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1813年的年底,虽然笼罩著战爭的阴云,但也並没有发生什么。
    奥地利人显然是害怕了,既然怎么打奥地利人只要对上拿破崙最后就是失败,因此他们也有些犹豫。
    至於普鲁士人,他们的国王要不是和沙皇保持一致,大概也不会选择开进的。
    “陛下,要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选择从几个方向一起越过莱茵河,而且也不仅仅局限於德意志境內。”
    “那么到哪里去?沃尔康斯基,法国人要到莫斯科去,也有很多条路。如今我们要到巴黎去,自然也不止一条路。”
    “斯特拉斯堡一直是法国军队向东出发的一个重要补给点,而且也是出发基地,总是会有些驻军的。我们的主力,就是要在两翼迂迴,但是从孚日山这边,行军也总是有比较方便的地方”
    沃尔康斯基显然只愿意给出几个选择,他这样在地图上摆开以后,亚歷山大就注意到了巴塞尔这个方向。
    “去瑞士吧!”
    沃尔康斯基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毕竟亚歷山大最信任的家庭教师就是瑞士人,加上目前投奔俄军的约米尼也是瑞士人,对当地情况很熟悉。
    只不过约米尼因为俄国宫庭的传统戏码,现在就要到魏玛去了。
    “陛下,到瑞士去”
    “我们也要见见老朋友,以及从这里截断法国的腰部。彼佳,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法国需要先占领什么地方?”
    “陛下,您是说巴黎?”
    “是啊,巴黎可是从南方而来的法国人,从巴黎到里昂,再到马赛去,这条路径就在这里。法国南方的地形,可是多样化的。”
    说起来,歷代沙皇的地理课程都还不错,至少他们能够在这方面產生兴趣。
    “他们如果从罗亚尔河过来呢?”
    “我想在法国,我们也有很多人去过乡下,以及.沃尔康斯基,波尔多那边,显然和巴黎是有些分隔的。只要我们利用好这个地理条件,最终快速的进入巴黎,战爭大概就要结束了。”
    亚歷山大此时自信满满,也是因为塔列朗先生送来的信件里,提到了目前法国国內的糟糕情况,人们对於接下来要在法国本土进行战爭的悲观態度。
    但他可能暂时还忽略了,自己一直和施瓦岑贝格在一个方向上,而且此君还是波希米亚军团的总司令,而不是已经解决了那些问题的巴克莱。
    布吕歇尔那一路,渡过莱茵河以后,会沿著马斯河前进,而施瓦岑贝格这一路的20万人,走的方向就不太一样。
    分兵也和法国的环境有很大的关係,沿河前进也总是能够找到比较充足的给养,除此以外就是运输比较方便,在法国境內总还是能够水陆並进的,这里的河流也不是那样水流湍急,只是第一关从莱茵河渡过比较麻烦一些。
    布吕歇尔那边,选择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渡口,两边都有陡峭的山崖掩护,等到法国人发现普军已经过河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种戏码,以后在法国大概也会经常上演。
    而1814年1月1日,亚歷山大也下了决心,要从巴塞尔附近过河。
    在此之前,他还见到了瑞士政府派来的代表,亚歷山大出於对自己老师的尊敬,也许诺会让瑞士在之后的外交和会上,在和法国以及一些小国的领土爭端当中得到好处。
    至於从巴塞尔过河的时候,甚至没有法国人在这里进行阻拦。
    行动非常的顺利,哪怕是巴塞尔这个方向也算是在法国-瑞士-巴登-符腾堡之间的交通要道,可是法国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外,就是这一天,在遥远的东方,广东似乎应该诞生了耶穌他兄弟。
    下个月法国还会诞生个马神甫,如果他妈真的能怀上他的话。
    对於带清来说,似乎天理教那点事情都不算事,接下来的强度才比较热闹,但那是还原歷史。
    俄国近卫军几乎毫无阻拦的越过了莱茵河,不过联军的行动並不是很迅速,就是因为南德的这个地形,確实也不適合军队快速行动。
    就在联军渡河以后不久,荷兰也宣布脱离了法国,拿破崙这个帝国的本土也开始鬆动了。
    他此时还在巴黎,並没有到前线去採取行动。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法国军队的损失实在是太大,现在要召集1814年度的士兵,因为战局从1月份就开始了,根本就来不及训练。
    法国军队过去损失的大量的人力,弊端也越发的清楚,1814年的新兵质量要比1813年的还差,不少人都被提前徵召,服满七年兵役的老兵也有不少被召回军队,担任士官或者下级军官的也有。
    不过现在没有准备时间,而联军的兵力还在不断增加,在法国一方的僕从国大概也只剩下了义大利现阶段还是忠诚可靠的。
    对於拿破崙来说,甚至难度比过去还要逆天。
    不过他还是要准备迎战的,只不过是因为联军的进军速度也比较缓慢,他又需要稳定巴黎的局面,因此他留在这里的时间也更长。
    但对他来说,联军本身的行动也比较迟缓,总是对他有利的。
    “陛下,施瓦岑贝格和布吕歇尔的军团,各自已经绕过了我们的一系列防御据点,正在深入法国的腹地。”
    “贝尔蒂埃,他们的行动方向如何?哪条战线行动更快呢?”
    “布吕歇尔这边沿著马斯河开进,而施瓦岑贝格的军团正在向著香檳前进。”
    “奥地利人看来又不想打了,他们的行动可真慢。而亚歷山大,他会要求没有奥地利人加入的布吕歇尔行动更快一些。”
    虽然明知道布吕歇尔是侧翼军团,在两军当中是更弱的一方,但拿破崙还是胸有成竹。
    “我们去对付布吕歇尔,施瓦岑贝格这个笨蛋,只会让奥地利军队行动迟缓,这样在他这一路的俄国和普鲁士军队,行动也不会太快。情况还对我们有利!”
    拿破崙仍然是迷之自信,他现在能够立即调动的军队不过7万人,加上徵兵而来的新兵和正在募集的老兵,也堪堪到达10万。
    这些兵力,对於拿破崙来说,是最舒服的区间,而且他也能够熟练掌握。
    他要做的,也就是要率领这支已经比过去“大军团”削弱了很多的部队,给布吕歇尔一点顏色看看。
    只要联军在他的枪炮轰鸣当中颤抖,那么还有可能在法国本土取得胜利。
    但是也有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法国人民还愿意打仗。
    贝尔蒂埃也知道年初进军对於法国来说损失会很大,並且也提到了1813年初的波兰战役,法国和波兰军队,也是在徵召的波兰军队还没有形成战斗力的时候,就被俄军突入,很快就占领了华沙。
    但是拿破崙似乎对这一切不屑一顾,甚至还颇为自信。
    他现在除了巴黎,大概也不用考虑其他地方的局面,在行动上也自由的多。
    这样,反而好像是把他在义大利穿的靴子给找回来了。
    而布吕歇尔这边,在他越过莱茵河以后,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后方的信件。
    “这是怎么回事?”
    “元帅阁下,是索洛维约夫伯爵,他指挥的部队,要作为我们军团的后卫加入战斗。这是他的来信,由一个副官给送来的。”
    “我想这位年轻人,应该是要.”
    布吕歇尔本以为索洛维约夫会像是对付麦克唐纳的时候展现个什么妙计,或者提出来一个侧翼掩护的办法,这样还像是过去两个军团配合那样採取行动。
    “这个年轻人,他自己和那个篡位者在战场上较量过,但年轻又胆小!”
    布吕歇尔看到的內容,也是建议布吕歇尔不要把行军纵队拉的太长,以免被法国军队从侧翼袭击,进而各个击破。
    对於这位“前进元帅”来说,他听不进去的就是这个。
    哪怕是格奈森瑙劝说,两人平时一直很投脾气,也並不能被採纳。
    “阁下,我觉得您应该採纳这个建议,如果让我们的军队分散的话,一定会出问题的!”
    “会是这样么?篡位者已经丟掉了多少地方,我想这个小子因为有亲戚关係,或者考虑到他们俄国的殿下是法国皇后,就在故意拖延。这和沙皇陛下的意见可不一致!”
    虽然布吕歇尔这么说了,但是格奈森瑙的態度还是摆在这里的。
    “可您要知道,虽然这位伯爵是拿破崙的亲戚,可是当初凯萨琳公主嫁到巴黎去的时候,他可是坚决反对的。而且据我所知,因为他长期是宫廷侍从和近卫军官,总是在沙皇面前有些话语权的。”
    甚至格奈森瑙都不知道,索洛维约夫的话语权过去是两路枕边风,外加亚歷山大的弟弟妹妹们总是和他在一块,这话语权当中枕边风的事情,大概是外界都不知道的,但是和皇室的关係亲密,总是有好处的。
    只要不像是威灵顿那样,连英国公主的男朋友都敢整,还是在他给自己挡枪以后甩出去当背锅侠(虽然做的不是太过分)。
    俄国这边,对於大臣们,只要不是太过作死的,最后大概都会有沙皇的宽恕。
    更何况索洛维约夫是真的有本事,虽然资歷浅,但是之前的行动已经展示了他的本领。
    格奈森瑙愿意信他的,但是布吕歇尔不是。
    或许是老年人比较顽固,在顺风局就听不得这种建议了。
    索洛维约夫在这方面还是图样,他虽然和老將们经常在一起,不过並不是布吕歇尔这样的轴脾气。
    苏沃洛夫把他当门徒的时候,甚至都算是半个子侄的待遇,而且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是抽象不是顽固,还愿意听取部下的意见。
    和另一个69岁的老同志梅拉斯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也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只是进一步督促。
    至於库图佐夫,那就是个老滑头,而且怎么说索洛维约夫也是他以前在克里米亚老同事的儿子,这孩子总是支持自己的意见,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但是脱离了这层关係户的身份,索洛维约夫又不能表明自己和普鲁士王后的事情,要是王后是太后,大概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布吕歇尔这老头,在这方面要是认准了,还是很难纠正过来的。
    甚至他更愿意把索洛维约夫远远的扔在后面,这样也可以少来给他找麻烦。
    但现在大概还不是最离谱的,等到晚间普军扎营的时候,格奈森瑙接待了从亚歷山大身边来的信使,带来了亚歷山大和巴克莱的亲笔信。
    “可是我还要去转达给总司令,他现在並不在这里。”
    至於派遣副官去找的话,格奈森瑙也发现,布吕歇尔的副官大概都跟他一起出发了。
    这会儿布吕歇尔在干什么呢?
    毕竟法国这个地方,一直都盛產好酒,除了葡萄酒以外还有香檳,以及各种品类齐全的酒类。
    布吕歇尔带著他的副官们,还拉了两辆马车,就是到当地一个大酒庄去了。
    甚至他现在还在挑选香檳,並且询问酒庄主任,这些酒水的品质。
    不过元帅阁下和他手底下的士兵不一样,士兵会去劫掠,但是元帅阁下还是要付帐的。
    就是不付帐,大概以后还要打个条让国王陛下给补上。
    格奈森瑙急急忙忙的找到这个酒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当他看到喝的醉醺醺,还在那里抚摸著酒瓶的布吕歇尔时,多少也想到了索洛维约夫经常吐槽的“半场开香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元帅阁下的行为,確实很符合这小子的描述。
    “阁下,有俄国沙皇派来的信使,带来了重要消息。法国军队似乎在向著我们方向行动!”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到达的地方,都望风而降!嗝儿~!法国人除了那个篡位者,就没有谁还想打仗了!”
    格奈森瑙看了这样,也不得不摇头。
    但布吕歇尔说的,倒也没错,毕竟这是个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战斗开打以前,就过来选“庆功酒”的事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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