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的吗,小南。”
    清司语气淡淡,手中动作丝毫不缓。
    按理来说,寻常的女忍在日积月累的训练之中,即使有著查克拉,双手也难免会起到一些茧子。
    因为双手,是忍者最常锻链,最重要的地方。
    绝大部分的忍术,都需要双手结印来完成。
    要么就是瞳术或者珍贵的无印忍术才行。
    这些,都不是普通忍者可以触及到的东西。
    强如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该结印时还是结印。
    別看千手柱间一副双手一拍,喊啥来啥的架式,实则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结印,只是印很少罢了。
    “木”遁秘术,最后一个印通常都是用“巳印”印来结尾。
    “巳印”的手势,恰好就是双手抱著,指姆內扣。
    在这样的情况下,忍者对手的上心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小南的这双手,却是柔嫩无比,摸上去滑滑的。
    “你说的报酬就是这样?”
    小南难以理解。
    “我要的报酬就是取悦於我。”
    清司开口。
    小南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痛苦和纠结的神色。
    清司特意强调了那么多次报酬,她早就应该注意到了才是。
    “小南小姐是崇尚著互相理解,为了世界和平奋斗的正义忍者,想来不会不懂得恩情是什么东西吧。”
    清司笑了笑。
    他又是救了小南,又是替晓组织把长门这个叛徒打败。
    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
    关键是,两人事先还有过口头的约定。
    若是清司实力弱小,小南不认也无所谓。
    偏偏他实力强大,还是最有可能当上四代目火影的人选之一。
    这样的种种因素,让小南按捺住想要出手的衝动。
    饶是如此,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纸页开裂的痕跡,宛如一张被翻开的书。
    空气中的气氛,似乎一瞬间凝固了下来。
    清司不管不顾的继续摸著小南的手。
    用自己的手和別人的手,当然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不能换一个吗?”
    小南沉默良久,忍著被清司触摸的不適感。
    她很害怕,要是弥彦进来撞见这一幕又该怎么办?
    和清司撕破脸皮?
    可是长门的伤又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截肢吗?
    以及,晓和忍猫一族的大量忍具交易,也都需要经由清司的手。
    若是真的撕破脸皮,晓组织绝对落不到什么好。
    这一刻,小南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些大国忍者给她带来的压迫和无力,刻骨铭心。
    现在,她又想到了那个毫无力量的自己,一如现在的弱小。
    “小南小姐,小心烫。”
    清司望著小南那琥珀色的眼眸,开口提醒道,帮她擦了擦袖子。
    小南犹豫良久,他知道清司这是在主动给台阶。
    若是她顺下去回答的话,谁知道清司还会提出什么要求。
    “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过多的勉强。”
    清司忽地把手放开。
    他的语气没有变化,脸上的笑容却收敛了起来。
    这看的小南心里有些慌张,没办法,是她有求於清司,自然不敢真的得罪清司。
    “我……我晚点再说好吗?”
    小南用近乎祈求的话语道。
    她估计清司会给她提一些要求,小南也不是刚出忍界的小女孩了,自然都得各种各样的规则。
    只要不是最后一步被污染的话,她可以忍。
    这一切都是为了同伴,也是弥彦的梦想。
    小南握紧了手。
    “我不喜欢强迫別人,小南小姐,没必要一副这样的表情,还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清司端起了茶,喝了一口。
    这里的茶许是常年在雨水浇灌中长大,反而会有种雨后的清香。
    小南嘆了一口气,从房间里离开。
    她走在走廊里,头脑里进行著天人交战。
    怎么选才是正確的?
    小南不知道,她捏紧了手。
    要是一开始清司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小南会很厌恶。
    偏偏又是她对清司改观过后,清司才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小南心里对清司的观感很复杂。
    ……
    另一栋房的某个房间里。
    长门缠著白色的绷带,躺在床上。
    那些白色的绷带,隱约有著血跡渗透而出。
    长门的身体非常消瘦,像是营养不良一般。
    再配上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直教人认为下一刻就得咽气。
    弥彦看著长门,握紧了手。
    这是使用“超·神罗天征”后的副作用。
    弥彦曾看见过长门使用“轮迴眼”的力量,一旦过多的使用这股力量,就会对长门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令弥彦不禁思索起来,“轮迴眼”究竟是传说中的祥瑞之兆,还是一个祸端?
    咔嚓。
    门扉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弥彦的沉吟,他循声望去,来人赫然是小南。
    “长门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南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弥彦,又看著躺在床上的长门。
    长门的嘴唇都白了,此时听见动静,勉强的睁开一丝眼缝。
    “你们不用救助我,等我恢復查克拉即可。”
    长门一边说话,一边喘气。
    “你这样肯定会留下不能癒合的伤势,你想当一个废人吗,长门。”
    弥彦眉头柠起。
    自从有了傀儡以后,长门就更喜欢让他的傀儡们代替他在外界活动。
    而他本人则是潜藏在黑暗之中,用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漠视的观察一切。
    弥彦害怕这会让长门加剧心中的极端想法,现在就算带回来了,也只是暂时的带回来。
    要是长门心里还是曾经那样的想法,恐怕依旧会选择成立新晓。
    “我不在乎……我的伤势,更重要的是……晓的未来。”
    长门说完之后,气喘吁吁。
    清司对他造成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要不是他背负著漩涡和千手的血统,体內的恢復力和查克拉异於常人。
    不然光是这些伤势,他还没有被抬回晓组织,就会因伤去世。
    “长门,我心中和平的未来,你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弥彦弯下身子,用双手抓住长门的双肩,语气诚恳。
    三人小组一路走来,感情早已根深蒂固。
    他绝不允许长门和小南出什么意外。
    “小南,和清司那边沟通的如何了?”
    等长门累的睡著之后,弥彦回头看向小南。
    小南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说清司一直摸著自己的手?
    还用一双火热的视线盯著自己?
    那想要的报酬,实在是明显的不要太明显。
    小南不明白清司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但也没有解决自己目前困境的方法。
    长门说著等查克拉恢復就好,可要是等了一会也没有用呢?
    单纯查克拉可没有治病的效果。
    难不成眼睁睁的看著长门去死?
    她捏紧了黑色的袖口,心里痛苦不堪。
    小南迄今为止,还能想到以前的回忆。
    她的父母很早的就去世了,温暖的小家也没有了,过著有上顿没下顿,天天流浪挨饿的生活。
    那时,她能够得到的,就只有自己的死亡。
    在这种绝望的时候,有个人救了小南。
    “……吃吧。”
    在他前面的是个橙发的孩童,他的態度粗鲁,却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温暖。
    如同自然而然的表露著温柔。
    小南当时惊讶的看著这个孩童,而他,正是后来的弥彦。
    面对失去一切的小南,弥彦再次给了她重要的事物。
    再后来,小南又遇到了长门。
    那个时候的长门,和没有依靠的她一样无力。
    所以小南將长门带了回去,弥彦也接受了长门,三人便开始为了生活一起努力。
    “小南?”
    弥彦喊了几声,发现小南没有反应。
    “他……他答应了。”
    最终,小南从回忆中惊醒,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答应了就好,以清司的医术,想来不对比纲手公主差。”
    弥彦认真的说道,拧起的眉头倏然顺展了许多。
    有清司的帮助,长门的伤应该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你听见了吗长门,你的伤有的治了,只要及时回头,我们还是最好的同伴。”
    弥彦期待的看著病床上的长门,向他分享喜悦,即使长门现在累的睡著,根本不曾听见。
    看见相信了自己谎言的弥彦,小南心里有了愧疚。
    但她没办法见到弥彦那张失望的脸。
    也没办法坐视长门的情况不管。
    原谅我吧,弥彦,长门。
    小南心里嘆道。
    她这是为了守护住三人珍贵的情分。
    “大哥,左边有人带头叛乱了,好像是土之国的势力扶持的棋子。”
    韦驮天鳩助进入房间,向弥彦匯报。
    弥彦点了点头,对小南道:
    “小南,你先守著长门吧,我还有事。”
    说罢,弥彦匆匆离开。
    他是晓的首领,为了管理好雨之国这个处於三大国敏感地理位置的国家,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韦驮天鳩助跟著弥彦一起离开了。
    等小南转回头,房间里只剩下站著的她还有睡著的长门了。
    小南在床前的凳子前坐下,一直坐到了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
    “雨停了。”
    小南看著窗外,今晚倒是个难得的没有雨的夜晚。
    若是在以前,他们三人会很开心的找个高的地方,看著被月光照亮的夜幕,数著星星。
    一阵夜风吹过,凳子前已没有人影,凳子表面只有两块椭圆形蒸汽,缓缓挥发著热量,昭示著坐过之人的丰润。
    “小南?”
    等长门睁开眼,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在他睡的迷迷糊糊之中,分明感觉到周围一直有人守著他。
    “走了吗?”
    长门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並没有没多想。
    小南守累了,出去也很正常。
    ……
    ““外道之力”,倒是有趣。”
    清司把玩著手中的苦无,在上面尝试著注入“外道之力”。
    “外道之力”可以扰乱查克拉和封锁查克拉的特性,让清司联想到了封印术。
    假如將这股力量和封印术结合在一起,又会怎么样呢?
    清司摸著下巴。
    哪怕到了《博人传》,查克拉黑棒依旧是反派所常用一种方式。
    封锁尾兽的行动,封锁敌人的行动,都很好使。
    且一般忍者,冒冒失失的想要替受术者拔掉注有“外道之力”的忍具,恐怕还会反受其害。
    斑在刚刚復活,企图收集九大尾兽,成为十尾人柱力前,就用查克拉黑棒黑锁住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
    看著千手扉间狼狈的样子,想到被其杀死的弟弟泉奈,斑还忍不住泄愤,多插了千手扉间几根查克拉黑棒。
    另一边的佐助想要为柱间拔掉查克拉黑棒,也被柱间阻止。
    因为直接触碰查克拉黑棒,说不定也会被“外道之力”干扰查克拉,定在原地。
    “我或许可以创建一种新流派的封印术?”
    清司看著在手掌间悬浮转动的苦无,默默沉吟。
    他如今的封印术一共有三个系统,一个是鬼之国巫女一脉的巫女封印术,一个是漩涡一族为代表的封印术,还有的是从一尾守鹤那里得到的特殊封印术。
    这些封印术,也可以像“仙术”一样弥补缺点,融合优点,创建出更强的术式。
    “先试试最基础的封印术。”
    清司尝试在苦无表面,铭刻一层封印术,让封印术和“外道之力”相互结合。
    在尝试几番后,清司没有得到进展。
    他对此並没有气馁,任何一项技艺和理论的开头,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在又持续试了几次,崩坏了几个苦无过后,清司听见了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他放下苦无,已是想到了来人。
    嘭嘭。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清司喊了一声“进”。
    屋外的小南步入了里面。
    “夜色还真美啊。”
    清司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小南。
    小南脱掉了黑色的袍子,转而代之的是一件內衬。
    毕竟晓组织的袍子,不是休閒时用的服装,自然不会时时刻刻都穿戴著。
    那紧身的黑色锁子甲,紧紧贴著小南的身体。
    这件锁子甲没有著袖子,最中间有著一道拉链,只有前方的三角形挡住了腹部和胸脯,避免了走光。
    再从脖子那里穿过,形成了如同颈环的东西。
    “……是啊。”
    小南隨口应道。
    她心里乱糟糟的,哪有什么心情欣赏夜光。
    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又该怎么面对弥彦和长门。
    不做,对不起他们。
    做了,也对不起他们。
    这好像是一条死路,无论她怎么选,都是错的。
    “那么……先倒茶。”
    清司坐在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桌上,只有茶壶、茶杯,还有几张清司写的基础封印术的草稿纸。
    小南顿时沉默。
    要是真的和清司做了些什么,可就无法回头了。
    她紧紧捏著手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这些,无不在说明她內心的挣扎。
    “怎么,很为难吗?”
    清司的语气变得冰冷了。
    他的耐心可不是无限的。
    这份语气的变化,小南也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
    小南弯著腰,拿起茶壶,为清司忍者的倒茶。
    在倒茶的时候,锁子甲不可避免的有了紧绷。
    清司只需稍稍抬头,就能看见那张美丽脸蛋下的妖艷身材。
    隨意一睹便是沉甸甸的沟壑,清晰可见上面白腻的皮肤。
    小南忍受著清司无礼而放肆的目光,將茶杯倒满之后,想要坐到对面。
    清司却是道:
    “不著急,教我一点“纸”遁吧,慢慢写上去。”
    清司把桌上的草稿纸翻了一面,露出空白的地方。
    小南愣了一愣,“纸”遁忍术虽然不同於五大遁术,但其实是很基础的忍术,很多忍者都会,只是她更加精通这一道。
    她没有办法,只能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书写。
    因此,小南的前半身伏的更低了,变成了s型。
    直至小南写好第一个“纸”遁忍术,清司突然有了行动。
    他的手按在了小南的头上,开口道:
    “小南小姐,你的视力不太好,有个文字写错了,下去看仔细一点吧。”
    “唔……”
    小南被按了下去,同时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也看见了清司为了辅助学习,从而通灵出来的“独角……”。
    桌上的茶杯水面,不知从何时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茶杯上,倒映著天上的满月。
    在满月之际,看著月亮的人不只有这一间屋子的两人。
    不远处,躺在病房的长门,侧头望著窗外的月亮,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匆匆出去的弥彦,抬起头,也能感觉高悬在天上的皓月。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长门的方向,只希望一切还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弥彦始终坚信,晓就是初生的太阳,它的光芒,迟早会照亮笼罩在雨之国的黑暗,乃至整个忍界的黑暗。
    步履间,弥彦的脚步愈发沉稳。
    ……
    在太阳升起前的黎明,拥有著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小南忍受住了这样的黑暗,当她从房间里出来,还能在走廊的窗口,看见外面泛起的鱼肚白。
    “小南,要吃早饭吗?”
    韦驮天鳩助碰见了女神,当即询问道。
    “不用了,我去看看长门。”
    小南勉强做出礼貌的微笑,朝著长门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是忙完回来的弥彦,还有脸色好了一点点的长门。
    “要喝粥吗?”
    弥彦举起手中的碗。
    小南看见里面的白粥,肚里忽然有种翻腾的反胃。
    她连连摆手说不要。
    “是吗。”
    弥彦一脸奇怪。
    小南是跟他一起挨饿过来的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对食物有过这样的表现。
    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清司先生多久来医治长门?”
    “他说要准备一番,时间定在中午。”
    好一会后,缓过来的小南说道。
    她的视线,刻意避开了弥彦端著的碗。
    “太好了。”
    弥彦由衷的想到。
    长门的伤,自然是越早治疗越好。
    ……
    另一边,木叶。
    在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野原琳捂著嘴,忍住呕吐的衝动。
    这股感觉很淡,是孕期的正常反应。
    “小傢伙,到底有多么著急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啊。”
    野原琳抚摸著肚子,神色带著母亲的慈爱。
    走了一段路,准备早起去购置食材的野原琳,忽然发现也有个女人在摸著自己的肚子。
    那是……美琴。
    野原琳知道美琴,她是清司的带队上忍。
    “好巧啊,美琴姐姐。”
    野原琳主动打招呼。
    美琴比她大,叫阿姨显老,叫姐姐正合適。
    “是琳啊。”
    美琴露出柔和的微笑。
    “你也来买菜?”
    她道。
    “对。”
    野原琳点点头。
    她身为医疗忍者的本能,能够看出美琴身上怀有身孕。
    只是……孩子是谁的呢?
    野原琳疑惑不已。
    没有看到有和美琴曖昧的男人,也没有听到美琴结婚的消息。
    这些疑惑压在野原琳心底,她没有冒昧的问出口。
    两人简单寒暄两句就此別过。
    野原琳买到食材之后,回家做饭。
    “清司?”
    她忽然一愣,没料到清司的身影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去雨之国执行任务了吗?”
    “你觉得这点距离对我有意义吗?”
    清司微微一笑反问道。
    野原琳想了想,只要查克拉够,一瞬间来回雨之国和木叶,也不是什么难以想像的事。
    “帮我研究下这个东西。”
    清司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瓶身上还画著封印术的纹路。
    里面是一条蠕动著的触鬚,还连著一块皮肉。
    那天清司切断了角都四分之一的躯体,事后一部分送往了草之国实验基地,一部分给了野原琳。
    清司还打算给纲手、药师野乃宇也一份,这样加快研究速度。
    这些触鬚,隱藏著“地怨虞”的秘密。
    清司想要了解“地怨虞”的一部分特质,加以做出能帮自己变强的东西。
    至於修行这样的秘术,把自己躯体改造成角都那样,清司毫无兴趣。
    “好。”
    野原琳仔细收好小瓶。
    这点小事,她自然会帮清司处理好。
    她现在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清司,你能在这里待多久呢?”
    野原琳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事。
    “中午之前。”
    清司回道。
    他中午之前利用“飞雷神之术”回到晓组织给他分配的房间,然后去医治长门就行。
    这样的时间管理,对清司来说是很稀疏平常的事。
    野原琳听闻此言,嘴角有了温柔的弧度。
    有了宝宝之后,她莫名更缠清司了。
    这在孕妇之中很常见,激素变化的缘故,使得孕妇会比平常更加的高……欲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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