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索洛维约夫,他酒品比別人好的多,这一点也確实出乎意料。
    至於享受女僕的膝枕这种事情,他其实尽力避免这样的。
    不过米赫丽玛总是矜持了一些,而且身份在这里。
    索洛维约夫一向是自投罗网的,过去那些经歷都是。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米赫丽玛这丫头毕竟是奥斯曼帝国来的,条件具备的情况下,每天都要洗澡。
    而且索洛维约夫和卡佳都很宠她的,可以用薰香和高级的香料,也难免会带著点香气。
    甚至要说的地狱笑话一点,是醃入味了。
    这丫头现在还有点脸红呢,只是轻声的呼唤。
    “主人,您要做什么?”
    “我啊?看样子我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能倒在你怀里。”
    “可您要什么?”
    “水,不要別的。几天之內都不要喝酒,不过那啤酒的味道还不错。”
    等到从斯沃兹返回都柏林,索洛维约夫也很快签好了支票,只是手续还要走上一段时间。
    但总比法国要快,法国的官僚主义也是个离谱的事情。
    接下来,该怎么办?
    总之,索洛维约夫是想要回去的。
    但出发之前,又遇到了克拉伦斯公爵,他的抚养权官司在都柏林,还有些时间。
    “殿下,您还在这里。可是我也要回到伦敦去了,可能皇上要召我回去,也可能要到卡尔斯鲁厄和家人团聚。”
    “无论怎样都很好,只是您看我这里,事情还没有结束。当然了,我现在不到伦敦去,王兄那里大概也少一件糟心的事情。只是可怜的夏洛特,这段时间大概要被禁足,不能到外面去。”
    “夏天的话,在英国还有些炎热呢!这地方的天气啊.”
    “时间久了,您就会知道,在这个海岛上,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天气,只不过比您的家乡温暖。但我想那位奥兰治亲王,大概也不適合夏洛特。”
    而索洛维约夫在在这边,是给安排了计划的,只是现在沙皇那边也没有公布,而且荷兰国內的事情,到现在还在扯皮。
    索洛维约夫很快就登上了回到不列顛本岛的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爱尔兰,虽然走的並不算远,但是也意识到了,这里的情况確实很糟糕。
    等到了伦敦,他也住到了大使馆里,任务还没有结束,至少要让摄政王取销了和奥兰治亲王的订婚,或者被沙皇召回到维也纳去。
    另外,就是雷卡米尔夫人来信,她最近的身体状態么
    总是在战爭结束以后,婴儿潮就会到来,不光是回到家里去团聚的勇士们和他们的妻子,像是索洛维约夫这样的,也不奇怪。
    现在任务当中,要不他早就到卡尔斯鲁厄去了。
    也好在这不是个魔法世界,没有什么吼叫信。
    这位夫人,在信里还提到,巴黎的银行家们现在正在发愁,都来她的沙龙大倒苦水,表示法国经济有著很大的困难。
    其实,索洛维约夫想过一个给英国人挖大坑的招数,那就是在1814年下半年发行“波旁债券”,在伦敦市场上来吸引资金。
    等到了科西嘉的吃人怪兽在儒安港登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先是债券大量拋售,等到最后再没人接盘,都憋死在手里,已经融资的部分被拿破崙笑纳,这个债权別管以后怎样,都是个大问题。
    只不过这个招,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
    虽然欧洲范围內的经济危机,要到十年以后才逐渐显现,不过现在因为欧洲打了二十多年,很显然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矛盾,连英国自己都是债台高筑的,更別说赤字高的离谱的俄国和奥地利,还有乾脆就被砸碎了,元气大伤的普鲁士。
    法国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联军从法国各地撤退,波旁王朝付帐让军队撤退时,还是掌握法兰西银行的拉斐特先生融资给退的兵。
    倒也不是没有好玩的事情,那就是索洛维约夫的“借刀杀人”成功了,以布吕歇尔手下普鲁士军队那恶劣的军纪,成功的让旺代刁民变成了波旁的旺代刁民,就是路易十八很聪明,给旺代老乡不少补偿,也来不及扭转他们转化成刁民的速度。
    接下来,就该是浑水摸鱼了,只不过结果怎么样,就不是他要操盘的了。
    看到了这些以后,剩下的时间里,他要做些什么呢?
    夏洛特公主被禁足,而且也不让外人和她见面,利奥波德是很难有机会进去的。
    而摄政王本人对於弟弟妹妹们这一出,也是无可奈何,除了老三去都柏林打抚养权官司,老二约克公爵只是知情没参与,加上个打小报告的坎伯兰公爵,他现在也头疼。
    妹妹们也希望侄女不要被控制,他这个当爹的,如意算盘看起来是落空了。
    甚至於夏洛特上次和他见面,表示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奥兰治亲王。
    虽然这是父女之间的谈话,没有传出去,这位摄政王现在可是面临著大麻烦。
    “摄政王,公主殿下既然这么考虑,我们也只能够拖延,要么是她自己服软,要么就是荷兰方面另有婚约,像是过去在瑞典发生过的那样。”
    “或许是这样,坎寧先生。”
    “殿下,还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那就是公主中意的是萨克森-科堡-哥达的利奥波德,他姐姐前不久和康斯坦丁大公离婚,虽然看起来有俄国背景,不过也未必不合適。”
    “可是他整日和几个俄国外交官在一起,尤其是那个索洛维约夫,我都怀疑这里面是他搞的鬼。”
    “但他们也出力找回了公主,虽然这是阿米莉婭公主想出来的办法,但我们也不能公然揭穿,要不然在伦敦也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要是再查出来些什么,我想首相那里也会承受不住这个压力的。”
    乔治听了以后,也只能摇头。
    问题在於什么地方呢?
    王室婚姻法规定了多起贵庶通婚无效,他们兄弟几个,除了约克公爵以外,都有平民或者贵族身份不对等的妻子,这些婚姻都作废。
    敢於有点反抗的,也就是和爱尔兰情妇分手以后一直单身的克拉伦斯公爵,以及和自己妻子没有分开的苏塞克斯公爵,老七剑桥公爵目前是单身状態,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把婚姻法,还有自己安排的这个婚约闹出来,以自家闺女的人气,乔治也能够想像街头巷尾都在传播什么。
    现在舆论就很同情夏洛特公主,对於威尔斯王妃虽然不太感冒,但是她搬到了弟弟在比利时的住所去,因为公主的遭遇,也会加上同情分的。
    这样两下加起来,还有一大堆事情,总是要出事的。
    因此,也只能够封锁消息,而且弄出来一些別的事情转移视线。
    要是换成了21世纪,那就是王室那边闹出点什么事情,好给內阁的愚蠢问题转移视线了。
    现在王室要把这方面的问题掩盖,就需要些別的事情。
    反而是內阁要站出来,弄一个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了。
    对於利物浦勋爵来说,他也表示没有办法,於是把目光对准了汉诺瓦。
    虽然说1813年汉诺瓦就已经从拿破崙的手里给夺了回来,但旁边的汉堡一直有个达武蹲在那里。
    英国君主现在也不会回到汉诺瓦去统治,要是阿米莉婭不幸早早去世,大概还要编个谎话,说是她在汉诺瓦结婚了。
    不过以乔治三世现在疯癲的状態来看,也不需要太多的干涉。
    可是汉诺瓦这边,倒是需要造势,於是利物浦勋爵就开始鼓动那些托利党倾向的报纸,开始鼓吹起来在汉诺瓦恢復秩序,法国军队都放下了武器,灰溜溜的回到法国去,不会再出来危害欧洲的秩序,而且要在维也纳召开会议,最后决定战后的欧洲分界问题。
    至少这样,王室那边的问题,可以暂时解决了。
    索洛维约夫看到了这些报纸,倒也无语。
    毕竟这种套路,英国人用出来也不奇怪。
    要是哪天为了伦敦的啤酒桶,有个首相在就职的时候讲出来什么,也不会太让人意外的。
    只是索洛维约夫没有预料到,利物浦勋爵內阁因为首相本人比较年轻,而且目前托利党处於优势地位,在帕西瓦尔子爵遇刺身亡以后,將会长期把持英国的政治。
    这个子爵也真是倒霉,是带英歷史上唯一一个被人从背后除虫的首相,总是给人一种感觉,他心眼子也不少.
    岛国和岛国,也总是有共同之处的。
    另外,就是怎么把夏洛特送去见利奥波德,要是现在不能成功的话,大概也就是以后找大使馆的人去帮忙了,或者等到另外一些到英国走亲戚的贵族过来帮忙捎带话。
    康斯坦丁可能会来,不过也可能到波兰去办事。
    他在伦敦这段时间,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去带英博物馆看看,还有就是去看看被老额尔金勋爵偷来的帕特农神庙浮雕。
    说起来,现在的带英还要脸,可以公开购买这些文物,可以是从法国人手里弄来的战利品,也可以是些考古发现,唯独从人家那里偷东西这个,绅士们也有坐不住的时候。
    要是以后,没把大金殿给你薅禿嚕皮了,那都不能够体现带英帝国的大缺大德。
    唯独君主是德国人,就会这样缺德,確实也黑色幽默了一些。
    至於夏洛特公主的事情,因为阿米莉婭公主去陪侄女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
    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在英国这边,其实能够埋雷的地方也不少。
    但卢德运动这个操作,他是搞不明白的,因此也不去参与。
    毕竟工业革命的时代,技术总是在进步的。
    至於要考察工人的生活情况,甚至不用到地方,他就已经可以感觉到英国这里有多糟糕了。
    还没到维多利亚时代,看起来就已经有些不好了,谁知道以后又会怎样。
    当然了,索洛维约夫也不知道,俄国那边是男女男女,禿不禿。
    在英国这边,大概没什么规律,但是隔一两个国王就能够干出来点离谱的事情,或者他本人就比较缺德,统治时间越长的越这样。
    后面那位老佛爷倒还好,但是她家里总是闹出来各种事情,老太太在位七十年,走的也不消停,家里的破事一大堆。
    可能也是英国的王室,从乔治三世这个“和谐家庭”以后自带的,要是问题说起来,还可能是上溯到亨利八世,甚至是玫瑰战爭
    索洛维约夫想了这么多,也有了一个更大的疑问。
    是不是伦敦这地方风水不好啊?
    別人家可能也会闹得鸡飞狗跳,但是绝对不会有这么狗血,那狗仔队的消息,小报上都快排满了。
    也难怪有些地方的记者跑的快,大概和英国这里的情况也有些关係。
    但再过一阵,索洛维约夫也不用担心了。
    维也纳那边一旦要开会,他这边就得马不停蹄的过去。
    只是最近沙皇去丈母娘家,去舅舅家,去探望妹妹们,正忙著呢。
    他接到的新任务,就是到比利时去,探望在那里驻扎的黑公爵,也看看他现在有什么诉求。
    毕竟英俄之间的密约,最后考虑到了比利时的情况,决定把这里单独独立出来,也准备在维也纳的会议上有个共识。
    因此,黑公爵在军队都从法国撤退以后,带著他的不伦瑞克军队来到了比利时境內驻扎。
    索洛维约夫倒是希望他距离那里远一些,这位公爵最后死在四臂村之战,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只是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仗又会打成什么样不好说。
    甚至连拿破崙以什么形式回来,都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於是,索洛维约夫打包好了行李,只带著几个隨从,又从多佛尔过海到安特卫普去,从那里上岸,然后到布鲁塞尔。
    黑公爵在那里,还有部分英国和荷兰的驻军。
    同时,还要探访一下奥兰治亲王,他要是个前出后入的,而且非常严重,把安娜嫁过去的计划也就成了问题。(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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