒服。
    他喜欢公主埋首在他怀里的样子。
    他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扰, 静静拥着公主,看公主把他吃下去。
    那样爽快的感觉无与伦比, 仿佛连灵魂都被公主吸走, 跟公主睡他一样爽。
    “您又不是没自己玩过,多弄弄就适应了。”慕秋瓷还想再挣扎一下。
    但漠北王不肯。
    公主已经因他肚子月份大不肯睡他了, 若是连这点乐趣都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两人各退一步。
    早上和晚上的, 由公主在榻上解决。
    中午的自己挤出来,别再跑回寝帐中让她吸。
    然后, 中午用餐的慕秋瓷,在自己的奶茶碗里喝到了熟悉的味道。
    “……”
    慕秋瓷惊恐看向碗里的奶茶。
    从碗里的茶叶和颜色上再三确定这是奶茶。
    她问身旁侍奉的寒玉:“这奶茶哪来的?”
    寒玉答道:“是午间漠北王送来的, 可是有什么不妥?”
    慕秋瓷感觉天都塌了。
    不是?
    他有病吧?
    为了不吓着帐内侍奉的侍人,她还是勉强保持着表面的镇静,状似淡然道:
    “无事, 很好的奶茶。”
    只是让人想把产奶的奶牛关牛圈里去。
    至少里面有茶叶,不是纯奶了。
    慕秋瓷安慰自己。
    就这样,慕秋瓷过了一个月“早晚一餐纯奶、中午和平时喝奶茶”的日子。
    终于熬到了漠北王生产、孩子降生……
    许道玄和医师,带着手下的人,早早候在布置好的产房中。
    他们早已培训好相关人手,也模拟演练过许多遍的。
    毕竟是剖腹取子的大型手术,对方还是漠北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慕秋瓷想跟进产房,但被漠北王让人拦住了。
    漠北王坚持不让她入内。
    公主体弱,这种血腥的画面,还是不要让公主看到的为好。
    这种时候,慕秋瓷不能跟他犟着来,怕引得他动气,反而出了意外,只能等候在外。
    陪同她等候的,还有她的护卫队和漠北王的亲兵。
    他们分散各处,将上千顶宫帐把守得密不透风。
    进产房前,漠北王将他的王令交给了她。
    凭借王令,可以号令他的亲兵和追随他的部落首领们。
    如果他遇到了不测,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依仗。
    这时候再来谈后悔或许有些晚了。
    慕秋瓷希望他平安。
    孩子有没有其实并不重要,她希望他好好的。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慕秋瓷的思绪。
    生、生了?!
    慕秋瓷挪动僵直的腿,下意识往前走。
    明潇忙扶住公主。
    产房的帘帐依旧被守得严实,依旧不让进。
    产房内候着的寒玉知道公主担心,出来汇报:
    “请公主稍等片刻,还有。”
    还有?
    慕秋瓷这会的大脑完全是懵的,过来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指的多胞胎。
    “漠北王情况如何?”
    慕秋瓷紧紧抓住寒玉的手臂问。
    “漠北王英勇无畏,意志坚定。”
    寒玉神情敬佩。
    英勇无畏?意志坚定?
    慕秋瓷愣了一瞬,旋即意识到什么。
    “他没用麻药?!!”
    慕秋瓷惊骇不已。
    “他疯了吗?在这时候逞什么能?!”
    他是要效仿关羽吗?刮骨疗伤不用麻药!?
    慕秋瓷抬头看向帘帐,几乎想要不管不顾闯进去。
    “公主!还请您冷静!王也是怕您担心。”
    寒玉连忙拦住她。
    “他若真怕我担心,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慕秋瓷咬牙,又怒又气。
    她知道漠北王这样做的原因,他不放心将自己的命交到其他人手上。
    他相信她安排的人,却又不信他们。
    他是草原之王,是所有部落的首领。
    可他本质上却是一只游离于狼群的孤狼。
    他愿意在输得起的情况下给予一些人信任,却绝不会托付所有。
    慕秋瓷知道自己此时进去,只会影响里边的人,打乱里边的节奏。
    她只能紧握着漠北王给她的令牌,等候在外。
    菱角分明的金属令牌硌得她手心疼。
    这样一个除了自己谁也不曾真正信任的王,却在进入产房前将王令交到她手里。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又是一声啼哭。
    慕秋瓷连忙抬头看去。
    寒玉入帐又出来,对她道:“还有……”
    显然寒玉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饱读诗书的他,在这时候连句吉祥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书里也没说一胎生三个该怎么贺喜啊。
    双胎就是极罕见的了,三个更是少之又少。
    很快又是一声新的啼哭。
    这下总可以了吧?
    慕秋瓷抬步欲入内。
    寒玉神情呆滞地出来:“还、还有……”
    慕秋瓷:“???”
    这到底是几胞胎?!
    许道玄也没跟她说生子药这么猛啊!
    又过了一会,听了一声又一声的啼哭,直到慕秋瓷在心里数到第五声时,里面终于安静了。
    这次过去的时间更长一些。
    一个个侍人收拾好东西,鱼贯而出。
    寒玉这才将公主请了进去。
    慕秋瓷进入毡帐,就看到漠北王换了张干净的床榻躺着休息。
    许道玄和几位医师各抱着孩子清理。
    慕秋瓷快步走到床榻边,查看漠北王的情况。
    “王?”
    漠北王的精神劲头看着还好。
    但慕秋瓷一想到他刚生产,还是没麻药的剖腹产就担忧得心惊胆颤。
    穆峰看向她,对她扬唇笑了笑,很是骄傲的模样。
    “公主,五个。”
    慕秋瓷瞪他。
    你这骄傲个什么劲啊?!
    好吧,一胎生了五个确实很厉害。
    “疼吗?”慕秋瓷握着他的手问。
    肯定都疼死了。
    “现在总该用药了吧?”慕秋瓷道。
    穆峰默了会,说不疼是假的,但他还是道:
    “已经没事了,也没那么疼,不及我当初……”
    穆峰咽下了后边的话,扯动嘴角对公主笑了笑。
    “公主莫要担心,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当时没用药,现在更没必要用。”
    “你!”慕秋瓷不懂他在这时候还倔什么。
    但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到底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她其实也能大概理解他的想法。
    更相信自己、不能接受失去意识和对身体的掌控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麻药终归有副作用,尤其是这个时代的麻药。
    有着一定的成瘾性和对精神状态的影响。
    漠北王同样不能接受被药物影响自己日后的战力。
    若是失去他引以为傲的作战能力,那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他才宁愿生生熬着。
    许道玄和医师将孩子抱过来。
    “恭喜公主,恭喜漠北王一举得五胎,诞下两位王子,三位王女。”
    许道玄将怀里的孩子抱上前,将其小心放到漠北王枕边,给他看。
    “这是大王子。”
    很明显的草原民族外貌,发色瞳色和肤色都偏浅。
    穆峰看了眼,并未吭声。
    许道玄又将另一个男孩抱过来,“这是二王子。”
    跟上一个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穆峰依旧没吭声。
    许道玄看了看漠北王,又看了看两个白净的孩子,有些不解。
    求助地看向公主。
    “还有呢?”慕秋瓷看向他后边。
    女医张妍抱着孩子上前,悄然与公主对视一眼,垂首道:
    “这是大王女,是五个孩子中最早出生的。”
    漠北的孩童中,男孩女孩是分开排序。
    纯黑的发色……
    穆峰眸光动了动,面色浮现些喜意,对公主道:
    “公主,像你。”
    “这么小能看出些什么?”
    慕秋瓷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将孩子抱近看了看。
    虽是早产儿,但发育得跟寻常新生儿也不差多少,就略小一点。
    而且皮肤格外白净,有种如玉如瓷的白皙剔透,不像是寻常新生儿那样红红皱皱。
    慕秋瓷倒真从她的五官上,看出了点中原人的精致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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