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被老婆整疯的男人,你们还是别照顾了影响我名声(二合一章)
    治疗风痱其实在《黄帝素问宣明论方》里面就记载了:地黄饮子治喑痱,肾虚厥逆,语声不出,足废不用。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古人对于风痱已经确立了一定理论基础和治疗方法。
    除了《黄帝素问宣明论方》的地黄饮子,从汉代到清代,不少中医典籍都对风痱有详细记载,治疗思路也各有侧重,最早在《黄帝内经》里,就有‘肉痿’‘骨痿’的记载,虽然没直接用‘风痱’之名,但描述的‘肢体痿软、不能久立’‘筋脉弛缓、不能收持’,其实就是风痱的早期症状。
    到了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第一次明确提到‘风痱’病名,还记载了‘附子汤’‘防风汤’等方剂。
    宋代《圣济总录》把风痱分成‘风邪偏盛’‘气血亏虚’‘痰瘀阻滞’三种证型。
    清代王清任的《医林改错》里,针对‘瘀血阻滞经络’型风痱,提出用‘补阳还五汤’。
    所以治疗眼前这位的病症,中医是有非常多的治疗方案。
    其实如果这个病人在其他地方找中医治疗,应该都不用方言来弄,就可以把他的病看好。
    方言这会儿已经拿起笔开起了方子来。
    桂枝8g,附片8g,淡大云10g,巴戟天10g,远志6g,萸肉10g,石斛10g,天冬10g,五味子8g,生菖蒲10g,云苓10g,地龙10g。
    这个方子是仿河间地黄饮子意。
    河间地黄饮子原方主打“滋肾阴、补肾阳、开窍化痰”,针对“喑痱”也就是失语,肢体痿废;方言的调整修改后,减原方中的熟地、麦冬,主要是王先生以“寒湿痹阻”为主,熟地滋腻易碍湿、麦冬滋阴偏凉,替换为更侧重“温通”的桂枝、附片,避免“滋腻困湿”。
    然后他加了地龙,原方无通经络药,王先生有“腿麻、经络堵”的症状,地龙能增强通络之力,让“补”与“通”结合更紧密;
    最后保留核心配伍逻辑,茱萸、五味子、菖蒲、远志的配伍,延续了地黄饮子“补而不滞、通而不伤”的特点,既补肝肾又通经络,用的就是“先祛邪、再补正”的治疗思路。
    方言把方子递到王先生面前,指尖在“附片”二字上轻轻点了点,语气比之前更郑重几分:
    “先说几个注意事项,这方子加了附片,是温阳祛寒湿的关键,但它性子偏烈,有几个注意事项你一定要记牢。”
    他伸出手指,一条一条说得清晰:
    “第一,药煎好后得温服,不能放凉,凉了会影响药效,还可能刺激肠胃;而且喝药后两个小时内,别碰任何冷水、冰饮,连凉水果都不能吃,不然附片的温性会被抵消让寒湿在腰里更难散,严重点还会出现中毒的情况,嘴唇发麻呼吸困难,严重可能会危及生命,一定切记。”
    王先生听到里这里,连忙点头,助理在一旁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方言继续说:“第二,喝药后要是觉得身上微微发热、有点出汗,这是正常的,说明附片在起作用,把寒气往外排;但要是出汗太多,或者觉得心慌、口干得厉害,一定要马上停服,让护士联系我,咱们得调整药量。”
    他看了眼王先生的西装外套,又补充道:“最近天气要是凉,早晚时间更是温度变化大,记得在腰上裹个薄护腰,别让腰再受凉,不然药刚把寒湿赶出去一点,又进来新的,等于白治。”
    王先生认真点了点头:“方大夫您放心,这些我都记着,都会按您说的来,绝不会马虎。”方言笑着点头:“你配合得好,恢复起来会更快,要是寒湿散得快,附片的量就能慢慢减下来。”
    接着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现在你们先去办理入院吧,药需要两个小时的样子才能熬好,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端过来的。”
    “好,那我们去办理入院了。”王先生说完对着自己的助理打了个招呼。
    接着二人就出去了,方言同时也把药方子给了护士,让她去中药房那边,上面已经写清楚煎药的注意事项了,只管让他们照着做就行了。
    接着方言这边把医案内容改好后,就轮到最后一个病人了。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看起来表情淡漠,被方言叫进诊室后,眼神就没看过方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方言只好对着他家里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精神分裂,西医诊断是精神分裂。”患者家属言简意赅的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听到这话,对着他们问道:
    “具体点说说?”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说道:
    “我是他的妻子,去年十月份因为钱的事儿和我吵了一架,然后就他就开始不对劲了,最开始老是听到耳朵边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刚开始的几天听不清说什么,后来说的越来越清楚,他还给我们转述,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当时送到医院去治疗,就说是他精神压力大了,需要放松。”
    “然后我们家就给他安排了个职业经理人代替他的工作,但是他还是整天不开心,说是我们不理解他,说他压力很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又带着他出去旅游散心,不过旅游的时候又和他吵了几次,后来回到家里后,他就说要离婚。”
    “那我当然不可能同意这件事儿了,他爸妈也不同意,然后家里好些人都劝他,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开始自说自话,说是周围有好些人都在和他说话,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检查,这次检查说是神经官能症。”
    “然后我们就送他到精神病院去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拿着刀子划脖子,还好被我们发现了,后来我们就怕了,就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边说不是神经官能症,说是精神分裂。”
    “治疗了好些日子,到现在也没治好。”
    “反倒是症状越来越凶了,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还经常莫名其妙的恐惧,或者突然就对外边的一切不闻不问了,就像是现在一样。”
    这时候他家里另外一个人递上来了国外的治疗文件和检查报告。
    方言微微走起眉头,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他快速翻阅着国外的检查报告,目光停留在“幻听、情绪淡漠、睡眠障碍”等关键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诊台,转头向家属进一步追问:
    “他出现幻听后,除了说有人跟他说话,有没有说过这些声音是在指责他、或者命令他做什么?比如让他别吃饭、或者觉得周围人要害他?”
    家属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前阵子总说‘有人在骂他赚黑心钱’,还说我们给他的饭里下了东西,宁愿饿肚子也不吃,后来我们只能端着碗看着他吃,他才肯动筷子。”
    “那他恐惧的时候,一般是在什么场景下?比如看到特定的东西、或者听到某种声音后突然害怕?”方言继续追问,眼神始终关注着患者的状态,患者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对周围的对话毫无反应。
    “大多是晚上!”另一位家属补充道,“有时候半夜突然坐起来,说‘窗外有人盯着他’,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发抖,我们开灯给他看,说什么都不信,非得等天快亮了才敢躺下,所以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方言皱起眉头来,他来到患者轮椅边,拿起患者的手开始切脉。
    左右手摸完后,发现脉象浮滑。
    接着方言打算看看他的舌苔,他先试着对患者说道:
    “能听到我说话吗?”
    患者没有说话也没任何的反应。
    接下来方言就对着患者家属说道:
    “我要看下他的舌苔,你们谁能帮我弄开他的嘴巴?”
    听到方言话,患者的妻子立马站了出来。
    对着方言说道:
    “我来吧。”
    患者妻子轻轻扶住患者的下巴,小心地将他的嘴巴撑开了,看起来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了。
    方言拿起手电筒,俯身观察,只见患者舌尖红,苔白干。
    看到这时候,方言对精神分裂这个结论有点怀疑了。
    典型精神分裂常伴随的“痰热扰心”,一般是舌苔黄腻、狂躁易怒等特征,他这个明显不符,而且听刚才患者家属说的症状诱因与情绪刺激高度相关,更偏向“郁证”范畴。
    患者的舌象舌尖红、苔白干、脉象浮滑与症状表现,更契合“肝郁化火、阴虚内热”的中医病机。
    详细说,中医认为,舌尖对应“心肺”,舌尖红多为“心火或肝火上炎”;苔白干则是“阴虚津液不足”的表现。
    若为典型精神分裂中医多归为“狂证”或“癫证”,因长期痰热堵滞心神,舌象常是舌苔黄腻、舌质暗红,也就是痰热内蕴的特征。
    但患者苔白干、无腻苔,说明体内无明显“痰浊”,反而有“津液耗伤”,与精神分裂的核心病机“痰热扰心”矛盾。
    浮脉主“表证或气机郁滞”,滑脉虽可能提示“痰浊”,但结合“苔白干”,此处的“滑脉”更可能是“肝郁日久化火,气机紊乱导致的脉气浮动”,而非“痰瘀阻滞”的实滑脉。典型精神分裂若伴随痰瘀,脉象多为沉滑或弦滑,与患者“浮滑脉”体现的“气机郁于上、内热初起”不符。
    方言重新回忆了一下刚才患者妻子说的情况。
    初始诱因是“与妻子因钱吵架”,随后因“旅游吵架、家人反对离婚”,症状从“幻听”发展为“恐惧、淡漠”,无典型精神分裂的“思维破裂、行为异常”比如无故伤人、逻辑混乱。
    随后他表现的睡眠差每天仅睡 2小时、夜间恐惧。
    这是“肝郁化火扰心、阴虚不能敛阳”导致的心神不宁,而非精神分裂因“痰热昼夜扰心”引发的持续狂乱或淡漠。
    而且患者妻子自己说了,患者在精神病院按“精神分裂”治疗后,症状“越来越凶”如恐惧加重、睡眠更差,加上西医常用的镇静类药物,很可能会进一步耗伤津液、压制气机,导致“内热更盛、心神更不安”。
    而他真是精神分裂也就是痰热扰心,镇静药可暂时抑制痰热扰心,症状应有所缓解。
    所以这种“治疗无效反加重”的情况,也侧面说明诊断可能偏离了真实病机。
    方言直起身,语气笃定地对家属说:
    “从他的舌象、脉象和症状发展来看,他大概率不是精神分裂,更像是‘肝郁化火、阴虚内热’引发的郁证,和咱们平时说的‘长期生闷气憋出的毛病’更接近。”
    这话一出,诊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患者妻子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追问:“方大夫,可国外医院和精神病院都确诊是精神分裂啊,怎么会不是呢?他都出现幻听、自伤了,这些不都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吗?”
    其他家属也跟着点头,患者母亲急得声音发颤:“是啊方大夫,我们也希望不是,但他现在连我们都不认了,还说有人要害他,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方言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对比框,一边写“精神分裂(痰热扰心)”,一边写“郁证(肝郁化火)”。
    然后逐条解释:
    “你们看,典型的精神分裂,不管是中医说的‘痰热扰心’,还是西医说的认知障碍,都有两个核心特点:一是‘无诱因突发’,比如好好的突然出现幻听、思维混乱,和情绪刺激没关系;二是‘症状无逻辑’,比如幻听内容天马行空,一会儿说有人追他,一会儿说自己是神仙,和现实毫无关联。”
    他指着患者继续说:“但你们家这位不一样。他的幻听全是‘骂他赚黑心钱’‘饭里下毒’,这些都和去年‘因钱吵架’的事儿直接相关;而且他的症状是一步步加重的,从吵架后心情不好,到幻听,再到恐惧,每一步都有情绪刺激的影子,不是突然发作的,这更符合‘郁证’的规律。”
    接着,他又指向舌象:
    “再看他的舌头,舌尖红、苔白干,这是‘肝火往上烧、津液被耗干’的表现。如果是精神分裂,长期痰热堵在心里,舌头应该是‘舌苔黄腻、舌质暗红’,像蒙了一层脏东西,可他没有这种‘痰浊’的迹象,反而因为长期上火,连舌苔都变干了,这和精神分裂的核心病机完全不符。”
    患者妻子听得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那他之前在精神病院治疗反而加重,是不是也因为诊断错了?”
    “对!”方言点头,“精神分裂常用的镇静药偏温燥,会进一步耗干他体内的津液,让肝火更旺,就像给烧得正旺的炉子添柴,火只会越烧越猛,所以他的恐惧、失眠才会加重。如果是郁证,用清肝火、补阴虚的药,就能慢慢把‘火’降下来,症状自然会缓解。”
    家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焦虑渐渐被疑惑取代。
    患者妻子犹豫着说:“那……那现在该怎么办?能治好吗?”
    方言说道:
    “至少是辩证正确了,那就有办法治。”
    听到方言这么说,几个家属脸色顿时好多了。
    只要能治疗就行了。
    这时候方言放下笔,目光扫过在场的家属,语气严肃了几分,他说道:“不过在治疗前,有两件事必须说清楚。”
    “您说您说!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患者家属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摆摆手:
    “不是我有什么需求,是关于病人的,这一是治疗周期,二是你们家属要做的配合,这两点做不到,就算方子开对了,效果也会打折扣。”
    家属都愣住,没想到方言说的是这个。
    方言他先看向患者妻子,然后说到:
    “第一,这病不是吃三五天药就能好的。‘肝郁化火’是攒了大半年的问题,‘阴虚’更是津液耗了这么久,至少得调理 1-2个月,才能看到幻听减少、睡眠好转;期间可能会有反复,比如某天情绪不好,幻听又变多,这时候别慌,也别停服,及时跟我反馈调整方子就行,不能像之前那样,一没效果就换治疗方向。”
    接着,他又强调家属的配合:
    “第二,你们得改改和他相处的方式。别再提‘钱’‘离婚’这些让他生气的事,也别总劝他‘你别想太多’他现在不是‘想太多’,是肝火在烧,越劝越容易烦躁。平时多陪他做点安静的事,比如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放放轻柔的曲子,他不想说话就别逼他说,哪怕只是默默陪着也行;还有,他说‘有人骂他’‘饭里有毒’的时候,别反驳‘没有这回事’,可以顺着说‘我知道你难受,咱们先吃饭,有我在呢’,先稳住他的情绪,比纠正他的‘错误’更重要。”
    听到方言说完,家属面面相觑,最终目光都落在了患者妻子的身上,说白了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事情基本上也是从她这里开头的。
    方言这时候的目光也落在患者妻子身上,语气郑重的说道:
    “这里面,最关键的其实是你。他最初的情绪刺激是和你吵架,后来‘离婚’的念头又加重了他的负担,现在你调整相处方式,比其他人做再多都管用。”
    患者妻子的眼圈一下红了,手指攥紧衣角,声音带着愧疚:
    “我……我之前总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听到她还想找借口,方言赶忙打住:
    “现在不用纠结过去,重点是接下来怎么做。”
    方言顿了顿,看到患者妻子没说什么后,才继续说道:
    “你平时可以多跟他说点‘无关紧要’的话,比如‘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在阳台坐会儿’‘我炖了点汤,你尝一口’,不用刻意提病情,也别劝他‘开心点’这些日常的、没压力的话,能让他慢慢觉得‘和你相处是安全的’,肝火也会跟着降下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
    “如果他再提‘有人骂他赚黑心钱’,你别跟他争‘没有这回事’,可以说‘我知道你听到那些话心里难受,要是不想听,咱们就换个地方待着’先接住他的情绪,再慢慢引导,比硬要纠正他管用得多。之前你是‘反驳’,现在要换成‘接纳’,这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患者母亲在一旁插话:
    “那我们其他人能帮着做什么?总不能光让她一个人忙。”
    “你们可以帮着创造‘安静的环境’。”方言解释道:“别在家里大声说话、晚上尽量早点休息,别吵到他,他现在睡眠差,环境越安静,越容易让心神安定;平时也别总围着他问‘好点没’,偶尔递杯温水、帮他盖件衣服,这些小动作比多说话更有用。”
    患者妻子深吸一口气,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道:
    “方大夫,我明白了。以前是我太急了,接下来我一定按您说的做,哪怕他一开始不理我,我也慢慢陪他熬。”
    方言听到她这个态度,暗自叹了口气,简单说,她的态度是愿意做,但不想做好,表面上配合度高,实则缺乏主动意识,这会让后续配合停留在“表面动作”,难真正帮患者缓解情绪、激活治疗效果。
    要不说找老婆只挑选,不教育呢,成年人就是不能被教育的。
    方言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认为这事儿家属不参与,就让我们协和的医护来招呼,其实对患者康复更好。”
    方言这话一出,诊室里的气氛瞬间变了,患者妻子的脸一下涨红,刚压下去的愧疚里掺了点委屈,声音也低了半截:“方大夫,是我刚才说的话让您觉得我靠不住吗?我是真的想好好配合……”
    患者母亲也急忙接话:
    “是啊方大夫,我们知道之前没照顾好他,但现在知道问题在哪了,肯定能改,就别让他跟家里人疏远了行不行?”
    方言看着家属急切的样子,放缓了语气,解释道:
    “我不是觉得你们靠不住,是他现在的情况,需要更‘无压力’的环境。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他的情绪刺激大多和家里相关,现在让医护接手,不是让你们彻底不管,而是先帮他把‘肝火’降下来,等他情绪稳了,你们再慢慢参与,效果会更好。”
    他指了指患者,继续说:“你们看他现在,不管咱们说什么都没反应,这是因为他心里还‘绷着弦’怕再吵架、怕被反驳。医护是‘中立者’,跟他没有过往的情绪牵扯,能更轻松地帮他建立信任,比如护士陪他晒太阳时,不用想‘会不会说错话’,只用安安静静待着就行,这种‘不刻意’的陪伴,反而能让他放松。”
    患者妻子抿着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过了几秒才小声问:“那……那行吧!”
    方言听到这下答应后,松了一口气。
    很好,现在患者康复的几率开始翻倍了。
    要真让他们在这里照顾,方言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到时候治好了没准又给整疯了。
    人家还怪自己医术不行。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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