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里斯顿找到了麦克唐纳这边,他答应要拉格朗日师和热拉尔师行动。
    法国这里,姓热拉尔的人也太多了一些,就是在名字里加上这个的也不少,比如说某个大鼻子.
    至於骑兵部队,他过河还要追击布吕歇尔,大概也不会派出来多少部队。
    在1812年的时候,索洛维约夫对付小奥热罗的时候,甚至法国军队当中,一些师下属的半旅前面还有“临时”字样。
    要是用这边的话说,大概就是“暂编”部队了。
    索洛维约夫的脑子反应快,听到这里,也难免会笑一笑。
    现在反而比1812年的时候,气氛要轻鬆的多,那个时候俄军上下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作战,士兵是急於把敌人赶走的。
    等到了出国作战的时候,就没有那种一定要把拿破崙赶走的紧迫感。
    不过现在他们也知道,现在不击败法国人,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
    “法国人跑的可真快,我们这样近距离发起的刺刀衝击,最后也只是让他们损失了百余人。”
    索洛维约夫骑在马上,还有心思在乳法。
    现在的法军,要是论质量,確实也不如1812年那会儿。
    要是换成在博罗季诺以前的法军,这会儿的战斗可能就变成激烈的白刃战,或者撤退到村子外面再重组回来,而不是这样一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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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也要抓紧行动,你不是一直担心会有法国人的援军过来么?”
    克劳塞维茨说的就是索洛维约夫一直担忧的事情,不过要从几个方向上过来援军,也都是有可能的。
    他在正面摆开部队,实际上要这块地域展开行动,都没法让他这个军团完全展开。
    因此索洛维约夫不得不在发布命令的时候,让不伦瑞克旅的近卫营和巴尔干师的希腊旅放在后面,作为预备队投入战斗。
    那些重骑兵当中,带有全甲的骑兵,此时还需要在投入战斗之前做好准备,也不是哪一家的骑兵都在行军途中还要给人马都披掛上的。
    因此他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也只有那些轻骑兵。
    於是普鲁士的轻骑兵和俄国的驃骑兵,还有一些韃靼骑兵出现在侧翼。
    冯·蒂尔曼是不喜欢这种天气的,不过考虑到法国人那边的步枪大部分都要哑火,也只有从房子里面向外射击,这样才能够保证不哑火,他的骑兵也是可以大展拳脚了。
    只是这些骑兵的品种实在是太复杂了,就是他有著三十多年的从军经验,也没有带过这么复杂的骑兵部队。
    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卡尔梅克骑兵团,他们的首领也不是什么军官的头衔,而是蒙古人使用的头衔“太师”。
    听起来很奇怪,不过看著这些弓马嫻熟,能够射箭还能挥舞马刀加入战斗的骑兵。
    冯·蒂尔曼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貌似蒙古人当年打过来,最后就是到了这附近才收手的
    这还是因为他是个骑兵,多少留意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才能够想起来这个事儿。
    但韃靼人都在自己这边,后面索洛维约夫还有些龙骑兵和重甲骑兵作为预备队,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甚至还没有索洛维约夫的命令,他这边就已经率领著西里西亚骑兵团率先骚扰法军的侧翼。
    那些刚刚被俄军刺刀衝击赶出来,此时可能还是惊魂未定的法军新兵,现在又看到了衝过来的普军骑兵,甚至很多人都来不及组成方阵或者简单的反骑兵队形,就这样开始被普军骑兵衝击和收割。
    跟在冯·蒂尔曼后面的,是帽子上带著个骷髏头的不伦瑞克轻骑兵。
    索洛维约夫一直想要吐槽,自己说德语,总是带著奥地利口音。
    这些骑兵的脑袋上还有个骷髏,看著就总是让人想起来某个落榜生的什么衝锋队和党卫队之类的,要不是“黑公爵”跟自己关係还不错,而且他的背景是各方面都有亲戚,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找麻烦,要不他很想要求把这些部队的標识都给改了。
    而且德意志地区的作战部队,確实在序號后面,总是跟著外號或者称號什么的,这算是一个传统,一直到了两德分家,都在东面能看到。
    但是法国人毕竟还是更多,尤其是罗尚博这个人总是用比较严格的纪律来对待手下——此外就是对当地的平民,哪怕是法国人都不太友好——就这样法军在退下来以后,也知道不能够再撤退了,於是就结阵与联军对峙。
    他们这样的行动,也是因为打了一阵发现,敌人的兵力確实也有点多,甚至还足够摆出来一个折角来。
    要是两面发起攻击,一面还是河流,那情况就不太妙了。
    但联军这边推的太近,第9师都没有充分展开,基本上就是採用纵队衝击的办法。
    法国人虽然熟悉这一套,而且他们也愿意用衝击的办法去对付敌人,可是要面对更喜欢白刃战的俄军,缺乏老兵的法军可就要面对大麻烦了。
    索洛维约夫甚至看到了一个下午就能够结束战斗的机会,他甚至有些得意,一旁的副官彼佳和勤务兵瓦洛佳都能够注意到他现在嘴角上扬的姿態了。
    “彼佳,你看老爷的嘴角,以前他这样过么?”
    “我来的可不比你早多少,你爷爷跟著大元帅的时候,司令官不是他的副官么?我还以为你知道的更多呢!”
    瓦洛佳有些自討无趣,不过他听自己爷爷在家吹牛的时候,就提到过大元帅的学生们。
    索洛维约夫那会儿还是个副官,而且总是单独出任务,很少见到他在大元帅面前出现。
    但这样得意的样子,確实也很少见。
    要说起来,他还真是波拿巴家的外甥,虽然血缘关係一点没有,平日里也比较內敛,可是这“得意忘形”的劲头,倒是跟皇帝有些像。
    那种义大利式的自恋说不上,大概还是对自己这个等级的自信吧。
    “你们嘀咕什么呢?”
    索洛维约夫能注意到手下人的动向,尤其是彼佳这种活泼好动,总是惹小麻烦的——但这也要比那些莽撞的驃骑兵强的多。
    “阁下,您似乎很高兴。”
    “是啊,老爷,您这么高兴我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他们跟著的时间確实也比较短,索洛维约夫也知道,勤务兵可能跟著的时间长一些,可是副官们都是贵族,他们要是有出息了,还是得外派到下面部队里去,或者转任一些別的什么职务。
    自己身边的副官,从最开始的那几个,到包洪,再到现在的彼佳,也已经换了好几茬了。
    不过前面的那些,除了在近卫军里短暂跟过他的一两个,也没听说谁比较有出息混出来了。
    哪怕是包洪这样哥萨克高级军官家庭出来的,现在也不过是在一个非正规的哥萨克团里当团长,甚至都不在自己这个战线上。
    “只是对敌人很快就取得了巨大优势,但我也担心,后面又有法国人跟上来。现在正下著大雨,更多的都是在白刃战,要是让法国人的炮兵发挥起来,在乾燥的天气里,大概也不会有这么容易。”
    索洛维约夫其实从出道,第一次在侦察的过程中遇到法国人,那个时候开始就很清楚对手的优势。
    法军的炮兵组织的很好,哪怕是拿破崙这个级別的炮兵高手不在现场,他们的炮火组织也总是要比联军这边要好——这还是在俄军总是拥有更多火炮的前提下。
    他现在就喜欢这个糟糕的天气,要是天气晴朗的时候,反而对联军这边是个考验。
    法军的炮兵,几乎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这种时候也確实有利。
    他更担心的是南面,要是法军的援军抵达了战场,战斗一定会拖延更长时间。
    要是那样的话,根据已知的麦克唐纳正在渡过卡茨巴赫河,他们这里至少是三个步兵军一个骑兵军的规模。
    这个兵力要是招呼上来,布吕歇尔不从后面反击,大概就会更加麻烦。
    他是清楚布吕歇尔脾气的,虽然今天才见到本人,可是他的行动一向果敢。
    两边也正好相互牵制,要是麦克唐纳追的更远一些,索洛维约夫大概就可以发挥他这个军团的优势了。
    这时候,就可以打击背后的法军,想办法摧毁他们的浮桥。
    对於麦克唐纳来说,显然是一种进不得退不得的尷尬境地。
    这会儿倒是对他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只不过布老头那边能不能抓住机会?
    也没有他多想的时间,现在冯·蒂尔曼的骑兵已经都攻了上去,也包括索洛维约夫交给他指挥的俄军骑兵。
    法军的左翼有些鬆动,看起来应该是全线发起进攻的时机了。
    但是他迟迟没有动作,还是在关注其他几个方向的情况。
    这会儿的雨又越下越大,双方已经是在泥泞当中战斗了。
    虽然天气更糟糕,但是对联军这边,看起来也更加有利。
    这会儿法军那还能够开火的炮兵,也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联军这边又进一步把法军往村子外面赶,罗尚博看到情况不妙,如果再不跑的话,大概自己这点人都要交待在这里,也就率领著部队缓缓撤退。
    索洛维约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投入重骑兵,毕竟以前法国人自己在阿金库尔干过的蠢事,自己不会在四百年以后在这里又復刻一次。
    更何况以前波兰的鸟人,也干过这种事情。
    而且现在要看起来,虽然没有歼灭法军一个师,可是罗尚博这个师,应该一两个月內赶不上什么战斗了。
    丟掉的武器和輜重很多,甚至这个师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条法军这边的分支交通线,索洛维约夫是很轻鬆的就把第5军的补给给笑纳了,也不用担心对手的反击。
    这会儿劳里斯顿正跟著麦克唐纳在渡河,强降雨的天气到了夜间总算是有些减弱,但是河水越发暴涨。
    这时法军已经有三万人过河,如果趁著这个机会撤退,其实还来得及。
    在热拉尔发来了罗尚博被击败的消息以后,劳里斯顿也意识到了事態严重。
    於是他过来找麦克唐纳,並且陈述了自己的意见:“您现在应该注意到,有一支联军部队正在我们背后活动,大概就是那个索洛维约夫,別的联军部队中,可没有这么多的韃靼骑兵。”
    “那又怎么样?现在布吕歇尔正在后撤,皇帝要我们追击西里西亚军团,现在正是个好机会,接下来除了热拉尔师和那不勒斯部队,都应该过河追击。”
    “可皇帝要求我们在卡茨巴赫河的这边停下来,要监视敌人,保障侧翼安全。”
    劳里斯顿说的也没错,拿破崙本人留下的就是这个命令。
    而且费边战术也不光是避战,要是面对敌人较弱的部队,倒是可以诱敌深入或者主动出击的。
    但麦克唐纳再次强调了一点,那就是目前的战机很有利,如果不能够把布吕歇尔军团在这个时候远远的驱离战场,也不能保证侧翼的安全。
    甚至他还要补充一点:“就是陛下本人在这里,大概他也会主动追击的。”
    是的,拿破崙在这里確实会主动出击,不过他也要看看天气情况。
    虽然1812年的时候他犯过错误,可是要换成了法国人更熟悉的中欧地区,目前的战况下,他也要等待天气转好,敌人也没有距离卡茨巴赫河更近,才会让大部队发起进攻的。
    之前在埃斯林-阿斯佩恩战役,其实拿破崙就上过卡尔大公的当,只不过后来皇帝凭藉著自己更强的军队和优秀的临场指挥,以及大公本人的谨慎.
    就是皇帝本人,虽然行动果断,但是也不会这样冒然过河的。
    劳里斯顿也知道,麦克唐纳被临时委任为这一路军团的指挥,而且他还是元帅,自己这方面是比不过。
    要是还原歷史,他的元帅还是波旁封的。
    因此,他也不说什么了。
    索洛维约夫那边乾脆利落的胜利,消息还没传开,不会引起什么麻烦,甚至布吕歇尔这边也不知道。
    但是,这位老將,现在要发起进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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